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皇帝被幾個太監死死地拉住,“陛下,還是避一避吧!”
“避什么避?朕是當今皇帝,朕倒要看看是哪個鼠輩敢光天化日來刺殺朕?難道朕的禁軍都是白養的嗎?”皇帝怒不可遏,大聲咆哮著,一腳踢在最近的一個太監身上。
那太監吃痛,卻不敢呼嚎,只能繼續死死地拉住皇帝:“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去個人傳旨,朕要一刻鐘之內看到刺客的首級!”皇帝是真的怒了,成朝立國幾百年來,還沒發生過刺殺事件,更何況還是大白天的闖宮刺殺,這說出去,還以為天下老百姓對皇帝有多不滿呢,將來史書上記上這么一筆,花邊新聞再來那么幾通,兢兢業業一輩子的英名就這么毀了?皇帝現在除了幫菊花關留下一個大好江山,就是要爭取自己的歷史地位了。
此刻始作俑者楊凌,還在宮門外哀嚎著:“大哥啊,我對不起你啊,其實當初我還留了幾手姿勢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咱們一起探討探討,大不了,大不了我送你一個日本女人就是了。”楊凌最后咬咬牙,違心地說道。
守衛們見來人并沒有過激的行為,只是在宮門口大聲哀嚎,于是壯了壯膽,幾個人悄悄地向楊凌圍了上來,想看看這個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楊凌雙目赤紅,猛然一抬頭,對著周圍的守衛叫道:“看什么看?沒看過帥哥呀,去,去。別圍著了,趕緊幫老子通報呀!再讓我哭一會。我的好大哥呀,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都要靠你了。你說吧,現在我當牛做馬一樣的幫你老李家立功,幾次啊,幾次老子差點就死在外面了,你說我到底為誰辛苦為誰忙呀?啊!老子還沒嘗過調戲婦女的滋味,還沒有斗雞走犬,連群架都沒有打過……額,這個好像在江南打過了,不管了。總之老子命苦呀!”楊凌越說越傷心,把所有的委屈都給吐了個干凈,到最后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哭了。
“楊……楊大人?”守衛終于認清了楊凌的面貌,期期艾艾地問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守衛們也郁悶了,早知道是楊凌,至于擺這么大陣仗嗎?現在估計外圍的軍隊也正在集結,準備勤王,亂報警也是一種罪過呀,真不知道今天要怎么收場了。
“唱?”楊凌白了一眼道:“你們耳朵有問題嗎?我這明明是在哭好吧?難道我的聲音已經悅耳動聽到連哭都比你們唱得好聽了?”
面對著楊凌的瘋言瘋語。守衛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一面派人去解除警報,一面火速向皇宮內通報。
“報!”守衛氣喘吁吁地跪在皇帝的面前,盡量讓自己的氣息穩定下來。
“說!刺客可抓住了?有沒有問清楚是什么來歷?”皇帝質問道。
“啟稟陛下。不是刺客,來的人是楊大人,楊大人回來了。”守衛很委屈。今天這么烏龍搞大了,也不知道皇帝要怎么處置自己這幫人。
“什么羊大人?還牛大人呢!”天氣太熱。皇帝也有些昏頭,大叫道:“不管是什么大人。立刻奪去官職,打入天牢,等候朕的處置。”
守衛也傻眼了,皇帝的命令當然要執行,但是很明顯等皇帝消了火以后,估計也不會怎么樣楊凌,但是楊凌出獄以后,估計自己有苦頭吃了。守衛也只好唯唯諾諾道:“是!臣這就把楊凌楊大人給押入天牢。”
“等等!”皇帝擺擺手問道:“你剛才說的可是楊凌?”
“是,宮外此人正是楊凌楊大人。”
“這混蛋出使遼國一去就是半年,了無音訊,回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他眼中還有綱常嗎?”皇帝難得爆了一句粗口,又問道:“他是為什么會被當做刺客的?”
守衛只能硬著頭皮,又將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遍,反正所有的錯都是楊凌的,守衛們都是照章辦事,對皇帝更是忠心耿耿,就這樣的臣子,皇上你真的忍心處置嗎?
