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李穆兩天沒吃飯,一天沒喝水,又渴又餓的不愿意出來,在里面喝水吃果子拖延了好長一段時間。結果老虎和小趙兩個人等啊等啊等得不耐煩了,警惕性大大下降,還開始抽煙。雖然他們是金牌殺手,可畢竟不能和專業訓練過的軍人比,特別是紀律性這方面,那更加是天差地遠。發現了兔子居然還想著要烤來吃,完全沒顧及到埋伏在一邊的李穆,結果讓李穆偷襲成功。
“事情就是這樣。”小趙拼命的勸著李穆,“反正我們就是收了錢要來收拾你,和私人恩怨無關……那個你就不要殺我了吧。你殺了老虎,可以說是自衛。現在我都沒有反擊能力了,殺了我你就是謀殺啊,至少也是個防衛過當。對于你這樣的有錢人來說,那不是很麻煩的事情嗎?你還是把我放了吧,我可以幫你指證何林然的。現在何林然身邊沒什么人,是直接找我們談的,我可以作證人的啊。”
“你作證有個屁用!人家是省政法委書記,你是個混混,說出去的話有誰會相信啊?”話是這么說,不過李穆很是心動,在法庭上面作證,小趙這樣的人做的證供當然不會被取信,但如果要是把這人交給馬千竹的話,大概能夠完成對何林然的致命一擊吧?人家中紀委可不管你證供可靠性,只要有一點線索,就可以挖地三尺。
“李老板,我是金牌殺手,不是混混啊。”小趙覺得自己很冤枉,“我不抽煙不喝酒不嫖娼,每天訓練六個小時,每個星期都要練槍法。那里是街上那些混混可以比的呢。”
“屁!你剛才還在抽煙呢!”李穆沒好氣的說,要不是他們抽煙,李穆也不能隔著這么老遠就發現他們。如果李穆就這么撞上去,很有可能就被小趙和老虎他們兩個得逞了,“你們這幫金牌殺手,難道還真的殺過人?真殺過人還不早就給人家辦了!還每個星期都要練槍法呢,哪里來的這么多子彈給你練啊?”
“冤枉啊,我平時的確是不怎么抽煙的,”小趙說,“都是偷偷摸摸的抽。特別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不能抽煙。今天本來想著早點弄完早點回去抽煙,誰知道李老板老半天都不露面,我是沒法子,渾身的煙蟲都要爬出來了,只好
抽那么幾根來提神,要不然的話,漫漫長夜怎么熬過去啊……李老板,實話和你說,我砍人手腳什么的做得多了,殺人也干過幾次,都是敵對幫派的人,每一次都干手凈腳的什么問題都沒出,如果李老板需要的話,我以后就給你干活怎么樣?”
“我沒人要殺!”李穆也沒工夫和他閑扯了,“趙旺在哪里?你們沒殺他吧?”
