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站在窗戶邊,看到劉福伸手在孩子的鼻翼處探了探之后,慌亂的收回了手,一臉驚恐的后退了兩步,微微皺起眉頭朝著一旁的李云說道,“帶我下去。”
李云不贊同的道,“有你什么事兒呢。”他倒是不似李月這般心軟。
李月放柔了語氣,無奈的說道,“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看到李月眼里的堅持,李云嘆息一聲,最終還是妥協,將窗戶大開,之后摟著李月的腰,飛身躍下。
圍觀眾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從酒樓里出來的人不是第一次見,倒是淡定了不少。
那劉福還處在驚恐沒回過神來,李云已經攜李月落在了劉胡氏面前,李月直接伸手過去,探了探孩子的鼻翼,果然是沒了呼吸。
那同樣處在驚恐當的劉胡氏看到李月突然伸手到自己孫子的面前,護犢子一般抱緊懷里的孫子,一臉警惕的看著李月,驚慌的開口,“你想干什么?”
李月在心里嘆息一聲,出聲威脅道,“你是想將自己的孫子勒死么?我會一些醫術,給我看看孩子是否還有救。”
邊說著李月已經從劉胡氏懷里接過孩子,劉胡氏聽見李月的話,便停止了想要阻止的動作,任由李月從她懷里接過孩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月。
劉胡氏原本沒怎么見過李月,見過幾面那也是以前,并沒留下多大印象,此時倒是沒認出來面前這人是胡美麗口那惡毒的侄女明月。
李月接過來孩子便直接放到了李云的懷里,然后拿了小孩藏在袖子里的小手,感應到孩子的脈搏還在跳動,李月松了一口氣,對著李云說道,“把孩子抱低一點。”
等到李云將孩子抱的夠低,李月便俯身小心翼翼的掰開了嬰兒的嘴,開始有規律的做人工呼吸,之后又將手伸進小孩衣服里的胸口,輕輕的按壓,時不時掐一下孩子人穴,相互交替多次,小孩終是漸漸的恢復了呼吸,然后傳出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劉胡氏一臉激動的湊了過來,“活了,真的活了,阿福,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活過來了。”
那劉福也一臉激動的湊了過來,看到孩子微閉著眼睛,伸手感受到孩子的呼吸,激動的道,“真的活了。”隨即看向李月,倒是有幾分真誠的說道,“多謝郡主救了小兒。”
李月可沒那么多功夫跟他客套,直接開口說道,“孩子抱出來時吹了冷風,之后受了驚嚇,然后一直哭鬧,哭的背過去了氣,導致的休克,去藥鋪抓點驅寒安神的藥吧。”
李月冷冷的看著還賴在地哼哼唧唧委屈哭著的明美麗,不客氣的說道,“你這樣帶孩子,再健康的孩子也能被你折騰的沒命,不想要孩子別生,免得孩子沒來由的來這個世遭罪。”
此時李云已經將孩子還給了劉胡氏,李月轉身拉李云,看李云臉色不好,李月便直接摟住了李云的胳膊,略帶撒嬌的朝李云開口說道,“相公,我還沒吃飽呢,咱們繼續去吃飯吧。”
李云聽的李月居然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下抱著自己的手臂撒嬌賣萌,耳朵不自覺的便有些微微泛紅了,面倒是絲毫沒有變化,開口應道,“走吧。”
那劉福看著自己兒子總算是活了過來,又聽的李月說的那么大一堆癥狀,也急著去給兒子再找大夫看看然后抓藥,于是劉福扶著自己抱著孩子的母親便打算離開。
離開時才想起地那哭哭啼啼的明美麗,劉福眼神陰冷的看過去,開口說道,“你最好祈禱孩子沒事兒,回去之后跟你慢慢算賬。”
聽的劉福的話,明美麗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她嫁給劉福之后,劉家人確實還對他不錯,都哄著她供著她,特別是懷孕又生下了兒子,加劉福又想攀附明家,畢竟明家出了個郡主還有個副將,更是將明美麗捧著了。
但是劉福的兇殘明美麗是見識過的,兩個人之前總會有摩擦的時候,在明美麗還沒有懷孕之前,明美麗招惹到劉福,可是被劉福折磨的幾天沒能下床,之后劉福又是道歉又是殷勤的照顧,漸漸讓明美麗忘記了劉福的陰狠。
可是如今劉福看明美麗的眼神,讓明美麗再次記起當初那些非人的折磨,抖著身子恐懼的看著劉福離開的背影。
此時李月跟李云進了酒樓,這酒樓里人差不多都出去外面看熱鬧還沒進來,倒是空蕩蕩的,此時李月正抱著李云的胳膊不停的撒嬌,“哎呀,你別那樣冷著一張臉了,孩子是無辜的,咱們當時為以后咱們的孩子積德行善,好不好。”
聽的李月的話,李云嘆息一聲,終是開口說道,“我也沒怪你不該救人,只是心里有些不喜那個明美麗,連帶著你救得是她的孩子也讓我心里不舒服了。”
李月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道,“小氣。”
“嗯?”
