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要證據是么?”白昕諾隨手拿起被他灑落在地上面的書信, “塵兒和肆意的字是蘇二夫人教的,皇上讓她們隨手寫些東西,自然就可以知道這個字體風格是來自我們白家的, 我的字體也是姐姐教的, 和肆意塵兒自然是像的, 不過惠妃……”
“同樣是白家的人, 怎么會不一樣, 就算是想要為惠妃和你們白家開脫,這個理由是不是太勉強了一些……”太后冷冷一笑,但是白昕諾卻是不為所動, 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信!
“我想這也是栽贓陷害的人不了解惠妃的緣故,若是鳳羽的人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白昕諾轉身看著景軒, 景軒倒是有些疑惑了, 這事情怎么轉到了自己這邊, “我想南王殿下還在鳳羽的時候,可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經常出入皇宮是為了什么?”
“本王記得, 你說是有事,但是每一次都是帶著許多日用品……”景軒和白昕諾關系不錯,加上經常見面,還是記得十分的清楚的!
“白家那個時候是世襲郡王,惠妃出生沒有多久靜姝公主便出生了, 所以當時的皇上覺得兩個人有緣, 便讓惠妃進宮當了靜姝公主的玩伴, 所以惠妃的字體沿襲的是當時教授公主功課的師傅的, 和我們白家人的字完全不像……”
“什么……”劉士安突然身子癱軟, 一下子跌坐在了死上面,劉士安這一下子倒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劉士安的身上面!
“是那個姐姐啊……原來說靜姝公主出嫁之后留在宮里準備遠嫁的人居然是你的姐姐啊, 話說我還見過幾次呢!”景軒的腦中閃過了一些那個時候的片段,靜姝公主?鳳羽還有靜姝公主?年紀該是四十出頭了吧,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個人了!
“只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就可以說明這一切都是錯的么?是不是過于武斷了!”太后的心里雖然慌亂,但是還是表現得十分的強勢!這個時候若是示弱了,就真的輸了,“白當家的,能拿出證據么!”
“證據?若是皇上和太后真的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找昭陵帝或者是靜姝公主求證,不過鳳羽的皇宮的人幾乎都是知道的,我想若是想要找出幾個姐姐的親筆書寫的東西還是不難的!”
“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書信過去求證,但是本王倒是不明白了,太后為什么總是咬著這件事情不放,難道說太后那個時候也參與了這件事情……”景軒皮笑肉不笑的說!
“放肆——你竟然污蔑哀家!”太后氣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景軒,那樣子真是氣急了,恨不得吃了景軒一樣!
“太后,您年紀不小了,動不動就生氣對身子不好!”景軒的話讓太后差一點沒有背過氣去!
“劉士安,這件事情你怎么說!”安慶帝一拍桌子,這事情若是真是冤案的話,那么這么多年白家是受了冤屈了,而惠妃也是白白冤死了!
“皇上,皇上,老臣真的不知這書信是假的,真的不知啊……”劉士安突然大聲叫著,撲打著就想要撲到白昕諾的身上面:“我真不知道那是假的,真的不知道啊……”
“你一句不知道倒是說的輕巧啊,我想問一下劉大人,姨母在南安無依無靠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礙著劉大人了!”蘇肆意笑著走到了劉士安的身前,俯下身子,視線和劉士安齊平,但是這個看起來溫潤的蘇少侯爺,這個時候渾身卻是散發著寒氣的!
若是因為惠妃的事情,自己的娘親也不會被關起來,也不會被劉冷香暗算,現在想來這一切就像是精心的布局,一步一步的殺死了自己身邊的重要的人!
“我真的不知啊,少侯爺,你要相信我啊……”
安慶帝只能長嘆一聲,這個時候自己到底該怎么做啊,“白當家的,你說吧,需要我怎么做!”安慶帝還想著可以仗著白昕諾手中的水源救命的啊,若是這個事情處理的不滿意的話,這事情后果安慶帝真是不敢想啊……
“我的要求不多,恢復我們白家的聲譽就好了,一命換一命……”白昕諾看著劉士安,嘴角微微上揚,白昕諾走到劉士安的面前,俯下身子,“劉大人可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一個是被燒死的,一個是慘死冷宮,我不知道劉家到底準備怎么償還這筆債……”
“劉士安即刻推出去斬首示眾,劉家的男丁全部充軍,女眷全部貶為奴仆,百年之內,劉家的人不許踏入京華一步……”安慶帝的話說完,劉士安的臉都白了……
幾個侍衛走上前去,劉士安突然發瘋似的站了起來,想要沖到太后那里:“太后,你要救我啊,你要救我啊……救我??!”
