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0
“司總,客人們已經(jīng)開始過來了……司董呢?”看到司年從包廂出來,等待了已久的葉曉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只是在看到?jīng)]有預(yù)期中的身影的時候,他顯得有些不明所以,“司董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司年看了一眼殷子清,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摸了摸鼻子才是再次開口,“沒事兒,他們一會兒就出來了,對了殷子清你餓了嗎?”
“不餓。”看了一眼司年,殷子清默默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忙吧。”
“……好的,那么葉曉你和他一起去大廳看看吧。”狐疑看了一眼突然就情緒低落的人,只可惜一直震動的手機(jī)讓他沒有了管這樣事情的余裕,“我去門口,葉曉你注意著點。”
——但愿這家伙別在壽宴上折騰出什么幺蛾子吧。
不過很顯然,到了大廳之后殷子清還是沒能從情緒低落中走出來。就算確實把司天肅惡心了一把出了口惡氣,但是畢竟改不掉血緣里面的聯(lián)系,所以興奮之后更多的卻是失落——那是他的父親啊。
如果說司天肅有其他的兒子他大概還能稍微理解,可是……司年確實只是司天肅的侄子。
說句老實話,就算是重生回到了原地,他覺得他還是不能理解司家的人的腦回路。
只不過他前世不知道他是司家人,這輩子他也沒想被承認(rèn)是司家人,所以只是低落了一會兒,他還是調(diào)節(jié)了自己的心情。這個晚上對于他而言還是比較重要的,畢竟許多平時不常見的人在這個晚上都能接觸到,而他一開始希望遇到的人……以他的身份大概今天晚上也會出現(xiàn)吧?
這樣想著殷子清深吸一口氣側(cè)過頭——然后把嘴里的茶噴了沈言一身。
“……”本來看到殷子清打算打個招呼的沈言木著伸出的手,一時竟是不知道是去擦還是怎么辦。
“你怎么在這里!”而很顯然施害者顯得比受害者還驚訝,瞪大了眼睛的殷子清騰地一聲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看著沈言。
“我本來是打算跟你打個招呼的沒想到嚇到你了。”想想覺得只能自認(rèn)倒霉的沈言從殷子清面前的茶幾上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眼鏡,將被殷子清噴了一胸口茶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了沙發(fā)上,“這見面禮……還真出人意料啊。”
“……”想了又想確定前世的自己和沈言真的沒什么交集的殷子清只能傻笑,這又是哪個蝴蝶翅膀?
“不過說起來你怎么來這么早?”奈何因為西裝敞開的緣故里面的襯衫也是不給面子地濕了,沈言苦笑一聲一邊發(fā)短信給助理一邊隨口和殷子清搭話。
“因為我是百天的藝人……沈先生您……應(yīng)該是我問您為什么來這么早吧?”看著費力地擦著衣領(lǐng)的沈言,殷子清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干了什么糗事,連忙也是從桌上抽出了餐巾紙,“別擦,用紙按著,要不然襯衫上會有紙屑的,你的衣服還是黑色的。”
“剛剛在上面談生意。”看著殷子清接手,沈言索性收了手讓殷子清做,這種事情他本來就不擅長——他剛剛自己擦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一片白色了,“所以后來想想是司伯父的大壽我就干脆直接在這里等等好了。”
“沈先生您和司董很熟?”拿著紙巾的手微微停滯,殷子清的手雖然還在動作著,卻顯得有些亂了神,不過幸好這個時候沈言忙著吩咐助理并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
“算是世交了……不過你是百天的藝人?”看著上次的架勢,可不像是這種身份的人啊?
