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洗洗睡吧,這邊我自己收拾。”陸?zhàn)┥裆乜此熬退洗蔚姆块g,上去吧。”
夏霏遲疑地看他,嘴巴叫她上去,手卻還被緊緊抓著,到底幾個意思。
幾乎是她眼神一看過去,陸?zhàn)┚头砰_了她的手,那纖細白嫩的手很柔軟,觸感很好,很捨不得放開。
一夜無夢,第二天夏霏起牀時天已大亮,房間外面放著一疊衣服,白色的抹胸連衣裙,紗質(zhì)的披肩,搭配用的項鍊,連那最貼身的衣褲都準備好了。
額爾一笑,這男人居然意外的細心,連這些都注意到了。
她穿戴整齊之後馬上下樓,別墅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人聲,一如她第一次來住時一樣。
又是一份簡單的早餐,陸?zhàn)┧坪跗鸬脕K不早,一切準備好之後她就走出了別墅,也省去了見面的尷尬,昨晚之後總覺得有些尷尬。
剛出門,迎面有人走了進來,四目相交,夏霏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明顯的震驚及錯愕。
“你是誰,怎麼從皓家裡出來?”充滿了質(zhì)問的語氣,對面的女人穿著一款跟她身上的裙子款式差不多的抹胸長裙,長髮挽起,看上去很清淡而優(yōu)雅。
她不認識夏霏,夏霏卻是認識她的。
如果說凌翰是希陸的一哥,那麼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希陸名副其實的一姐,影后莫語。前陣子剛在國內(nèi)某知名電影節(jié)上拿了影后,聽說最近應(yīng)該在國外拍廣告。
“莫影后,你好,我是夏霏。”她淺淺一笑,不卑不亢。
莫語微微皺眉,夏霏這個名字她聽過,是從哥哥莫凡的口中。
微風(fēng)吹來,披肩一角被風(fēng)吹起,莫語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鎖骨處不甚明顯的緋色痕跡,若隱若現(xiàn)的,很是曖昧。
注意到她異樣的視線,夏霏將披肩攏了攏,遮住那惹人遐思的痕跡。
“你……”片刻失神之後,莫語冷著臉看著她,“你昨晚住在這裡?”
又是一句質(zhì)問,半點友好都沒有,夏霏很是無奈,不過卻沒有必要對她解釋什麼,於是只是淡淡一笑,“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回答我的問題!”莫語一把扣住她的手,力道很大。
夏霏吃痛,下意識地甩開她的手,“莫影后是以什麼立場問我這個問題,陸總的女朋友嗎?”
莫語臉上一紅,顯然是被氣的,她幾乎是惡狠狠地瞪著夏霏,“夏霏,陸?zhàn)┦俏业模R相的話就離他遠點。”
“是麼,那這句話你自己跟陸總說,只要他不來找我,我絕不會主動去找他。”夏霏定定地看著她,笑得平靜而淡然,她沒有被威脅的立場,她從來不想主動與陸?zhàn)屔颤N。
影后的演技怎麼樣,夏霏不知道,但是涵養(yǎng)確實不怎樣。
她冷淡無比的話不知道哪裡觸動了影后的心絃,居然真的惱羞成怒了,直接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穿著高跟鞋的身體一個不穩(wěn),往一邊倒去,光.裸的膝蓋磕到了地上的碎石,染起了點點嫣紅。
她吃痛
地咬著下脣,撩起裙襬,膝蓋上一篇殷紅加青紫,有些地方還破了皮,看上去有些滲人。
夏霏暗自皺眉,後悔剛纔不該說話氣她,這不倒折騰了自己,得不償失。
努力想從地上站起來,一用力就是一陣鈍痛,她滿臉狼狽地坐在地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緩解。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她背後伸出來,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屋裡走去,壓根沒有理會莫語在邊上的叫喚。
“怎麼搞的!”陸?zhàn)⑺У缴嘲l(fā)上坐好,低頭蹙眉看著咬脣不語的女人,眼底閃過了一絲憐惜,“忍一會,我先給你上藥。”
夏霏看他自顧自地去拿了藥箱準備給她上藥,而剛纔還盛氣凌人的莫影后現(xiàn)在就跟小媳婦一樣站在她不遠處,眼神哀怨。
陸大總裁還問她怎麼搞的,不就是他自己惹的桃花債,倒害了她麼。
寬厚的大掌直接撩起那白色的裙襬,動作一氣呵成,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夏霏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紅著臉萬般無奈地看著陸大總裁用清水給她清洗傷口,不遠處那哀怨的目光越發(fā)明顯了幾分。
“嘶……”她痛哼一聲,藥膏塗抹到傷口上,火辣辣得疼。
“忍著點,我可不想你腿上留下難看的疤,我喜歡女人穿裙子。”陸?zhàn)┌醋∷南ドw,看著白皙肌膚上那滲人的青紫印記臉色不悅。
他慢慢地塗抹著藥膏,將所有有細小傷口的地方都塗了一遍。
夏霏看著那認真的俊臉,你喜歡女人穿裙子幹我什麼事啊,沒看到莫影后那吃人的目光麼。
陸大總裁,求長點心,成麼!
