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一手搭上蘇淺醍的肩,痞笑地對莫鑲道:“人給你了,別再跟著我們。”
說完就拖走了蘇淺醍。
萬籟俱靜,寒風颼颼,莫鑲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手裡還捧著一隻人事不省的白毛貍貓。又一陣利風颳過,他打了個噴嚏,可憐巴巴地噓哷著鼻涕。
(此處省略兩千字,嚴打太厲害,親人們見諒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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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蘇淺醍聞聲回頭,陸小刀小跑著追上來,“嘿嘿~早上好!”
“早上好。”蘇淺醍也微笑著迴應。
兩人一塊兒往警局裡走。
過了片刻,陸小刀問道:“對了哥,那天后來你朋友沒事吧?”
此話一出,蘇淺醍卻不知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沒有回答上來,反而臉上一抹可疑的尷尬閃過,幸好蘇警官這麼多年臉皮不是白練的,仍舊神色淡定地反問:“什麼朋友?”
“就是那個很有意思的小孩兒啊!我聽棠姐說他喝醉了!她還笑呢,說第一次遇到人喝了那麼多紅酒,臉上卻一點都看不出醉,害她們還以爲遇到酒神了。”
蘇警官暗自懊惱,罵自己疑心病,人家還能問什麼事?!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沒事。”
陸小刀看著他心不在焉的臉色,又慢慢問道:“那個,哥你跟商略是好朋友吧?”
“……一般般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哦,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商先生雖然話不多,但是人看著還不錯!”陸小刀哈哈哈地笑起來。
蘇淺醍胡亂點著頭,腳下快了幾步,看起來沒怎麼注意聽他說的話。
陸小刀掩飾的笑聲淡去,望著蘇淺醍的背影,臉上有些複雜。
那個時候,當所有人都不甚清醒,也無心旁顧的時候,只有他無意中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兩個人,像是與旁人分割在全然不同的世界,一個眉目安詳,一個目光專注地微微傾身……
在陰影中不甚明瞭的畫面,卻像自帶閃光燈效果的拍照瞬間,在他的眼中炸響。
陸小刀不知道,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時候,是否有什麼被人奪走了。
而此刻,急匆匆走在前方的蘇淺醍則臉色微赫。
那一夜之後,他同商略之間就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本來嘛,都是成年男人,還都喝了酒,湊一塊兒過一夜,你爽我也爽,沒什麼能計較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有節操的人,對這種事十分想得開。雖說被上的是自己,可是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關鍵關頭哪還會管那麼多。
只是商略畢竟非人,一晚上把他折騰得夠嗆,一邊欲/仙/欲/死,一邊又痛又累,若不是遇到週末,恐怕再上班他都緩不過來勁兒。
現在一想起來,滿腦子都還是那一夜的火熱,蘇淺醍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下,暗罵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