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容易御,容雲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因爲她自己清楚,目前也只能妥協。畢竟,連離歌已經死了,如今的自己是榮國嫡公主容雲歌。也只有藉助這個身份才能夠一步步的扳倒榮國。
容雲歌看著容易御彬彬有禮的說道:
“回父皇的話,女兒被奸人所害,顛沛流離,流落到靖國,後來有人給了女兒一塊手絹,並吩咐女兒去冒充靖國的霓裳郡主。女兒當時被人挾持,爲了自保只好應承。後來趁著三國比拼之際,纔跟著隊伍回到榮國。”
容雲歌故意把害自己的人隱略,好讓容易御派人去調查。這也使得容易安和容易和做賊心虛。
容易安出列道:
“父皇,兒臣覺得皇妹的這件事情定是另有隱情,兒臣願領命前去調查。”
容易御正準備允許容易安的請奏。
容雲歌冷冷的看了眼容易安道:
“皇兄說雲歌的事情另有隱情,想必皇兄心中也略知這隱情的一二?”
面對容雲歌的說辭,容易安心中惴惴不安。道:
“皇妹被奸人所害,這之中皇兄不知,但想著皇妹無緣無故就有人要害你,皇兄這不是擔心嗎?生怕皇妹那天突遭不測,那豈不是我大榮的恥辱。”
容雲歌道:
“皇兄恐怕不這麼想吧?之前宴會上謀殺我的人恐怕此刻還在宮中,要不然這麼久了,不可能查不出來。而且這個人在宮裡應該還有一定的權勢?”
容易安笑道:
“難不成皇妹要說是父皇想害你?”
容易御一聽,頓時大怒呵斥容易安道:
“大膽,混賬東西。”
容易安見容易御發怒,立刻跪拜在地道:
“父皇息怒。”
容雲歌藉機發難道:
“皇兄,我可沒說是父皇要害我啊,可怎麼著,父皇也不可能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宮中有權勢可不止父皇一個人啊!”
容雲歌一番旁敲側擊的話,讓容易御一番深思。確實,這皇宮中,除了自己外,就屬後宮的權利最大。難道說,確實是後宮中有人想要謀害雲歌。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容易和此刻站了出來給容易安求饒道:
“父皇,兒臣覺得四皇兄並無意指父皇謀害雲歌皇妹,只是爲了維護皇家尊嚴。”
而一旁的齊玉懷和寒越靜,心裡各自打著算盤,可見榮國宮中矛盾突出,黨派之爭也異常激烈。
容易御那能讓外人看笑話,隨即喝止道:
“這件事,休要再提,是誰要謀殺朕的嫡公主,朕定要查明,今後若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就算把大榮翻個底朝天,朕也要找出幕後元兇,以正國法。至於派何人去,朕心中自有打算。”
之前四皇黨中欲向容易御求情的人,也打消了念頭。
齊懷玉看著,這纔出列行禮道:
“榮國陛下,既然我靖國郡主是陛下的嫡公主,那麼你榮國置我靖國的尊嚴爲何處?這事,遲早要傳出去,到時候本王的父皇如何處置,本王就不得而知了。”
容易御一聽這話,明顯火藥味十足。苦笑道:
“王爺息怒!此事,朕定查個水落石出,給連城兄一個交代。之前雲歌也說了,靖國有人脅迫雲歌做個郡主,雲歌也是爲了自保纔不得已爲之,還望王爺轉告連城兄,此事的原委。”
齊玉懷此刻,想到李妃,心裡也有餘悸。此刻見容易御服軟,也不好再過分,只得淡淡的道:
“既然陛下都要查清此事,還望查清時,第一時間通知我靖國使館,也好讓父皇安心。”
容易御這下心下篤定,必要儘快查清此事,免得和靖國交惡。此刻,就算損失幾個心腹,和江山社稷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兇手就在宮中。
容易御這才擺手道:
“如今,三國比拼已經開始,朕已在賽場安排了宴席,各國來使都可到賽場一看究竟。”
說著就失意太監李英德退朝。
賽場上,今日可謂是人頭攢動,很多百姓都蜂擁而來。一時間,把皇家園林堵得水泄不通。
巡邏守衛的士兵,也是裡裡外外,嚴密防守,生怕再出意外。
就在賽場正上方的樓閣裡,以容易御爲首的文武大臣,外國來使紛沓至來。
早已有太監宮女安排好了位置。一羣人分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觀看下方的比賽。
容雲歌挨著容易御落座,齊懷玉和寒越靜和其他皇子一起坐在容易御左右。文武百官都按品級在下一層的樓閣裡落座。
這時太監李英德對著賽場高呼道。
“三國大比拼,現在,正式開始!”
