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沫問道:“我們一起離開麼?”
“先送你出府,秦非離會安排好,本王還有最後的事情要處理!”沐豐夕道。
“藏寶圖?”蘇惜沫問。
沐豐夕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放心走便是,去北疆找龍將軍,然後在那裡等本王!”
蘇惜沫思考再三,還是將自己配置的那些毒藥拿出來,道:“這些是我在這裡配置的,都是毒性猛烈,且殺人於無形的毒,這些是解藥,你留著,興許有用!”
沐豐夕微微蹙眉,本想拒絕,但還是收下了。
蘇惜沫道:“那什麼時候安排我走?”
“今夜子時,你照舊喂下人們藥,然後就等本王來接你!”沐豐夕道。
蘇惜沫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麼。
子時還未到的時候,蘇惜沫聽到外面有動靜,以爲(wèi)是沐豐夕來了,便緊張地爬了起來,準(zhǔn)備下牀去迎接了。
沒想到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秦非墨!
“在等人?”秦非墨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蘇惜沫立刻意識到了不對,秦非墨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沐豐夕也遇險了?
秦非墨看著蘇惜沫陡然變色的臉,才笑著道:“別擔(dān)心,孤是來陪你等他的!”
蘇惜沫聽了卻並沒有鬆一口氣,該怎麼通知沐豐夕,秦非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了呢?他們都太大意了,早知道秦非墨一直在盯著自己,就不該讓沐豐夕常來這裡!
秦非墨的嘴角露出陰鷙的笑意,眼神更是陰霾密佈,盯著蘇惜沫,道:“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他都能來去自如,孤不得不承認(rèn)沐豐夕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孤對你很失望,孤自以爲(wèi)對你不薄,你卻做出如此令孤蒙羞的事兒!”
蘇惜沫一頭霧水地看著秦非墨,問:“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你以爲(wèi)他常常來此留宿,孤真的一無所知麼?孤只是要等待時機(jī),要看看沐豐夕到底要做什麼罷了!”秦非墨冷冷地道。
蘇惜沫嗤笑一聲,道:“那何談蒙羞?我本就是端親王妃,是沐豐夕的正妃,他在這裡留宿,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你……你不知羞恥!”秦非墨氣的眼睛發(fā)紅,看起來頗爲(wèi)可怖!
蘇惜沫衝他輕蔑一笑,道:“太子殿下,您實(shí)在是不必如此,我並非是你這東宮後院裡的女人,從未想過要留在這裡,做你的良娣!”
秦非墨瞇起眼睛,拳頭握著,道:“你一定要激怒孤對不對?”
“太子殿下,請您理智一些,是你從紅葉山莊將我擄走,難不成你搶來的便是你的了?我是個人,不是你能強(qiáng)迫的!”蘇惜沫平靜地道。
秦非墨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道:“好好好……孤白白憐惜了你一回,那麼就拭目以待,看看沐豐夕究竟有什麼本事將你從孤的東宮帶走,又想如何將你送回西楚去!”
蘇惜沫知道,秦非墨已經(jīng)佈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沐豐夕了,她該怎麼辦才能挽救呢?心頭焦急萬分,她的簪子和鐲子都沒有了,唯一可以用來防身的是她自己調(diào)的毒!
如今之計也只有擒賊先擒王了,先讓秦非墨中毒,然後纔好利用他來幫助自己出去,不能讓沐豐夕被擒獲,如此大家都活不成了!
蘇惜沫輕輕地摸了摸藏在袖子裡的那枚針,她悄悄地放在了手心,然後道:“太子殿下,您可是答應(yīng)過我,要送我回西楚的!”
“那也是在孤和沐豐夕的事兒了結(jié)了以後,你休想現(xiàn)在跟著他離開,他也別想離開,孤可是答應(yīng)了西楚的皇帝,要將沐豐夕的人頭送給他!”秦非墨冷冷地道。
蘇惜沫佯裝激動地站起來,靠近了秦非墨,直愣愣地盯著他,道:“太子殿下,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你有什麼能耐不允許,只要沐豐夕今晚來,他就別想走!”秦非墨篤定地道。
蘇惜沫卻突然將手中的針悄然紮上了秦非墨的胳膊,然後道:“就憑現(xiàn)在,太子殿下的命,捏在我手裡!”
