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凜風笑了:“看來你跟丁康泰之間有很多故事啊!”
荼蘼不說話,不一會兒周亦儒給他拿來了魚,一群人吃了魚,荼蘼一個人睡一個帳篷。瞿西爵給荼蘼挑了一個較好的位置睡,荼蘼坐了一天的車也覺得累了,便早早睡了。
次日天蒙蒙亮時,她拉開了帳篷,見丁康泰在收拾東西。
“康泰。”荼蘼從帳篷里出來,“你怎么這么早?”
“我醒的比較早。”丁康泰道,“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睡的挺好啊!”荼蘼說,她現(xiàn)在適應(yīng)能力很強,到哪兒都能睡。昨天一進帳篷便睡著了,中間都沒醒一下。
“那就好。”丁康泰過去給她收拾,荼蘼只把自己的衣物都裝進背包里,丁康泰將收拾好的帳篷弄好一起裝上車。
一行人很快再出發(fā),根據(jù)瞿西爵定的礦線點,他們上午十點就到了指定的礦線點。這里是一個小山城,長著大量的雨林灌木叢,山坡頂上還有幾棵人腰身粗的望天樹。
“這里是疑礦線點之一。”瞿西爵看向荼蘼,“你要不要來看看。”
荼蘼走過去,丁康泰拿了一個小鋤頭挖開,這里的石質(zhì)較硬也較碎,荼蘼蹲下身拿起了幾塊石頭。黑皮殼的石料,皮質(zhì)很粗。她撿了好多料看,搖搖頭:“這只是普通的石料,跟賭石毛料有點相近,但不是賭石毛料。這里沒什么特別,應(yīng)該沒有礦線。”
“真的確定沒有?”白凜風有些不甘心的再問。
“真的沒有。”荼蘼說,“要不拿個切石機過來切開看看。”
白凜風想了想,讓周亦儒拿來切石機,拿了其中一塊料子切開看,果然什么都沒有。
“將這里開發(fā)也不錯,這些料子跟賭石毛料很相近,拿來做磚頭料倒是不錯。”荼蘼說道。
“那算了,繼續(xù)去下一個礦線點。”白凜風擦了擦手說道。
荼蘼一行人跟著前行,到了中午就到了下一個礦線。這里因為之前的地震的關(guān)系,造成坡體下滑,露出巖石斷層處。康泰和荼蘼走過去查看,荼蘼檢查了近半個小時,搖了搖頭。
白凜風難掩失望:“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荼蘼說,“這里的石層其實跟上一個礦線石層很相近,但不是翡翠礦線。”
“好吧。”白凜風在這方面很相信荼蘼,“那我們?nèi)ハ乱粋€地方吧!”
“荼蘼,你真的確定沒有嗎?要不要再看看。”賀瑤對丁荼蘼似乎沒那么相信。
“你要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荼蘼涼涼的說,“反正帶了切石機,可以一塊塊切開看看。”
“我們走吧,去下個地方。”白凜風說完看了眼賀瑤,對她的多舌很是反感。
“我扶你下來。”丁康泰扶著荼蘼的手說道。
“好。”荼蘼笑笑,然后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走。
上車之后,荼蘼面露疲色,瞿西爵說:“我們再開半個小時,就到了下一個預(yù)定的休息處。”
“好。”荼蘼微咪上眼休息。
到了休息處,康泰鋪了一層防水布鋪在草地上讓荼蘼坐下休息,他們一方面去找食物,另外有人就開始生火。
荼蘼喝了小半瓶水,喝了半塊餅干便不想吃了。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他們繼續(xù)出發(fā),這一上車荼蘼就睡了,坐在安全坐椅上,她也能睡。等被推醒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他們到了下一個礦線。
荼蘼睡的迷迷糊糊的,下車后便看到前面約莫近三十米的山體,前面一塊似乎已經(jīng)被開過,灰灰白白的石頭暴露在空氣中。而山體背面則是一大片綠色的灌木。
“這是我們覺得最有可能有翡翠礦線點了。”瞿西爵充滿期待的看著荼蘼。
荼蘼走過去撿過一個香瓜大小的灰皮石頭,仔細觀察石殼皮層,又撿了好幾塊看。甚至由丁康泰扶著往上走了好多個米去看。荼蘼看了足足一個小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她臉有些泛白,顯然體力有些不支。
白凜風以為有戲,大步走過來說:“是不是就是這里?”
荼蘼?lián)u頭:“沒有。”
“你確定?”白凜風不敢相信,他看荼蘼看了這么久,以為就是這里了。
“真的沒有,這里應(yīng)該被人來看過來了。你看這幾塊石頭都有切口,應(yīng)該是有人來這里檢查過礦線。這里的石頭是翡翠原石毛料,但是我看了大部分的山礦,應(yīng)該是沒有翡翠的。”荼蘼說。
“也許下面有呢?”白凜風說道。
荼蘼聽著笑了:“白少,翡翠毛料是一種礦石晶體,它不像其他的礦石會埋在山體深處,翡翠礦石是隨著地體運動往地面表層走的,所以如果表皮沒有的話,下面可能性的機率更低。”
賀瑤也上來看,撿了好幾塊石頭看,突然眼尖看前面隱隱一處,便說:“荼蘼,你過來看看,這塊料子有沒有翡翠?”