聽了守衛的匯報,皇帝原本緊繃的臉,忽然有了一絲笑意,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去請太子迎迎楊凌,既然他們兄弟情深,就讓他們先聚一聚,回頭讓他到朕這來,詳細稟報出使遼國的情況。”
此刻的菊花關,正和小菠蘿沒正形地坐在一起,嘴里塞滿了自制的冰激凌,都是楊凌傳授的,用冬天儲存的冰,細細碾碎了,然后澆上牛奶和各種時鮮水果。這個天,來上這么一碗,實在是從心底涼到外面。
菊花關嘆一口氣,說道:“剛才還有警報大作,現在卻沒有動靜了,估計是一場誤會,二弟,你去讓手下都撤了吧。”
“別呀,大哥!”小菠蘿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道:“正好,這幫人也沒什么機會上戰場,讓他們也練一練,曬不死他們的。可惜啊,遼國的消息傳回來得太晚了,不然我真的要請命去戰場上見識一番。”
見小菠蘿還在耿耿于懷,菊花關勸道:“刀槍無眼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舍不得將你們放出去的,只是苦了三弟了,遼國大亂,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說到這個,小菠蘿笑道:“大哥不用擔心三弟了,我看咱們三弟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他呀,命大得很,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他家里還有如此如花似玉的兩位,他也舍不得死呀。”
一說到艷福這種事情,兩個好兄弟立刻又將楊凌當作了仇人,狠狠地吃著冰激凌,“吃,都吃光,不給那個混蛋留!”
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傳來,“太子殿下,陛下有令。讓太子殿下去宮門口接楊大人。”
“什么楊大人這么臭屁,還要我接?”菊花關先是不屑。然后忽然醒悟道:“是我那混蛋三弟回來了?”
傳話的人擦擦汗,恭敬地回道:“正是楊凌楊大人。”這楊大人居然惹得陛下和太子殿下叫混蛋。這待遇當真是,天下無雙啊!
“果然是三弟!”菊花關和小菠蘿同時興奮地站起身來,快步向外走去:“這混蛋可算回來了,沒有他,這生活實在是太寂寥了。”
“太子殿下,你手中的碗……”太監跟著追了出去,卻見菊花關和小菠蘿好像一陣風一樣。
宮門外,楊凌哭得那叫一個寒蟬凄切,誰勸都沒用。鑒于成朝皇宮的特殊地理位置,御道的另一半早圍了一大群的圍觀群眾,只是這畢竟是皇宮,誰也不敢上前觀摩,只能遠遠地伸長了脖子觀望,好像被掛著的烤鴨一樣。
“啊呀!我的好三弟呀,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哥哥了!”忽然從皇宮里飄出一陣聲音,令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還不是一次,人家玩的是二重奏。
“呀!大哥、二哥!兄弟我回來了!”楊凌好像被觸發了機關一樣,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飛快地奔向聲音的來源。
守衛們剛剛準備洗洗眼睛。不想看到一處肉麻的兄弟團聚的基情戲碼,卻聽忽然傳來了楊凌怒不可遏的聲音:“你們兩個混蛋,來接我。手上還端著冰激凌什么意思?找抽嗎?”
楊凌吼完,從兩個混蛋兄弟手里抄過碗來。三口做兩口給吃了一個底朝天,這大熱天的。自己嚎了好一會,這口干舌燥的,實在是爽到極點了。楊凌舔舔嘴唇,忽然對小菠蘿發火道:“你明知道他現在身體不好,這大熱天的還拉他出來干什么?要是他死了,你覺得我們兩個能活得成?”
菊花關和小菠蘿被罵得一頭霧水,只好耐著性子問道:“三弟你在說什么?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
“你不是快死了嗎?”楊凌指著菊花關的鼻子問道。
“我?”菊花關愕然,隨即勃然大怒:“誰?誰膽敢造我的謠?”
似乎是感受到了太子無盡的殺氣,所有的守衛都親不自禁地縮了縮頭,輕輕搖頭,示意這種對自己沒有半分錢好處的謠不是自己造的。
“你真的不是快要死了?”楊凌還是有些不相信,說道:“那你派出去的太監,怎么一說到你,就一副楊白勞的表情,搞得老子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騎馬趕回來了。”說完怕兩個混蛋兄弟不信,又指了指遠處吃蘿卜吃得歡快的那頭驢。
“楊白勞是誰?”兩個兄弟異口同聲地問道:“難道是三弟你的宗族?”
“這個時候了,你們就不能正經一點?”楊凌嗔怪道:“行了,既然你還是活蹦亂跳的,那我就先回家了,等你什么時候快死了,再叫我。”
楊凌拍拍衣服,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菊花關死死抓住:“三弟,我估計離我快死的時候,還有好幾十年呢。而且,你現在真不能回家!”
“誰說的?”楊凌翻翻白眼:“這朝廷是你家開的?”
