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舉人這般說著,賈瑋在旁也幫著說了兩句,薛蟠這才作罷。
猛地裡他推開椅子,向外走去,賈瑋和林舉人相互望望,賈瑋忙叫住薛蟠,“薛大哥,哪兒去?”
“……帶彩頭過來啊。”
“林先生不是約的明晚麼?”
“何必明晚,今晚就賭……此事哪能由他,我說了算……”
“……”
賈瑋便不再開口,望著薛蟠搖搖晃晃出了雅室。
在他的計劃中,也並不排除當(dāng)晚開賭,因此已同林舉人約好,讓他今夜出來,帶上各種做了手腳的賭具,包括牌九、雙陸、葉子等等,因此倒不擔(dān)心措手不及。
當(dāng)下向林舉人詢問,得知這些賭具皆寄存在樓堂櫃檯,相當(dāng)方便,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起來,他也希望今夜便迅速解決了此事,省得夜長夢多。
萬一讓薛姨媽和寶釵得知,進(jìn)行攔阻,此事就懸了。
喝酒閒敘,賈瑋和林舉人倆人候了將近一個時辰,薛蟠終於返回,帶來了三個女子,其中倆個是丫鬟,還有一個正是香菱。
這讓賈瑋不由驚喜,他原以來薛蟠此番只會帶丫鬟過來,沒想到居然連香菱也一併帶來了。
若是隻帶丫鬟過來,自是要表示均不入眼。
隨後直到帶來香菱,纔會點(diǎn)頭。
眼下薛蟠直接帶來了香菱,倒是省事得多了。
並且也沒了多餘的擔(dān)心,畢竟眼下人已到了此處,就不用考慮其中生出波折。
三人隨著薛蟠踏進(jìn)雅室,見到賈瑋也在,忙都蹲身行了一禮,大家彼此認(rèn)識,賈瑋衝倆個丫鬟笑笑,轉(zhuǎn)過視線,同香菱相視一眼,各自交換眼神。
“林先生,彩頭已然帶來,哪個入得你眼,你且挑罷。”
薛蟠落了座,向林舉人示意道。
“啊……哦,好,好……”香菱三個方纔進(jìn)屋,林舉人霎時便被香菱的美貌吸引住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此時聽到薛蟠說話,這纔回過神來,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道。
目光掃過,這三個女子一目瞭然,倆個是少女打扮,一個是少婦打扮,林舉人聽賈瑋說過,薛蟠只有一個妾室,那麼,這個少婦應(yīng)該就是賈瑋想要的人。
林舉人心中猜測著,不過爲(wèi)了慎重起見,他並不敢自作主張,視線投過去,直到見到賈瑋微微點(diǎn)頭,這才指了指香菱,“薛公子,我挑這位。”
“呵呵,我猜林先生也是挑她。”薛蟠既將香菱帶來,自是沒所謂,笑道,“好,就是這樣。”向站在門邊上的香菱招了招,香菱便走過去,低頭站在他身後。
隨後薛蟠同林舉人商量賭法,是“搶新快”、“趕羊”、“打公番”、還是“打葉子”、“推牌九”、“鬥雙陸”,如此說著,夾雜著其他話語,依舊站在門邊上的倆個丫鬟聽著,猜到了幾分,不由地暗暗吃驚,慶幸並未挑到她們,否則當(dāng)成彩頭輸羸,萬一輸了,便要隨對方羸家走了。
她們好端端的呆在薛家,家人也都在薛家,眼看就要到了配小子的年紀(jì),可不想流落到別人家去。
香菱事先早就得到賈瑋透露,自然毫不吃驚,但在這種場合下,成爲(wèi)所謂的彩頭,未免有著幾分窘迫,雙頰微紅,將頭埋得低低的。
商量一陣,薛蟠和林舉人商量出了賭法,即“趕羊”,趕羊有些類似於趕圍棋子,也是以投骰子計點(diǎn)數(shù),決定輸贏。
照薛蟠的脾氣,自然更喜歡簡潔爽利的“搶新快”,不過林舉人提出打葉子,倆人打葉子既慢又無趣,因此討價還價之後,便選中了“趕羊”這種彼此皆能接受的賭法。
眼看賭局就要開始,賈瑋忙假意勸道,“薛大哥,還是別賭了,拿如夫人當(dāng)彩頭,姨媽和寶姐姐知道了,定然生氣。”
“哎,就算媽媽和妹妹曉得,也是無妨……”薛蟠不以爲(wèi)然地擺擺手說道。
他如今讓林舉人勾起了賭癮,哪裡肯罷手。
“薛大哥,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我說了,無妨的……”
“你喝了酒,不免一時糊塗。”
“少來,這點(diǎn)酒算什麼……”
倆人來來回回說著,站在薛蟠身後的香菱苦苦忍笑,小腹隱隱作疼,好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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