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這一走就是三天。
這三天許清涵一直寢食難安,她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盯著房門,還站在窗前不停的眺望,可是都沒有祁逸宸的影子。
“柒柒啊,還沒睡呢?”或許是因?yàn)槲輧?nèi)的燈光,讓許母發(fā)現(xiàn)了許清涵還沒有入睡的事,忍不住走了進(jìn)來。
“媽,您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見是自己的母親,許清涵立刻扯起嘴角,關(guān)切的問道。
“你不睡,媽怎么睡得著?”許母走過來,坐在床上招了招手,“過來,柒柒,坐在媽媽旁邊。”
“嗯。”許清涵乖巧的走過去,“媽,這幾天身體怎么樣?”
“好多了,睡了這么多天,早就休息好了。”許母拉過許清涵的手,眼神里似是擔(dān)憂,“柒柒啊,是不是想逸宸那孩子了?”
“嗯。”許清涵眼神閃過一絲落寞,淡淡的點(diǎn)頭,“他走之前一句話都沒說,就留了個字條說去辦事。”
一開始許清涵還沒覺得怎樣,可是三天過去了,祁逸宸還不回來,她就有些擔(dān)心了,也開始胡思亂想。擔(dān)心祁逸宸是不是怪自己當(dāng)初不信任他,所以負(fù)氣的一走了之了。
可是她太了解祁逸宸了,他是不會這么對自己的。之前她失蹤失憶的時候,他都可以不離不棄,現(xiàn)在自己想起了一切,又怎么會放棄自己?
難道是因?yàn)樽约河H手“殺了”守護(hù)?想到這兒,許清涵的心咯噔一下,現(xiàn)在橫跨在他們二人之間最大的鴻溝就是守護(hù)的死。
關(guān)于守護(hù)的死,她自己過不了心里的坎,也害怕觸碰祁逸宸的傷心處,所以醒了之后一句話也沒說,即使心里難過,也都深深藏在心里,不表現(xiàn)出來。難道,祁逸宸真的是在怪她親手殺了守護(hù)?
都說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最容易胡思亂想,許清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許母見許清涵又發(fā)了呆,輕輕晃了晃她,“柒柒,別亂想了,逸宸這孩子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離開公司太久了,說不定,這幾天要忙一些事業(yè)。這么大的家業(yè),他不可能那么閑著。”
“我知道了,媽。”許清涵的神思被拉了回來,乖巧的答應(yīng)著。
“你不知道,這幾天你悶悶不樂也不出屋,爺爺和你爸都很擔(dān)心你。如果你想幫逸宸分擔(dān),就要好好照顧他的家人。”
“我知道了,媽。”許清涵眼神閃動了一下,抬起頭,“媽,時間不早了,你需要早點(diǎn)休息,我也要休息了,黑眼圈出來了,明天就不能陪爺爺還有你們吃早餐了。”
見許清涵恢復(fù)了一些,許母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那好,媽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好。”許清涵扶起許母,將她送到門口,“晚安,媽。”
“晚安。”
二人道過晚安以后,就各自回到了床上。
許清涵關(guān)上屋里的燈,躺在曾經(jīng)和祁逸宸一起住過的床上,輕輕閉上了眼睛,口中呢喃著,“祁逸宸,我在家等你。”
果然,第二天一早許清涵就精神飽滿的走出了房間陪祁老爺子吃飯。
只是,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子言媽媽和祁嘉銘爸爸。
“爺爺,爸媽呢?”許清涵疑惑的問道。
祁忠勛看了一眼許父許母,就知道她問的是誰。
“額,我也不知道子言這丫頭跟嘉銘去了哪里,好幾天都沒見人影了。”
“哦。”許清涵點(diǎn)點(diǎn)頭,“那爺爺你快吃早餐,一會兒該涼了。”
于是,幾個人邊吃邊笑。這一幕,正巧被風(fēng)塵仆仆歸來的祁逸宸撞到了。
他放慢腳步,感受著家里和諧融洽的氛圍,心都是暖的。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yáng),他對一旁的仆人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就悄悄的走進(jìn)了餐廳。
“逸宸,回來啦。”祁忠勛正對著餐廳的門口,最先看到了他。
“爺爺,爸媽。”祁逸宸恭敬的打過招呼,看到老人家臉色都不錯,心里很是寬慰。
許清涵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轉(zhuǎn)過頭,就看見祁逸宸正向著她快步走過來。
她心里突然漏跳一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也不知道這三天他到底為何離開。
于是她盡量裝成淡定的模樣,佯裝生氣的撇撇嘴,“你回來啦,這幾天干嘛去了?不知道我們擔(dān)心你啊?”
祁逸宸看她帶著幾分不滿似的調(diào)皮詢問,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就吃了你的架勢,歡喜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婆真的回來了,他的許清涵真的恢復(fù)了。
祁逸宸上前一把抱住她,抬手重重的揉了揉她的長發(fā),對著三位老人說,“害爺爺和爸媽擔(dān)心了。”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感受著他熟悉的體溫,撲面而來全是祁逸宸的味道,許清涵忍不住鼻頭一酸,眼圈微紅。她偷著輕咬了一口他的手臂,“喂,我也很擔(dān)心你。”
“對對對,柒柒最擔(dān)心你了。這幾天都失眠了。”許母立刻幫襯著。
祁忠勛和許父一聽,也立刻開口,“可不是嘛,這讓我們心疼的呀,哎。”
祁逸宸聽到家里一片哀怨聲,撐起許清涵的身體,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害老婆擔(dān)心了,對不起。”
許清涵抿了抿嘴唇,抽了一下鼻子,吼道,“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嘛,以后對不起的事情少做。”
“我知道了,下不為例。”祁逸宸笑口顏開的答應(yīng)。
埋怨歸埋怨,撒嬌歸撒嬌,細(xì)心的許清涵也感覺到了祁逸宸身上的冷意。
“你身上怎么這么涼?穿這么少就出門,你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嗎?”此時已是初秋時節(jié),天氣轉(zhuǎn)涼,祁逸宸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帶著一股股微涼之意。許清涵看看他身上單薄的外套,心疼的埋怨道。
“當(dāng)時出門急,忘記了。”說完,祁逸宸回頭看了一眼祁忠勛,“爺爺,爸媽呢?”
“我也不知道,子言和嘉銘好幾天沒出現(xiàn)了。”
聽了祁忠勛的話,祁逸宸沒有太多的驚訝,或許他們在修煉也說不定。這樣想著,他再次開口,“爺爺,爸媽,我先上樓洗個澡換件衣服,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