“陸總,好了,可以了。”夏霏看他動作不停,似乎打算將整瓶藥膏都抹在她腿上一般,不由出聲提醒了一句。
陸?zhàn)┭凵衲仄乘谎郏O率稚系膭幼鳎曇舻统炼鴰е唤z冷意,“好了,跟我說說,怎麼摔的?”
他的聲音極冷,莫名得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連一直站在一旁的莫語都察覺到了他語氣裡的不悅。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夏霏溫靜的聲音響起,平平淡淡的,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她倒不是好心爲莫語開脫,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沒有必要跟一個毫無關(guān)係的女人扯來扯去。
“哦,走個路也能把自己摔著,你是有多蠢。”陸?zhàn)┟鏌o表情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語氣滿是嘲諷。
夏霏被狠狠噎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是微微低著頭,眼神流轉(zhuǎn),不知在想些什麼。
“皓……”一旁一直緘默不語的莫影后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陸?zhàn)┥磉叄焓掷死囊r衫衣襬,“我回來了,你是打算一直不理我麼?”
她的語氣滿含委屈,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楚楚可憐,手一下一下地搖著,滿是撒嬌的意味。
手不由自主地摁上眉心,夏霏心頭一震,額角爬上幾條黑線,誰來告訴她,眼前這詭異的畫風(fēng)是怎麼回事。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
在感,很是覺得早知道她早點起牀早點走,現(xiàn)在怎麼覺得這麼倒黴呢。
“說話就說話,手搖來搖去做什麼!”陸?zhàn)┯昧Τ痘刈约旱囊乱o,“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昨晚上的飛機,到的時候凌晨了,太遲了就沒過來找你。”
“找我做什麼,回公司了麼?”
“等下再去。”
兩人熟稔的說著話,夏霏坐在沙發(fā)一角,心裡尋思著怎麼跟陸大總裁說她還要去上班,實在沒時間聽他們在這聊天。
“皓,你什麼時候去公司,送我一程。”莫語親暱地勾著陸?zhàn)┑募绨颍翎叺啬抗饪聪蛳啮?
夏霏眼角眉梢都不曾動一下,至始至終神情淡漠。
“不順路。”英挺的眉宇十分冷漠,透著淡淡的疏離,然後慢慢掰開她的手,上前一把將夏霏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低頭看她,“回家還是回公司?我送你……”
“公司。”她下意識地回話,手不自覺地抱住他的頸項,心下卻有些詫異。
被留下的莫語看著他抱著她離開,手緊緊攥在一起,被修剪得圓潤漂亮的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裡。
這個女人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她追在陸?zhàn)┥磲岫嗄辏瑥膩頉]有見過他這麼在意一個女人。
“夏霏。”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眼底滿布陰鬱,看上去有些滲人。
到了公司,譚呈看她膝蓋受傷,連站著都有些困難,就特準了她回家休息,還特意派了車子送她回去。
從頭到尾態(tài)度恭敬,她不能工作得休息一天,他的經(jīng)紀人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夏霏知道,這都是昨晚陸?zhàn)┱f的那話的功勞。
這天下午她一個人躺在房間裡休息,剛準備躺下手機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裡面?zhèn)鱽硪粋€陌生的聲音。
“是夏小姐麼?你要的那塊玉佩有人想買,你錢籌夠了麼?”
是古玩店的老闆,夏霏心頭一震,那玉佩這麼快就有人買了?!
“是我,對方打算什麼時候買,我現(xiàn)在過來你店裡,可以麼?”
“好,那我在店裡等夏小姐。”
電話掛斷之後,夏霏的神情略有些凝重,一百萬,這真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起碼她就拿不出來。
她從牀上起身,下牀走動的時候膝蓋還是有點隱隱作痛,卻比早上剛摔倒那會好了許多。包裡還放著一支陸?zhàn)┨匾馊o她的藥膏,擦上去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等她亦步亦趨地走到那古玩店門口不遠處時,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她馬上停下腳步。
夏巖,夏導(dǎo)演,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剛剛進去了眼前那家古玩店。
夏霏整個人隱在一處陰影下,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夏巖才從古玩店裡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神情凝重,眉宇間還透著一絲冷冽,與他往常溫雅清俊的樣子相差甚遠。
她心下越發(fā)奇怪,難道夏巖就是老闆說的那個準備買玉佩的人,他買走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