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罡天從后視鏡看高以淑,這會兒一點沒有昨天那病俺俺虛弱的樣子,反而神彩飛揚,嘴角含笑,仿佛一點沒受失戀影響。
醫(yī)生說的對,她身體好,發(fā)個汗燒退了,就沒事了。看她這樣,他嘴角也微微勾起來。
一回到家門口,便看到厲晉在門口。
厲晉先看到高以淑和高夫人下車,再看到高譯,他跑過來要說話時,卻又看到龍罡天。
“阿姨,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厲晉強忍著看到龍罡天的不痛快,忙問道。
“以淑昨天晚上病了。”高夫人想到女兒跟厲晉分手,對厲晉語氣也淡了許多。
“以淑生病了!”厲晉既驚訝又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高以淑,“以淑,你沒事吧!”
“謝謝關(guān)心,我很好。”高以淑看到厲晉都嫌眼臟,回答完就挽著母親的手進屋。
“以淑,生病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厲晉又跟上去,手要去拉高以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dān)心你。”
高以淑才不想讓他碰自己,她的手迅速收回來,冷冷睨他一眼:“你擔(dān)心我?厲晉,你說這樣的話也不嫌躁的慌。”
“你什么意思?”厲晉有些不明所以,高以淑的目光太過于冰冷,讓他心一陣的膽顫。
“沒什么意思,爸,媽,我累了,想進去休息。”說完,理也不理厲晉便要進門。
“阿晉,以淑大病剛愈,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說,你先回去吧!”高母在旁邊說道。
厲晉莫名奇妙,他本以為自己跟高以淑已經(jīng)緩和很多,怎么一下子她對自己又變得如此冷漠。他不由轉(zhuǎn)頭看龍罡天,見他神情淡然,連正眼都沒有瞄他一眼。
“阿龍,進來坐坐吧!”高譯對龍罡天和厲晉態(tài)度千差萬別,溫和許多。
“不了,高叔,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龍罡天說完對高以淑說,“阿姨,以淑,我先走了。”
高以淑看向龍罡天,跟他擺擺手,目送他上車。
這一幕在厲晉看來非常刺眼,他把高以淑之所以會這么對自己都歸咎到龍罡天身上。難道龍罡天最終忍不住,把他的事說給高以淑聽了嗎?
想到這一點,厲晉打了個寒顫,不由害怕起來。而高家沒人理他,跟龍罡天說再見后,都前后進屋了。
他站在高家門口許久,許久之后才離開。
回到家里,高以淑上樓時看到莫雪,莫雪還穿著睡衣,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以淑,你沒事吧,我聽傭人說你感冒了,真的很擔(dān)心你。”
“謝謝啊!”高以淑上下打量莫雪,不由說道,“這么擔(dān)心我,怎么沒跟我媽一起來醫(yī)院看我,你不會一夜沒歸吧!啊,我剛才門口看到厲晉,不會他送你回來的吧!”
“以淑,你說什么呢?”莫雪被高以淑這么一說,一時很緊張,好像高以淑知道了什么,她忙說道,“我昨天見了幾個同學(xué),12點回來的,早上醒來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
“什么朋友?”她立即問,“展耀揚?聽說展耀揚昨天在諾蘭山莊招待了一批貴客,不會其中就有你吧!”
“阿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跟展耀揚攪和在一起。”高母一聽以淑這么說,便有些嚴(yán)厲的看向莫雪。
“阿姨,以淑,你們真的誤會了,只是以前的一些同學(xué)。”莫雪都冒冷汗了,看著高以淑都懼怕起來。
高以淑冷笑,她懶的跟高以淑磨嘴皮子,回房間睡覺去了。
回到房間,先了個澡睡了一覺,她才跟丁荼蘼通電話。
“你已經(jīng)出院了,看來沒事了。”丁荼蘼聽她在電話里聲音很充沛,應(yīng)該是沒事。
“嗯,我在想莫雪生日那天怎么辦?我要給這對狗男女一個教訓(xùn)。”以淑說道。
“這有什么問題,我?guī)湍阆朕k法。”荼蘼聽她這么說,知道她應(yīng)該是放下了,只要她能放下厲晉,接下來怎么做都好說。
“嗯。”以淑不由想到昨天晚上的夢,那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以致一直存在她腦海中放不下。
結(jié)束電話,母親傍晚過來,說厲晉過來了。以淑一點不想見這個人,但是高母說了,不管是不是分手,總歸是要說清楚的,她還他上樓,兩個人在二樓的小陽臺說話。
“以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感冒了,我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厲晉說著還有幾分委屈,“是不是龍罡天跟你說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的,他一直嫉妒我,根本說不出好話。”
“厲晉,你是不是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高以淑聽不得厲晉詆毀龍大哥,“龍大哥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反而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說他這說他那兒,你是個男人嗎?那么小肚雞腸。”
厲晉腦海一片空白,龍罡天什么都沒說過?那是自己想多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我太緊張你了,對不起。”厲晉忙道歉,“你好點了沒?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不想接自然就不接。”高以淑冷冷回答,“厲晉,我想了想,這段我們交往的時間,其實我們并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么!”厲晉一臉震驚,非常不能接受這件事。
“我們分手。”以淑又說了一遍,“說真的,一開始我以為我很喜歡你,可是我們交往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我對你的感情,也許就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根本不是愛情。而且我們各方面也不合適,還是分手吧!”
