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的時候,容雲歌緊緊的拽緊了自己的被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今天要不是因爲齊玉璇,我就要犯下一個大錯了。”
容雲歌說道。
齊玉懷摸了摸容雲歌長長的,柔順的黑髮,溫柔的說道:“雲歌,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容雲歌本來以爲齊玉懷會嘲笑自己,可是容雲歌沒有等到齊玉懷的嘲笑,而是等來了齊玉懷輕輕的安撫:“也許是我錯了,你即便是再厲害,再堅強,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容雲歌擡起了自己的頭:“你是在後悔嗎,或者說你是在同情我,覺得我可憐了。”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老是有點傷感。”齊玉懷說道這裡,苦笑了一下,可能是他自己太過於患得患失了吧。
可是容雲歌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神突然變的清明瞭起來。
雖然她不是很瞭解齊玉懷,但是她覺得齊玉懷不像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啊,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容雲歌問道。
“你先跟我說說你的事情,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齊玉懷狡猾的笑了一下。
容雲歌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今天太子的人給了我一包這個東西。”
說著,容雲歌伸出手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的牛皮紙包。
齊玉懷接過那個小紙包,打開一角聞了聞,面色一變。
“五石散?”
容雲歌點了點頭:“是的,太子說只需要我在膳食裡面放一次就夠了。”
太子這是想要控制自己,把自己當做是他的傀儡嗎?
齊玉懷心裡隱隱的有股憤怒,不管自己和太子如何明爭暗鬥,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用過。
齊玉懷將拿包五石散放進了懷裡,說道:“只要你最後沒有用這個,我就可以當做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容雲歌苦笑了一下。
“這件事情,不知道李妃知不知道。”
最近李妃很久沒有來自己這裡了,就算是自己去她那裡,她對待自己的態度也是淡淡的,好像是她有什麼心事一般。
而自己對蓉貴人做的事情,容雲歌也不確定李妃是否已經知道了。
齊玉懷又仔細的問了容雲歌一番,最近李妃的舉動,他微微皺眉說道:“現在宮裡對於你而言,已經不安全了,我想要你儘早出來。”
容雲歌也想出宮,只不過她還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出去。
“不知道這樣行不行,我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等我跟父皇說,讓你去我的府上暫時住一段時間,只是對外宣稱我們互相瞭解一下。”
容雲歌點了點頭,臉色也微微紅了起來。
齊玉懷也突然覺得有點坐立不安,未婚男女這樣深夜處於一室,齊
玉懷的鼻間縈繞著容雲歌身上的處子香,女子的閨房特有的清新香氣也時時刻刻的刺激著他。
再看容雲歌,本來玉一樣細膩白皙的雙頰微微泛紅,眼神低垂,水潤瑩亮,墨一般的長髮垂直披下,更襯得小臉尖尖,眼睛大大的,因爲只穿著睡衣的緣故,齊玉懷站著的角度看下去,容雲歌胸前的白皙刺激著他的感官。
齊玉懷咳嗽了一聲,深覺自己深夜造訪的失禮,他趕緊退後幾步,眼睛也看著別處,跟容雲歌說道:“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明日便去跟父皇說吧,儘早接你出宮,該收拾的東西你也不要聲張,悄悄的收拾好吧。”
容雲歌看著齊玉懷微紅的耳垂,不明所以,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將外衣拉了拉,她說道:“好。”
齊玉懷便也不再多言,抱拳之後從窗外運起輕功,飛了出去。
容雲歌心想,這戰王雖然深夜來訪,有失禮節,但是礙於兩人的身份等,這樣也不是故意的,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兩個人都已經有了訂婚的名分,他對待自己還是相敬如賓,從不越雷池半分,可見戰王確實是個正人君子。
容雲歌的腦海裡又想起來了寒越靖的那張笑臉,哎,不知道你有是在哪裡?
現在容雲歌的心情很糾結,一方面幽香見到寒越靖,一方面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寒越靖解釋自己現在的情況,又想逃避事實,不想讓寒越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容雲歌就這樣胡思亂想了一陣子,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而就在容雲歌睡著之後,她的窗戶又響了一下,齊玉懷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齊玉懷看到容雲歌睡著的樣子便微微的勾起了自己嘴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變。”齊玉懷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在容雲歌的臉上游走:“在這個皇宮,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真心的信任我。”
第二天,靖國的御書房內。
齊玉懷的沉默更加的惹怒了皇上,所以就直接站了起來:“朕問你話,你爲什麼不說話啊,你即便是這些年都不住在宮裡,但是都過了及冠之年,現在讓朕對你的婚姻大事出爾反爾,你覺得有理了嗎?”
