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也認可了這話,這邊話還沒說完,便有一道女音響起。
“讓這丫頭莫要沖動,偏生不聽。我那劣徒如今在哪?”眾人轉(zhuǎn)頭看去,看上去那女子頂多三十多歲,很是年輕漂亮。
眉宇間英氣十足,亦很是嚴厲。
“不知您是?”蘇主母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給嚇了一跳,這女人是這世界有名的神醫(yī),因常年身著紅衣,又喜好芍藥,便得了一個芍藥仙子的名號。
“我姓北冥,單名一個嬋字,大家看得起我,給了我一個芍藥仙子的名號。說來也是我無禮在先,未曾得到貴府同意便收下了夢姻這孩子為徒。今日若不是她魯莽行事,我也不會現(xiàn)身。在此,北冥給老太太,夫人告罪了。”北冥嬋是玉寶篡改了記憶而來,此刻開始,她腦中便多了一個名為蘇夢姻的女徒兒,天賦很好,將其當做女兒,傳人看待的親親徒兒。
芍藥仙子!
在場的人皆是大驚不已,芍藥仙子誰人不知,當今圣上都會禮讓五分的存在,他們蘇家竟是有女兒被其看中,收為徒兒,還暗中教導?
這是多大的榮耀啊,老太太看著莫氏,都忍不住羨慕起來。
莫氏果然是個有后福的啊,也好,也好,不管嫡庶女,都是蘇家的女兒,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好啊,這是蘇府的榮耀啊。
蘇主母此刻除了嫉妒外,更多的則是對莫氏的羨慕與桑榆是芍藥仙子徒兒對蘇家的榮耀而高興了。
“北冥姑娘無需這般,您能看中老身的孫女為徒,是我們蘇家的福分才是。”老太太開心的說道,北冥嬋還未曾婚配,這才以姑娘相稱。
北冥嬋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還請老夫人指個人帶我去見見夢兒那丫頭吧!真氣耗費殆盡,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好好,冬舞,你帶北冥姑娘去見七兒去。”老太太指了自己屋里的丫頭對她吩咐道。
那冬舞連忙領(lǐng)命,帶著北冥嬋出了產(chǎn)房。
臨走前,北冥嬋也給莫氏把了個脈,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離去了。
沒一會兒,莫氏醒了過來,見到屋里這么多人,也是有些受驚了,老太太上前樂呵呵的笑道:“莫氏啊,你啊,是個有后福的,你生了個好姑娘啊。如今又得了一個哥兒,往后咱們府里不會虧待你的。春華,你帶兩個人,給莫姨娘清理一下身子,給她換身衣裳,將床上弄妥當了。”
“是,小姐您就放心吧!”春華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頭,一直未曾改過口。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孩子后,也就離開了。
主母留了下來,在一旁看著,聞訊而至的兩個妖媚姨娘氣得跺了跺腳,只能懊惱的回去了。
原本以為是個不受威脅的貨色,沒曾想,人家姑娘有本事,竟是讓芍藥仙子收為了徒弟,如何不讓她們嫉妒氣惱。
“姨娘這是怎么了?”樂姨娘回到房里,氣得將東西都給摔了,坐在桌前看書的一個約莫十歲的女孩不解的放下書本,淡然的看向樂姨娘問道。
“還不是七兒那該死的小蹄子,平日瞧著不聲不響的,這次卻是為了自家姨娘出頭,討了份例,害的我屋里的東西少了不少。這還不止,今兒原本那莫氏該死在那產(chǎn)床上的,偏生被那小蹄子給救活了。救活了也就罷了,竟還是芍藥仙子的徒弟,如何不氣。這樣下去還得了,那芍藥仙子是什么人物,老爺若是知曉了,必然會對她看中一二,那賤人長得也算周正,又一副柔弱溫順的模樣,陡然來個溫柔小意的,老爺?shù)男脑谀睦铮€指不定呢。”樂姨娘還是知曉分寸的,氣歸氣,罵歸罵,還是壓低著聲音說的。
月姻聽聞,起身走向樂姨娘,道:“所以姨娘您該聽我一句勸,一直以妖媚的模樣來挽留爹爹是不長久的。您才情不錯,比之那夏姨娘有過之無不及,為何偏生要走那狐媚子的路。憑著您的容貌與才情,爹爹他啊,就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女兒經(jīng)歷一次死亡,從那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看到了不少東西。您聽我一句勸,我保管您能坐上那主母的位置。日后女兒在謀算一番,嫁個高門大戶,日后您還怕沒有好日子過么?”
