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萌氣急敗壞地回到左家,一進(jìn)‘門’口便兇神惡煞地喊道:“劉雅惠,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劉雅惠……”
在‘花’園裡的小梅聽到聲音,匆匆跑到客廳,“張小姐,二太太早就出去了!”
二太太?張丹萌擰眉,就那麼想到二太太,哼,癡人說夢!
張丹萌拿出手機給劉雅惠打電話,劉雅惠看到手機來電,心裡一緊,張丹萌不是在醫(yī)院嗎?怎麼會給她打電話,難道說是樂樂醒了,她知道是她用抱枕想捂死樂樂?
“彤婕,是張丹萌打來的!”劉雅惠揚揚手中的手機,對左彤婕說。
“媽媽,你打算怎麼做?”張丹萌打電話來,是不是說樂樂沒事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這樣她們身上的罪惡就能少一些。
劉雅惠笑了笑,“就算張丹萌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爸沒來找我,她張丹萌又能做什麼?”說著劉雅惠接起電話,“喂,張丹萌,找我有事嗎?”
“劉雅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瘋‘女’人,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張丹萌對著電話,歇斯底里的大罵,“你這個神經(jīng)病,你好狠的心,樂樂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了手!”
劉雅惠被張丹萌震得,只覺得耳朵有點癢,她把電話換到另一邊耳朵接聽,“張丹萌,你給我把嘴巴放乾淨(jìng)一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哼,劉雅惠,你少裝蒜了,我全都知道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劉雅惠想確認(rèn)清楚,是樂樂告訴張丹萌的,還是張丹萌猜測的。
“劉雅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你有本事永遠(yuǎn)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張丹萌就算和你拼一個你死我活,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張丹萌憤怒地掛斷電話,想到樂樂一見到她就叫壞人,心如刀割一般地的疼,哭著跑出了左家。
樂樂不願意待在醫(yī)院,哭著嚷著要回家,大人不答應(yīng),他又哭又鬧,沒辦法左予菱只好去找醫(yī)生說明了情況,醫(yī)生給樂樂再次做了一個檢查,確定身體無恙後,準(zhǔn)許他提前出院。
樂樂回到家裡,左予菱叫來所有的傭人,一一問樂樂還認(rèn)不認(rèn)識他們,誰知樂樂除了戴淑蘭和左予菱這個姐姐,誰都不認(rèn)識了。
樂樂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無辜地望向戴淑蘭,“媽媽,姐姐爲(wèi)什麼要問我那麼多問題,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們!”
戴淑蘭把樂樂抱緊懷裡,笑著‘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樂樂乖,姐姐只是想和你做猜猜猜的遊戲啊!”可憐的孩子,唉,真是罪孽!
“是嗎?”聽到做遊戲,樂樂雙眼放光,歡騰地手舞足蹈,“樂樂,要做遊戲,做遊戲!”
“好好好,媽媽先帶你上樓換一身衣服,再陪樂樂玩遊戲好不好?”
“好!”
戴淑蘭一把把樂樂抱起來,左予菱上前一步,“媽,我有事先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了!”樂樂沒事了,她也該去做她的事情了!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
左予菱離開家直接去了婷婷那裡,婷婷從網(wǎng)上找出劉雅惠和左彤婕在安浩集團(tuán)大廳哭得悽悽慘慘的照片給左予菱看,“予菱,現(xiàn)在集團(tuán)上下所有人都應(yīng)該知道劉雅惠和你爸的關(guān)係了!”
左予菱若有所思,“婷婷,仔睿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我爸的海外賬戶查到?jīng)]有!”
婷婷扁扁嘴巴,“暫時還沒有消息!予菱,要不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劉雅惠和左安浩的關(guān)係曝光,他的個人形象和地位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威脅,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我們能趁這個機會,把左安浩和劉雅惠一舉殲滅的話,那你的復(fù)仇行動,不就可以圓滿落幕了嗎?”
左予菱又何曾不想,左安浩表面上遺留的破綻很多,這些都證明左安浩企圖不軌,可她缺少的就是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沒有關(guān)鍵‘性’證據(jù),那這些表面的破綻,完全不能說明什麼,“我想唯一能幫我的,就是張丹萌!”
“可是張丹萌是你爸的人,更何況她之前就選擇了背叛你,予菱,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以免反被張丹萌利用!”
“你說得沒錯,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冒險,婷婷,我想王叔叔肯定會號召董事們,召開董事大會,我們現(xiàn)在抓緊時間,去拜訪一些戴家老臣,探探他們的口風(fēng),左安浩曝出這麼大的醜聞,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我們得有個底!”
