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一盤棋贏定在即,正要步步緊逼,殺伐痛快,驟然被緹娜弄亂,還沒有遇到過這樣沒有規矩的事情,不由得一怔,眼神微微不悅。
緹娜似乎知道他的感覺,向著他甜甜的一笑,眼神中一抹溫柔,輕聲說道:“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你世外高人一樣的人物,身邊高手如雲,兵來將往多麼痛快,幹嘛和曉書下棋。你不知道下棋最是費腦子,她在醫院裡正是要靜養,你可別折磨她腦袋。”
曉書擡頭看一眼緹娜,如夢初醒,說道:“你算說對了,我最近幾天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到頭疼,這在以前可是沒有過的。而且有一次心像被撕裂一樣,疼得要命,想起來就害怕,我還在想是不是醫院裡有些物質的氣場太過強大,讓我哪裡不舒服,原來卻是用腦過度累的。”
緹娜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曉書,你還好吧,怎麼說的跟恐怖片一樣,哪裡有那麼誇張。”
曉書卻沒有什麼笑容,眼神中尚有餘悸,說道:“你們沒碰上,當然不知道。”
傅斯年滿臉驚詫,看著曉書向緹娜曉行那樣女孩子撒嬌的樣子,實在少見。
他禁不住有些似笑非笑,眼中一抹驚異,曉書是很少露出這種調皮可愛的感覺的。
他將棋子一粒粒收好,說道:“中國自古傳承下來的古老精華,你們都不懂欣賞。”
緹娜一拍他的肩膀,滿臉笑意,說道:“對了,你說的對,所以不要理我們這些不懂欣賞的人。棋逢對手纔有意思,你看看誰愛下棋去找誰。”
緹娜面對傅斯年說話總是很直接,也許她是因爲傅斯年對歆恬與衆不同,並不會真的生氣的緣故。
傅斯年仔細看看她們三個,看到歆恬眼睛看著他,似有深意,終於搖搖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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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朗自從在醫院病房和歆恬公司問到歆恬和緹娜的事情,心中一直壓抑不住想要找到真相的念頭。
他到書店裡買回來一大堆研究靈魂,重生,探索宇宙奧秘的書籍,埋頭看起。
他有時間就看書,發現靈魂重生轉世或者靈魂穿越的事情在世界上多見報道,只是因爲滄海一粟,茫茫百萬之中也難遇見一個,所以並沒有被人們所關注。
但是這些事到底存在不存在,誰也說不清楚。
人們不知道的事情不一定不存在,人們看到的事情也許只是表面。
潘朗看了那麼多書,腦海裡越來越明朗,他站在緹娜的寫真面前,嘗試著全神貫注去看緹娜的寫真,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出現一張歆恬的笑顏,只是那眼神明澈堅定卻是緹娜一直以來的眼神。
他再張開眼睛,胸中跳動著一顆幸福的心。
何必探存真相,何不相信自己的心。
是她嗎,潘朗伸出顫抖的手去摸緹娜的寫真畫像,眼中一片晶瑩。
潘朗正在看著緹娜,卻接到她的電話,如此恰逢其時,險些讓他誤以爲是心有靈犀。
他看著電話,緹娜輕笑著說道:“你近來怎麼樣,我一直回不去還挺擔心你的。”
潘朗眼中有點溼潤,嘴裡笑著說道:“你擔心誰啊,我擔心你還差不多。”
緹娜剛剛開完會,笑著說道:“我很好呀,剛剛從C市回來,還給你留了紀念品,只是最近仍然回不去,還要多停留一段時間。”
潘朗輕聲笑道:“那我等你回來再看紀念品是什麼。”
緹娜略頓了頓,輕聲說道:“對了,你記得有時間去看下歆康。我最近回不去,很久沒有看他,不知道他在裡面有什麼需要沒有。”
潘朗點點頭,說道:“今天剛好是週末,我下午去看看他。”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緹娜旁邊有人著急叫她,緹娜想要掛斷電話,潘朗突然輕聲說道:“等等。”
緹娜稍微一怔,潘朗在電話另一邊問道:“喂,你想我了嗎。”
緹娜一怔,心頭環繞著一股酸澀,手機對面的潘朗靜默無聲,但是緹娜知道他在等,她很輕地一聲,幾乎是含在嘴裡,說道:“想。”
也不知道潘朗聽清沒聽清,她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潘朗稍微一愣,那很小很小的一聲像一支小針輕輕刺進他心裡,又疼又喜悅。
他看著牆上緹娜的寫真,眼中一片溼潤,嘴角卻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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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朗推著車子在超市裡買了很多好吃的,雖然他和歆康接觸不多,但是從歆恬的嘴裡也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他的車子裡堆滿了好吃的,結帳後拎著吃的去看守所看望歆康。
歆康聽說有人看望,喜出望外從裡面出來,一眼看見潘朗禁不住愣了一下。
他皺皺眉頭,滿臉喜悅變成不耐煩,說道:“還以爲是恬恬,原來是你,一個老大爺們有什麼可看的。回去了。”看到這小子,就會想起他在中心花園說到正當防衛那些事,雖然這樣做對他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看見他心裡就會不舒服。
潘朗也不生氣,心中料到他會發脾氣,將藏在背後的塑料袋提在前面,說道:“大老爺們的確沒什麼可看,所以大老爺們帶的食物也沒什麼可吃的。”
歆康猛地轉回來,看見潘朗臉上那悠哉遊哉的樣子,恬然自得,恨不得猛摟他一頓,他現在在監獄裡可是天天操練,肌肉塊都起來了,打架不在話下。可是他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於是也只冷冷地看著潘朗。
他將吃的接過去,問道:“怎麼恬恬讓你來的。”
潘朗點點頭,想到他是恬恬的哥哥,心中決定多點容忍,用好態度來感化他。
他看看歆康,正色問道:“怎麼樣出去想要幹什麼?”