起先,樂姨娘是生氣的,可這會兒聽了女兒的話,她心也是漸漸安定下來。
“當真有用?”樂姨娘遲疑的問道。
“您相信女兒,便有用,若是不信,我就是說破了嘴皮子,又有何用。女兒也不差,她夢姻能被看中,女兒也能。況且,女兒這兩天看的書也不少,可是學到了不少東西,明兒,我便去采些臘梅和晚菊花,提煉了做些擦臉的東西出來,到時候拿給那芍藥仙子瞧瞧。醫(yī)藥一家,我這也算是藥的一種不是?”月姻很是自信的道。
一個本土的庶女,她身為穿越女還真的不放在心上,原本的原主也是個蠢貨,明明自家姨娘也是個得寵的,竟只會嬌蠻任性。
當真是讓她瞧不上,如今她來了,這個世界就是由她做主了,憑借她有空間在手,還有一口萬能靈泉,還能斗不過一群古人?
這個世界,終于一天會踩踏在她的腳下的,越想,月姻臉上的笑意就越發(fā)的濃郁。
玉寶在琉璃境內(nèi)看到此女的表情,便不難猜測她的想法,不屑的張了張翅膀。
“當初我主人被你的暗算,這一生過的悲慘,此生你還想放肆不成。就你那口破泉,還好意思說是靈泉水,當真是笑掉人大牙了。且讓你得意些時候,我主人一定會為那些被你害死的可憐人報仇雪恨。”
玉寶不高興的劃了劃屏幕,另一個穿越女出現(xiàn),此女身處農(nóng)家,正想著如何幫著家里改善境況,努力向上的生活著。
玉寶滿意的點點頭,此生也算是給你重頭來過的機會,你原本才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人,偏生遇到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有我主人在,你此生也該美滿了。
桑榆醒來,腦中便傳來了玉寶的傳音,對于北冥嬋,她并不排斥,不過此情景倒是與她在東凌很是相似。
皇帝都要禮讓五分的存在,不可小覷啊。
“你這丫頭,早早便叮囑你,你此番真氣不足,不可輕易使用本門針灸之法,你倒好,偏生不聽,如今吃到苦頭了吧?可有頭暈乏力之相?”北冥嬋腦中有這個徒兒,是以此番是真心關(guān)切著桑榆。
“師父,徒兒沒事,也不頭暈。”桑榆笑瞇瞇的回道,對于北冥嬋,倒是沒有什么愧疚的,玉寶雖在其腦中加了她的記憶,卻也將她原本創(chuàng)造的一套針法傳授給了北冥嬋。
“這便好,你這些日子好好歇著,你姨娘那邊有為師照料著。”北冥嬋伸手摸了摸桑榆的臉頰,笑的很是寵溺。
自打師兄意外失蹤,她這輩子便再未想過要另嫁他人,好在上蒼待她不薄,給她送來這么一個貼心乖巧的好徒兒,此生她也知足了。
正如大家所想,蘇大人知曉芍藥仙子收了七閨女為弟子后,他來莫氏院子的次數(shù)一次次多起來。
對桑榆也是好的不行,一開始或許并非真的疼愛,有利用成分,可在桑榆的游走之下,如今蘇大人倒是真心喜歡這個閨女,連帶著對莫氏和新出生的哥兒都真心好了起來。
月姻那邊也不時的找機會來接近芍藥仙子,北冥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她接近了,從對方那雙充滿野心的眸子便可看出,她并無真心想要拜師,不過是看中她神醫(yī)的身份罷了。
其他姑娘也不時會過來,倒是并未急切的想要表示也要拜師,只是偶爾提出些許問題,真心想學的,北冥嬋也真心教導著。
蘇紹鈞那邊,桑榆也看出對方有討好的意思在,礙于那日的幫助,加上他對自己并無算計,桑榆也真心拿他當做兄長般看待著。
有了桑榆的事情,老太太竟是請來了金陵城有名的教習嬤嬤,與幾個西席,教導家中姑娘們學問,琴棋書畫。
府上的姑娘們除了桑榆外,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在學著,一時半會也并無什么沖突。
……
春去秋來,轉(zhuǎn)瞬,兩個春秋過去了,長姐貞姻已經(jīng)出嫁一年多了,只是一年多以來,卻是絲毫喜訊也無,主母是心焦的不行。
猶豫好久,終于來到了蘅蕪苑,守門的丫頭瞧見了,連忙上前請安:“給主母請安,主母這會兒來,是否要尋奴婢家七姑娘?”