“你對孤做了什麼?”秦非墨也感受到了胳膊上針刺的細(xì)微疼痛,惱怒地呵斥道。
蘇惜沫道:“這是我獨(dú)家秘製的毒,也只有我能解,您現(xiàn)在最好別動,這毒不會很快發(fā)作,但是隻要你運(yùn)功,就會毒發(fā)身亡,若是我不幫你解,你活不到明天日出!”
秦非墨陰鷙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著蘇惜沫,殺氣凌厲地道:“你不怕孤現(xiàn)在就要你的命?”
“那就看太子殿下絕得一命換一命值不值得了!”蘇惜沫倒是完全不擔(dān)心,像秦非墨這樣的人,是不會捨得陪她一起死的!
秦非墨看著她這樣,就越發(fā)的惱怒,一把掐住蘇惜沫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以爲(wèi)孤真的不會殺你麼?”
“我說了,我死了,沒人能幫你解毒!”蘇惜沫儘管呼吸不順,也努力平靜地道。
秦非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道:“給孤解毒,否則現(xiàn)在你就得死!”
“除非我安全離開,否則殿下您就給我陪葬吧!黃泉路上有太子殿下作伴,也算不寂寞了!”蘇惜沫嘴角勾起俏皮的弧度。
敢賭麼?蘇惜沫知道自己一定會勝利,因爲(wèi)秦非墨和所有站在權(quán)力中心的男人一樣,最珍視的永遠(yuǎn)都是自己的命!
秦非墨的手越收越緊,他在賭,蘇惜沫到底怕不怕死!
可是他太錯估了蘇惜沫的勇氣,死亡對她而言,並不可怕,唯一的遺憾莫過於不能親自去復(fù)仇罷了!
所以蘇惜沫像是完全無所畏懼一樣,睜著眼,盯著秦非墨的眼睛,含著一種淡然的微笑,像是知道秦非墨最終會敗下陣來一樣。
果不其然,秦非墨最後還是放下了手,然後道:“孤不殺你,但也不會放你,孤的東宮刑房,又足夠的手段讓你幫孤解毒!”
蘇惜沫嬉笑出聲,道:“太子殿下,您太天真了,這毒可不是光靠藥就能解的,還得配合獨(dú)門針法,若我被你嚴(yán)刑逼迫,受了傷,可沒法給你施針!”
“那就等著沐豐夕來,你不替孤解毒,就讓他陪孤一起死!”秦非墨偏偏不肯妥協(xié),他絕不接受一個女人的威脅。
一時大意,竟然沒有防備蘇惜沫,他以爲(wèi)她身上的毒全都被搜空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找出毒來。
秦非墨不想承認(rèn)的是,他是因爲(wèi)對蘇惜沫動了幾分真心,纔會這麼憤怒和不甘,她爲(wèi)了沐豐夕,竟然給自己下毒!
蘇惜沫看著秦非墨,笑道:“既然是不是給你解毒,你都不會放過我們,那……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獄!”
“你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你不是愛著沐豐夕麼,你捨得他死?”秦非墨難以理解地問。
蘇惜沫看著他,道:“不捨得,所以纔要賭一賭,賭你捨不得自己的命,會放我們安然離開!”
“若孤捨得呢?”秦非墨問。
蘇惜沫搖搖頭,笑道:“你捨不得,因爲(wèi)這北秦的萬里河山,遠(yuǎn)比我和沐豐夕的命要重要的多!”
“哈哈哈……你真是比孤想的還要聰明和冷靜!”秦非墨的眼裡有一抹落寞一閃而逝,卻笑得無比開懷。
蘇惜沫收斂了笑意,道:“太子殿下,您還是送我離開吧,毒性快要開始發(fā)作了……你可能會很痛苦!”
秦非墨也微微開始感受到了疼痛,細(xì)細(xì)密密的,還不明顯……
蘇惜沫道:“太子殿下,我並不想傷你,也不是要你的性命,我只想安全離開北秦,您……不必爲(wèi)難我也爲(wèi)難你自己!”