“放肆!還不趕緊給朕拿下他!”安慶帝看劉士安這個樣子,心里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劉士安的是三朝元老了,也是自己一直依仗的人,卻不曾想居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疤笳媸鞘荏@了……”
“受驚?哈哈——真是受驚了……太后你別忘了,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別以為別人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殺死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不怕那些人回來找你索命……”劉士安被兩個侍衛架著,已經脫去了他的官服,拿下了他的官帽,劉士安的頭發已經花白!凌亂的發絲看起來讓人頗有些感慨……
“你胡說什么,居然污蔑哀家……”太后指著劉士安,“這么多年了,哀家依仗你,沒有想到你居然居心不軌,想要污蔑哀家,真是死不足惜……來人,趕緊給我拖下去,就地處決!”
“慢著——”景軒站了起來,太后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景軒冷然一笑,“太后急什么!”
“這般的亂臣賊死,死不足惜,難道說你想為他求情!”太后說的義正言辭的,就好像是真的很激憤一樣!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想知道,劉大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是?太后做了什么事情!”景軒看著一臉滄桑的劉士安,劉士安和太后一樣都是經歷的三朝的人,彼此之間自然是十分的熟絡的!
“殿下很想知道的吧?到底為什么太后這么討厭你!”劉士安的話讓太后的身子一軟,整個人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面,皇后就坐在太后的身邊,趕緊過去,扶著太后:“母后,你沒事吧!”
“滾開,你和昭和感情這么好,是不是早就盼著我死了,你說啊,是不是,假惺惺的……”皇后已經伸出去的手一下子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了,只能站在那里,皇后心里也是憋屈,這么多年了,太后總是這么針對她!昭和去世也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太后這般的耿耿于懷……
“你知道什么!”景軒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太后,看向劉士安,這般森冷的目光讓劉士安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因為昭和公主的生母很受疼,所以太后一直想要逼死她,終于得到了機會了,讓她為先皇殉葬,但是這件事情卻被昭和公主撞破了,太后擔心事情敗露,所以……”
“所以才這么著急將姐姐送出了宮……”說話的人不是被人,卻是安慶帝,他是跟著昭和公主長大的,就看安慶帝對景軒的態度就知道安慶帝對于昭和公主的感情有多深了……
“劉士安,你別污蔑哀家!”太后氣得都快要說不出話了!
“我才沒有胡說,你也逼死了先皇的生母不是么!”杯盤落地的聲音,安慶帝站起了身子,安慶帝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顫抖!“你在說什么!”
“劉士安,你們快把他拉下去,休得胡說,皇上,你要相信他的話,他這是狗急跳墻!想要拉我下水啊!”太后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被皇上知道的話,自己必然會萬劫不復的!
“呵呵……拉你下水,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了!”劉士安仰天長笑,“哈哈——太后,誰讓你見死不救,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要拉你下水,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孤單了!”
“你說,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安慶帝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又是杯盤落地的聲音,大殿之上安靜的有些嚇人,因為安慶帝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安慶帝登基十幾年了,卻不曾發過這么大的火!
“皇上或許不記得了,太后親手逼死了皇上的生母,因為太后無所出,皇上必然是儲君,若是您的生母不死的話,太后的位置就不保了,所以逼死你的母親,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而不必擔心有人和她搶這個位置了!皇上仁孝,登基之后必然會奉自己的生母為太后的,這就是太后擔心的地方……”
“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太后仍然是打死不承認!
“證據,若是可以,大可以開棺驗尸啊,太后那個時候不是說皇上的生母是暴斃的么?我可記得那個時候太后可是讓我找了鶴頂紅,我想現在尸骨也是發黑的吧!”劉士安森然一笑,卻讓太后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