“是了,七兒如今在哪?”一年前,主母突然病重,差點亡故,若不是桑榆不眠不休照料了三天三夜,她怕是早就不在了。
正因此,主母越發(fā)的喜愛桑榆,真心拿她當做親生女兒般看待,連帶著四小姐也常常將桑榆姐弟掛在嘴邊,可沒少讓其他庶女羨慕。
“回主母話,七小姐此時在惜夢閣小憩呢。”丫頭笑著看向自家姑娘居住的閣樓,指著床邊用手撐著下巴的桑榆道。
主母抬頭一瞧,果然看到了正在打盹的桑榆,不禁有些蹙眉,對丫頭低聲呵斥道:“已經(jīng)入了深秋,天氣越發(fā)的寒了,怎的讓你家小姐在窗前就打盹了,仔細受了風寒。都說醫(yī)者不自醫(yī),她一個學醫(yī)之人,怎的也如此不在乎。”
“主母安心,奴婢家小姐自幼隨著芍藥仙子習武,奴婢們也說過,但是小姐說她不懼寒冷,若不是怕平日穿的太少惹人關(guān)注,她就算穿著夏衫也是無仿的。這兩年,小姐穿的是越發(fā)的少了,姨娘也擔憂過,后看到小姐當真未曾生病后,這才隨小姐高興了。”丫鬟依舊笑著回道。
主母聽聞也不再多言,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府上近日還當真是有些忙碌,樂姨娘的二姑娘香姻還有半月便要出嫁。明兒個便是男方來金陵下聘之日,想到這里,主母又有些不悅了,她的長女嫁給虎威將軍家的嫡子,這香姻何德何能被那嫡次子求娶?這不是在打她和貞姻的臉么?若這小蹄子剛嫁過去,就懷上了,那她貞姻可還如何在將軍府立起來。
想著,人已經(jīng)上了閣樓。
“琴兒,看茶。”桑榆未曾睜眼,卻是對身邊伺候的琴兒吩咐起來。
琴兒還有些愣神,隨后聽到聲響,這才連忙準備茶水去了。
桑榆睜開眼,打開門,那邊,丫鬟正要敲門,桑榆笑著福身:“七兒給娘親請安了,娘親此番前來,可是為了大姐姐?”
“呵呵,你這丫頭啊,越發(fā)的鬼靈精了,什么都瞞不過你。娘想著,讓你大姐姐趁著明兒香姻下聘之日回來一趟,來尋你給她把個脈。你也知曉,你大姐姐已經(jīng)給出嫁有些日子了,可這肚子卻還是沒有動靜。這香姻也快要出嫁了,日后若是趕在你姐姐前頭生下了將軍府的嫡長孫,你大姐姐可還如何立得起來?”主母先是笑著點了點桑榆的鼻尖,隨后又很是苦惱的道。
“娘親,有句話,我跟您說了,您莫要生氣。”桑榆扶著主母在一旁坐下,隨后說道。
主母不解的看向她,桑榆這才道:“當初姐姐出嫁,七兒給了大姐姐一份禮物,一瓶丹丸,讓大姐姐養(yǎng)身子的,您可還記得?”
