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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恐怕就要問太子本人了。”一語雙關地說了一句後,司馬清月神色平淡地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司馬清月,白秋桐倒也沒有什麼表情,側(cè)眸後看向了別的地方,目光落在了他手裡的字條上後,揚脣:“這是……”
“太子殿下要喝的補藥,你看看藥方有什麼問題?!?
聽聞此言,白秋桐就知道他是話裡有話,當下接了過來淡淡地掃了一眼,輕抿著的薄脣漸漸彎起了一個弧度:“藥方是沒什麼問題,怎麼了?”
見她看不出其中的隱藏,司馬清月還特意地解釋道:“前方的幾味藥的確是大補的,只不過後面的藥顯得涼性了,所以兩者之間混合在一起這補藥就成爲毒藥……”
“是嗎?”在聽他說完之後,白秋桐的神色已經(jīng)陰沉下了幾分,看著司馬清月的眼神微微一緊,似有些不解的樣子。
“這藏紅花對於男性來說倒是沒什麼副作用,只不過女人吃了可不大好,尤其是懷孕後的女人……”說完後,他收起了藺飛遠在宮中給他的藥方,目光深意地看了白秋桐一眼。
兩人對視中,白秋桐也明白了什麼,她諷刺說道:“看來我還是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太簡單了,都說是真心可以換來真心的朋友,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未必?”
“王妃生性單純,身邊的人終究是要提防一些的。”話落後,司馬清月也站起身來,微微一笑:“現(xiàn)在我的身份還不方便暴露,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讓月離來知會我一聲,其他的就交給我來做吧?!?
白秋桐現(xiàn)在也只能夠相信司馬清月了,如果藺飛遠一心想要除掉自己府中的孩子,那麼她也一定不會對這個人手下留情的?!澳乔逶鹿釉趯m中也要多加小心,這整個楊國的人都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不留神也許就會讓自己的身份泄漏出去。”
“王妃放心?!睊吡搜鬯⑽⒙∑鹆说男「贯?,司馬清月目光有些複雜的離開了太子府。
月離在門口,這些話自然也是聽見了,她見白秋桐一直都沉默不語,便啓脣說道:“興許這藥是太子殿下自己要喝的呢?”
聽聞此言,白秋桐自己都嘲諷地笑了笑:“太子府中的補藥要多少就有多少,況且現(xiàn)在他的傷根本不需要補藥,更別說這些大補的東西了?!鄙厦娴乃幇浊锿┚褪窃俦恳仓朗亲鍪颤N的,那是藺飛遠精心爲
自己搭配出來的落胎藥,看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看錯他了。
“那主子現(xiàn)在想要怎麼辦?”月離做皺眉望著她。
白秋桐搖搖頭,現(xiàn)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原本對這個人剛剛有了一點點的好感,瞬間就被這當頭一棒給敲醒了。
月離給她倒上了一杯熱水:“主子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亦或許這些都只是誤會呢?”
“如果真的只是誤會的話那就好了?!卑浊锿┮恢倍家誀懱A飛遠不是一個喜歡玩心計的人,也不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害自己,想不到終究有一天他還是這樣做了。
“那這件事要不要找太子殿下來對質(zhì)?”
白秋桐皺眉中也搖搖頭,說道:“罷了,既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我就多防備一些就是,沒必要因爲這個鬧得不愉快。況且現(xiàn)在我雖然是住在了太子府裡,但是身份畢竟是有些尷尬,能夠不去得罪他的話,我就儘量避開爲好?!?
“其實奴婢以爲,太子殿下是絕不會對主子怎麼樣的,只不過……”說著便開始猶豫了起來。
只不過他想要除掉自己的孩,然後好一個人獨佔嗎?想到了這裡之後,白秋桐心裡的冷意就更加的濃郁起來,看人從來都是不能夠看表面的,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難道就是這樣得來的嗎?她脣角的笑意漸漸擴大了一些,無奈地笑著說:“藺飛遠這個人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服輸?shù)模覐膩硪膊幌嘈潘麜艞壔饰唬码x,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身份跟地位,有了這兩樣想要什麼都是手到擒來?!?
月離半是不解的樣子,沉默中說道:“太子殿下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主子也一定會記恨著他,奴婢想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纔對?!?
“難道要等到孩子沒有了,我纔去聽他所謂的誤會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後,她淡淡勾脣:“不管是不是誤會,這些話我也只是在他不在府中的時候與你談談心罷了,今後多留意一下御膳房送來的東西?!?
“這一點主子放心,不管是誰送來的食物,奴婢都是親自檢驗過的?!痹码x淡淡說著。
聞言,白秋桐倒也放心了一些,在身邊的人誰都不是什麼好人,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她現(xiàn)在應該要先了解清楚了藺飛遠這個人,知道他所有的動向才行。他除了偶爾上朝和在府中休養(yǎng)的時日,大半部分都是離開太子府的,這個人離開府中後究竟
去了哪裡呢?
入夜之後,白秋桐剛要睡下,就聽到了有什麼動靜,回頭一看見桌上有一封信,她緩步走過去打開一看,原來是自己讓司馬清月寫的藥方,有了這個東西藺飛遠的手臂應該有救了吧?司馬清月現(xiàn)在只是國師的身份,在楊國也沒有人知道他就是神醫(yī)司馬清月,自己還是不要拆穿的好。
“主子……”這聲響驚動了月離。
“沒事,你去睡吧!”蕭泉的武功也是極少有人能夠超越的,這也是琳瑯派他前來的原因吧?
將上面的藥材都看了記在心裡後,白秋桐這才燒燬了那張紙,現(xiàn)在到底還要不要救他?出於了憐憫之心跟自責中,白秋桐很想救他,但是出於了自己的私心當然是不想搭救,這樣一來對武國是有好處的。
一夜無眠到天亮後,府中的下人說是太子殿下回來了,在聽到了這個通報後,白秋桐的神色瞬間就清冷了下來,用一種陌生到寒冷的眼神看著走近自己的人。
“不過是一天不見而已,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藺飛遠被她看的莫名其妙起來。
這個難道不是應該去問他纔對嗎?白秋桐擡起了自己高傲的下巴,目光淡淡地注視著他說:“太子殿下果真是悠閒,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
“我又何時限制過你的自由?”
他的確是沒有這樣做,只不過這跟限制又有什麼區(qū)別呢?白秋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不想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被白秋桐無意的眼神中傷了,藺飛遠目光裡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淡憂傷,也不過就是那一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藺飛遠萬分的無奈,以爲是自己的一夜不歸讓白秋桐生氣了,當下輕咳了一聲,頗爲正經(jīng)地說:“我只是去了一趟軍營而已,昨夜遇到了大雨就沒有回來?!?
“太子殿下跟我解釋不覺得有些不對嗎?”看來現(xiàn)在不止是要得到軍營中的情報,更要想辦法離開藺飛遠才行,否則遲早有一天自己都會中了他的詭計。
“沒什麼不對的,你遲早都會是我的太子妃,我會等著你,給你選擇的機會。到時候你帶著孩子,我們一家三口豈不是很幸福嗎?”藺飛遠說的很認真,如果不是因爲事先知道了這件事,白秋桐差點都要當真了。
她似笑非笑地揚起了脣角,淡薄的嘴角之間染上了幾分意味不明,而更多的則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ji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