秦非墨突然將蘇惜沫一把摟緊了,湊上了她的脣,像是發(fā)了狠一樣咬了下去。
蘇惜沫嚐到一股血腥味,用力推開了秦非墨,道:“沒有用,這毒不會因此就傳到了我身上!”
“孤沒有要你中毒,而是……要你記得,我總會討回來這筆賬的!孤可以將你擄走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你的餘生,都要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因爲(wèi)孤會隨時出現(xiàn),下一次……你不會再這麼好運(yùn)!”
秦非墨笑得有那麼幾分顛倒衆(zhòng)生的味道,邪肆而魔魅!
蘇惜沫知道,他這是妥協(xié)了,便道:“那麼……太子殿下,請陪我走一趟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替您解毒的,希望您的暗衛(wèi)不要亂動,傷了我……可沒人能救你!”
秦非墨從鼻腔裡發(fā)出一聲輕嗤,然後握住了蘇惜沫的手,大步向外走去,蘇惜沫怎麼掙扎也無濟(jì)於事。
離子時還有一會兒,蘇惜沫必須要趕在沐豐夕 之前,離開東宮,這樣他就知道,秦非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
可是沒想到,剛剛離開東宮,走到了前面的街道上,沐豐夕便手持一柄長劍,立在那裡,整個人都像是染了寒霜一樣冰冷,盯著蘇惜沫,道:“過來!”
秦非墨卻抓緊了蘇惜沫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沐豐夕,道:“端親王,你還真是有幾分能耐,孤派去盯著你的人,都被你解決了?”
“放開她!”沐豐夕沒有理會秦非墨的話,而是直接發(fā)出命令。
秦非墨將蘇惜沫的手?jǐn)E了起來,故意在沐豐夕的面前晃了晃,道:“孤暫時還不打算放開,孤要親自送孤的蘇良娣離開這裡!”
這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發(fā)作,而且越來越疼,起初是很輕微的,到了這個時辰的疼痛程度就和生生被人用竹籤子查進(jìn)手指甲裡一樣,鑽心的疼!
秦非墨扯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道:“這點(diǎn)兒疼痛,你當(dāng)孤會在意?”
“我自己配的毒藥,我知道是什麼滋味兒!”蘇惜沫沒好氣地道。
然後看了一眼秦非離道:“扶一下你的太子哥哥,他現(xiàn)在最好動也不要動,否則毒氣攻心,可是會死人的!”
秦非墨立刻反對道:“孤不需要他扶!”
“是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爲(wèi)了那個位子,爭個你死我活,連自己的兄弟手足,親人女人都不能相信,最後孤家寡人地號令天下,就真那麼快活?”
蘇惜沫一頓數(shù)落,讓三個男人同時沉默了下來!
秦非離看了一眼秦非墨,秦非墨卻彆扭地撇過頭去,就是不肯理會。
蘇惜沫道:“你若不讓人扶著,待會兒可有的你受,不想死還是聽我的!”
說完就拉著沐豐夕道:“王爺,咱們下車吧!”
沐豐夕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扶著蘇惜沫下了車,留下秦氏兩兄弟在車內(nèi)對峙,沉默,又尷尬!
“你還是這麼恨我?”秦非離難得認(rèn)真了幾分。
秦非墨冷哼了一聲,道:“孤永遠(yuǎn)不會忘記,你是怎麼背叛孤的!”
“我說過,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信不信由你……”秦非離露出一抹苦笑,他背叛?若不是皇后苦苦相逼,他又怎麼會選擇和自己最親的大哥走到這一步?
秦非墨譏諷地看著他,道:“那現(xiàn)在呢?你不是跟沐豐夕合作了麼,想要將孤扳倒,自己取而代之!”
“我不想與你說這些,太子殿下,麻煩您還是先去讓蘇王妃幫你療毒吧,這時辰可耽誤不起!”秦非離不想解釋太多,有些話說穿了,反而更讓彼此難看!
