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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一見白管家進來,以爲他是有事,沒想到他一進屋便開始四處搜查,宋氏因爲心虛有些驚慌失措,拼命攔著他不讓他搜查。
“幹什麼!膽大包天啊!誰讓你這麼無法無天的!”
“當然是老爺的命令!”
白管家見她一直護在牀下,便躲開她向牀下望去果然不出所料,有一個箱子想必是用來放銀錢的,還有一些多得放不下,便草草地放在了地上。
白管家將箱子拽出來給白秦山看,白秦山怒不可遏,質問道,“宋氏!你爲何要這樣做!”
宋氏一時間無從反應,只能大哭,期待白秦山會心軟。但是哭了半晌,白秦山也沒發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宋氏只覺得事態嚴重,於是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管家,心中有了主意。她抽泣了幾下便哭著說,“老爺,都是妾身的錯,不管白管家的事,不要連累到白管家!”
宋氏一句話便把白管家拖下水了,白管家性子直,還沒覺得什麼。
宋氏繼續道,“老爺,白管家也是因爲不容易,才叫妾身這樣做的,您不要怪罪他。”
白秦山見宋氏流淚的模樣,心中有些許不忍。她這些話證實了白管家纔是這些事的主使,於是白秦山質問白管家道,“白管家,你在我白府做了這麼久的事。我向來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做這種事!”
白管家一聽,心道不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宋氏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他自然不甘,於是說道,“老爺,我沒指使夫人做假賬,我是清白的。她是主子,我是奴才,我怎麼會指使主子呢?”
“白管家!你別狡辯了,如果早些認錯,我和老爺不會虧待你的!”宋氏話裡有話,想著混淆視聽讓白秦山相信她,並且讓白管家稀裡糊塗地認罪,這事便了了。
白管家全然不理會宋氏,繼續說道,“老爺,我母親前些日子病重,我家中積蓄也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如果母親再不醫治肯定就沒有活路了。這時候夫人來造訪,送給我一些錢,說是救濟我,以後有了餘錢再還。她救了我母親一命,所以我感激她,便信任夫人做的賬本,沒有仔細查看。另外,那段時間夫人還說既然我母親病重,那我就應該在家盡孝道,府裡這些事交給她就好。我也是太過蠢笨了,相信了她,這纔出了今天這等事,我有罪!”
白秦山聽了他這一番說辭,心中有了計較,白管家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了。如今想來是宋氏故意噓寒問暖、想卸了他的權利,所以才這樣做的。
“夫人,你可認罪!”白秦山生氣甩著袖袍,額
頭呈現川字。
宋氏剛剛在白管家開口後便一直在想對策,白秦山如今問到了,便大哭大鬧起來,“老爺,您居然不相信妾身!妾身是清白的!”
“白管傢什麼人我會不知?定是你故意去遊說人家,想趁機攬財!說,你到底是爲什麼!”白秦山想不到與自己同牀共枕的女人竟然學會了斂財,這真是讓她失望透頂!
宋氏跪在地上,聲聲悲切,“老爺,您真的不相信妾身麼!妾身知道您早就看妾身不順眼,妾身走便是。”
宋氏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白秦山看她的表情,有些精神恍惚,心裡擔心她出事。
白老爺一向心軟,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想必是有什麼苦衷,想著要勸她回來,沒想到,沒等他拉住她,她便倒在了地上。
白秦山眼疾手快,一把將宋氏護在懷裡,見她已經昏迷,便趕緊命人叫大夫來。
伸手一摸,感覺宋氏裙上溼漉一片,一看自己的手,上面全是鮮血,白老爺嚇得大聲喊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來!”
自己抱著宋氏趕緊回了院子,把她放到牀上,擔憂地看著她。
片刻之後,大夫趕來了,連口氣還沒來得極喘,便被白秦山一把拽到宋氏的面前懇求道,“大夫,一定要救救在下的內人,多少錢都沒關係。”
大夫點點頭,示意白秦山冷靜一下,把他請到一邊。
大夫一邊爲宋氏檢查,一邊說道,“白老爺,您不必擔心,我一定會替令夫人好好診治的。”
把過脈後,大夫開了一個方子,吩咐下人趕緊去煎藥。
白秦山在一旁焦慮地走來走去,見大夫把過脈了,便著急的問道,“大夫,我內人情況怎麼樣了?”
大夫答道,“白老爺,夫人這是小產的前兆。雖然流了這麼多血,但好在孩子算是頑強,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以後更要多加小心,再有一次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我開的這副安胎藥,一會給夫人服下,很快就會沒事的。”
白秦山萬分感激,不住地感謝大夫,給了那大夫一錠金子。
大夫笑著推拒,“這怎麼好意思。”
白秦山用力地把金子往大夫的懷裡塞了塞,“大夫,您救了我孩子和夫人的命,這些只是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
大夫見盛情難卻,便收下作了個揖,囑咐道,“以後一定要讓夫人多注意休息,不要動氣、不要爲其他事過於操勞。夫人年事已高,如果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恐怕大人都保不住了。”
白秦山連
聲應下,說自己定會注意,這才送大夫離開。
大夫離開後,白秦山守在宋氏身邊,有些內疚,怎麼也算是自己害得她差點小產。
爲了讓她能更好的養胎,白秦山卸了宋氏的管家大權,讓她這段時間能安心的養身體。
白慶雪那邊聽說了此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如果她能把管家大權收到爲己用,那一定對自己有利得多。於是白慶雪想了對策,讓父親把這管家大權交給她。
第二日一早,白慶雪讓下人做了滋補氣血的藥膳和一些清淡的早膳,準備送去給宋氏補身子。
這幾日,白秦山都不吃不喝地在宋氏身邊守著,她這樣能讓父親看看她的孝心,也好更容易取得管家大權。
白慶雪一進屋,便看到白秦山握著宋氏的手,坐在牀邊看著她,於是輕聲道,“父親。”
白秦山想事情入神,沒有絲毫反應。白慶雪又提高了聲調喊他,白秦山這下回過神來,一看是白慶雪,有些疲憊道,“你來做什麼?”
“我做了一些清淡的早膳.想著父親守了一夜了,便送了來,還爲母親做了點滋補氣血的藥膳。母親睡了一夜,一定餓了,她醒來就可以吃了。”
白秦山很欣慰,“雪兒,真難得你這麼細心周到,能想著這些事。”
白慶雪繼續道,“父親,您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這有我呢。”
白秦山打開她帶來的吃食,聞起來味道不錯,也不去想是不是她做的了,確實是有些餓,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無妨,我近日也沒什麼要事。在這看著你母親也沒什麼,終歸還是我逼她太緊了。”
白慶雪見白秦山吃得開心,貌似氣也消了,沒多說什麼,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下午,白慶雪聽說母親午時醒了,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母親,反而是去書房尋白秦山。
到了書房,白慶雪也沒請示便進去了。
白秦山出奇地沒怪罪他,反而溫和地問,“雪兒,有什麼事?”
白慶雪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
白秦山說道,“沒關係,不必顧慮其他,有什麼事你便說吧。”
白慶雪這才放心大膽地說道,“父親,我聽說您爲了母親能安心養胎,卸了她的管家大權。這樣一來,咱們白府豈不是沒人管理了。雪兒想著,雪兒一直跟著母親學習怎麼管家,如今正是替父親母親分憂的時候。所以,這才提出這個不情之請,希望父親能把管家大權交給我。等母親平安誕下弟弟,再將管家大權交還給她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