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很順利,那些符咒幾乎全部都印在了她的腦中,使用起來雖然有些生疏,卻也算遊刃有餘。
看來,時機(jī)真的到了。但是要如何才能離開呢?今天的提議已經(jīng)被駁回了,要如何是好?
思考之際,就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恭敬的,“老爺。”
她走到窗前,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前幾天見到過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擡起頭望了窗戶一眼。
許清涵不由的心下一驚,這男人的感覺力真的好強(qiáng)大,三樓將近十米的距離他都可以感覺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注視,如果不是巧合,那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既然他看到了自己,那自己也就不好貓?jiān)谖輧?nèi)不出去了。而且現(xiàn)在也是該吃晚飯的時間了,是該出去了。許清涵想了想,整理了一下妝容就要往外走。
這時,屋內(nèi)響起一道很細(xì)小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許清涵耳朵很尖,一下子就聽出了聲音所在。她好奇的走過去,打開了一個櫃子。
這個櫃子很深,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但聲音確實(shí)是從這裡發(fā)出來的。許清涵有些疑惑,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櫃子的四壁,噔噔,聽聲音後面好像是空的,仔細(xì)一看,確實(shí)有一絲細(xì)小的縫隙,只是做的極其精細(xì),櫃子又本來就深,所以很難發(fā)現(xiàn)。
許清涵一個好奇就拉開了隔層。隔層裡的空間,出奇的寬敞,裡面卻只趴著一個類似相框的東西,剛剛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它從隔層壁上掉落髮出來的。許清涵跪在地上,把整條胳膊伸進(jìn)去才勉強(qiáng)碰到它。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許清涵纔夠到相框,好奇的將相框翻過來,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相片中的畫面漸漸清晰。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相框裡的女人穿的正是之前自己穿的那條長裙,而她的面容卻如此的熟悉,難道真的是她?
許清涵真的凌亂了,那她到底是人是鬼?
這時,外面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許清涵立刻把這相框又放了回去,將隔層推回原處,關(guān)上櫃子,整理一下妝容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一出去,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媽,你怎麼上來了?”許清涵挎著許母的胳膊,俏皮的問道。
“祁逸宸和祁凌陌的父親來了,你不能還貓?jiān)谖菅e,怎麼說咱們也是客人,要懂得禮儀。”許母苦口婆心的回答。
“哎呀,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剛收拾完嘛。”許清涵笑著認(rèn)錯。
這時,許母卻說了件很嚴(yán)肅的事,“柒柒,媽要跟你說件事。”
“嗯,媽你說。”
“這些天你跟祁大少爺?shù)氖虑椋謰屢仓獣砸欢5牵阋溃蹅兗遗c他們家差距太大了。我想告訴你,這種公子哥,不是咱們這樣的平民可以掌控的,總有一天,你可能會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媽希望你可以自己想一想,愛情固然重要,可是現(xiàn)實(shí)真的很殘忍。”
許母的話意有所指,聽的許清涵心裡一陣揪痛。
其實(shí)母親講的事情,她又何嘗不知?可是經(jīng)歷過這麼多次生死一線,這種感情,真的可以割捨嗎?難道這種感情,祁逸宸也可以放棄嗎?不會,許清涵搖頭,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對自己。他那句老婆,又縈繞在了許清涵的腦中。她微微勾起脣角,將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
一下樓,許清涵迎面就撞上了那個中年男人—祁逸宸的父親。
“是許小姐吧,您好,我叫祁嘉成。”祁嘉成主動做了自我介紹,禮貌的伸出了右手,搞得許清涵一陣尷尬,按理說應(yīng)該是晚輩先做自我介紹纔對。不過,自己在這裡算是客,也不算太失禮。
“祁伯伯,您好,我叫許清涵,很榮幸認(rèn)識您。”許清涵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出乎許清涵意料的是,祁父輕輕拉過她,做了一個很親切的貼面。不過還沒貼到,許清涵就被一股力量霸道的拉到了懷裡。
祁逸宸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祁嘉成,冷冷的說道,“我的女人,你別碰。”
祁嘉成尷尬的收回手,淡淡的笑著,“好。”
許清涵其實(shí)很不理解,祁逸宸和他父親的關(guān)係怎麼會這麼僵,不對,應(yīng)該說祁嘉成跟祁家其他的人關(guān)係好像都不太好,即使是祁忠勳,也不太待見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清涵決定要找個機(jī)會,打探一下。因爲(wèi)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聯(lián)繫起來,似乎有一個天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有可能跟這個照片裡的女人有關(guān)。
幾人坐在客廳攀談了一會兒,晚飯就上來了。祁忠勳依舊拉著許清涵坐到了他的身邊,“小清啊,坐爺爺身邊,爺爺有兩個孫子,就是沒有一個孫女兒。”
許清涵調(diào)皮的笑了笑,討喜的說道,“那小清就做爺爺?shù)膶O女兒。”
祁忠勳滿意的想要答應(yīng),可是屋內(nèi)卻傳來了一個不容拒絕,語氣堅(jiān)定的口吻,“不行。”
祁逸宸的當(dāng)場拒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而祁逸宸卻絲毫不尷尬,眼神掃視一週,最後定格在祁老爺子的身上,略有深意的禮貌回答,“孫女兒不好。”
“對,對,也對,孫媳婦兒比孫女強(qiáng)。”祁忠勳自然意會了其中的深意,立刻改口。許清涵又羞又惱,咬牙切齒的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祁逸宸一腳。祁逸宸不但不生氣,反而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愉悅感。
聽到祁忠勳的話,許父許母默契的對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異樣。但是看到女兒與祁逸宸的模樣,又不忍心說什麼,只能埋頭吃飯。
吃到一半,幾個人的面前又上來了一個小盤子,盤子裡是六個十分精緻的小水餃。
祁忠勳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這種古老的習(xí)俗還依舊保持著。祁逸宸,祁凌陌還有祁嘉成自然是見怪不怪,可是許清涵一家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頓飯,叫做中西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