“額,這個朝廷還真是我家開的。”菊花關笑得很欠揍,然后才解釋道:“本來出使歸來,按例都是要先述職,然后才能回家的。這次父皇讓我出來先迎三弟,先敘敘兄弟之情,一會三弟還得去向父皇稟報遼國的情況呢。”
楊凌沒辦法,雖然老李家的一文錢的俸祿都沒拿過,但是誰讓天底下這混蛋大哥他爹最大呢,楊凌只得乖乖地跟菊花關回了東宮。
在兩個混蛋兄弟的追問下,楊凌不得不詳細講述了這半年來的豐富多彩的生活,當然至于里面的**內容就跳過不講了,大家都是文明人,那部分對于故事情節也沒有推動作用,何必要這么在乎呢?
當說到遼國大戰的時候,小菠蘿則是一臉的惋惜,嗔怪道:“三弟,你當時也不知道傳個信回來,讓我們成朝白白錯失了這次可以重創遼國的機會。”
“當時我被帶進了遼國皇宮里去了,內外隔絕,傳個屁的信。打電話還是**搖一搖?”楊凌反問道。
對于楊凌說的陌生名詞,這兩個混蛋早就免疫了。也不再追問,菊花關也是一臉可惜道:“是啊。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卻錯失了我成朝立國以來最好的一次機會,真是可惜,不過這也怪不得三弟你。”
“為什么我聽這意思還是在怪我呢?”楊凌說道:“有本事,你現在再集結兵馬打回去呀!”
“你以為朝廷沒有考慮過出兵?”菊花關笑道:“最新的消息,那個耶律峰雖然蘇醒了過來,但是受傷太重,依舊臥床休養,而沒有了他的領導。他的殘部現在被迫向遼國腹地遷徙,主動放棄了他們的南京,現在成朝遼國朝廷已經重新接管了南京,邊境的兵馬重新集結了,我們不可能再出兵了。”
不會吧,那次要炸得目標主要是那個完顏鳴呀,這耶律峰上輩子都干多少缺德的事情,才能被波及成這樣,估計間諜打聽的消息還不一定完全準確。說不定耶律峰可能這輩子就交待了。楊凌說完了遼國的事情,又將故事重新轉回到日本上。
楊凌說得那叫一個口沫橫飛、舌燦蓮花,反正必須給成朝將來最重要的兩個人灌輸一些仇日情緒在里面,重要將來的政策才不會出現偏差。
“三弟。看你的樣子,似乎很討厭那些扶桑人。”菊花關一臉不解地問道:“那為什么你會同意他們,我們會出兵三千。要知道扶桑偏遠,勞師遠征于國于民都是無利的。”
“笨死你算了!”楊凌恨鐵不成鋼道:“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二百五嗎?首先這三千人的補給都由他們來負責。其次誰說了我們這些兵馬就一定要幫那個藤原賴通來著。既然他們都尊我們成朝為主,有些事我們當然要管。而且我們做人想來都是公道的,誰要是快被滅了,我們基于道義,自然要伸出一把援手的,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呀。”
聽楊凌厚顏無恥地說得這么光明正大,兩個混蛋一起挑挑大拇指道:“三弟果然夠無恥!”
“一般,一般。”楊凌謙虛道:“其實以上兩個理由都不存在的話,我們就算砸鍋賣鐵也是要出兵的。”
菊花關奇道:“砸鍋賣鐵還不至于,不過三弟你能說說這是為什么嗎?”
“我覺得砸鍋賣鐵還是要的,不然家里哪有地方可以放用金子做的鍋子呢?”楊凌笑一笑,揭開最后的謎底:“因為那座島上蘊含了豐富的金礦,是個名副其實的黃金之島。”
“不會吧?”菊花關和小菠蘿同時吸了一口冷氣:“三弟,這個事情可不能亂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楊凌頓一頓道:“你們只要知道那里有黃金就行了,就算真的沒有,就當拉軍隊出去訓練了不行嗎?黃金啊,你們不要嗎?”
“要!不要的是傻子!”
