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想了又想,轉而又跟明霄云打電話。
“這批料子我以為是丁總您跟賀小姐說好的,現在倉庫也登記了,而且有部分料會進入明天的展覽會。”明霄云回道。
“明總,這件事你是不是應該事先多跟我商量我說過跟賀瑤合作要謹慎一些。”荼蘼一聽便有些不高興。
“這批料子來時您正好姒先生在外面度蜜月,我不打擾您,再說這前您也說過公司的事情由我和陳總負責。”明霄云是一個剛毅的人,荼蘼從來不跟他說這樣的話,聽了這話自然有些反彈。“我和陳總都評估過,應該沒問題。”
“那下午我去看看。”荼蘼說道。
“我跟您一起去吧”明霄云說。
“好,你叫上陳先生吧。”
結束電話,荼蘼便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下午明霄云來接她,而姒懸也要去上班。荼蘼和他一起出門,姒懸送她上車時不忘有叮囑:“到了南橋,給我電話。”
“嗯。”荼蘼跟姒懸分開后,便上了明霄云的車。
上車后,明霄云給了她一個手機:“進貨的時候,我拍了一些毛料照片,您看看
。”
荼蘼打開手機翻照片,這些照片大多是灰沙皮殼和黑臘皮的,明霄云的這些毛料皮料看著都不算錯,皮質較為細膩,初一看還真有幾分像龍肯場的料。不過實際料子,還要親眼見了才知道。
“陳先生怎么沒來”荼蘼不由問道。
“陳先生今天上午出差去平洲了,我本以為他明才走,誰知道我打電話給他時,他人已經上了飛機。”明霄云回答。
“嗯。”荼蘼一張張的看這些毛料,然后將手機收起來。
到了南橋倉庫,這個倉庫還是四年前買下來的,當時這里原來是毛料集散市場,后來拆了又荒了,翠美買下來,又把附近的幾個地都買下來建了這個近三千坪的倉庫。
他們的車停在倉庫門口,自然有人過來開走,明霄云跟荼蘼進去。一進去幾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便過來,倉庫主管姓左,大家叫左耳朵,只因他左耳朵傷了,只有右耳能聽見,所以叫左耳朵。
“明總。”左耳朵三十來歲,方型臉,眉毛粗厚,鼻梁較寬,嘴唇也是厚實,笑起來倒是有幾分憨厚,“這位是,我們老板丁小姐。”
“丁小姐。”左耳朵當然知道翠美有個大老板叫丁荼蘼,只是聞名不如一見,看到荼蘼精神一震,“丁小姐,你好,我姓左,這里的人叫我左耳朵。”
“左主管,你好。”荼蘼是看過這人的資料的,她記憶不錯,自然也認出來。
“丁小姐是來看昨天送來的那批毛料的。”明霄云說道。
“哦,好的,丁小姐請跟我來。”左耳朵忙在前面帶路。
荼蘼微點頭,和明霄云一起跟在后面。
這批新到的毛料因為明天還要進展覽會,左耳朵安排在隔有離倉庫,會由翠美的毛料鑒定師選擇最優的毛料送到展覽會上去。
同時這些毛料都已經編號標價,自然是進庫時賀瑤已經有讓自己人進行了一次篩選
。
荼蘼看a區的毛料,荼蘼看了這些料,其中還挑了幾塊出來,大多還是灰沙皮的,皮質顆粒都算不錯。自然她沒有騙自己,從皮質看應該是采出來沒多久,很有可能是新探測出來的寄生料。
“丁總,您看呢”明霄云問。
“至少這的確是賭石毛料,她沒騙我。”荼蘼個個區的料都看了看,然后讓左耳朵挑了幾塊價格高,表象好的料出來。看完之后便說,“明天展會,就用這些毛料吧”
“好的,丁總。”明霄云說道。
荼蘼說完出去,她思量了一些,對明霄云說:“明總,麻煩把這塊毛料所有的資料都發我一下,我晚上再看看。”
“好的,丁總。”明霄云回答。
荼蘼這才離開,誰知道她剛從倉庫出來,有個工作人員小跑過來。
“明總,左主管,賀小姐來了。”
賀瑤怎么知道她來了還是說她一早堵定自己肯定會過來。荼蘼心里疑惑著,出去時果然看到賀瑤。
“怎么樣,我說了我的毛料沒問題吧”賀瑤笑道。
“我也沒說你的毛料沒問題,但是賀瑤,麻煩你做事情翠美的規矩來,否則的話咱們沒法合作。”荼蘼涼涼的道。
“這不是你度蜜月不在嗎”賀瑤涼涼的說,“我對我們之間的合作一直很有誠意。”
“你來做什么”荼蘼問。
