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應(yīng)道,“那試試吧,等咱們前去衙門之時,便通知那大王子,至于能不能鉤,看這大王子要怎么考慮了?!?
李月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
之后兩個人都呆在屋里,沒有出去,午的時候,李月便找了紙和炭筆,趴在榻的矮桌,寫著關(guān)于醫(yī)館需要改革體制的計劃,李月則在一旁看著書,大部分時間卻是在幫李月糾正紙的錯別字。
下午的時候,吳媽帶了小鑫過來,之后李月帶著小鑫,說是教小鑫寫字,卻更像是李云教李月跟小鑫寫字,雖周遠(yuǎn)候府喧鬧,這邊小院兒卻是沒人敢隨便亂闖,倒是難得的安靜。
這一天也這么安安靜靜的過去了,一直到了晚,燕九跟十三還有周懷瑾都過來了,當(dāng)然都是打著吊唁的旗號過來的,但是卻是直接來了李云這邊的小院。
剛坐下,燕十三便疑惑問道,“不是吧?這大冬天的也會走水?怎么覺得有些蹊蹺呢?你幸好你們這邊沒事。你說你們呆在這周遠(yuǎn)候府,怎么這么多事兒呢?不是小月被人算計出了事兒,是這后院兒佛堂走水死了人,這地兒也太晦氣了,你們趕緊的收拾收拾,干脆去我府里得了。”
李云的看了燕十三一眼,開口說道,“這些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當(dāng)你的新郎,可沒幾天了?!?
燕十三無所謂的揮揮手,“這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都有人張羅著,我等著當(dāng)新郎好了?!?
燕九將話題拉到了正題,開口問道,“走水的事情,是不是也跟大王子有關(guān)?”
李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八九不離十吧,只是著一把火燒的太徹底,基本沒留下什么線索,倒是有個丫鬟莫名的失蹤了,既沒有燒死,侯府里也已經(jīng)沒了人,你在燕京的耳目多,也幫我找找吧?!?
燕九點(diǎn)頭應(yīng)下,“你讓李忠直接去找我在燕京的人,他熟?!?
燕十三聽的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周懷瑾拍了拍燕十三的肩,聽不懂別聽了,他倆那些彎彎道道的,你現(xiàn)在聽了不嫌頭疼了?
燕十三聽得周懷瑾的話,便連連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聽了。”
李云開口朝一旁的周懷瑾說道,“對了,有件事情還要你幫忙添把火?!?
周懷瑾滿是防備的道,“什么事情,不會又是坑我的吧?”
李云看著周懷瑾道,“正事兒?!?
周懷瑾便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yīng)道,“說吧?!?
李云便繼續(xù)說道,“這周金寶得撈出來,等侯府的喪失辦完了,我跟小月便打算去一趟衙門,到時候你也過去一趟吧?!?
周懷瑾應(yīng)道,“那你這是打算對這烏家了?”
李云嘆息一聲,說道,“我也不想對他們,那天朝堂之你沒在,燕九跟十三都清楚,即便是我們不對烏家,怕是他三王子一黨也會對我們的?!?
“所以,你是打算讓我過去幫忙給你助陣?”
李云應(yīng)道,“其實(shí),即便是你不出助陣,我跟小月想要撈出來那周金寶,也是不難的,只是小月想到了一個主意,那便是把這大王子給拉下水?!?
周懷瑾疑惑問道,“這事兒跟大王子怎么能扯關(guān)系?還拉下水?”
李云道,“這段時間,這大王子一心想要將我跟小月拉入他的陣營,你們都是知道的吧?”
幾個人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云便繼續(xù)說道,“既然是這樣,他也總得貢獻(xiàn)點(diǎn)誠意不是?所以我們跟小月打算再去衙門老周金寶的這天,通知這大王子,但是這大王子本是個謹(jǐn)慎的人,我擔(dān)心這大王子一番考慮,權(quán)衡了利弊之后不會去,所以便想到先腳你跟著過去,我跟小月,再加你這個鎮(zhèn)國將軍府的世子,這樣的吸引力,相信他定會動心的吧。”
周懷瑾應(yīng)道,“咱們周家可是從來不站隊(duì),這要是知道你們跟我們周家關(guān)系匪淺,怕是肯定會去的,只是這事兒我還得給我爺爺說一聲,若不然被我父親知道了,我又的脫一層皮?!?
