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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狠心,夏瑩急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在了上官羅漪面前,頭深深埋著,“小姐,是奴婢糊塗,不該將小姐這麼看重的《繁草集》掉落在花園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說著,開始猛力的扇自己的耳光。
廳中衆人一見此場面皆傻了,孫玉晴連忙上前攔住夏瑩的手臂,“這丫頭,這是做什麼?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這不是找到了嗎?羅漪姐姐對下人向來慈和,怎會怪你?”
“夏瑩……我的書一直都是綠蘿收在房間中的,也不曾讓你拿出去過,怎麼會掉在後花園呢?”上官羅漪放下茶盞,目光落在夏瑩顫抖的手指上。
“老夫人,南兒倒是十分好奇這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不知可否讓一觀呢?”
趙媽媽的臉色越發難看,她試探性的看向老夫人,不敢動作。
見沒人迴應,蕭豐南索性自行起身,拖著柺杖走到了老夫人身前,這是極不禮貌的舉動,可他卻不在乎,狀若恭敬的,蕭豐南手指一動,從老夫人手中拿過紙條朗聲讀道,“羅漪,多日未見,如盼星辰……”
“夠了……”老夫人猛地從座位上起身,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我們孫府的事情還是不勞蕭公子費心了。玉晴,替我送送蕭公子吧……”
這是要趕人走的意思,蕭豐南毫不尷尬,哈哈一笑,“老夫人這是要遮蓋家醜嗎?這紙條可是上官小姐跟外邊男人私通的證據,還沒出門的大小姐便如此,以後還了得?這樣的人怎還配繼續留在孫府?”
這話說得就太嚴重了,玉蘭和玉竹倒吸了一口涼氣,“蕭公子,你可不能含血噴人,不過是一張紙條,且不說這紙條是真是假,只說書目是原先丟過的,就有可能有人動過手腳。”說著玉竹目光微寒的看向跪地的夏瑩。
“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掉在後花園的,您讓我好生收好,奴婢……”
“好生收好?怎得,還不承認嗎?如若裡邊沒有重要的紙條,上官羅漪何至讓丫頭好生收好?”蕭豐南得意的看著上官羅漪,目光中彷彿在說,臭丫頭,到我蕭豐南收拾你的時候了。
“蕭公子,不要欺人太甚,我跟妹妹都跟羅漪姐姐去過書肆的,不曾見到什麼男人……”玉蘭鼓起勇氣說道。
“哦?也對,上次在街市上確實見過你們,但你們全程都是跟著上官的嗎?能保證她到書肆之後中途沒有跟男人廝混?”
玉蘭和玉竹都不說話了,因爲羅漪姐姐進入書肆之後確實是自己進入的後院內廳,難道真的?兩姐妹開始猶豫了。
“蕭公子,污衊將門後人可是要擔責任的,說話要講證據。”自從父親上官廣廈被追封爲威震將軍之後,上官羅漪在孫府再也不低於他人了。此刻她微瞇著眸子,眼波流轉,聲音清脆不帶一絲雜質。
“南兒?怎敢在老夫人院子裡造次?”男人洪亮的嗓音遙遙的從門口傳來,孫志典和大夫人慢慢走進屋子。
老夫人原本皺著的眉頭擰的更緊,又來了這些個不省事兒的。
孫玉晴眉梢一跳,今日之事她還不曾對母親說過,“父親,母親……”
一衆人行了禮,看著孫志典和大夫人落座,“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一屋子跪的跪,起的起,坐的坐,孫志典只覺得頭疼。不過看這架勢,似乎是針對上官羅漪的。
一旁孫玉晴上前,簡單幾句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還不忘給書中紙條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夫人聽到最後都忍不住想給自己女兒鼓掌,只是表面上不便太過招搖,“豐南?這裡是孫府,不可造次,說話要講證據。”
蕭豐南嘴角微揚,“姑母,侄子既然說了,就不會白白污衊……”說著,突兀的拍了拍手掌,屋外翩然走進一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個面容清秀的男子,中年男子長相平常,卻生著比旁人寬的嘴巴。
上官羅漪擡眸,眸子冰寒如刀,她一眼便認出,這男人正是書肆的掌櫃。
寬嘴掌櫃一進屋子,便深深福了一禮,“草民方盛給各位貴人請安。”身後青年一直低著頭不作聲。
“南兒,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人挑眉。
“姑母,此人便是這《繁草集》所在書肆的掌櫃,侄子今天把人找來,就是想讓姑丈姑母好好瞧瞧,你們新收的這位義女,朝廷威震大將軍之女是什麼樣的人!”說著,蕭豐南憤憤的看向上官羅漪。
“回孫大人,草民的確靠著書肆的營生養家餬口,這《繁草集》京都僅有一本,便是草民書肆中所出。這點草民可以確定。”
“那你身旁這位小姐可識的?”說著,蕭豐南遙指向上官羅漪。
書肆的掌櫃可是龍常確定的人,這樣的人都被收買了,看來蕭豐南還不是個純草包,上官羅漪心裡盤算著,眼睛突然眨了眨,迎上掌櫃的目光。
“這……草民書肆來過的小姐數目衆多,大多帶著白紗,草民……草民倒依稀記得有位仙子般的小姐眉間似有顆紅痣……”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孫玉晴掩去脣角淡笑,“這怎麼可能?書肆可是大庭廣衆之下,這……”說著,看了一眼掌櫃身後的青年,“這位又是?”
