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夕霧中午她奶奶來了,然后把她接走了。 ”那個小妹妹說。
荼蘼暗暗心驚,若平時顧可香來接初月,都會跟明勛說,明勛便會跟明珠講一下。為什么今天一聲不吭的把初月接走了呢?
她立即打電話給顧可香,電話響了兩聲就不接聽了。
“可香姨,您接走了初月,是嗎?”荼蘼問。
“是。”顧可香的聲音有些驚恐顫抖。
“為什么突然中午把初月接走呢?”荼蘼問道。
“我不是很久沒見初月了嗎?正好初月姨奶奶從南邊過來了,我帶初月出來見見。”顧可香回答。
荼蘼聽著顧可香的聲音不太對,忙又問:“可香姨,是不是發生什么事?”
顧可香猶豫再三,只好說:“初月不見了!”
初月不見了!這句話一說完,荼蘼腦海一片空白,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她和康泰立即趕去找顧可香。
“可香姨。”荼蘼見到顧可香立即問,“初月什么時候不見了,你把前前后后發生的事情都說一遍?”
初月已經不見有一個小時了,顧可香和自己的妹妹顧群香見面,顧群香想見見這個小孫女,于是顧可香去學校把初月接出來。
兩個老太太帶著初月一起吃飯,然后便去公園散步聊天。兩個老太太很久不見,有很多話講,讓初月自己去玩。誰知道一個小時前,初月不見了,找遍了整個公園都沒找到。
正當顧可香六神無主的時候,荼蘼打了電話來。
荼蘼臉色極難看,這時語氣也不太好:“可香姨,今天不是休息日,初月是要上學的,您怎么能隨意的就給她請假接她出來。而且她是個孩子,小孩子都有貪玩的天性。您帶她出來,又怎么能不看好她?”
“你這姑娘說話我聽著可不中聽了。”旁邊的顧群香聽著立即正了臉色,“這初月是我老姐姐的孫女兒,平時你們不讓她見,她想跟孫女吃個飯怎么不行了。再說了,初月不見了,我老姐姐比誰都著急,你一個做晚輩的,怎么能跟她這么講話。”
荼蘼看著旁邊的老太太,一時又是擔心又是生氣,正要反駁,康泰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公園也有攝像頭,我們先調公園的攝像頭出來看再說。”丁康泰說道。
“好好好。”顧可香此時也顧不得跟荼蘼生氣,孫女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
幾個人立即去調攝像頭監視記錄,果然看到在公園兒童游樂場,初月本來坐在秋千上玩的,不一會兒走來兩個人站在初月身側,不一會兒就把初月抱走了。這個攝像頭像素極差,而且視線較遠,看初月都是憑著衣服和身形,根本看不清楚長什么樣?
“初月被人綁架了,我孫女兒被人綁架了。”顧可香一時間六神無主,“先打電話給明勛再說。”
荼蘼沒有阻止顧可香,而是和丁康泰對視一眼,兩個人似乎都想到什么?
李明勛很快跟他們匯合,他再次看了視頻,現在根本不知道誰綁架了初月。他是警察,自然派出刑警隊來偵查。
“先不要跟明珠說這件事,等我的消息。”明勛對荼蘼說。
荼蘼點點頭,她是怕嚇著明珠姐。
“荼蘼,你懷著孕,讓康泰先送你回去。”明勛說道。
“好。”荼蘼點點頭,雖然她心還在隱隱的顫抖,但是眼下交給李明勛是比較好。
回到家,荼蘼讓自己看著正常一些,只說初月的姨奶奶來了,想見初月,所以初月今天晚上會在李家睡。
明珠聽了不疑有他,到底初月是李家的孫子,偶爾去李家睡也很正常。
荼蘼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直到吃完晚餐,她收到一條消息。
一條她不意外的消息,上面只有一個地址,顯然是要她去這個地址。
她換了衣服,跟明珠說出去一下,自己開車出門了。
這里是青陽老區一條街,相對比較偏僻,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個老宅,一個四進院,她敲門立即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是是一個漂亮女人,面含微笑領她進去。
往里走,不出她的意外,她看到了白凜風。而白凜風身邊還有周亦儒,左側是賀瑤,賀瑤旁邊則是胡蝶。
“丁小姐,真開心,我們又見面了!”白凜風看到她,露出大大的笑容,銀白的牙齒在桔黃色的燈光下陰森森的極為可怕。
“白少爺,你這樣玩,有意思嗎?”荼蘼冷聲反問。
“有意思,怎么沒意思?”白凜風笑道,“沒人跟著你吧?”