李云道,“也不需要周家實(shí)質(zhì)性的做什么,讓那大王子‘以為’我們跟周家關(guān)系匪淺行了,這大王子只要是一去,站在了我這邊,這便是*裸的跟烏家示威呢,之后的事情,基本不用我做什么了,我相信這三王子定會將目標(biāo)定在了大王子身,咱們可以坐收漁利之力了。”
坐在李云旁邊的李月,聽的李云的計劃,很是開心的搖著李云的手臂,開口夸贊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啊,這家了一個鎮(zhèn)國將軍府,這大王子肯定會鉤?!?
周懷瑾點(diǎn)頭應(yīng)下,“行,這事兒這么決定了,那天的時候通知我,我一定到,大不了是挨我爹一頓揍,反正都挨慣了,不在乎多這么一頓?!?
李月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周懷瑾,“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能挨爹的揍,我不信你爹這么不通情達(dá)理,什么事情都硬是要用拳頭來解決,或許有時候有些事情,并沒你想象那么難,多跟你爹溝通溝通也行了,你硬要跟你爹對著來,這不是找揍?”
周懷瑾不客氣的瞪了回去,“你能跟我爹溝通你去試試???”
李月癟了癟嘴,“那又不是我爹。”
李云看這兩人說話越來越不著調(diào),開口打斷了兩人繼續(xù)再說下去,“你們不是來吊喪的么?時候不早了,趕緊去吧。”
這明顯的趕人,燕十三很是不滿的道,“明知道我們是來找你的,你這人不帶這樣的?!?
李云很是認(rèn)真的開口說道,“既然是想要算計大王子,以后你們兩個沒什么重大事情,不要再來這侯府了,免得惹人生疑,若實(shí)在是有什么事情,派人過來告訴李忠一聲即可?!?
燕十三站起身,橫了一眼李云,“我們走是了,好心好意來看你們,居然還趕人,真以為我們是來吊唁的呢?”說完便穿了鞋子出了門。
燕九跟周懷瑾也都跟兩人告辭,相繼離開。
李月看向李月,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問道,“咱們是不是也該過去看看,畢竟是你的外叔婆,像這般不露面,不會被人罵不孝么?”
李云看著李月,“不怕被人罵?”
李月?lián)u了搖頭,“我以后都不打算呆在坐著燕京的,才無所謂呢,外面想怎么罵怎么罵。”
李云想了想,最終還是起身過去穿了鞋子,朝李月說道,“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背什么不孝的罵名,似乎卻是不怎么好聽,次你在侯府出事兒的事情也是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一會兒咱們露個面回來,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說什么?”
李月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都聽你的?!?
隨即兩人便收拾了一番,出門去了正院。
這周遠(yuǎn)候府在這燕京雖說不是什么顯赫家族,但是好歹是個侯爺?shù)木粑?,且在燕京已然也有了些年頭,即便是這來往的表面人情,也是不少的,再加這周遠(yuǎn)候府如今還住了以為新封了長安郡主,據(jù)說前兩天還在這侯府里出了事兒,而且還有個鎮(zhèn)北將軍,這不管是來吊唁的,還是來圍觀打聽八卦消息的,反正是人特別多。
李月實(shí)在是懶得應(yīng)付,反正外面盛傳她毒受傷的消息一大堆,李月便干脆故作虛弱的靠在李云的懷里,誰也不搭理,這樣跟著李云去了侯爺夫人的靈柩前吊唁香,之后有‘一臉虛弱’的靠在李云的懷里,跟著李云離開。
身體虛弱的長安郡主跟著自家相公帶病前去吊唁,想必也沒什么不好的閑話好傳了,兩人這樣去走了一趟,之后回來了自己的小院兒洗簌了休息了。
第二天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李忠便在外面叫門了,說是侯爺夫人的靈柩今天早要山了,兩個人是不是要跟著去送喪。
李云想了想,反正昨天都已經(jīng)去了,今天便也去一趟吧,于是兩人起身,收拾了一番,便過去了前廳,跟著披麻戴孝的去送了一趟葬。
這老侯爺次病倒之后,便一直臥床不起了,即便是辦侯爺夫人的喪禮,也都是周建功跟周立業(yè)操辦的,這周建功卻是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機(jī)會,將什么事情把在了手里,這府里下人都已經(jīng)傳來了,這周金寶在大牢里出不來,這老侯爺不行了,侯爺?shù)奈恢门率沁@大爺接任了。
李云聽的李忠告知自己的消息,手輕輕的瞧著桌面,朝著一旁的李月說道,“看來咱們也該行動了,李忠,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已經(jīng)辦好了?”
李忠應(yīng)道,“有九爺?shù)娜藥兔Γ缫呀?jīng)辦妥,都隨時聽從公子的吩咐。”
李云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埋頭寫醫(yī)館體制計劃的李月,“咱明天去衙門?”
李月抬起頭來,“行啊,你決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