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想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眼前這個男人跟自己擺架子,讓她去保護他,做什么勞什子的侍衛。她也不能一身的傷痛。
唐意歡想到這里,便想對對方呸一下,不過看著楚君赫滿臉是血,著實有些尷尬。
若是她沒記錯,這應該是她剛才噴的吧。
不過,這嘴角處的血是怎么回事?
楚君赫一直都在閉目眼神,并沒有昏睡過去。不過對唐意歡醒來的這么快著實是有一些心驚的。
尤其是對方那炙熱的眼神,即便是他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
“你看著本王做甚?”楚君赫緩慢的睜開眼簾,好整以暇的瞧著唐意歡。
那模樣仿佛在等著唐意歡出丑。
唐意歡見狀,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如果說是什么東西救了楚君赫的命,那一定是這里的制度。一個君主奴隸制的國家。
唐意歡也不想回話,忍著身上的疼痛悶聲的坐在了一邊,那模樣要多么的嫌棄就有多么的嫌棄。
看著唐意歡突然坐在離自己兩步遠的地方,楚君赫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道:
“本王救了你一命。”
那模樣別提有多么的驕傲了。這種驕傲看的唐意歡想打人。
“王爺,想怎樣?”他不就是為自己處理處理傷口,喝了幾口血嘛。
楚君赫聞言,輕笑了一聲。
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手輕輕的搭在膝蓋處,歪著頭審視著唐意歡。
“不想怎樣。”
唐意歡覺得即便對方是一個摸不透的王爺,有些事情還是要提醒一番的。
“王爺,臣女有件事情還是要提醒王爺一聲。臣女方才也在拼死保護王爺。”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楚君赫見狀,有些語塞。
若是論救人,確實是唐意歡救的比較多。想到這里楚君赫心中暗暗有些受傷。
他可是南鄢國的戰神王爺,先不說戰功顯赫。如今竟然需要被一個小姑娘相救,當真有些不好。
想到這里,楚君赫不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楚君赫不說話,高興的自然是唐意歡。她樂得清閑的休息片刻。她的內傷十分的嚴重,精神狀態還一直緊繃著,這讓她變的很是疲憊。
楚君赫見唐意歡半晌半晌的不說話,忍不住湊到唐意歡的面前,熟絡非常的握住唐意歡的手腕。
唐意歡感受到,立馬將手抽來。
滿眼警惕的望著對方:
“王爺,這是作何?”
“把脈。”楚君赫回復道。
聞言,唐意歡擺正姿態,審視著上下的掃視著楚君赫,還未等唐意歡瞧出什么。就聽到,楚君赫那及其嚴肅的聲線:
“你可知,直視本王有什么罪?”
“……………”我尼瑪,看你也有罪,你怎么不把我眼睛挖出來喂狗呢。
唐意歡在心中恨不得給楚君赫的祖孫三代給罵了。可表面上,依舊恭敬的收回眼神低頭道:
“是臣女唐突了。”
楚君赫看著她畢恭畢敬的樣子,瞬間心中滿足多了。方才他看著唐意歡審視自己的樣子,好像見到了熟悉之人。
這般想著,楚君赫輕聲問道:
“你方才在看什么?”
唐意歡想了片刻,回答道:
“臣女覺著王爺十分像臣女的一位朋友。”
聽到這里,楚君赫有些心驚,瞳孔微震。這姑娘的細節竟然這般。
想到有被認出的可能性,楚君赫覺得以后還是少找對方為妙。
“哦。”楚君赫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嘴角處的鮮血,
想了半天,方才別扭道:
“你方才那么瞧著本王,可有瞧出了什么?”
唐意歡不知道這位王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聽說這人脾氣不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好干巴巴的實話實說:
“王爺的臉上有臣女的血跡。”
說完,唐意歡拿出懷中的手帕,便想拿著手帕替對方擦拭。
楚君赫本想下意識的躲開,可看到唐意歡的作為,硬生生的忍住了。
唐意歡生怕給對方擦疼了,小心謹慎的將其擦干凈。不過這么大的容顏放大在她的面前。
縱然是閱人無數的唐意歡,也未免有些心中的悸動。
試問,誰不喜歡長的好看的帥哥呢?
更何況,這男人長的比女人還精致萬分。
唐意歡的視線緩緩的停留在楚君赫的唇邊,楚君赫瞧著那滿眼都是自己的唐意歡,喉嚨處微微有些干澀。心也跳的厲害。
“還不擦,那可是為了逼出你體內的毒針受的上。”楚君赫開口提醒道。
唐意歡聞言,立馬擦了起來。
她之前還在想這身體里面的毒針應該怎么弄出來,她正為此事發愁,未曾想眼前這人竟然幫自己解決了一大難事。
唐意歡擦完正想道謝,就聽到楚君赫語氣十分欠揍的道:
“感謝的話不必多說,本王也不稀罕你的感謝。”
“……………”這欠揍的話,讓唐意歡心中那一點感恩之心都給磨平了。
什么感恩感謝的,都是屁話。
“臣女知曉。”唐意歡強忍住胸口的氣血上涌道。
她體內的雖說還有毒素,可余毒未清,加上身體虛弱,臟腑受損。即便是努力隱忍,嘴角處的鮮血不斷流出。
楚君赫看著唐意歡那流血的嘴角,瞳孔地震。快速的摟住,唐意歡的身體。對著唐意歡后脖頸處的穴道點了兩下。
唐意歡瞬間將那口鮮血吐在地上,臉也被這舉動給弄臟了。
楚君赫扶著唐意歡,拿著手帕不停的去擦拭唐意歡的傷口。為其把脈:
“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必須快速醫治。”
唐意歡對著楚君赫搖了搖頭,指著地面上的那一堆藥,逞強道:
“沒有醫治內傷的藥嗎?王爺,臣女不認字,您幫我瞧瞧。”
楚君赫假模假式的幫她看,許久一臉嚴肅的看著唐意歡道:
“未曾找到。”
唐意歡從楚君赫的懷中掙扎起身,行禮道:
“王爺,這里危險。臣女休息的差不多了,送王爺回府。”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唐意歡,那副瘦弱且慘白的臉。毫不猶豫的將其公主抱在懷中,走出去,對著天空吹了吹哨子。
一匹黑鬃烈馬便跑了過來,是與此之前的馬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