左予菱和婷婷拜訪戴家老臣的時候,左安浩也開始行動了,他叫來楊慧,訂了一個超豪華的酒店宴請支持他的董事們,他不求戴家老臣會支持他,只想保證他的人不會見風(fēng)使舵,背叛他。
臨近下班的時候,他接到張丹萌的電話,電話裡她聲音沙啞,哽咽不已,“安浩……你在哪裡?樂樂回家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們……”
張丹萌話還沒說完就被左安浩打斷,“喂,丹萌,我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陪樂樂,我一忙完就回去!”
左安浩一說完,就掛了電話,讓傷心的張丹萌,心中生出憤怒。
她不懂,左安浩既然那麼想要一個兒子,那他就該把樂樂當(dāng)成是寶貝,沒有什麼會比樂樂還要重要纔對,可現(xiàn)在樂樂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居然不聞不問,忙忙忙忙,不知道有什麼可忙的!
樂樂出院後,誰都不認(rèn)識,戴淑蘭走到哪裡,他就緊張兮兮地跟著,生怕戴淑蘭會不要她,這讓戴淑蘭又好笑又心痛。
張丹萌很想上前抱抱樂樂,親親他,可只要她稍微靠近了一點,樂樂就如臨大敵一般又是尖叫又是哭的,嚇得張丹萌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暗自落淚。
她心中又痛又自責(zé),爲(wèi)什麼她的兒子會不認(rèn)識她,爲(wèi)什麼她的兒子叫戴淑蘭媽媽,叫她壞人,都說孩子的心是最純淨(jìng)沒有瑕疵,也是最坦誠的,所以在樂樂的心裡,他是討厭自己的。
被自己兒子討厭的感覺真的比挨刀子還要痛。
晚上樂樂非要跟著戴淑蘭一起睡,張丹萌心裡覺得不妥,嘴上卻不敢說,只能抱歉地看著戴淑蘭。
戴淑蘭沒所謂地笑了笑,“沒關(guān)心,就讓樂樂和我一起睡好了,你也一整天沒好好休息了,趕緊回房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醫(yī)生也說了,樂樂身上沒什麼‘毛’病,心理上的我相信我們這麼多人愛他,關(guān)心他,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於憂心,這畢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問題!”
張丹萌哭著點頭,心中既感‘激’有愧疚,她那麼對戴淑蘭和左予菱,沒想到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卻是她們鼓勵她。
目送戴淑蘭抱著樂樂回了房間,張丹萌也回了房,她坐在‘牀’頭一動也不動,腦子裡一直冒出劉雅惠那張囂張得意的臉,張丹萌心中的火越燒越旺,恨不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劉雅惠。
樂樂剛出事時,張丹萌有那麼一秒鐘懷疑是左予菱做的,因爲(wèi)她很清楚左予菱要的是什麼,同時左予菱也知道爲(wèi)什麼左安浩會想要一個兒子,她以爲(wèi)左予菱是爲(wèi)了集團(tuán)對樂樂下毒手。
看到那張病危通知書時,張丹萌很想問左予菱是不是她做的,可她心中還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是左予菱做的,想當(dāng)初左予菱明知道她的野心,待她依舊如姐妹,也沒有主動做出過半點傷害她的事情。
張丹萌就懷著這個想法,一直努力剋制那股難以抑制的衝動,直到樂樂醒來。
樂樂是她的兒子,雖然張丹萌最近很忙,但是她對樂樂的照顧,沒有半點偷懶和不周到,可沒想到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是撲進(jìn)戴淑蘭的懷裡,叫她媽媽,這叫張丹萌難以接受,恨透了左予菱,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樂樂還記得左予菱是他姐姐,對她笑。
樂樂是在左家出事的,所以兇手只能在左家動手,醫(yī)生說過,心理受創(chuàng)失去記憶時,潛意識裡會儲存記憶,如果樂樂對什麼抗拒的話,那尊重他,不要勉強他,張丹萌這才百分之百相信不是左予菱做的。
護(hù)士拿過來的那條手鍊,張丹萌見過無數(shù)次,那是劉雅惠最喜歡的手鍊,可以說是每天都戴著,樂樂一直很怕劉雅惠,不敢接近她,手裡又怎麼可能拽著劉雅惠的手鍊呢!
張丹萌走到梳妝檯前,從‘抽’屜裡拿出劉雅惠的手鍊,這條手鍊的鎖釦完好無缺,斷裂的地方是鏈條中部位置,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是劉雅惠在傷害樂樂時,他掙扎不小心扯斷的。
劉雅惠,你害得我兒子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張丹萌也不要你兒子好過,哼!
打定主意,張丹萌從衣櫥裡,拿出一套‘性’感的大紅‘色’蕾|(zhì)絲半透明睡衣,嘴角輕輕一‘抽’,眼睛裡全是恨意,她走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又做了一個面膜,從梳妝檯旁的櫃子裡,拿出一瓶香水,在枕頭上噴了噴,又在自己的耳後,手腕處噴了一些。
做完這一切,她就半躺在‘牀’上,等左安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