聽的李云的一聲帶著疑問的輕嗯,李云忙改了口,“那明美麗真是小氣,不說她了,我們樓吃飯,我還沒吃飽呢。”
看完了熱鬧站在二樓瞪著兩人的李老板,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心里也忍不住感嘆,這小兩口,感情還真是好啊。
李云李月回到了酒樓包間繼續吃飯,這一段鬧劇,也此落下了帷幕。
這明美麗原本是想趁著酒樓人多,敗壞李月的名聲,一方面是想讓李月迫于人言可畏的壓力,放了她娘,另一方面也是嫉妒李月這樣突然成了眾人稱贊的郡主,想讓李月在大庭廣眾出丑,丟了郡主的面子。
不想這明美麗自以為是有多聰明,卻是愚蠢至極,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毀了李月的名聲,反倒是她自己那么對自己的孩子,受盡了眾人的唾棄冷眼,還被自己相公打了,丟盡了顏面。
李云卻是一直都不是特別高興,從這事兒之后,一直冷著臉,兩個人一直回到了小院兒,李云卻都是沒有一個好臉色。
李月卻是一點沒有被李云的冷臉嚇回去,無賴的纏著李云,雙手摟著李云的手臂將自己身體的一大半重量放在李云身,讓李云半拖著自己往他們住的小院兒走。
“別生氣了嘛,是我小氣好不好,你一點都不小氣。”李月撒嬌著說道。
可李云卻還是沒有作聲,冷著臉拖著李月的身子繼續往前走。
李月左右看了看,沒人,踮起腳尖,在李云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之后李云終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李月,唇角威揚的開口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李月咬了咬牙,點點頭應道,“不反悔,你也不準生我氣了。”
李云唇角翹的更高了,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不生氣了。”
李月仍舊摟著李云的胳膊,看著李云如同耍雜技一般的變臉,疑惑開口,“你是不是故意這樣給我下套呢?”
李云道,“什么下套呢?這提議可是你自己說的,跟我沒關系。”李月還是有些不信的疑惑盯著李云看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看出來,才轉開了視線,微微減輕了墜著李云手臂的力道,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回去住的小院兒,沒跟李月他們一起出酒樓里吃飯提前回來收拾的吳媽還在幫兩人收拾院子,畢竟好久沒有住人了,染了不少灰塵。
李月看著忙碌的吳媽,開口說道,“吳媽,您別忙了,我讓李忠從酒樓給您打包了吃的回來,您先去吃飯吧。”
吳媽抬起頭,笑著說道,“奴婢隨便煮點什么吃好了,夫人干嘛還讓李護衛特意給奴婢帶,多破費,起居室里面有熱水,公子夫人都去洗一洗去去塵吧,夫人記得吃藥,在里屋桌,桌壺里準備了開水。”
李月揮了揮手,“知道了,您先別忙了,都什么時候了,快去吃飯。”
吳媽感動于李月對她的好,根本沒將她當過下人,所以照顧起兩人也特別的用心,笑著應道,“那奴婢先過去了。”
看著吳媽出了門,李云李月才進去了里屋,里面已經被吳媽收拾的干干凈凈,桌有一個瓷瓶,一套茶具,茶壺嘴微微冒著熱氣。
李云拉著李月直接往那邊過去,嘴里說道,“先把藥吃了。”
反正是藥丸,李月倒是沒覺得有多惱火,用水一沖服搞定了,不像藥那般聞著想吐喝著滿嘴苦。
乖乖跟著李云過去喝了藥,之后兩人又洗簌了一番,換了吳媽準備的干凈衣裳,兩人才出了門。
漪兒跟她的弟弟正坐在外間客廳里等著,李月看到兩人,疑惑問道,“咦,你倆怎么沒跟著周懷瑾到處跑?”
自從次李云李月將那吳秀才家的情況告知了周懷瑾,周懷瑾便開始忙碌了起來,燕西邊境個個縣鎮村的到處跑,親自監督救助邊境受災戰亂百姓,漪兒跟水清也一直跟著他一起的,當然這吳秀才家里首當其,被當做了殺雞儆猴的典型,加周懷瑾的特殊照顧,得到的那點好處也都連本帶利的還了出來,還丟了他那好不容易維系起來的一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