李妃知道現在要是說話,肯定會被當成出氣筒,但是她要是現在這個時候不說什麼的話,那麼之後皇上會更加生氣:“皇上,即便是舌頭和牙齒這麼親密的關係,都還會出現牙齒把舌頭咬了的事情,雖然是兩情相悅的未婚夫婦,但是難免會出現什麼矛盾,只要他們兩個能把矛盾都說開了,自然就好了。”
果然在李妃說完了之後,皇上的臉色好了幾分,不過卻指著齊玉懷:“你要是退婚了,也個就算了,以後再找個好姑娘就是了,綺羅是什麼情況,你這個大男人,難道就這樣不負責任的辜負了人家一個姑娘嗎?這要是傳了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在?綺羅這輩子豈不是都被你這個混賬東西毀掉了!”
說道這裡,皇上就走到了齊玉懷的面前:“身爲一
個大將軍,還是朕的皇子,你連個女人都處理不好,日後如何能夠治理朕的國家?”
盛怒之下,皇上也是怒不擇言,按道理來說,治理國家也是太子的事情,也輪不到齊玉懷一個王爺上面,皇上這麼說,在有心人看來,就是隱隱的有了想要易儲的意思了。
李妃的眼前一亮,不過臉上卻哀求著說道:“懷兒,你快說句話呀,小夫妻吵架都是牀頭吵架牀尾和的,你跟你父皇說的要退婚也只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罷了。”
齊玉懷臉色鐵青,這才跪在了齊玄柯的面前。
“求父皇,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綺羅公主她既然......”
李妃趕忙打斷齊玉懷的話,說道:“本宮看你和綺羅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倒也是,每日綺羅只在我那宮裡不出門,你也不方面總來後宮,兩個小夫妻都不見得能夠見上一面,有誤會也是正常的。”
齊玄柯冷哼了一聲:“李妃說得有理。”
齊玉懷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李妃又繼續說道:“皇上,您看這樣如何,讓綺羅去戰王的府上住一段時間,兩個人好好的溝通一下,將這誤會解除了,如此豈不是甚好?”
齊玄柯眼光一閃,審視了李妃一下,李妃的眼神清澈,裡面寫滿了焦急和擔心,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替齊玉懷和綺羅的婚事著急的。
也是,如果綺羅真的被退婚了,那日後這個侄女兒再想嫁出去,可就難於上青天了。齊玄柯心思一動。
只聽見李妃繼續說道:“我們家的綺羅自小就聰明伶俐,皇上不知道有多喜歡她,疼愛非常,怎麼在你這裡就變成了蠻橫不講理了呢?”
李妃說到這裡,不禁紅了眼眶。
齊玄柯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小的時候綺羅白白胖胖的,乖巧得很,這孩子也是命不好,齊玄柯還是說道:“那就按照李妃的意思辦吧。”
說完,他瞪了齊玉懷一眼,便拂袖而去。
等到這剩下李妃和齊玉懷兩個人的時候,齊玉懷淡淡的說道:“兒臣謝李妃娘娘成全。”
李妃站在那裡說了半天,口裡早就乾得很,她坐在一旁,從桌子上拿了杯半冷的茶水一飲而盡。
“哼,懷兒,你這步棋走得也未免太險了些。若是皇上同意了你的退婚,我們家綺羅豈不是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
齊玉懷看著李妃完全是以一副親姑姑的口吻說話,齊玉懷心底一聲冷笑,表面上卻還是愧疚的說道:“是兒臣考慮不周。”
李妃見齊玉懷的語氣還算是誠懇,便放軟了語氣說道:“也罷,這也不能全部怪你,我們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
這些天裡,宮裡進來的,出去的那些人,自己還是知道的,也知道容雲歌被那個人盯上了,而她自己沒有提醒容雲歌,也是爲了試探一下容雲歌的態度,不管怎麼說,都不是自己的親生侄女兒,至於容雲歌的生命安全,她也只能保證這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