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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琳瑯又怎麼會在意這些?藺飛遠既然這麼費心苦力的把桐兒帶來了楊國,那麼也定然早已經對自己有所防備,否則還等著自己去救人不成?但是不管如何,現在知道桐兒安然無恙,便也放心了許多。“清月公子做的這些我都會記在心裡,日後慢慢還。”
“好啊,王爺日後就再隨意給我個幾千兩黃金,搭建一個更大的醫館什麼,皆是可行的。”只聽見司馬清月笑瞇瞇地說著。
“嘖嘖,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向琳瑯半瞇著眼睛看著他。
司馬清月緩緩搖晃著手裡的扇子,慢悠悠地說道:“七王爺富可敵國,難道還會在意這區區幾千兩黃金不成?”
“如何不能?”向琳瑯反問了回去,兩人相視一笑,暫時將一些不愉快給拋開了。
漸漸入夜之後,白秋桐也收起了手上的書冊,擡眸一看夜幕已經漸漸來襲了,見月離還木頭似的站在了一邊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在整個東宮中,白秋桐也只能夠跟她說上幾句話,其他人別說是說話了,即便是看上一眼都恨不得繞不著走,難道自己真的那麼恐怖?
“主子是要歇下了嗎?”
現在天色還早,白秋桐掃了一眼後,低聲說:“罷了,我還是先四處走走吧,偌大的東宮中我還沒走過呢。”
聞言後,月離倒是點點頭,吩咐了門口的婢女點了燈,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後緩步走在了湖水邊,白秋桐目光有些失神地不知道想著什麼。見不遠處走來了幾個女人後,她眉頭皺起來,她們難道就是藺飛遠的侍妾?想到了這裡,白秋桐的笑意越發的深刻起來了。
“這不是太子殿下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嗎?”幾個侍妾雖然知道太子帶回來一個女人放在了太子應該住的正殿中,但是卻不知道白秋桐究竟是什麼身份嗎,否則這件事也不會一直都沒有泄漏出去。
“是啊是啊,看樣子太子也不是很寵愛她啊?”另外一個諷刺了一句。
看來有句話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啊?白秋桐笑而不語,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攔住了,來人一身粉衣:“喲,這位姐妹這麼著急著走去哪裡呢?衆姐妹都在這裡,不去就一起走走?”
“閃開。”白秋桐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
那粉衣女子明顯是她們其中最大
的,只見她嬌嗔了一聲,笑道:“妹妹這是在害怕什麼呢,姐姐們又不會吃人肉,即便是一起走走遊遊,也耽誤不了什麼時辰啊?”
月離見白秋桐並不待見她們,當下也冷眼下來,側眸說:“沒聽到主子的話嗎?”
“你算什麼東西,若不是太子殿下看重你,你敢在我們姐妹面前放肆嗎?我聽說前幾日太子還剁了你一根手指呢,真是一個不要臉的賤婢。”那女人依舊是不知死活地說著,周圍已經有幾個侍妾開始勸說著她離開了,然而她始終是喋喋不休地念著。
白秋桐感受到了一股殺氣,果然,就在下一瞬月離手中的劍唰的一聲出鞘後,劍刃直直穿過了粉衣女子的心口,動作乾淨利落的收回來,擦乾淨了上面的血收入劍鞘。
“啊……殺人啦!”在場的幾個侍妾嚇傻了。
白秋桐早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但還是忍不住皺眉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人是該死的,不管她犯了什麼錯。粉衣女子吐出了一口血後,驚恐的看著自己心口上的一個窟窿,最後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顫抖的手指指著面前的人,掙扎了幾下就斃命了。
“月離姐姐,這是太子最寵愛的侍妾,會不會……”小丫鬟低聲說著。
月離毫無所動地冷笑:“把屍體處理乾淨,太子那邊自然有我去說。”
聞言後,小丫鬟這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太子殿下現在是東宮的主人,將來就會是這個楊國的主人,誰敢得罪他啊?
回到了宮中後,藺飛遠後腳就來了,看他陰沉的面孔必然是來追問月離這件事的,沒等藺飛遠說話,就聽見白秋桐似笑非笑地說:“太子還真是會趕時間啊,我這纔剛回來呢……”
“你們剛纔做了什麼?”藺飛遠冷聲說了一句,殺死的不是其他人,而是當朝大將軍的愛女,否則他也是不會過問的。
白秋桐坐在梳妝檯前,撥弄著發尖上的精美簪子,頗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侍妾衝撞了我,死一百次都是多餘的,便宜她了。”
聞言,月離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眼光復雜的看了白秋桐一眼。
然而,藺飛遠卻無言以對了,自己現在說什麼似乎都是錯?若是維護了桐兒就是跟大將軍作對,若是維護了死去的大將軍之女,就會得罪了桐兒,當下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怎麼?”白秋桐輕蔑地揚起脣角,半瞇著一雙水眸,渾身透露出來的都是誘人的氣息。
看著這樣的白秋桐,藺飛遠想說什麼也欲言又止,沉吟中低聲說:“以後不要再這樣爲所欲爲了,在東宮中你可以隨便做什麼,但是最好不要出了這個院子的好。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興許我都保不住你。”
“太子殿下可是楊國未來的君王,如果說連這樣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說什麼要給我天下?”白秋桐緩步走了過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那不染而紅的薄脣輕輕抿了一口,舉手投足之間的貴氣,那是一種任何人都學不來的高雅脫俗。
即便是她做錯了事,但是面對著這樣的白秋桐,藺飛遠就是心裡有多少的不滿地怒意,終究是沒有發出來,只是低聲警告了月離一句:“看好了白姑娘,若是再次出了什麼亂子,我唯你們是問。”
“是。”月離眸子都不曾動一下的應下,她身爲了太子的人,手裡拿著他親自給的三軍統帥印,然而在他面前,終究只是一個奴婢而已。
看出了月離的失神後,白秋桐輕嘆息了一聲:“今日你太沖動了。”
“多謝主子救命之恩。”月離知道,即便自己爲太子做過了再多的事情,今日殺了大將軍的女兒,終究都是死路一條,倒是沒有想到白秋桐竟然會救了自己,不知道究竟應該高興還是……
“我沒有救你,我只是救了我自己而已。”白秋桐輕聲回了一句,隨後站起身走到了月離身邊,深意地說道:“在這個東宮中,其實我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爲了自己所爲的人,難道不是嗎?”
她是主子,又是九洲中尊貴的七王妃,而自己是什麼?月離脣角淡淡扯開了一條縫隙,聲音僵硬地說道:“主子是主子,奴婢只是一個下人,主子的命運跟奴婢怎麼能夠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呢?”
“月離,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殺死的不是其他人呢,而是大將軍的女兒,我爲你承擔了下來,只是希望你今後做事可以細心一些。”白秋桐倒是極有耐心地說著,把月離當成了身邊的人,說來如今似乎也只有她是在身邊的,其他人哪裡可以說上幾句話?
“奴婢自知自己身份低賤,若是大將軍問起來了,奴婢不會牽連到了主子的。”她低眉順眼地說著,但是目光中從來都沒有一絲絲的屈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