而此時的唐意歡自是早早的醒了過來。雖說這一覺睡的很沉,可這身體上的疼痛無一不在告誡她傷的很重。
唐意歡踉蹌的起身,看著周圍那陌生的建筑設施,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睡的有些頭疼的頭,呢喃道:
“你竟然睡的這么熟,當真是不要命了。”
就在唐意歡感嘆的時候,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唐意歡就那么站在床上看著來人。
看清楚是楚君赫的時候微微一愣,用最快的速度坐了下來。
楚君赫一進門看著唐意歡蹦蹦跳跳的在床上的樣子,心情頗好的走到距離唐意歡五米的距離,將那白瓷瓶準確的扔到了唐意歡的懷中。
“吃了它。”楚君赫的聲音透露著濃濃的冷漠,好像給人喂的不是傷藥,而是穿腸毒藥一般。
唐意歡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將那藥從白瓷瓶中倒了出來,放在了口中,咽了下去。
楚君赫見她吃的這般的利索,打趣道:
“你就不怕本王喂你的是毒藥。”
唐意歡不理他,就那么坐在床上看著他。
楚君赫見這人就這么一直盯著自己看,半天半天不說一句話。也來了脾氣,他可是好容易給人抱回來的。
他走到唐意歡的面前,那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坐在床上的唐意歡。良久見對方就那么與自己對視著,便捏著她的肩膀被迫讓她站在床榻上與自己對視。
“本王在問你話。”
唐意歡冤啊,她沉默了半晌,就在楚君赫要砍自己的時候,方才搖了搖頭,結結巴巴的指著自己的喉嚨:
“王,王,王爺。噎到了。”
楚君赫聞言,微微一愣。
良久方才反應過來,將人拽下了床。又覺得不好,又將人按在了床上。他腳步有些匆忙的去桌子上將那壺水拿了過來。
她看到這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茶壺,雖然心中微微有些震驚。可還是對著茶壺快速的將水給喝了下去。
唐意歡被噎的不行,將茶壺里的水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方才將那大藥丸給順了下去。
made,這藥丸看著沒有特別大,怎么能這么噎人呢。
心中憤怒的唐意歡,甚至都將煉丹人給罵了進去。
無辜的竺延躺著也中qiang。
“廢物,”楚君赫眉眼中盡是嫌棄。
唐意歡也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罵,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甚至還十分違心的說道:
“臣女,多謝王爺贈藥,如今王爺已然平安回到府中,那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說著,唐意歡便要走。
楚君赫見狀,立馬攔在了唐意歡面前,沒有一絲絲的猶豫。
他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意歡。這個視角下的唐意歡看著更加的孱弱了。
“這里可不是辰王府。”
“………”我管你是哪兒,老子要回家。
“王爺,眼下天色以黑。臣女一個弱女子,夜不歸宿,若是被外人知曉,臣女還怎么活啊!”唐意歡淚眼朦朧的看著楚君赫,若是楚君赫不知道她的身手可以和外界高手打個平手,都要相信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可本王不是外人。”楚君赫萬分無恥的說到。
聽到這話,唐意歡恨不得將這人踩扁的心都有了。
她退后一步,恭敬行禮道:
“王爺您說笑了,王爺是千金之軀,又是南鄢的戰神。臣女只是扶不上墻的一坨爛泥,今日能保護王爺一日已然是萬分榮幸。”
楚君赫聽她這些鬼話,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他向前一步,逼近唐意歡。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即是如此榮幸,不如陪本王回府。”
唐意歡聞言,不敢置信的盯著楚君赫,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心知對方在戲耍自己。
既然你耍我,那她干脆一哭二鬧三上吊。
隨及,唐意歡的美眸中蓄滿了淚水,淚眼朦朧的瞧著楚君赫,那模樣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后,方才板直身體:
“王爺,雖說臣女,在家中并不受待見與喜愛。但是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這深夜同王爺回府,不合規矩。若王爺這般不喜臣女,非要這般的對待臣女的話,臣女愿意,以死明志。”
說這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眼淚奪眶而出,潸然流下。那模樣,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楚君赫看了都不敢相信眼前跪在地上,匕首架在脖子上,貞潔烈女的人和之前將自己衣服剝的精光的人是她了。
瞧著她這般樣子,楚君赫了然一笑:
“你過一會兒再死也不遲,本王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便將一封書信扔在了唐意歡的面前。
那書信唐意歡認得,是丞相府獨有的。這信件應是丞相府遞承到楚君赫的面前得。
她轉模作樣的將信紙打開,裝模作樣的看著。楚君赫見她看信,便蹲在唐意歡的面前,用兩只手指將那張紙搶了過來。陰陽怪氣道:
“哦,本王念與你聽。”
“今之所念,王爺愛子,子喜鬧,不尊規,故臣忘王爺傭人相教,遂結親故。”楚君赫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蹲在唐意歡的面前與其對視念著。
唐意歡聽這些話,手死死的握在那封信紙上,心中氣憤難忍。她本想找機會給丞相府攪個天翻地覆,可這老狐貍竟然將自己送出去,學什么破規矩。當真荒唐至極。
楚君赫看著唐意歡那憤憤不平的樣子,還不忘記欠嗖嗖的補刀:
“本王之前相邀,丞相還不同意。不知今日怎的,如何焦急。”
聽到這話,唐意歡更生氣了。她就說唐恪一個丞相,怎么能對楚君赫指手畫腳呢。敢情是這人故意的。
既然回不去,便沒有裝的必要了。
唐意歡抹了一把眼淚,將那信紙捏成一團,代表著自己心中那巨大的不滿:
“任憑王爺差遣。”
楚君赫見這心如死灰的樣子,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裝了?”
看著楚君赫那玩味的眼神,唐意歡雖然心中氣的要死,可還是咬著牙道:
“回,王爺。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