“記得啊,我還叮囑你大姐姐莫要負了你的好意,讓她按時服用來著。”主母點頭,想起這件事來。
桑榆并未怯弱,反而正大光明的道:“娘親有所不知,那藥丸的確可以養(yǎng)身子,卻還有一個作用,那便是避子。”
“!”主母睜大了眼睛,心里有些憤怒,卻并未發(fā)作,反而不解的看著桑榆問道:“七兒,這是為何?”
“娘親也知曉,我姨娘差點因生產(chǎn)死在產(chǎn)床上,是以,那時候開始,我便在研究此類藥物。大姐姐瘦弱,盆骨也狹窄,若當年嫁過去就真的懷孕身子,大姐姐絕對撐不過去,所以,我才會給她那瓶丹丸養(yǎng)身。如今,大姐姐身子已然養(yǎng)的強壯起來,只要日后懷上孩子后莫要大補,將孩子吃的太大,便不會有太大問題了。再不濟,到時候,我親自前往,陪著大姐姐生產(chǎn)便也是了。娘親其實也莫要太過擔憂,丹丸的效用我都算著呢。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大姐姐此番回來,怕是已然懷有身孕了。大姐夫雖是個武將,卻是真心體貼大姐姐之人,當初七兒便瞧出來了,所以才會給她這種長期養(yǎng)生的丹丸服用。”聽著桑榆的解釋,主母的眉頭完全松了開來,開心不已。
“七兒,你大姐姐當真,當真可能懷上了?”
“若是不出意外,十有**了。”桑榆笑著,長姐的男人是個癡情好男人,原本貞姻會死于生產(chǎn),如今她插了一手,這死劫已經(jīng)解了。
鬼王令長姐名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孩子的名諱,那就說明一切都上了軌道,不會出意外的了。
“好好好,還是七兒你想的周全,方才娘差點就誤會你了。”主母開心的握住桑榆的手道,很是開心慶幸的模樣。
桑榆笑笑,不說話,起身接過琴兒拿來的東西,開始安靜的研制茶粉,給主母親自煮茶。
主母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看著桑榆的動作,怎么看怎么覺得舒心,這丫頭越看越舒服,她很慶幸當日隨著兒子去了那座偏僻院子。
“娘親,想什么呢?品品看七兒沏的茶可好喝?”桑榆將杯子放在主母跟前,主母笑著端起,品了一口,道:“你的茶藝向來就好,每每看到你沏茶都覺得是種享受,若是你四姐姐也像你這般讓人安心就好了。整個就是個皮猴子,都十三歲的姑娘了,再過兩年都要及笄了,還像是長不大一般,當真讓人憂心。”
“娘親也莫要著急,四姐姐就是這活潑性子,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緣分,四姐姐是個有福之人,您啊,就放寬了心吧!”桑榆笑著安慰。
“就你嘴甜,等香姻下聘定下之后,叫上你姨娘隨我去一趟祥緣寺吧。娘去給你們兄弟姐妹幾個求些護身符回來。”主母拉著桑榆的手道。
“好。”桑榆以笑回應(yīng),坐了會兒,主母便帶著人離開了。
桑榆也不小憩了,拿出北冥嬋曾經(jīng)記錄的病癥在一旁看著,四個月前,北冥嬋得到了其師兄的消息,便急巴巴的去查探真相去了。
桑榆也查了,卻是一片模糊,與她相關(guān)的人,一些重要的事情,鬼王令都自動屏蔽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此時她才筑基期巔峰罷了,連金丹期都不到,如何跟先前的修為比較。
好處便是,每當她前往自己的轉(zhuǎn)世位面,修煉所得最后都會匯聚到本體之中,也算是升級的一種便利途徑。
此番回去,她應(yīng)當就能突破合體期了,到時候就能去幫助師父找尋師娘,避免師娘的死,讓師父身邊有伴了。
