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逸宸被自己吸引了過來,隨後臉色一變,嬌橫跋扈。
“你說我懷個孕容易嗎?一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你還看的這麼緊,想偷個懶都不行。你當我真的是生孩子的機器嗎?這麼在意孩子,找別的女的去生,我累了,不想胎教。”
祁逸宸挑眉,臉徹底黑了下來,“許清涵。”
“幹嘛?”許清涵白了他一眼,“本來就是,你看看我現在每天的時間都在圍著孩子轉,我都沒自己的時間了好嗎?”
祁逸宸深吸一口氣,好啊,脾氣越來越大了,看來是欠調教了。不過想歸想,祁逸宸還是賠上一張笑臉,“老婆,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許清涵神秘一笑,“我今天不想胎教,只想跟你一起去溫泉那泡腳,只有我們兩個人。”
祁逸宸一愣,原本心裡的不滿立刻消散。原來自己的寶貝兒老婆是想要二人世界啊,這點要求當然要滿足。
他心裡甚至生出幾分得意,就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原來老婆這麼在意自己,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心裡是這樣想,可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死樣,無波無瀾,沒答應也沒拒絕。
“喂,可以嗎?”許清涵輕輕扭動了一下身體,撒嬌問道。
祁逸宸低頭掃了她一眼,臉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沒有回答,只是加快速度繼續走著。
許清涵以爲他這是拒絕了。哀怨的嘆了口氣,窩在他懷裡,心裡不停的抱怨著,尼妹的祁逸宸,你真這麼對我。我只是想多一點跟你一起的時間,你都不肯。你爲什麼就不明白呢?
想著想著,許清涵就忍不住小聲抽泣了幾下。
沒一會兒,隨著祁逸宸腳步放慢,之後穩穩的停下,許清涵就聽到了周圍潺潺的流水聲。
她驚喜的轉過頭看著前方,那冒著氤氳的霧氣,將周圍的一切籠罩的如同仙境一般,也驅散了她心裡的陰霾。
“祁逸宸。”許清涵紅著眼睛乖巧的輕聲叫道,那模樣像極了可愛的小兔子。
“該叫老公,都領證了。”祁逸宸輕輕的放下她,隨後坐在地上,脫了鞋子,赤腳坐在溫泉邊上,指了指自己的雙腿,“過來坐在這,彆著涼。”
這一份細微卻貼心的關愛,讓許清涵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和感動。她走過去,坐到祁逸宸的懷裡。
祁逸宸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爲她脫掉鞋子,“泡泡溫泉也挺好的,想泡多久就多久,以後我們不上胎教課了,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聽著祁逸宸的話,許清涵的心更加柔軟了,眼中的愛意和感動滿溢而出。她抱著祁逸宸的脖頸,將頭埋在其中,大粒大粒的眼淚傾瀉而出,“老公,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傻瓜。”祁逸宸忍不住揉著許清涵的髮絲,“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會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嗎?”許清涵哽咽的問道,孩子氣的話語,讓祁逸宸不由的想將她抱得更緊。
“當然是永遠,一刻都不停留。”
“可是,永遠有多遠?”許清涵擡起頭,溼漉漉的眼睛像是在看著他,又像是在看向遠方。“老公,永遠有多遠?”
祁逸宸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遠到在我們都看不到的未來,我對你的愛依然不變。”
看不到的未來,真的好遠。許清涵心中一痛,再次緊緊的抱住祁逸宸的脖頸。
原本看不到的未來,她卻偏偏就是可以看到。
……
而另一邊,許父許母拐到了另一條路上,沒走多遠,就碰上了熟人。
“親家母,你也……”許母熱情的打著招呼,可還沒說完就愣在了當場。
跟親家母一起的這個男人是?
其實子言和祁嘉銘也早就看到了攜手而來的許父許母。祁嘉銘本想隱入玉佩中,卻被子言阻止了。她想,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坦誠相對,怎麼說,以後會總看到的。
子言看許母的反應,失笑,“親家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丈夫。他雖然已經仙逝,但是卻沒有去輪迴,現在經過修煉,已經能化成實體的樣子陪著我。你們要是接受不了,我這就帶他離開。”
子言說著,就要拉著祁嘉銘往回走。許父許母一看,立刻上前解釋。
“親家母,能接受能接受,這是天大的好事啊,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本來還可能接受不了,巧了,我女兒剛跟我們說了她能見鬼的事,我們兩口子現在啊,沒啥接受不了的了。你們就是有些特異功能,不礙事不礙事。剛剛我還以爲你是挽著什麼陌生男人的手呢,失態了失態了。哈哈,一同逛吧。”
許母一口氣說了這一堆話,倒是把子言逗笑了,原來他兒媳大大咧咧的性子是遺傳的媽媽。
祁嘉銘見許父許母這麼通情達理,也不扭捏,淡淡的開口,“還望沒嚇到二位。”
“沒有沒有,不會的啊,不知祁先生會不會下棋?祁老爺子棋藝那麼好,想必祁先生也是個中高手。”許父顯然是在祁忠勳的影響下棋癮越來越大了。
“略懂,我都二十多年沒碰過了,若有機會交手,還請親家手下留情。”祁嘉銘一聽,眼睛一亮,他從沒想過時隔多年,還有機會與人博弈,心裡很是有些激動。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找老爺子,咱三個好好殺幾盤。”許父激動的拉著祁嘉銘就想走,伸出的手卻從祁嘉銘的胳膊處穿了過去,觸碰之處,冰冷異常。
“這下,許先生還願意與我對弈嗎?”祁嘉銘怕許家慶會怕,問出了這句。
許家慶愣了一下,隨後不好意思的開口,“是我不懂這些,冒犯了。下棋自然要下,只是你怎麼拿棋子?”
許家慶倒是操心起這個問題了。
子言失笑,祁嘉銘也微微一笑,祁嘉銘輕輕揮手,一旁的石凳便自己飛了起來。這一幕看呆了許父許母。技能真是高大上啊。
如此甚好,隨後幾人便有說有笑的去了書房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