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陌在接起電話的一刻,早已被壓制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過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水,讓人聽不出什么異樣,“怎么樣了?”
“陌少爺,許小姐一直在說原來她是這個意思,然后就繞著一個地方來回走動,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李宗快速的回答。
“嗯,繼續(xù)觀察。”祁凌陌聽到李宗的報告,囑咐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他眺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迷茫的雙眼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許清涵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原因嗎?祁凌陌在心中不停的問著,他只希望,祁逸宸可以快點(diǎn)醒過來。
“陌少爺。”于秘書的話,將祁凌陌的神思牽引了回來。
祁凌陌定了定神,轉(zhuǎn)身對于秘書說道:“走吧!”
……
一晃三個小時過去了,許清涵依舊在解剖樓內(nèi)猶如游魂一樣的來回走動。
而祁凌陌則是一身整潔的西裝,精神煥發(fā)的走出了祁氏大樓,應(yīng)對著那些蜂擁而至的記者們。
“陌少,請問昨夜在網(wǎng)上流傳的宸少昏迷不醒的新聞是真的嗎?”
“陌少,有消息稱宸少變成了植物人,危在旦夕,請您解釋一下可以嗎?”
“陌少,您接手公司的事情是否與這件事有關(guān)?”
……
一大堆的問題襲來,祁凌陌只是淡淡的笑著,慵懶的神情帶著一絲戲謔,“你們問完了嗎?問完了,我來說?”
記者們聽到祁凌陌要回答,全部都閉上了嘴,準(zhǔn)備拿到這第一手資料。
“對于我大哥昏迷不醒,性命堪憂的傳言,我正在調(diào)查,如果讓我抓到是誰在網(wǎng)上散播謠言,我一定要問問、他意圖何在?”祁凌陌一字一頓的說著,給人一股懾人的壓力。“至于我大哥此刻的行蹤,我想我不便向你們透漏,我只能說,他在國外度假?!?
“陌少,您一直說宸少在國外度假,可是我卻聽有傳聞?wù)f,宸少這次遇難是因?yàn)榻邮謯W比蘭醫(yī)科大學(xué)的事情,都說那大學(xué)里有個詛咒,校長必死?!币粋€異常年輕的男記者在后面吼道,又將眾人的好奇心提了上來。
祁凌陌透過人群看了一眼后面的那個男記者,眼神中射~出一道凜冽的光芒,他勾唇冷笑,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小記者,“詛咒?在這妖言惑眾,未免有些不妥吧?”
說罷,眾人就被兩側(cè)的保鏢擋住,祁凌陌在于秘書的陪同下坐上車,離開了。
……
而此刻許清涵也停下了腳步,緊鎖眉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二人陪我去外面看一下?!痹S清涵說罷,就直沖沖的走向門外,但明顯腳步有些發(fā)虛。
李盛李宗一直跟隨身后,絲毫不敢怠慢,保護(hù)著她的安全。
許清涵站在解剖樓門口掃視了一下周圍,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了前方的一棵大樹上了。
“在這,在這……”許清涵激動的蹦了起來,她抬腳就要往那棵大樹前走,突然,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許小姐,您沒事吧?”李盛見狀,上前扶住許清涵。
昨夜許清涵強(qiáng)行終止招魂受了一些傷,再加上一晚上沒睡,此刻頭也有些昏沉,眼前的東西也都有些模糊。
她只覺得呼吸不暢,每走一步,世界都在晃動。
許清涵淡淡的搖頭,聲音明顯虛弱了很多,“我沒事,就在那,帶我過去?!?
雖然祁逸宸的命很重要,可是看到這么一個女孩兒如此拼命,李盛李宗都有些于心不忍。
“許小姐,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崩钭诓蝗痰恼f道。
“不用……”還不等許清涵說完,她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向后倒去。幸好李盛李宗都是接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人,身手敏捷,一把接住了她。
“李宗,去給陌少爺打電話,說許小姐暈過去了?!崩钍櫭?,神色凝重的吼道。
李宗也不敢怠慢立刻撥出了電話。
祁凌陌聽到此話后,立刻讓他們將許清涵送到了醫(yī)院?,F(xiàn)在她是大哥醒來的唯一希望,絕對不可以倒下。
為許清涵檢查的自然是顏夢,顏夢發(fā)現(xiàn)許清涵暈倒的原因是休息不好,勞累過度所致,氣血居然也有些不穩(wěn),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
這期間祁凌陌一直盯著她,看到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心里焦急異常,有幾次甚至差點(diǎn)撲上去把她搖醒,卻都被顏夢擋住了。
“她很累了,讓她休息休息。”
“她不醒過來,我大哥就不會醒?!逼盍枘皼]了在外面的冷靜,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他煩躁的在病房里大聲吼道。
顏夢見狀,抬手就給了祁凌陌一巴掌。
祁凌陌抿唇,眼神幽深的盯著顏夢,雙手握緊了拳頭。
“小陌,就算你現(xiàn)在把她搖起來,她也沒有力氣去做別的事。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身體虧空的很厲害。”顏夢頭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說道。
就在他們二人爭吵之時,許清涵幽幽的醒來。她虛弱的睜開雙眼,一時間有些呆愣。
“你醒了?”顏夢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靜,立刻跑了過去。
許清涵揉了揉發(fā)脹的大腦,“顏姐姐,我這是在哪?”
“在醫(yī)院?!?
“醫(yī)院?”許清涵深吸一口氣,疲憊的重新閉上了眼睛。
祁凌陌見狀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許清涵你給我起來,我大哥的事情你還沒解決。”
許清涵身體軟軟的躺在床上,沒有回答。
她在思考,記得剛剛在夢里,她見到了師父。師父對她說了這陣法的精髓和要領(lǐng),也說了破解此陣的方法,只是剛一醒過來,大腦卻一片空白,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起。
原本腦袋就發(fā)沉,又被祁凌陌這么一吼,許清涵心情一陣煩躁,大吼一聲,“哎呀,我知道了,我在想破解的辦法,你再吼,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許清涵的話很有用,不,應(yīng)該說,跟他大哥有關(guān)的話都有用。祁凌陌立刻平靜了下來,他漂亮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許清涵,抿唇不語。
“給我十分鐘時間,十分鐘以后,我就會去學(xué)校解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