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了對方一眼,回屋拿了筆墨紙硯,又讓哥哥去叫來了里正,桑榆一共寫了兩份契約,又寫了蝦條的秘方,隨后簽了字,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陳正拿過看了眼,沒有問題后寫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了東家給他帶來的私印。
“這是三十兩銀票,再有,二姑娘,聽聞你拜得名師學了藥術,不知姑娘可否知曉,我家東家膝下無子的事兒?來前,主家叮囑與我,若是可以,不知能否請姑娘走一遭李宅?為我主家李員外瞧瞧身子?”陳正說話處事態度恭敬,令人心情愉悅。
“既然李員外看得起我,明日辰時,必然到訪。”桑榆收下銀票,沖陳正微笑著道。
里正在一旁看著她鎮定自若,處理得當,心下再次感嘆,這丫頭,日后必然不一般啊。加上先前這丫頭說的話,也已經傳了出去,他很是高興啊!這孩子自己富有了,還不忘村人,子祿兩口子是個有福的啊,有了這個閨女,如今家里算是起來了。
“陳伯伯,四爺爺,飯已經做好了,粗茶淡飯還請不要嫌棄。”桑榆笑著開口留兩人吃飯,陳正樂呵的笑著應下了,里正也留下幫著陪客人。
文守義那邊也很快收好了筍子,將賬目拿來給桑榆過目。陳正無意間瞧見,心里微微驚訝。
那賬目比比清楚,一眼就能看懂,比他們鋪子里的賬本可干凈清爽多了,桑榆瞥了眼,嘴角含笑,什么都沒說。
將賬目遞給文守義收起來,轉身去了廚房幫忙端菜,一盤辣子兔丁,紅燒山雞,熬了大骨湯。爹娘帶回來的豬肝用大蒜葉炒了,爆炒了一份腰花,倆素菜,這菜色在別說農家,一般人家在農閑時可沒這么好的伙食。
“文兄弟,弟妹手藝不錯呀!”陳正吃了一口菜,對文子祿豎起了大拇指。
文子祿給兩人倒酒,笑著的道:“孩子娘手藝是不錯,好吃陳大哥你多吃點,四叔,您也別客氣,別丟筷子。義兒,過來陪你陳伯伯喝兩杯,你二妹不讓爹飲酒。”
“哎。”文守義洗了手臉,跑來落座,自己倒了杯酒這才道:“爹,您身子剛剛大好,飲酒傷身,妹妹也是為了您好。”
“爹知曉。”文子祿拍了他一下,樂不可支,陳正微笑的看著文家父子間的互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今日沒瞧見葉先生?”里正抿了口酒后問道,文子祿道:“一早他老人家就上山去了,說今兒不到晚上不回來,明兒個他就要離開我家了。說真的,還真是有些不舍。”
“啊?怎么就要離開了?難道桑榆已經將他那些本事都學會了?”里正很是驚訝,葉先生在這里這些日子,可是給村里不少人將頑疾都治好了啊,那醫術絕對數一數二的。
“他老人家說榆兒那孩子天賦高,已經沒什么可教得了。之后就靠榆兒自個兒領悟了,他有個相熟友人的孩子自幼胎中帶毒,身子不適,他也只能以藥克制,如今有一樣藥材即將成熟,他要啟程去采那藥材去了。四叔,其實我們一直有事瞞著你們,榆兒師父他并非叫葉懸。”文子祿看著向家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