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又貪戀了一會兒他身上源源散發著的氣息,很有興趣的數著他濃密的睫毛。
她記得無聊的時候,看過幾眼電視,娛樂新聞里有個明星好像被戲稱為睫毛精。
可是跟他們家的少將大人一對比,蘇筠就想撇嘴。
那些人沒緣見到真正的睫毛精在這呢。
他的睫毛真的很長,睡著的時候,俯下來,看起來安靜極了,把他俊挺完美的五官襯托的人畜無害般。
一定聯想不到這個人醒來的時候,又冷又硬又毒舌。
雖然偶爾會很暖,可是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回給你補刀的節點在哪里。
從這一點上來看,蘇筠覺得七夜那補刀的揍性絕壁是這個人骨子里帶著的。
如果沒有補刀性的話,七夜只從性格上簡單分析來,倒是跟范三哥眼中說到這個人對他弟弟的印象。
只是一想到爺爺的話,蘇筠就覺得那個死去的唐亦南真的是讓人心里發涼寒。
十幾年二十年如一日,讓他的哥哥對他形成這種印象,是因為需要唐亦東為他在唐爺爺那頂下厭惡和討厭般。
范三哥說了,他們這樣的家族里對子孫的要求嚴格。
自己在爺爺那是特例,從蘇笠在爺爺那得到的要求就能知道是多嚴苛。
她雖然除了唐爺爺和他之外沒有見過其他唐家人,可是范閑之說過,唐家兩房不和,而唐亦南在整個家族里人緣都很好。
如果想要他們這一房在家族里得到唐爺爺的偏心,唐亦東的出眾是必須的。
這才是唐亦南一直在唐亦東面前賣乖的原因吧。
她簡直沒法想,變身成七夜的唐亦東那燦爛的笑容,會是從幾個人口中和資料中拼湊出來的唐亦南。
這兩個人根本就重合不了。
只因為唐亦東眼中的唐亦南和真實的唐亦南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蘇筠在心里面一番吐槽和思考,然后就起身了。
屋里面是一直開著暖氣的,她因為昨天和唐亦東在一塊,身上只是脫掉了外套,穿著貼身的羊毛衫。
現在把自己毛絨絨的一套睡衣給穿上,像是一團雪球。
她的衣服多是白色,現在穿白色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因為上次在專賣店里她覺得自己能畫避塵符,就回到家里買了朱砂。
網上賣的朱砂果然不純,她上次網購文房四寶都有經驗了,于是又是一番按照上次的套路。
那家店老板果然把店里壓店的純朱砂賣給了她。
又用了鐲子上的畫符點畫了一道避塵符,貼在自己的羽絨服外套上,掐著手訣,嘴里一陣咒語。
那符就化進了羽絨服里。
她的白色羽絨服穿了好幾天都沒有灰,昨天周元睿還說了一嘴,奇怪的不得了。
最后只以一句“蘇妹妹果然是愛干凈,這么容易臟的衣服都能穿這么干凈”驚嘆結束了他的疑問。
因為自己有段時間也沒碰到過求救的人了,鐲子里只有三個金點了。
雖然用來充值靈符點,消耗的異能很少,可是蘇筠還是得節省著用,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要用到這金點異能。
所以蘇筠現在只在兩套衣服上用了避塵符,一個是她的白色羽絨服,一個是她身上這套白色絨絨的帶兜帽的睡衣。
新建的廚房在后進的院子里,是老式廚房,有鍋灶的,自然也沒有油煙機之類的,也沒有屋里的中央空調。
蘇筠剛出了門,就覺得很冷,一會兒才習慣。
她昨天已經把很多豆子蓮子撥皮、去核、精揀。
本來準備中午就可以先泡上了,周元睿來找她,她在外面一番逛,又出了茶樓的事,現在才忙上。
回來后,唐亦東留下沒走,她原本打算睡不著就半夜起來煮粥的打算也沒成。
現在才把豆子先都在水里泡上。
臘八粥要熬*個小時,里面的糧飯才化成了豆沙,成了香噴噴的糯粥。
現在才把豆子泡上,蘇筠怕早晨的時候,不管是泡的豆子還是熬粥的時候都不夠。
想著沒辦法,蘇筠只好先燒鍋。
淘淘靠在灶前的矮木墩上烤火。
等灶里的火點了起來,廚房里很快就暖和了。
“紫竹草你不是帶過來了嗎?用那上面的凝露,應該對這熬粥有效果。”
在小雞腸胡同里的房子其他東西,蘇筠都沒帶過來,就只把淘淘不放心的紫竹草和那個春壺玉瓶帶了過來。
爺爺看到那春壺時,滿眼的驚嘆,觀賞了一番,就讓她擺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那可是潤澤萬物的仙草靈露,凝結成一滴不容易,對花草可以結神綻放。
人吃了可以聰明醒腦,用在身上可以芳香異常。
只是簡單的給臘八粥開個掛,不在話下啦”。
蘇筠聽著它說話的口氣,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又在看什么奇怪的東西?”
淘淘沒事就愛上網,之前在小雞腸胡同的家里,它就在它那個處處仿真的寵物屋子里看電視。
蘇筠這段時間在爺爺這住,它就買了個平板玩。
她看出來了,她的這個寵物狗,就像之前還給她發了一條短信,來點評她在茶樓里的表現。
蘇筠當時看著幾排9,一個大寫的不懂。
6翻了,不懂啊。
當時這寵物狗是這么鄙視著對她說的。
現在蘇筠只知道她有沒有6翻不知道,反正她的寵物是6翻了。
什么都會。
比她懂得多的多。
“沒看什么啊,就是沒事的時候,看幾本網文啊,現在在看的是一本叫《仙家果園》的,里面寫到給仙果樹噴農藥。
弄得我真是無力吐槽,我們仙界的果樹都是用各種品級的仙草凝露給澆灌的,哪有用什么農藥的啊。
于是我就到那作者下面去噴了,再然后我就被人噴了。
不過也沒關系,人在江湖噴,哪能不挨噴,等我養好精神,繼續去噴死他”。
蘇筠用熱水洗紅棗,雖然不懂淘淘說的什么網文,但是知道這小狗無聊的去亂說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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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你那仙界的事,人家寫的是小說里的事,你說的再有道理。
卻不是別人的道理,我看是你平時給你布置的事太少了,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