隨即,在一片鑼鼓聲中,判官開始上臺,其餘評委也逐漸入座。
判官開始逐一介紹了此次三國比拼的十位評委。
“接下來,我要給大家介紹的是,此次,三國大比拼的十位評委,他們分別是來自,榮國琴軒的琴聖,琴癡,琴魔以及靖國琴社的琴祖,琴豪,琴俠,姜國琴苑的琴帝,琴霸,琴王。爲了公平起見還特意從域外請來了清河先生,作爲此次比賽的主評委。”
臺下百姓中,多是三國青年才俊。此刻一聽,清河先生的大名,一時間沸騰起來,歡呼雀躍。
清河先生,乃是名響中外的操琴高手,曾用一首百鳥朝鳳,引來萬鳥聽琴。一時間聲名大噪。
臺下就有人議論了,
“如今,連清河先生都請了來,可見此次比賽,可謂風雲角逐。”
“可不是嗎?聽說這清河先生,是聽聞此番參賽元手中,有一個女子,琴藝達到人琴合一這纔過來。”
“對對對,我也略有耳聞,據說這女子乃是最近江湖上一個漂游不定的天涯旅客。凡是聽過她琴音的人,如癡如醉,如夢如幻。”
“還有,聽說她的琴能夠,把人的魂魄攝住,讓人如同傲遊九霄雲外。”
臺下種種,不是談及清河,就多半是這位女子。可見,臺下觀衆對於琴這種風雅之物的喜愛程度至深。
這時判官又繼續說道:
“今日乃是琴試,由抽籤選擇對手,淘汰者將離開賽場
。獲勝者繼續進入下一回合的比賽,直至進入三強,交換比賽評選出最優者。其中,參賽選手,每一次的曲目不可重複,重複著視爲棄權。比賽規則,如下。第一,尊重對手,尊重裁判。第二,如有作弊者,按比賽規則,將終身禁賽。第三,參賽選手,必須自備琴具,如途中出現故障,概不負責。第四,參賽選手,不可攜帶任何與琴無關的其他物品上臺。否則,按違規處理。”
判官宣佈完規則後,滿意的看著全體觀衆一笑,激動的道:
“那麼,接下來,有請第一組參賽選手,他們是來自……,靖國的李冰和榮國澹臺明。這兩位選手都是兩國知名琴手,李冰以《風月》奪得靖國琴女的稱號,澹臺明以《關山月》獲得榮國樂坊第一琴師的稱號。兩個選手可謂,實力雄厚,都是萬中無一的操琴高手。那麼,接下來,究竟鹿死誰手呢?就請我們拭目以待。掌聲有請兩位選手登場。”
頓時臺下雷鳴般的掌聲想起,伴隨著吹哨聲和歡呼聲。一時間,整個賽場氣氛異常活躍。就連在樓閣上的衆人,也高呼喝彩。皇帝容易御,更是樂開了懷。
首先只見一個蝶衣女子,抱著用布包裹著的一張琴緩緩的走上臺來,一張美豔動人的臉蛋,看得臺下不少男子神魂顛倒。顰蹙間風情萬種。蝶衣女子走到琴幾前,小心翼翼的把布包起來的琴放在上面,然後打開包布,一張流光梧桐琴躍入眼簾。
“這琴,可是用前面梧桐所制,可謂價值不菲,配上這姑娘的容貌,當真絕配。”
“你們看,她的弦,每一根都看似柔軟,通體光滑,難道是用軟剛精煉所制。”
“定是這樣了。”
纔是第一個出場,下方人羣已經不安分。
隨著澹臺明一襲白衣,束髮飄散。一個風流瀟灑的公子哥,一雙眉毛好似兩片天空飄下的羽毛,清秀。一雙眼睛澄澈透明,白皙的臉上隨時保持一抹微笑。臺下不少女子,已經看得忘乎所以。
澹臺明揹著一把琴,琴身爲玉,乃極品白玉打造,弦上流光溢彩,看來想必是用五彩精鐵所制。
與李冰的琴比起來,更加奢華。
“我玩琴可謂幾十年,要是餘生也能夠擁有這麼一把好琴,夫復何求。”
“你就別做夢了,就你這樣的琴手,就算再彈上十年,也怕難!”
“是啊!這琴和人,也要個緣分。若是,無緣,那也只能看著別人玩弄。”
“我倒是不想擁有,只要能夠彈上一次,此生足矣。”
可見一把好的琴,對於,琴手來說,是多麼可遇而不可求。
琴之一物,千金難買。畢竟,金錢來俗物,普通琴買得,可這世間名琴,當真需要一番機緣巧合。鑄琴師起初鑄琴,也是爲了知音而爲。所以,至今天底下最好的琴,知音琴,無人獲取。也就是因爲,知音難求吧!
就在衆人激烈的討論中,判官開始宣佈了。
“首先李冰姑娘參賽的曲目是《禪心》,澹臺公子,參賽的曲目是《山水》那麼,接下來,就先由李冰姑娘,獨奏《禪心》。”
隨著鑼鼓三響,賽場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衆人都拭目以待,洗耳恭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