“在那邊那個車上,本來我想把車子開過來的,老虎說怕你看見,就仍在那邊了,還拿了很多樹枝藤蔓蓋著。趙旺就在車子上,現在好好的呢,用手銬腳銬鎖著。”小趙說,“本來是想讓李老板你親手把趙旺殺掉的,我們怎么可能先動手呢。”其實小趙倒是想先把人殺了減少麻煩,不過老虎不肯,一定要遵循何林然的意思,要李穆親手殺人。
“你有手機沒有?”李穆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有!當然有了……不過也在車上。我們行動的時候都不帶手機,就是怕忽然來個手機短信什么的分了心。”小趙說,“而且這個鬼地方,根本就沒有手機信號。要打電話,還得往外面開幾公里。不過GPS倒是有信號,可惜顯示的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沒有,洋鬼子做的地圖實在是太差了。”
“你們還帶了GPS呢?”李穆一邊拉著小趙往外面走,一邊說。
“是啊,何書記交給我們的,說是在你褲子上放了一個定位儀,用那個GPS什么機器就能夠隨時看到李老板你的位置,開始的時候我們拿出來,還能看到李老板,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機器就壞掉了。地圖還是能顯示,我們自己的位置也能顯示,就是不能顯示李老板的位置。”
聞言李穆一摸褲子,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自己用褲子過濾湖水的時候把那個什么GPS信號發射器給弄壞了。他很快就發現了這條囚服褲子有一個邊很厚,捏了一下,里面有個硬塊,先來就是那什么GPS了。何林然的計劃不可謂不周詳,可是計劃是計劃,實施是實施,現實生活中總有一些意外會打斷計劃的實施。
走了好一會兒,李穆才看見小趙他們說的車子,居然是一輛小貨車,李穆先把小趙的嘴給塞了起來,然后把幫著他的繩子緊了緊,還把小趙捆在一棵大樹上。因為李穆想著這個車里還關著趙旺,說不定也有小趙他們的同黨,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了?李穆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一輛車,似乎沒有別人在。
打開車門,里面不是趙旺是誰?只見他不停地發抖,又不停地傻笑,嘴里冒出白沫,鼻涕眼淚直流,褲襠里面全濕了,看著出了屎尿以外,還有很多白白的東西。李穆上去搖了好幾下,趙旺理都不理,自顧自的在發抖。這么失水下去,恐怕很快就完了。他只好趕緊把小趙拉了過來,
厲聲問他:“這是怎么回事啊?”
“打了嗎啡。”小趙對此很是老實,“打了五倍劑量,人就成這樣了。”
李穆氣得渾身發抖,何林然可是要給他打十倍劑量啊!要不是肉山給換成了生理鹽水,自己也要變成這樣了,就算勉強熬了過來,也要一輩子帶著毒癮。何林然啊何林然,李穆下定決心,一定不能放過他!在車頭找到小趙和老虎的手機,一看果然沒信號,李穆開著車就接連開了十幾公里,到了有信號的地方,先是又十幾個短信,都是:“小趙,事情辦好了沒有?”或者是“小趙!怎么還沒有回信!”還有“小趙,究竟抓住公雞沒有?”李穆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代號是公雞,左看右看,和公雞也沒有一點相像啊。
李穆也不去管他,立即就撥了馬千竹的號碼,第一次沒有接,李穆發了短信過去說明身份,馬千竹的電話立即就打了回來:“喂?李穆啊!你死到哪里去了?那個何林然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把你抓進去公審!現在小道消息滿天飛呢,有說你是連環殺人案兇手的,有說我們中紀委包庇殺人犯的,有說何林然冤枉犯人的,還有說何林然已經請了一個大人物要脫身的,都不知道信誰才好。找了人問你的去向,看守所那邊說已經把你釋放了。可是問誰誰都不知道,打你電話也沒人聽。”
“我正在省城的刑場,何林然那個混蛋,把我抓了以后,就去羅織罪名,想要把我給污蔑成連環殺人案的兇犯。還企圖給我打嗎啡,讓我在法庭上出丑……他還聯絡了一個副國級的高官來著,似乎叫做林風什么的。幸好法院把檢察院的控告給駁了回去,何林然這家伙一計不成,又想污蔑我殺了趙旺!”李穆先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和馬千竹說了,不過最后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小趙還活著這個信息給說出去,“我現在正在開車,很快就能夠到省城了。”
那邊馬千竹聽得津津有味,還幫李穆補充:“好!真是太好了!何林然居然自取滅亡,干出這樣的事情來。林風聽說是要升副國,不過他現在還是正部呢,這人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李穆你也認識啊……以為抬出政法委,我們就會怕了嗎?哼哼哼,就算抬出來了我們也不怕!李穆你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千萬不要受傷。就怕這個何林然窮途末路想要找人陪葬,這可真是太好了。”
“那個……馬老師,何林然能判幾年?”李穆追問。
“能判幾年?我們中紀委只管違紀,判幾年的事情,得檢察院法院政法委才能決定。”馬千竹告訴李穆說,“不過判幾年都沒用,何林然一身的病,監獄里面沒足夠的治療條件,判幾年都只能夠放出來保外就醫,這是沒法子的。不過你放心好了,開除公職、黨籍,對于何林然來說,和死了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