桑榆這邊暢想著未來,魅香苑那邊。
已經(jīng)十二歲的月姻在自己的閣樓里搗著藥汁,她也開始習武了,當初羨慕桑榆能夠習武跟著芍藥仙子北冥嬋學習醫(yī)術(shù),她就很是羨慕。
奈何人家看不上她,所以北冥嬋也是她怨恨的人之一。
約莫過了半年,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根山參種在了空間里,之后空間就升級了,然后出現(xiàn)了一本藥典,主要講述的都是毒藥,還有一本武功。
之后她就暗中修煉起來,如今也算是小有火候了,先前主母病重,便是她的毒藥所致。
桑榆可以很快解決,卻也擔憂會激發(fā)月姻黑化的速度,這才故意耗費了三天三夜來解。也正因如此,月姻可是很得意的,那毒藥只花了她一日的時間便成了,那神醫(yī)之徒還不是要花費三天三夜才能解開么。
雖沒能搞死主母,讓她姨娘成為續(xù)弦,不過月姻卻也滿足了,這幾年才再未對蘇家人動手,畢竟還有個神醫(yī)住在院子里,她也怕節(jié)外生枝。
她姐姐馬上就要出嫁了,她的精明半分沒有學到,學到的全是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扮柔弱,狐媚男人的手段倒是學了個十足。
若不是她在里頭中和戳和,憑借她一個庶女如何嫁的了長姐的夫家,還是嫡次子的嫡妻?
這兩年來,月姻也沒閑著,時常偷著出去,不過短短時間,已經(jīng)讓她收服了兩個得力人手,并找了不少孤兒,沒有的便擄劫他人的孩子回來訓練成為她的暗衛(wèi)死士。
那兩個手下也是她無意間救下的兩個殺手,原本是對立面,如今卻都忠心為她做事。
空間出品,當真全數(shù)精品,只可惜,那忠心符就十張,用完可就沒有了,她可得悠著些用才是。
有空間里頭的東西,她這容貌是越發(fā)的漂亮魅惑了,時常有人看著她就呆了,這是她最為自傲的地方。可她卻不是獨一無二的,那該死的老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長得也是靚麗,特別是那一臉明媚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撕毀。
“月兒,瞧瞧,這些都是你那些護膚品賣了得到的銀錢,足足有一百兩呢。你可要多做些,馬上花期可就要過去了,娘就指望著你發(fā)財過好日了。我算是明白了,靠誰都是假的,只有自己手里有了,才是最重要的。”樂姨娘從外頭進來,手里抱著一個匣子,開心的對月姻道。
月姻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若不是她這具身子的娘,她才懶得理她。
“掙錢的點子多了去了,娘你可不能如此眼皮子淺,不過你想法倒是對的。你留二十兩,剩下的給我買材料。馬上就要冬天了,我要收些鹿血,做上鹿血酒,這東西賣給那些有錢的員外,老爺們,可是大賺的東西。”
“真的呀?沒想到,當初你就偷偷去聽了幾回,就學了這么多回來,我閨女可真聰明,娘為你驕傲。”樂姨娘開心不已的道。
月姻有一瞬間的不耐煩,不過還是忍了下來,點頭說會大賺,但是還需要時間來制作的,多拖一天,就少賺一天,樂姨娘連忙將匣子都給了月姻。
月姻沒有說話,直接接了,這兩年,她小金庫早已經(jīng)有兩千多兩銀子了,可是沒人嫌棄錢少不是?
嘴角勾了勾,轉(zhuǎn)身換了一身衣裳,跟樂姨娘道:“娘,我現(xiàn)在出去一趟,晚膳前會回來,您知道該怎么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