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想想啊, 好好想想!”喜兒牙口疼,沒管姜糾,出了地牢, 得, 牙口疼了倆天, 得了個壞毛病, 失眠, 夢游,嚇得柴小寶半夜不敢出門小便,怕鬼!
小半臉腫得更厲害, 父親,下人, 都要她拔牙, 她這牙一碰就疼, 還能拔?妹喜用她不靈光的腦子狠狠思索了一宿,明白了!鳩不能一直關著!要不他拿金子走人!要不, 他得去魏國代替糾殺魏王。
拿金子走是最好一途,這人怎么生得這么倔啊,儲兒拿他跟自己打賭,輸給儲兒她就真不服了跟你急。這人還真不能一直關著,那就懷柔政策吧!妹喜又從地牢里將鳩給接出來了, 說妹喜狠吧, 柴侯一直認為她聰明, 但這女兒的聰明柴侯現在又見著了, 這女兒喜怒不形于色的, 翻臉跟翻書還快。
大前天還猛塞饅頭人家嘴里要哽死人家,現在笑咪咪就將人給接出天牢了, 還跟人聊天氣。
妹喜湊著討喜的挺美的臉蛋,“鳩,下人給你準備了新客房,燒好了洗澡水,新衣服,都是照著你平時喜歡的顏色做的,你看合不合心意,要是不喜歡,咱再做新的,不用跟我客氣,柴家什么都沒剩,就是有錢。”
一只黑暗中伸出的‘魔爪’……
妹喜忍著臉上的癢癢!心里開罵了,色|誘——
色|誘——
成!“鳩啊……你洗澡換了衣服,咱們出府巡視巡視?”饞著一張臉,妹喜給將姜糾帶出柴府了,姜糾身上穿著的高檔布料,玄黑色的,一根羊脂白玉簪,仿佛俊秀的笑著,挑了眼角……
妹喜叫了三碗豆腐腦,推給姜糾一碗!自己面前放一碗,吃完一碗哈哈,將一碗倒嘍!姜糾瞧著妹喜,輕輕低笑了倆聲,遞給妹喜一只帕子,指著妹喜嘴角,妹喜一臉的暴發戶模樣:“哈哈……哈哈……有錢吃豆腐腦,吃一碗,倒一碗,哈……哈……”
妹喜瞧著鳩笑,一只腳豪氣的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托著下巴:“鳩,你說,這街上看中什么了,我都能買給你,財富是個好東西啊,什么都能買!給你買三老婆,一個睡,一個看著,一個放著。”這話放很久以后,妹喜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它當磚吃嘍。
不知不察,妹喜跟姜糾的相處就仿佛回到了從前,一個說,一個清雅地望著笑,姜糾伸了伸手,委屈的將頭擱在妹喜肩頭蹭了蹭,像小動物。妹喜心底還是那句:你明天等死!
“嘿,鳩,你在看嘛呀?……看那孩子?我給你買嘍……”
沖到對街拿出金元寶要從人家父母手里買小孩送給鳩,就跟買玩具似的,人家父母嚇傻了,姜糾過去拉了妹喜,“喜兒,孩子有自己的父母,買了他,孩子很可憐……”
妹喜眼珠一轉,說那好,不買孩子了。拿著一串珍珠遞給鳩,后面的話不用說了,其實,妹喜所做一切還是希望鳩認識財富的好,跟自己要了財產離開柴府,與儲兒的賭約也就贏了。
姜糾油鹽不進,不要妹喜的錢,妹喜急得牙口更疼,姜糾給妹喜摘葉子做殺牙蟲的藥,藥汁還是黃黃綠綠,聞著卻有香味了,是姜糾夜里磨的。
有了甘草的香味,妹喜終于喝藥了。迷迷乎乎隨著藥性睡上了床。
一晚的夢妹喜睡得極累,醒來時天蒙蒙亮,摸摸泛濕氣的被子,得,叫花卉將被子抱出屋洗了。
姜糾晨間去取了些露,毀容的臉用灰布遮了,笑了笑,喜兒是吃宵夜太多,并不一定是吃糖長的蟲牙。喜兒向來不愛吃藥,上次她吃藥,自己將她送出軍營,他后悔了。
姜糾弄藥給喜兒端去的時候揭了蒙臉的灰布,走到喜兒房門口聽到了柴侯那有代表性似沒睡醒卻精明到極至的調調,跟喜兒在交談。
“決定了?”
妹喜讓鳩去代姜糾(姜小白)死,柴侯搖著扇子問妹喜后悔不,我的女兒不是這么狠心的人啦,妹喜有些悲傷的笑了倆聲,她不是狠心的人,她只是怕了,她覺著有鳩那樣眼睛的人不容易死,但姜糾不能死,現在她才明白,她的狠顯露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像沒有心。
“喜兒你可以讓班獸師叔去。”
班獸殺魏王?別介!班獸喜兒自認使不動。自認見班獸就昏。
妹喜鼓著臉低頭踢地上的碎花瓶片。“反正我不能讓糾死。”死鳩勝過死糾。
“喜兒,你的做法是老柴家人做風,但是,喜兒,第一次害死一個人,你會有心理負擔,記得找親爹聊天。”柴侯一只手放在額頭處,柴侯心里的另一件事也有答案了,果然將來繼承柴家的該是妹喜。
柴家將良心留在母親肚子里的孩子,只有長女。
只會吃的柴小寶跟喜兒比起來差遠嘍,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覺悟不同。
姜小白這孩子扮姜糾也是零缺點,儲兒那個缺心眼的,造孽喲,昨個又弄死一大臣,弄得他都心神恍惚,這完全一瘋子暴君,遲早不將齊國玩完,也會弄死絕忠良賢臣,算儲兒現在沒打老柴家主意,否則,他也只能冒險一試,暗殺儲兒,扶姜小白上位。
姜小白喜歡喜兒眼里到是看得出真。
現在姜糾沒了。
姜小白湊和也能做個明君。
喜兒失心瘋認了小白,得,將喜兒嫁小白,也不是不能成!
自己哪天要是不在了,跟了小白的喜兒,估計能守住柴氏一門。
以前作喜兒絕對只鬧小惡,如今,為了愛的人,也能殺生茹素。
姜糾端著藥碗站在門外不知該哭還是笑。
喜兒這是愛的是替身姜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