“我不接受。”厲晉大聲的拒絕,“我不接受,我知道之前明珠姐那件事我沒處理好,我跟你道歉,可是我賂你保證,其他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
“不止是明珠姐這件事,在生活上,對待朋友上,還有人生價值觀上,我跟你都不是一類人。”高以淑其實不想廢話了,“厲晉,你應(yīng)該清楚我的性格,既然我說了分手肯定就是我想清楚之后的決定。”
“以淑,你不能這樣……”厲晉說完要去抱她。
誰知道高以淑立即閃過:“厲晉,是個人就痛痛快快,當(dāng)斷就斷,這樣我還能看得起你一點。以后見面還能打個招呼,否則連最后一點情誼都沒有。”
“高以淑,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厲晉有些絕望和抓狂,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我對你還不夠體貼,還不夠?qū)⒕蛦幔繛槭裁茨隳苷f分手就分手?”
“難道你認(rèn)為兩個人在一起是體貼和將就就可以的嗎?”高以淑有些煩了,她一向不是粘糊的人,能跟厲晉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她忍耐的極限了。“行了,你走吧。”
“以淑。”厲晉還想抓住她挽回。
誰知道高以淑壓根不想搭理這個人,一腳踹過去,厲晉吃痛一聲,高以淑已經(jīng)出了小陽臺回房間去了。
厲晉有些失魂落魄,下來高母安慰了他幾句,他本想得到高母的支持,誰知道高母最后只說了句有些事不能勉強,讓他放開些就好。
厲晉還道高母很喜歡自己,現(xiàn)在才知道高母喜歡自己是基于他是高以淑的男朋友,一旦高以淑不再喜歡自己要分手,她的態(tài)度也變了。果然,真的夠現(xiàn)實。
高以淑跟厲晉分手就放下了,晚上吃飯時,高家飯桌上除了商量莫雪的生日派對外,再來就是請龍罡天吃茶的事情。
高以淑有一套非常珍貴的紫砂茶具,她舅舅在杭州,她在杭州還呆了幾個暑假,在那兒學(xué)了泡茶之后,舅舅送了她一套紫砂茶具。因為太貴重,一直由高母收藏著。
這次高以淑便讓母親拿出來清醒,同時打電話讓舅舅寄些茶葉來。
“哪里需要你舅舅寄,你爸那兒毛尖,龍井都有。”高母說道。
“我爸那兒是老茶,舅舅那兒是新茶。”高以淑說道,“我今天已經(jīng)打電話給舅舅了,舅舅說恰好有朋友來青陽,明天就能把今年的龍井送一盒過來。”
高母和高對看一眼,只覺得這個女兒對此次招待龍罡天是不是太慎重了一點。
“媽,你趕緊把茶具拿出來,這兩天我先試著泡一泡。”高以淑催促著母親。
“好。”高母點點頭。
旁邊的莫雪靜靜的吃著飯,不發(fā)表意見。
高以淑都不看莫雪,吃完飯就纏著母親把茶具拿出來,讓父母都坐好,自己開始泡茶。高以淑泡茶還是有點架勢的,候茶、淋杯都做的有模有樣。
高以淑本來就極有氣質(zhì),她舅舅自稱文人,每次見以淑都想教她幾分淑女氣質(zhì)來,所以在教她泡茶時特別的上心。高以淑人聰明,泡茶的要領(lǐng)技巧都掌握的很不錯。
高母也一直想讓女兒做一個名門閨秀,平時這個女兒大大咧咧,只有她泡茶時才有幾分淑女氣質(zhì)。
“媽,怎么樣?”高以淑敬了一杯茶給母親,不由問道。
“不錯不錯。”高母看女兒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
“爸,你說呢?”以淑忙又問父親。
“嗯,不輸給外面茶館的泡茶師,這么久沒泡手藝沒丟。”高譯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