說著便強(qiáng)行扶著秦非墨下了馬車,秦非墨想要掙扎,奈何毒發(fā)的痛苦讓他根本無法撼動秦非離的鉗制,只能任由他扶著自己。
蘇惜沫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彆扭的畫面,然後忍不住偷笑,道:“你說秦非墨和秦非離到底怎麼鬧掰的?”
“不知道!”沐豐夕冷淡地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蘇惜沫笑了。
沐豐夕瞥了她一眼,道:“無關(guān)緊要的人和事,沒必要知道!”
蘇惜沫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而是讓秦非離把秦非墨放倒,然後開始幫他解毒了,解藥她身上有,但需要配合針法來驅(qū)毒,所以會比較繁瑣!
蘇惜沫在秦非墨的身上紮了四十九針之後,秦非墨終於吐出一口黑血,才終於將毒排出了。
蘇惜沫道:“你現(xiàn)在運(yùn)功試試看!”
秦非墨點(diǎn)點(diǎn)頭,盤腿而坐,感覺到丹田之氣終於運(yùn)行無阻了,道:“好了!”
“嗯,那就行,多謝太子殿下一路相送,咱們……”蘇惜沫剛要說後會有期,但想想似乎和秦非墨後會有期並不是什麼好事,又頓住了。
秦非墨嗤笑一句,道:“你想說後會無期麼?可惜,孤說過的……你的餘生都要在防備中度過!”
蘇惜沫乾笑了兩聲,道:“太子殿下說笑了!”
“孤的樣子像是在說笑麼?”秦非墨勾起嘴角問。
沐豐夕的耳力的確很好,明明隔得遠(yuǎn),聽到這句話,立刻就過來將蘇惜沫帶離了秦非墨的身邊。
還順便給了秦非墨一個警告的眼神,大意就是你若敢再對本王的女人不懷好意,就別怪本王無情!
秦非墨只是淺淡一笑,完全沒把沐豐夕的警告放心上。
秦非離對著準(zhǔn)備要離開的蘇惜沫道:“王妃姐姐,改日我再去西楚看你啊!”
蘇惜沫回頭,露出一抹笑,道:“隨時歡迎你來做客,咱們秦楚不是已經(jīng)修好了麼,這還得謝謝太子殿下呢!”
秦非離衝她露了個十分燦爛,略帶嫵媚的笑容,讓沐豐夕又深深皺了眉。
“西楚不歡迎他,我們走!”沐豐夕將蘇惜沫一扯,不許她再回頭了。
秦非墨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目光有一抹幽光閃過,秦非離笑著問道:“太子殿下,你不是真看上蘇王妃了吧?”
秦非墨看了他一眼,問:“不可以麼?”
“呵呵……太子哥哥收藏女子的愛好還是沒有變,不過……她可不是那種能被你藏在後院裡的小女人!”
秦非離淺笑著道。
秦非墨挑眉,看著秦非離,道:“聽你的意思是,你也很欣賞這樣的女子?”
“是……可惜,稍微晚了一步!”秦非離倒是承認(rèn)的很爽快,像蘇惜沫這樣的女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
就如昨夜的事情,東宮外鬆內(nèi)緊,佈下天羅地網(wǎng),等著捉沐豐夕,她卻帶著秦非墨出來了,逼著秦非墨送她離開北秦,這是一個普通女人能辦到的麼?
不是會用毒,就可以毒人,還需要勇氣和果決,畢竟秦非墨也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如此聰慧果敢又美麗的女子,誰不喜歡?
秦非墨冷笑了幾聲,道:“只要足夠強(qiáng)大,什麼樣的女子也會甘心臣服!”
“她不會,她心裡的那個人,是沐豐夕!”秦非離道。
秦非墨冷睨了他一眼,道:“你覺得孤比不上沐豐夕麼?”
“感情這種事兒,不是誰強(qiáng)誰就能獲勝的,而且……若真把蘇惜沫這樣的女子收藏在衆(zhòng)多女人之中,遲早有一日,她會像枯萎的花朵,失去光澤!”秦非離頗有感慨地道。
秦非墨皺著眉頭,陷入了某種沉思中,蘇惜沫的話猶然在耳,若有朝一日,他君臨天下,她就浪跡天涯!