“新簽約的,沈先生不知道也是當(dāng)然。”那么也就是說自己的猜測沒錯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殷子清一沒注意,手上便是一用力。
“蹦——”
“……”
“……這衣服質(zhì)量不好。”抽了抽嘴角的沈言看著蹦出去老遠(yuǎn)的扣子,最終只憋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呵呵……沈先生我去借個針幫您縫縫?”殷子清這個時候只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不用了我助理一會兒給我送過來……”真讓你縫還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感覺流年不利的沈言從殷子清的手上搶下了自己的衣領(lǐng),然后才是故作平靜地坐了下來——在盡可能遠(yuǎn)離殷子清的位置,“對了我助理可是你認(rèn)識的人哦。”
“我認(rèn)識的人……?”被這么一提,殷子清也沒那么糾結(jié)沈言的衣服了,奈何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和沈言的交集,青年皺了皺眉,“誰?”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上次那個侍應(yīng)生,景蕭。”接過了服務(wù)員送來的茶,沈言索性把襯衣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了露出的略嫌白皙的皮膚——反正第二顆扣子都被人扯掉了再扣第一顆扣子怎么看都有些二。
“……他?”擦著桌面的手一抖,殷子清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表達(dá)自己此刻的心思。這該算是什么?冤家路窄還是這倆奸夫淫夫終于又扯到一起了?
“當(dāng)時我記得你說你也是那里的侍應(yīng)生我還覺得有些驚訝呢。”這樣銳利的人真的不像是那種地方出來的——反倒是景蕭才是,做了自己的助理不久小動作就多了起來,沈言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不過這樣說來,你和小蕭應(yīng)該有共同語言吧?小蕭還說他一直以你為偶像呢。”
“……那還真是愧不敢當(dāng)。”聽著這話只覺得格外諷刺的青年表面上卻沒有什么,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真沒想到沈先生最后愿意給景蕭這個機(jī)會呢。”
“也不是我給他機(jī)會,算是他自己爭取的吧?就像是子清你不也給自己爭取了機(jī)會了嗎?”男人推了推眼鏡,語氣拉長地格外曖昧——他也并非沒有事后對殷子清進(jìn)行調(diào)查,只是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確實是超乎意料。所以這次算是偶遇也算是故意試圖試探一下,若眼前的人真的是司年的情人——他倒不介意試試橫刀奪愛之類的。
“也對。”出乎沈言意料,殷子清反倒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人是要給自己爭取機(jī)會。”
“……”他是當(dāng)真沒聽出話里有話嗎?沈言看著殷子清的臉實在是看不出什么,忍不住又補(bǔ)了一句,“不過我倒是比較奇怪,司總的話應(yīng)該很少去藍(lán)調(diào)那種地方,我比較好奇你是怎么和司總認(rèn)識的。”
“一見鐘情啊。”回答得格外理所當(dāng)然的殷子清讓沈言一口茶哽在了喉頭,青年睜大了眼睛看著沈言格外坦然。
“噗咳咳……你說什么?”沈言瞪大了眼睛顯得一臉崩潰,眼睛一個勁兒地往殷子清身后飄——在殷子清的身后,司年整個人都快裂了,而司年的旁邊,葉曉劉錚和徐子凡都是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
“大概就是司總對我一見鐘情吧。”很肯定回答著的青年這個時候才是發(fā)現(xiàn)了沈言的異常,于是也是看向了身后。
“啊……司總!”
于是在一行人的目瞪口呆中,殷子清一副咱們哥倆好的樣子搭住了司年的肩:“我沒說錯吧司總?”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頂著一群人的目光壓力,司年忽然覺得他最大的錯誤就是自己上陣找了這個貨。
只是……
這個時候打落了牙也只能自己吞了。眼看著韓黎和司天肅都是走了下來并注意到了這里,狠狠一咬牙的司年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名聲都?xì)У粼诹诉@家伙身上。
“沒錯。”
“……”
“……”
“我就說嘛!”搭著司年的肩殷子清看著一行人天打雷劈的表情露出了格外燦爛的笑容,“那么沈先生沒有其他問題了吧?”
“……沒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嗎?
沈言抽了抽嘴角,看著幾乎都崩潰了的司年——他怎么覺得殷子清絕對是故意的呢?
看來殷子清和司年之間可沒那么簡單啊……這樣想著的男人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那么,我就只好祝兩位百年好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