剛一問完,後腦勺就中了一記巴掌,輕聲說道:“是你該問的嗎,小破孩比我小那麼多,連聲稱呼也沒有,你以爲是我媽還是恬恬。”
潘朗後腦勺著了狠狠的一擊,輕聲說道:“我這可是關心你。”
這也是歆恬最關心的,意思是幫助他做好準備。
歆康在監獄裡看了很多營銷書籍,出去自然是想要做銷售,但是他不願意告訴潘朗。
他輕輕撇撇嘴,說道:“我自然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不想告訴你。”
潘朗不以爲忤,輕聲說道:“是歆恬再問啊,你坐牢時間不長,沒事就要多想想,人生苦短,不能總是浪費時間。”
歆康聽著這種教訓人的口氣,想想他年紀比自己小那麼多,卻裝的老氣橫秋,老大不爽,正想要再打潘朗的後腦勺。
潘朗向旁邊一閃,也拉開了架勢,說道:“打一次就行了,再打就打傻了。”
兩個人互相看一眼,眼神交錯,都看到對方兇悍表面下隱藏的友善,哈哈大笑。
潘朗靠在欄桿上,輕聲說道:“怎麼樣,你在這裡呆得還習慣吧。”
歆康也靠在欄桿上,看他一眼,這個人是他入獄的始作俑者,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是談不上其他的,而且他進來之前還曾經將老媽和歆恬託給他照顧。
他輕聲說道:“習慣不習慣,你進來坐坐不就知道了。”
潘朗默不做聲,歆康哈哈一笑,說道:“有什麼不習慣的,與世隔絕的地方心才能沉著下來,還多學了好多東西呢。出去做什麼,我心中有數,你們不用擔心。總之要讓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吧。”
潘朗看他一眼,趁他不注意,大力拍了他一下後背,然後跳開走掉,說道:“想打我的話,等你出來歐。”
歆康看著他走遠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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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朗從看守所裡出來,臉上滿是笑容,歆康看起來陽光健康結實,這樣他和歆恬就好回覆了。
他想到歆恬的名字,頓了一下,或者應該叫她緹娜,他靜靜駐足,陽光灑在身上,又是灑脫的一笑,叫什麼有什麼關係,歆恬就歆恬,他知道她是緹娜就行了。
陽光照在身上正好,暖洋洋的,潘朗不想坐車,隨意地閒晃著。
他突然看見路對面的幾個男人經過,稍微有點面熟,他輕輕站住,是了,他認出來其中一個男人正是當時放高利貸追著他和歆恬的人。
當時顧慮歆恬在身邊,他是拉著她一起逃跑的,還被歆恬說跑的太累,埋怨了一頓。
他想起往事,眼睛中露出一抹笑意。
那幾個男人圍著路邊擺報攤的一個老太太,神色不善,潘朗遠遠地看著。
那個老太太在說著什麼,表情似乎有點哀求。
潘朗不可置信地站住,不可能吧,黑社會也要做點有品味的事情,他們不會是在勒索老太太吧。
顯然那幾個男人並沒有打算放棄,其中一個男人揚起報攤上的報紙,迎風一灑,報紙順著風颳得到處都是。潘朗挑了挑眉,終於忍不住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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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好意思說,但是電腦再次被黑。請朋友們不要說我沒做好防護或者瀏覽病毒網頁什麼的,我沒有。
最近沒什麼心情上網,書評區會加精,暫時沒精力回覆。緩緩,我會緩過來的。
以上。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