荼蘼本不想搭理賀瑤,但她這塊山體心里有非常多的疑問,按理來說這里的料子都是賭石毛料,應(yīng)該有翡翠的。但是她在這兒近一個小時了,卻一點沒感受到翡翠的氣息。
可站在上面,卻又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很神奇的感覺。所以賀瑤一說,她便走過去。
丁康泰也跟著荼蘼走上去,賀瑤指著一塊灰白石頭,那石頭目測四五公斤,皮質(zhì)較細,荼蘼想要彎下腰身抱起來。
“我來吧!”丁康泰想要抱那塊石頭。
“康泰,不要。”賀瑤有些著急,叫了丁康泰一聲
丁康泰本來覺得賀瑤叫荼蘼上來有些奇怪,她這么一叫自己便看的認真許多,這才發(fā)現(xiàn)地雷埋的暗線。這塊毛料下面壓著一個地雷,這是受重式地雷。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在上面放一塊賭石毛料,當人抱起來時地雷便爆炸。
他臉一沉,目光如炬掃在賀瑤身上。
賀瑤有些心虛,沒敢直視看賀瑤。
荼蘼也看到了,她不讓康泰動,而是就在旁邊看那塊毛料。上下打量后,便說:“這只是一塊磚頭料而已,沒什么特別。”
“那我們下去吧。”丁康泰說。
荼蘼點點頭,突然看到這個山坡背側(cè)還有一個附體山坡,約莫二十米的樣子。
她心臟猛的一跳,那個附體山坡被大片的灌木附住,只有幾棵少量的面包樹和針葉樹。因為附體山坡地皮表苔蘚比較厚,灌木比較深,很容易讓人忽略。
“康泰,你扶我到那里去。”荼蘼說。
“好。”丁康泰一手摟住荼蘼的腰抱她去一旁的附體山坡去。這里的灌木太深了,瞿西爵跟著過來勉強開出一條小路。
荼蘼彎下腰,撿出一個雞蛋大的石,皮殼為油黑色,皮質(zhì)非常光滑。她握在手心,轉(zhuǎn)頭對瞿西爵說:“幫我拿一張磨皮紙過來好嗎?”
阿菜姑娘立即送來了一張磨皮紙,荼蘼便蹲在旁邊磨,也就磨了十來分鐘,石層皮質(zhì)被這個磨皮紙磨了不過五六厘米的樣子,真的就磨出一個小拇指大的窗口來。再將小型的手電筒拿過來,把光束打下去里面便是橙黃色的亮光。
所有人的精神一震,紛紛看向荼蘼。
“就是這里了。”荼蘼將這塊石頭給康泰,擦了擦手:“這個附體山坡便是傳立的橙翡礦了,看這個橙翡的種地來看,應(yīng)該是老坑種地,至少是幾億年才能形成。”
шωш ★Tтkā n ★℃ O
“太好了,丁荼蘼,你太棒了。”白凜風一把將丁荼蘼抱住。
荼蘼只是笑了笑,看到不遠處樹林樹葉在晃動,便笑:“只怕,是替別人做嫁衣了。”
“什么意思?”白凜風微放開她,一回頭便看到一群穿著軍綠色軍服,臉上涂的花花綠綠的散兵抱著步槍從林子里竄出來,十幾十槍便指著他們。
這片雨林,有無數(shù)的游擊散兵埋在林子里,他們以這片雨林為生,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當他們出現(xiàn)在這兒時,自然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站著不要動,這里是我們的。”一個為首的游兵指著他們用當?shù)卣Z說。
周亦儒等人臉色變了,好不容易找到礦線,如果被這些游散兵逮住,不僅前功盡棄,他們命都沒了。
白凜風笑了笑,白凜風帶的兩個雇傭兵不是吃素的,立即反手抓住一個散兵,然后拿出手輪一顆子彈一個,瞿西爵和丁康泰也跟著動手,一槍一個,十幾個人很快被解決。
“只怕這事兒沒完了。”荼蘼了解叢林規(guī)則,在這里交火很快會被人發(fā)現(xiàn),想安然在這兒開礦,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正這么想,便看到叢林里再冒出幾十個人,個個手里都抱著槍,為首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皮膚黝黑,穿著軍綠色的軍衣,戴著墨鏡,擺弄著手里的槍。那人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此男身形頗為纖瘦,穿著灰色的長款大衣,頭發(fā)剪成中分,嘴角抿著,表情肅冷。
荼蘼看著極眼熟,轉(zhuǎn)頭看了眼賀瑤,這才猛然認出那是賀軒。
“白少爺,你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不到一分鐘就干掉我十幾個人。”為首的男人用標準的普通話說。
“穆沙將軍,你來的可真及時。”白凜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