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涵只是搖頭,隨後恢復一些體力的她再次走到祁逸宸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的鎖魂繩解下,這件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
要說這許清涵還真是傻人有傻福,這禹步用的歪打正著,就在剛剛的某個別墅內,一個男人噴出一口鮮血,猛然倒地不醒,性命垂危。
……
一整晚,許清涵都沒離開醫院,雖然張九叔說那人不會回來,可是看不到祁逸宸醒來,她還是放不下心。而且,她現在也沒力氣回去。於是,一整個晚上,她都守在這裡。
吃過顏夢爲她準備的美味大餐,體力恢復了一些,許清涵側躺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呆呆的望著祁逸宸,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心裡又莫名的激起了一道漣漪。她趕忙移開目光,壓制下內心的悸動。
許清涵長嘆了一口氣,隨後疲憊的她慢慢進入了夢鄉。這一夜許清涵睡的極其安穩,不僅沒有出去遊蕩,還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
好不容易睡一個不離魂的好覺,許清涵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正午的高陽照進安靜的病房裡,許清涵哼唧哼唧的拱了拱被子,慢慢轉醒,睜開雙眼,眼前居然是一張放大了的帥臉。
“啊……”許清涵猛地向後蹭了蹭,被嚇了一跳,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掩飾慌張似的輕咳兩聲,就又恢復了一臉冰冷的樣子,冷漠的問道,“你醒了?那我走了?!?
祁逸宸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麼著急走?”
“嗯。”許清涵點頭,“溫潤還在家等我。”
一想起溫潤,許清涵心裡就一陣的愧疚,昨夜說好回去的,結果因爲擔心祁逸宸而一夜未歸,他應該等著急了吧?
不過,祁逸宸嘴角的笑容也立刻消散了,黑眸不悅地盯著許清涵,冷笑一聲,“你救了我,我應該報答你?!?
聽他這麼說,許清涵倒是有些驚訝,不知道祁逸宸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剛要回答不用,就祁逸宸綁著繃帶的手臂就挽住了腰,“讓你做我的女朋友,算是回報。”
許清涵一聽,差點噴出來,“祁逸宸,你太自戀了吧?做你女朋友,算是回報?”
“當然?!逼钜蒎凡恢每煞?,“這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我呸?!痹S清涵一驚,旋即立刻狀似嫌棄的推開他,“那不是我的夢想,宸少這麼搶手的人物,我可不敢要?!?
許清涵像是特別害怕淪陷一樣,立刻拒絕了祁逸宸,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此刻她對外的身份是溫潤的女朋友,即使這個身份是假的,她也不愛他,可是作爲最好的朋友,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她不能丟了溫潤的面子。也不能把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許清涵?!逼钜蒎讽亮讼氯?,顯然有些生氣。其實他也很納悶,原本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爲什麼遇到許清涵就變得如此暴躁?
“祁逸宸,我真的要走了,我們不合適。”許清涵笑著回答,然後轉身就要離開病房,可是手臂卻被祁逸宸穩穩的擒住。
“許清涵,沒我的允許,不許走。”祁逸宸沉聲回答,語氣異常的冰冷。
“祁逸宸,放手吧,我這次救你也只是因爲你的救命之恩,我有男朋友,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痹S清涵說完就甩開了祁逸宸的手。
祁逸宸沒再阻攔,他站在原地,一聲不出。屋內的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砰”的一聲,許清涵摔上門就離開了。走的很是瀟灑,沒有一絲留戀。祁逸宸雙手握拳猛地打在了一旁的牆上,任憑鮮血一滴滴落下。
祁凌陌看著要離開的許清涵本想上前阻攔,卻被顏夢制止了,“他們的事情,我們還是不插手的好。宸都沒攔著……”
“嗯,那我們進去看看大哥。”祁凌陌點頭,雖然有些擔心那兩個人,卻也沒什麼好辦法。收起擔心,換上大哥最喜歡的笑容,走進了屋子。
不過一進屋,他就感受到了極力壓抑的怒氣。
“大哥?!逼盍枘皬埧凇?
“嗯?!逼钜蒎坊剡^神,轉過身,看著祁凌陌,淡淡的笑著,“小陌,怎麼了?”
“沒事,大哥,你讓我準備的飯菜我都準備了,要吃嗎?”祁凌陌笑著走過來,見他生氣了,剛要哄他,就看到了他手背上的一抹鮮紅。
“顏夢,快點,我大哥流血了。”祁凌陌心疼的握著祁逸宸的手??赡芤驙懰嫯嫷脑?,祁凌陌對手十分的看重,雖然傷的不是自己的手,但祁逸宸的手也不行。
顏夢聞聲快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他的手,皺起眉頭。
“大哥,你怎麼弄的?疼不疼?”祁凌陌輕輕的吹著,十分的心疼。雖然他知道祁逸宸對痛感的忍耐力極強,卻也忍不住難過。
“沒事,真的沒事。乖?!逼钜蒎穼⑹帜瞄_,直接遞給了顏夢。
顏夢知道祁逸宸的性子,二話不說,拿起藥箱就開始爲他處理傷口,不過嘴裡還不時的嘟囔兩句,“怎麼這麼生氣?手臂都傷成這樣了,用手打牆?什麼時候這麼腦殘了?”
祁逸宸沒有回答,翹著腿靠在沙發上看著前方。
顏夢搖搖頭,也識趣的閉上了嘴,爲他的手包紮一下便又開始處理他手臂上的傷口。
祁逸宸身材健碩,皮膚也很白皙,所以祁凌陌很是在意他身上的傷口是否會落疤,總是嘮叨著要顏夢爲他及時換藥,不許留疤。
“大哥,你吩咐的飯菜,都準備好了,一會兒我餵你吃吧?!捌盍枘靶奶鄣恼f道。
祁逸宸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雙眼沒有焦距的盯著前方發呆。
“大哥?大哥,我餵你吃飯吧。”祁凌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逸宸終於有了反應,搖著頭,“不吃了,回公司?!?
祁凌陌哪裡知道,那飯菜本來是祁逸宸專門爲許清涵準備的……
……
心情有些悲傷的許清涵,出了病房就放慢了腳步,緩緩的走出醫院大樓。一種莫名的心悸讓她很是疑惑,她無力的擡起手剛要打車,一輛黑色瑪莎拉蒂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許小姐,請!”
這人許清涵有些面熟,冷冰冰的很難接近,與溫潤正好相反的氣質,讓許清涵對他有些印象。
“溫潤派你來的?”許清涵確認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