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云雪飛如一盆冷水澆過,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衣服,揭開了內室的簾子,果然看見司南絕氣定神閑的坐在了外室的桌旁,品著伍茶端上來的茶水。
芝蘭玉樹,輪廓分明,眼睛漆黑有神,如一潭暈染不開的墨,昏黃的燈光下,往日冷漠的面容,增加了些人氣。
三月的晚上,空氣中漂浮在若有若無的花香,夜晚是安靜的,萬盞明燈映著偌大的王府,亮如白晝。
云雪飛就愣愣的看著不遠處安靜品茶的司南絕,白皙如玉的面龐在光線的映照下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明明一個男人,皮膚卻比女人還要好。
伍茶面帶紅暈站在一旁伺候著,當看見自家小姐終于撩開簾子出來,聲音有藏不住的開心:“小姐,王爺來了!”
云雪飛點點頭,這么大一個大活人她肯定看見了,關鍵是現(xiàn)在這么晚了,他來干啥?這原主以前的記憶來看,司南絕晚上來這里,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不知王爺此時過來所謂何事?”云雪飛恭敬走上前,直接切入正題。
伍茶一下愣了,小姐是咋回事,王爺這個時候來肯定是要夜宿在這里,讓小姐侍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據(jù)她調查,王爺雖然有五個侍妾一個表妹,但是從沒讓任何人侍寢過,也沒在任何女人那過夜。現(xiàn)在竟然在小姐這里來了,肯定是發(fā)現(xiàn)小姐的與眾不同,小姐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王爺和王妃,現(xiàn)在是晚上,你說本王這個時候來是干什么?”不帶任何感情的話仿佛在說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情。
見自己小姐還是一臉懵懂,伍茶紅著臉走上前扯了扯衣袖,小聲提醒:“小姐,王爺讓你侍寢呢~”
侍寢!
云雪飛如遭雷擊,她聽說這王爺雖然養(yǎng)著侍妾,但是不曾近女色,她還以為這王爺雖然長的好看,但是那方面肯定有問題,而且即使侍寢,就拿這王妃一直不討喜的情況來說,侍寢怎么也輪不上她,所以她從蘇醒到現(xiàn)在一直沒把侍寢這個詞放在心上。
“額……這個……王爺你確定你沒走錯地方?”云雪飛結巴,讓她侍寢窗戶都沒有。
“本王還不至于連自己的王妃都記錯!”司南絕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云雪飛,如墨的發(fā)絲隨意搭在肩上:“王妃這是高興壞了?”
高興你個頭,本小姐是嚇壞了,云雪飛低頭心里誹謗。
像是能讀懂云雪飛心里話一樣,司南絕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云雪飛的下頜。
忽如其來的力道,逼得她不得不仰視看著這個如神般存在的男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弧度,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司南絕看著眼前女人躲閃的眼神,不似其他女人癡迷的目光,她看自己的目光帶著一股欣賞,讓他不至于討厭。
前世自己雖然貴為皇后,對于侍寢,她是知道的,那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所以她可以接受,現(xiàn)在雖然這個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短短幾秒鐘,云雪飛如熱鍋上的螞蟻,備受煎熬。
“你今天很開心?”司南絕低頭,貼著云雪飛的耳邊小聲說道,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卻帶著確定的口氣。
溫熱的男性氣息撲在云雪飛白皙的脖頸上,癢癢的,云雪飛咽了咽口水,懷里如揣了只兔子,撲通直跳,臉上蒙上了一層胭脂色:“謝王爺關心,臣妾……臣妾……吃的飽,睡的好當然開心!”云雪飛這下更不淡定了,敢情今天白天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在她想著如何能夠安全過完今晚的時候,下顎上的力道消失了。
司南絕張開雙臂,理所當然命令:“愛妃,天色不早了,給本王寬衣吧!”
“臣妾這幾天身體不適,不能侍寢,請王爺見諒!”云雪飛終于淡定不了。
司南絕收回手臂,低頭看著這個低眉順眼的王妃,眼里笑意拂過,果然裝不下去了。
云雪飛低著頭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著司南絕的判決,雖然知道那樣的回復會惹司南絕不高興遷怒自己,但是她不后悔,她真做不到!
“既然如此,今天就算了!”
云雪飛大喜,沒想到這么輕易就過了,早知道早點說出來了。
“你給我添點茶,弄本書過來!”司南絕走到桌前,繼續(xù)坐下。
啊?這是啥意思?不是應該立刻找其他的美人侍寢么?
見云雪飛呆立不動,司南絕出聲道:“還是你想繼續(xù)侍寢?”
一聽到侍寢這兩個字,云雪飛立馬給司南絕添茶找書,可比任何一個丫鬟都熱情。
“這茶太熱,給本王換杯涼的!”
“本王要寫字,你備下筆墨紙硯!”
“天氣太熱了,找把扇子給本王扇下!”
……
一直到凌晨,云雪飛才送走了這位多事的王爺。
待司南絕一走,云雪飛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她心里暗暗咬牙:敢這么整老娘,遲早老娘得報復回來!
經(jīng)過司南絕昨晚非人道的蹂躪,云雪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云雪飛做夢沒想到,經(jīng)過昨晚,她立刻成了侍妾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香風園里一片死氣沉沉。
秦香君坐在上座,冷聲問道:“你是說王爺在王妃那里呆了一整晚?”
丫鬟聽雪回道:“是!”
“消息可靠不?”尤是不相信一般的再次詢問,那聲音可以說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知道主子不開心,但是聽雪還是如實匯報:“是真的,今天凌晨王爺才離開!”
秦香君在聽雪最后一個字剛說完,一把掃掉桌上的東西,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后,原來上好的的瓷器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
“賤人!賤人!”秦香君氣極,自己堂堂一品丞相嫡女,屈居做個妾,被七品的壓在頭上不說,原本以為只要能得到王爺?shù)男模傥材苋淌埽墒侨缃窬谷皇悄莻€賤人第一個侍寢。
“夫人息怒!”聽雪走上前安撫:“為今之計夫人可不能自亂陣腳!”
“對!對!本夫人不能亂了陣腳,王爺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秦香君克制住自己濃濃的怒火,看向她最倚重的丫鬟:“你說本夫人該如何除掉這個賤人?”
聽雪四周看了看,走上前在秦香君耳邊嘀咕了幾句,頓時秦香君眉開眼笑:“如此甚好,待事成之后夫人一定重重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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