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又何苦這般作態?這樣的事情您做的還少麼?不過是讓她午時看到了些許不該看到的東西,怕她胡言亂語傳出去,所以送到了孃親這邊來。瑞秋那邊不是正缺人麼,我這也是給孃親你幫忙啊。再說不過一個丫頭,明兒找個由頭就說她偷了我的首飾怕我怪罪跑了不就行了。”韓凌蘿滿不在乎的說道,拖著人走了進去,也不顧小丫頭頭磕在門檻與地上會不會死,徑直打開了燭臺機關,密道被打了開來。
韓通判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推,門撞擊的聲音嚇到了母女倆。
瞬間,屋裡便大亮起來。
母女倆皆是一副吃驚的神態,沈蘇雪若不是扶住小幾,差點癱軟下去,以爲是女兒故意爲之,引得老爺過來,氣怒不已,轉身便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韓凌蘿的面上。
“你怎可這般對我,我都是爲了誰!”
聽著孃親的質問,韓凌蘿突然笑了,笑的那般可怕,她咯咯笑道:“果然啊,但凡涉及到你的利益,果然第一個被放棄的便是我呢。既然都要入地獄,那怎可就我一人入地獄呢?娘,陪我一起萬劫不復吧!”
“你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可怕!”沈蘇雪也被嚇到了,驚恐不已。
韓凌蘿再次笑了,說道:“孃親,怎可這般說我,我有如今這般,可不都是孃親您教導有方嗎?既然你都要放棄我了,我又如何能夠讓你獨自逍遙呢?就如瑞秋說的,你當初如何成爲韓家二夫人的,你自己心中有數。”
“什麼意思,你這話什麼意思!”韓通判上前握住女兒的肩膀,嚴厲的質問,搖晃著韓凌蘿。
韓凌蘿突然大笑起來,眼角含著淚水。
“若說我韓凌蘿最恨誰,不是韓凌姿亦不是大娘更不是爹爹你,我恨得是我娘。若不是她當初跟瑞秋拿藥算計爹爹你,便不會有她進入韓家做二夫人的事情,更不會有我。也不會讓我如此痛苦,文公子,你說心善之人哪怕容顏醜陋,在你眼中都是美麗的。可惜,我的心早就黑透了,所以你纔會被大姐姐吸引吧!大姐姐的確是個好女子,你可要好好對待她啊!文公子,我能否跟你討個乞求?”韓凌蘿絕望的哭笑著,最後看向文守義又看了看神色複雜的韓凌姿一眼,笑的悽苦。
文守義嘆息一聲,說道:“在下心悅的並非是你長姐,在下心中另有他人,那人才是在下想要娶爲妻子的女子。你長姐是個好女子,卻不是在下命定之人。之所以故作假象,不過是想混淆你與二夫人罷了。在此,我要與二姑娘你道歉。二姑娘說你心黑透了,實則不然,若真是如此,你便不會將真相公佈出來,如今一切還來得及,就如我所言,心善的人,哪怕容顏醜陋,她亦是美麗的。二姑娘只要一心向善,終有一天總會遇到那個真正待你好的男子。”
“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是遲了呢,一切都已經遲了,奈何我未曾早些遇到你,奈何我自幼心便已經黑透了。今生,我是無望了,文公子,若有來生,你可否許我許我一世盟約,來生娶我爲妻?”韓凌蘿期盼的看著文守義,嘴角含笑,著實有些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