“帶你去看個好東西。”賀瑤說道。
“沒興趣”荼蘼說完便要走。
“你就這么怕我啊”賀瑤在她身后雙手環胸道,“丁荼蘼,我做什么你都覺得我有心機,我做什么你都要敬而遠之,你真的那么怕我嗎”
“你不需要激將法。”荼蘼回頭看她,“賀瑤,這段時間青陽發生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你做了什么其實我心里有數,你受到什么教訓你更應該明白,又何必再在我身上自討沒趣呢”
賀瑤臉一變,心不由的有些慌起來,她說她知道,她知道什么知道她現在變成了周亦儒的女人嗎
“說到底你還是怕我
。”賀瑤冷笑,“好像我做什么,你都怕的很,都不敢來。”
荼蘼聽著這話還真笑了:“你到這里來堵我,真的有備而來,既然如此那我真要跟你走一趟咯。”
“那走吧。”賀瑤說完,轉身離開。
荼蘼和明霄云上了賀瑤的車,賀瑤自己開車來的,明霄云跟他們一起去,所以他將車開在前面,荼蘼跟賀瑤則坐在后面。
“我有個問題問你。”賀瑤說道。
“你問,我不一定回答”荼蘼回。
“我聽說翠美之所以會被你獨吞,是因為當年你斗垮了康泰的母親,把康佳儀和你妹妹丁芳菲送到了國外。”賀瑤緩緩的說,“而丁康泰同樣被趕出國,你到成了丁家大小姐,接收了丁家產業。”
當年丁家的丑聞,知到內情的人并不多,更不會跟人提起。當然有人奇怪翠美的繼承人為什么不是丁康泰而是丁荼蘼,可誰也不會問。
“怎么突然如此關心我們丁家的事情”荼蘼反問。
“我自然要關心,以后我跟康泰在一起,他什么都不跟你計較,而我誓必要爭取屬于他的利益。”賀瑤笑道。
荼蘼失笑:“賀瑤,估且不說你最后能不能跟康泰在一起,就算最后你真的跟康泰在一起,你也管不了我丁家的事情。”
“我跟康泰一定會在一起,他是屬于我的。”賀瑤眼神無比的堅定,“你,阻止不了。”
“我不會阻止你什么,你別自己把自己作死就可以。”荼蘼只覺得這女人變態,又暗暗心驚,康泰被這個女人纏上,絕不是好事。
“哼,現在我和康泰在一起,丁荼蘼你聽著,我不許你再見康泰
。”賀瑤說道。
荼蘼聽著她說這話,只覺得好笑極了:“賀瑤,你真把自己當回事嗎你跟康泰才相遇多久,就算在一起又有幾天你有什么資料跟我說不許我跟他在一起”
賀瑤聽著這話瞪大眼:“你會知道我有沒有資格”
荼蘼真是懶的跟他講這個話題,看這里一直在往山區走,荼蘼有些奇怪:“這是去哪兒”
“青山后面有個包頭山,你知道嗎”賀瑤問。
“有點印象。”荼蘼回答,青山她來過很多回,是聽過青山后面有包頭山,石鳥山等。
“那兩塊山頭是青陽王家的,這里曾經有人發現從下面的小河流里撿到一種寶石叫翠榴石,一種比翡翠更稀有,比鉆石更昂貴的寶石。當時王公子在下面的度假村玩,看到小孩拿著玩覺得很奇怪。花一千塊錢買下來,回去后便發現是翠榴石。翠榴石原本在俄國和非洲那邊有少量的產出,沒想到在華夏國也能發現。當時他以為自己賺大發了,立即到南橋,買了附近五塊山頭的使用開采權。誰知道探測開采了一年一所獲。后來又傳消息,當時有幾個俄國人曾在這邊玩過,遺失了一塊翠榴石。王家知道大失所望,所以你看包頭山附近的石鳥山,整個山都禿了,只有包頭山和凌霞山還在。”
“你究竟想說什么”荼蘼微皺眉頭看她。
“我想說,包頭石下面很可能真的有翠榴石,只是王家不走運沒開采到罷了。”賀瑤說,“我聽說王家最近生意困難,有意把這幾塊山頭給賣了。”
“既然你有興趣,你自己買就是了。”荼蘼顯然不感興趣。
“我沒有那個資質。”賀瑤說道,“我跟王家接觸過,他們并不打算賣給外人,而且到時候接手這一片山頭,要重新申請一系列的文件。這個資質的問題也需要審核,翠美比青陽哪家都有資格。”
荼蘼懂了,賀瑤看中這一片山頭有價值,所以跑來跟自己說要買下來,結果她自己不能買,又想讓自己插手。
“若是這里真的有翠榴石你不怕我一個人獨吞嗎這么一片山頭,王家出手賤賣的話,我根本可以甩了你自己獨占,”荼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