“小姐有所不知,草民的書肆有內廳,凡是如《繁草集》這般爲數不多的藏品都會到內廳由我們專門的小廝招待,這人便是負責招待的,不妨跟各位貴人直言了,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的……”說著掌櫃拉了拉一旁青年的袖子。青年動了動,慢慢跪下,一仰頭,清俊的面容讓衆人訝然。
“哦?內廳嗎?那可是有機會廝混了……上官,這回你有何話可說?”蕭豐南迎上話鋒,不容任何人分辨,連忙說道。
竟然找了個啞巴來,還算不笨,上官羅漪擡眸,右手拂袖搭在左手之上“義父,義母,你們也相信蕭公子所說嗎?”。
“羅漪啊,這事如若真與你無干,只管說出來,義父義母會爲你主持公道,不會做過多偏袒的。”
反言之,如若你真的做了廝混之事,那我們也是愛莫能助。
“好,羅漪不會畏懼,只是蕭公子,如若今天查出這事情跟我無關,純屬他人陷害,你該如何?”
“跟你無關?哈哈,如果跟你無關,我蕭豐南便跪在孫府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下跪認錯一個時辰,回府之後一月不出門!”
“在場所有人作證,如若今日之事純屬污衊,我上官羅漪絕不會善罷甘休。”
上官羅漪不急不躁的從座位上起身,慢慢靠近夏瑩,“夏瑩,我記得你是看門老者的孫女,被義父和義母特赦才入府做了二等丫頭,在我院子的這段日子,我可薄待了你?”
“小姐,不曾苛責過夏瑩,對待夏瑩是極好的。也正因爲如此,小姐纔將書籍交給夏瑩來保管,只是奴婢失職,有違小姐心意……”啪嗒啪嗒的眼淚順著眼角落到地面上。
夏瑩的聲音柔如細線,心裡正念到:小姐,不要怪我,大小姐允諾過如若這次成功,便把我指去給蕭公子做小,即便到了蕭府不被重視,多少也是半個主子,不用像現在這般備受欺凌。
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抓牢的,上官羅漪最後瞧了夏瑩一眼,“好,我院中規矩一向嚴格,房中物件交由誰來掌管也是有數的,書籍這塊向來都是綠蘿在收著,這本《繁星集》是怎得落到你手中且不談,單說這書頁中的紙條,字跡工整娟秀,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寫,這樣的紙條也配拿來污衊我,夏瑩,跟外人勾結陷害主子這是多大的罪過,你好大的膽子!!”
夏瑩身體猛地一顫,“小姐,夏瑩只管聽候命令爲您保管書籍,並不知曉其中什麼紙條啊……”
“如今人也在此,不如讓他寫上幾筆,對照一下。”孫玉晴彎起嘴角,看了一樣跪著的書肆小廝。
一旁自有人送上筆墨紙張,男子倒也乖順,伏案便在紙上寫下了上官羅漪的名字,衆人一對照果然是紙條上的字跡。
上官羅漪目光滿是鄙夷,滿不在意的看向蕭豐南。
“上官,心虛了是嗎?如今人證物證皆在,看你還怎麼抵賴,來人啊,還不把人給我拉下去。”
眼看著就要達成所願,蕭豐南高聲喝令道。
大夫人眉梢一挑,心頭暗叫不好,果真聽到一旁老夫人不悅的斥道,“蕭公子還真是能幹啊,這裡是孫府,不是你賈安侯府,你姑丈就坐在高位,還輪不到你吆五喝六吧?”
與此同時,蕭豐南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連忙拄著柺杖起身,“老夫人請息怒,豐南只是一時情急,想著老夫人,姑丈、姑母被上官這丫頭欺騙了如此之久,還害的表妹受盡苦楚,一時忍不住上前,喧賓奪主了,望各位長輩見諒。”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也該給羅漪丫頭一個機會,羅漪,有什麼委屈只管跟祖母說,你義父義母也在此,他們斷不會偏袒一方。”這便是給上官羅漪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