離了北秦的地界兒,蘇惜沫才問:“圖找到了麼?”
“還沒有!”沐豐夕道。
“那你還準(zhǔn)備回去麼?”蘇惜沫問。
沐豐夕微微點(diǎn)頭,道:“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本王在東宮裡!”
“真的麼?”蘇惜沫有些不敢相信。
沐豐夕篤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先跟著龍將軍,本王五日後歸來,帶你離開!”
蘇惜沫點(diǎn)點(diǎn)頭,只道了一句要小心,便沒再說什麼。
可是時光匆匆,五日之後,沐豐夕還是沒有回來,蘇惜沫覺得有些擔(dān)心,便問了龍將軍,結(jié)果龍將軍也說失去了沐豐夕的消息,正在派人去北秦尋找。
蘇惜沫一聽便知道出了事兒,難不成是秦非墨又動了手腳?蘇惜沫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沐豐夕要是回不來,她該怎麼做?
再去一次北秦還是繼續(xù)等下去?蘇惜沫在心頭盤算開了。
龍將軍以爲(wèi)蘇惜沫很擔(dān)心,便勸道:“王妃,您不用著急,以王爺?shù)哪芰Γ瑳]有地方能困住他,而且北秦我們也有人在接應(yīng),興許是被什麼事兒給絆住了,纔會沒及時回來!”
蘇惜沫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再等兩日,若是還沒有王爺?shù)南ⅲ阋欢ㄒ嬖V我!”
“是,末將明白!”龍將軍道。
蘇惜沫便又讓人尋來了製作皮面具的東西,她要做好準(zhǔn)備,萬一沐豐夕真的陷入了困境,她也得去看看!
有時候手無縛雞之力,纔是最好的僞裝!
蘇惜沫著手準(zhǔn)備這些東西的時候,秦非離竟然找過來了,一臉凝重地道:“蘇王妃,端親王他……”
蘇惜沫驚訝地看著秦非離,問:“怎麼了?”
“端親王身中劇毒,我只來得及幫他封住大穴,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你去看看吧!”秦非離道,表情有些歉意。
蘇惜沫愣住了,問:“怎麼會中毒?”
“他潛入東宮去偷取藏寶圖,沒想到藏圖的盒子一打開就有劇毒噴出,而且是沾之即死的那種劇毒,幸而他內(nèi)力深厚,纔將毒給逼出來了一些,否則早就沒命了!”秦非離道。
蘇惜沫的心沉了下去,問道:“人呢?”
“在龍將軍的帳內(nèi)……”秦非離的話音還未落,蘇惜沫已經(jīng)跑了出去。
蘇惜沫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內(nèi)心是怎樣的感受,她只想著,不能讓沐豐夕死,絕對不能……縱然她不知道自己這種堅定的念頭是因何而起!
蘇惜沫來到龍將軍的帳內(nèi)的時候,就看到沐豐夕的面容慘白,嘴脣黑紫,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龍將軍和流星都慌亂不已。
蘇惜沫跑過去,給他把了脈,然後用胤禛紮了一滴血出來,連血都泛著黑紫色,中毒過深,她的手不禁顫抖了起來!
“這毒是秦非墨下的麼?”蘇惜沫問。
秦非離也跟了過來,搖搖頭,道:“不是,他一直沒有打開過那個盒子,是想湊齊了四幅地圖纔打開的,沒想到……裡面會有這樣的毒!”
蘇惜沫問:“所以也沒有解藥是麼?”
秦非離點(diǎn)點(diǎn)頭,道:“若是有,就是搶我也會從東宮搶出來的!”
蘇惜沫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涼,這種劇毒,她甚至都沒見過,而毒性已經(jīng)開始入侵沐豐夕的五臟六腑了,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該怎麼解毒?她身邊連百解丸都沒有,就算有,也對這種霸道的毒無能爲(wèi)力!
蘇惜沫有些慌亂,看著沐豐夕越來越死氣沉沉的模樣,她竟然發(fā)現(xiàn)也有自己無能爲(wèi)力的時候,明明掌握著那麼多的醫(yī)術(shù)和賭術(shù),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