“三弟啊,這次你應該不是空手而歸的哦?”小菠蘿笑著搓了搓手。
“怎么手短了?二嫂又克扣你的零花錢了?”楊凌斜著眼睛問道。
“嘿嘿!”菊花關笑而不語。
看著小菠蘿這熊樣,楊凌也是無可奈何,轉頭對菊花關埋怨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二哥窮了,你就不知道接濟接濟他,老找我算什么意思?要不干脆把二哥的俸祿給扣下來,等二哥要用了,你再給他不就得了。”
小菠蘿頹然一嘆:“你以為這法子我們沒想過?我娘和你二嫂一人拿著一把刀去了一趟戶部,然后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可真夠悲催的!”楊凌也只能跟著嘆氣了,小菠蘿他命苦呀,這婆婆和兒媳婦都穿一條褲子了,可不就得自己倒霉了?不過楊凌還是想逗一逗小菠蘿,說道:“禮物是有,不過你要失望了,這次的禮物不是死物,而是活物。”
“活物?”小菠蘿奇怪道:“難道是遼國的海東青?這個也行啊,我還也一樣喜歡。”
“瞧你個玩物喪志的模樣!”楊凌義正言辭地批評道:“你覺得我是這么膚淺的人嗎?放心,這次我送的絕對能討你的歡心,女人,我給你預備了十個女人?怎么樣。興奮吧?興高采烈嗎?”
“女……女人?”小菠蘿眼睛都直了,可是舌頭卻在打結。
“怎么了。嫌少啊!”楊凌嘆一口氣道:“這樣吧,再給你加十個。二十個怎么樣?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都是原裝進口的處子,應該很對你的胃口。干嘛,還嫌少啊,行了,行了,三十個總行了吧?”楊凌不耐煩地揮揮手。
“還三十個?”小菠蘿快哭了:“三弟啊,你用不著這么趕盡殺絕吧?你要是真把這三十個女人往我那送,我敢保證。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朝陽,但是你也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夕陽了。你二嫂她的兇悍程度,遠超你的想象,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娘現在每天都把自己的絕學傳給她,這其中的關礙,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切!你想要,我還不給呢!”楊凌傲嬌道:“那些女人都是我孝敬給伯母的,你就做夢去吧!”
“那我呢?”菊花關焦急地問道。
“你就別想了。這些女人一是一根毛都分不到的。”楊凌大義凜然道:“知道什么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尤其還是女人,我怕送到你身邊以后,你將來忘了到底是哪個國家的皇帝。”
說完了自己的近況,楊凌又問道:“我都說了這么多。現在也輪到你們說點不高興的事情讓我高興高興了。”
小菠蘿苦笑道:“我這模樣,估計不要我說,你大概也能猜到了。”
楊凌點頭表示了然。又轉過頭一臉期待地看著菊花關。
沒想到菊花關還真有料,只見菊花關深沉地低下頭去。良久不發一語,最后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唉!三弟。我對不起你啊!”
“對不起我?”楊凌先是愕然,隨后勃然大怒,上去就要找菊花關干架:“說!你是不是去家搶劫了?”
“沒有!”菊花關搖搖頭:“我對不起三弟你的感情呀!我辜負了我們的兄弟之情!”
“不會吧?你挖了我墻角?”楊凌這次倒是聽冷靜的,仔細分析道:“我家里那兩個應該還是挺忠貞的,再說你,要模樣沒模樣,要錢也沒錢的,她們肯定看不上你。”
“三弟,你都往哪想去了,你覺得大哥是那種人嗎?”
“反正你臉上沒寫著你不是那種人。”
“不跟你啰嗦了,我的意思是,我有了孩子。”
“不是吧?”楊凌的嘴巴好像能塞進一個雞蛋:“你什么時候有了這功能了?孩子是誰的?二哥的?”
小菠蘿捏著鼻子,苦笑道:“三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原來是太子妃萬氏有了菊花關的孩子,菊花關不待見太子妃,別說是皇宮里的人,現在就算是市井街坊也知道了,太子妃就是個人形大花瓶,已經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了,再這么下去,就該擴展到全國去了。太子妃也是一個狠人,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那個晚上也不是亂選的,太子妃是問過了許多人,總結出來的最適合受孕的日子,然后就在小菠蘿的飯菜里下了一點宮廷迷藥,希望能夠一索得男,連孩子都有了,這謠言肯定能不攻自破的。
這太子妃真的應該去買彩票的,就這樣的概率,居然讓她達成了心愿。菊花關就算一千一萬個不愿意,但是畢竟是老李家的下一代,也不得不對太子妃重視起來,朝廷上的那些老學究聽說已經開始為未來的孩子想名字了,清一色的都是男孩的名字,所以菊花關他壓力很大呀。
楊凌靜靜地聽菊花關說完,嘆一口氣道:“這么看來,你也是喜當爹呀。”
“沒覺得有多喜,我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這會是女兒。”菊花關頹然道,隨即反應過來:“不過你為什么要用也這個字?”
“我用了嗎?我怎么不知道?哈哈!”楊凌心虛地打了個哈哈,干澀而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