“沒有。”收到信息時要求只讓她一個人來,她擔心初月的安危,自然不會觸怒這些人。
“那就好,你是孕婦,不要站著,請坐。”白凜風指了指周亦儒身邊的位置說道。
“你想怎么樣?初月呢?”荼蘼對白凜風的話充耳不聞,只問道。
“初月?那個小姑娘么?你放心,她好的很。”白凜風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
“你讓我看看她先。”不看到初月,她絕不放心。
“她已經睡了,暫時不方便,你先坐下來,不然我們沒辦法談事情,你說呢?”白凜風笑道。
荼蘼狠狠的瞪著這個人,心里氣的牙癢癢的,只得坐下來。
“我有幾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想問問你。”白凜風問道。
“你問。”荼蘼道。
“南橋那五座山頭,究竟有沒有翠榴石礦線?”白凜風問道。
荼蘼聽到這個問題幽幽的笑了:“白少,有沒有還重要嗎?就算我說有,你還能跑去開礦么?”
“我只問你有還是沒有?”白凜風問。
“大概是有吧!”荼蘼回答。
“什么叫大概是有?”白凜風不滿意這個答案。
“白少,我是個人不是神,我去看礦也只是憑經驗和觀察,又怎么可能確定那里一定有礦線呢?”荼蘼回答。
“你說謊。”旁邊的賀瑤說道,“你的賭石能力誰不知道,你丁荼蘼還有賭輸過的時候嗎?”
荼蘼聽著呵呵的笑起來:“賀瑤,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啊!”
“你老公坑了我兩百一十四億,你知道嗎?”白凜風想到那兩百一十四億,心里便癢疼。
“白少,你這話我又不懂了,分明是你跟銀行借了兩百一十四億,怎么變成了我老公坑了你的錢。借錢是你自愿的,當時肯定有證人在,你這樣說不是本末倒置么?”荼蘼道。
“丁荼蘼,你倒是牙尖嘴利,能說會道。”白凜風氣的牙癢癢的,“你覺得我白凜風是好欺負的么?”
“所以,你現在想要怎么樣?”荼蘼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我要你答應我三件事。”白凜風說道。
“說說看。”荼蘼問。
“第一件,我這表兄喜歡你久矣,而且一直念叨著你。從今日開始,你陪他一個月。”白凜風道
這話一出,周亦儒有些坐不住,露出興奮之色。
荼蘼聽著發笑:“那我也有個條件。”
“你跟講條件?什么條件?”白凜風說道。
“我有一個姨外婆,她垂慕你久已,想讓你陪她一年。”荼蘼說。
白凜風一聽,重重拍桌子:“丁荼蘼,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究竟是誰欺人太甚呢?”其他人都握白凜風,他神色一變其人都坐的直直的,大氣不敢出一聲。倒是荼蘼一臉鄙夷冷意,“你先去陪我那姨奶奶一個年,給她端茶遞水,晚間洗腳暖床,然后我們再談你給我的條件。”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我面前囂張嗎?”白凜風反問。
“你覺得你有資格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嗎?”荼蘼發笑,“白凜風,你不過是趁著我老公不在青陽,才敢做出綁架小孩子這種事。只要他在國內,只怕你都收起尾巴灰溜溜的躲起來。”
“丁荼蘼,你不怕我撕票嗎?”白凜風威脅。
“你要是敢撕票,我保證這里沒一個人出得去,這次你那個姐姐也撈不你出來。”荼蘼說道。
白凜風本來不過是羞辱丁荼蘼罷了,誰讓這個女人一直在自己面前那么囂張。他真的會讓丁荼蘼陪周亦儒嗎?他當然不會這么做的,且不說自己對丁荼蘼有那么幾分親近好感之意,就沖著姒懸,他暫時也不會做這種事。
“丁小姐到了別人的地盤,還如此猖狂,看來我們要送點禮物給你,才可以啊!”賀瑤聲音森冷的笑起來。
“如果你們敢這么做,今天什么條件都不用談了。”荼蘼根本不敢賀瑤,目光落在白凜風身上,知道他前面兩個條肯定都只是來羞辱她來削弱她的心理防線罷了。白凜風,這么辛苦綁架,不會為了一個周亦儒。“如果初月有什么意外,白少應該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些人?”
“我做到這一步,你以為我還會害怕嗎?”白凜風道,“第二個條件,還我三百億。”
荼蘼聽著真是笑出聲來:“那抱歉了,白少,我就是賠上整個翠美也沒三百億。你想要錢,等我老公回來,管他要吧!”
白凜風發現跟這個丁荼蘼談判,真的要被她氣死,跟她講什么,她都能自己堵死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