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青春飛揚
想不明白事情,聶陽就不打算為難自己,因為他知道,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總有一天會揭開謎底的。
不過今天他很不爽。
說實話,聶陽很討厭大熱天的時候,很不巧今天就是個大熱天,前幾天答應了老爹要幫忙,找各種理由推了好幾天,昨天實在推不下去了,只能安排給弟弟所有的“生意”,然后踏上了“征程”。
沒想到第二天的太陽這么大,走車的時候,還是要中午十二點再走。
剛開始聶陽還想抱怨幾句的,但是看到司機很麻利的上了車,聶陽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廢話。
雖然說人家是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但是咱也不能輸氣,是吧?
所以說,先上車,走起!
于是乎,聶陽此生第一次“走車”生涯開始了!
“走車”,其實是這邊跑運輸的說法,在西山,很多人都靠這個起家,雖然論職業是屬于司機,但其實是屬于“二倒販”的角色。
說實話,“二道販子”是一個很不錯的職業,最起碼從發展的眼光看,是很有前途的。
在每一個職業的發跡之前,成為“二道販子”是你走向成功的必由之路。
因為你想要真真正掌握這個職業的規則,就必須深入的去參與這個行業,“二道販子”算是每一個行業的中高層,掌握著一定的行業秘密,也掌管著可以進階的鑰匙。
所以成為“二道販子”也就成了每一個職業巔峰的必須經歷的關口。
也許你剛開始做的都不是“二道販子”,而是“三道販子”,或者是“三道販子”,乃至“四道販子”甚至是“X道販子”,但這是一個晉級的過程,需要一步一步慢慢爬,從金字塔的底端,往上面怕。
這種天氣最煩的還不是因為熱,而是困意。
因為車跑起來的時候,穿堂風盡管還帶著熱勁而,但是還是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稍微降一下溫。
要知道,走車最累的時候就是中午和凌晨。
凌晨的時候,基本上是每一個最困的時候,很多司機為了避免出事,就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車停到一個地方,睡上一覺,等醒了再繼續上路。
中午不休息,而是在這光線最強烈的時候出門。
走一段路之后,眼睛會很快產生疲勞感。
在這種天氣走車是最費眼睛的,但是沒辦法,司機吃的就是這碗飯,既然有賺錢的機會,怎么能不出工呢?還有有錢不賺的道理?
所以,別看當司機,只是坐著車,大家都以為不累,但其實這才是最毀人的一點。
當司機的很多人都會有職業病,而這個職業的職業病常見的主要有脊椎退行性病變、胃病、痔瘡、心臟病、高血壓、前列腺炎、頸椎病、腰椎間盤突出等。相比較于男性司機,女性司機會有月經功能紊亂、習慣性流產、妊娠合并癥等這些比較獨有的職業病。
不過那個時代,女人當司機,非富即貴,人家又不需要把這個開車當職業,所以基本上沒有這種得病的可能性。
司機怕他瞌睡,所以讓聶陽陪他聊天。
司機的名字叫做周南華,這是聶陽前世就知道的,但是通過聊天看著年紀不算大,但他是一個駕齡八年的老司機,開車的手藝他以前在部隊學的,退伍之后,剛開始,周南華還開過一這段時間的**司機,但是因為沒有執照,再加上交警查的嚴,所以沒干了多久,就被扣了下來。
那破車雖然很心疼,沒有掙回本錢,但是要想弄出來也許花的錢,比再買一輛都多,所以他也覺得沒有弄出來的必要了。
后來就開始給別人當司機,一直干到現在,末了還補充一下,還是現在的車開的舒服,他那輛老爺車太垃圾了,動不動就罷工,讓他這個以前曾經是某連的維修好手,也無能威力,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種渾身上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哪里都響的破車,就算是賣廢鐵也值不了幾個錢。
說到這里,聶陽就讓他講講拉**時候發生的好玩事情。
周南華沒有推脫,也沒有點頭,一只手拿出煙盒,用嘴叼了一根煙,正準備找打火機的時候,聶陽很懂事的拿起了打火機,打出火焰給周南華點煙。
“呼……”
周華南吞吐了一口煙霧之后,開始回憶了……
他退伍之后,因為沒有特別什么事情做,所以就用自己轉業的錢再加上東挪西借一點,買到一輛車,準備開**。
那是一輛九二年的報廢夏利,發動機和后堡軸承大修過好幾次,擋風玻璃上貼著一排歷年的年檢標和強險標,以前走在的路上,渾身上下到處響。基本上就是屬于那種除了喇叭不會響,幾乎沒有什么地方不響的高級爛貨。
他是三月份買的車,七月份沒的車。后來又買了一輛新車,繼續開**。
正好這件事情,發生在七月份的時候。這次開車也就是他第一輛**壽終正寢的時候。
那天,在縣城隨便挑了份盒飯吃過之后,他就在車上一邊打瞌睡,一邊等著客人。
不過貌似那天不怎么樣,他等的瞌睡得快睡著了的時候,都沒有接到客人。
正當他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聽到有人敲玻璃,他不耐煩的打開窗戶,發現是個三十來歲的胖男人,于是他就問,什么事情。
那人不知道咋的老是左看右看,四處張望,似乎很害怕一樣,聽到這一句,才轉過頭來露出滿嘴的黃牙:“師傅,現在走不走?”
其實,周南華當時很不開心了,他最討厭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自己,要不是看在軟妹幣的面子上,他肯定要狠狠的扁他一頓,于是他不悅的問道:“去哪里?”
“黃櫨棧村。”
那個黃牙胖子笑呵呵的說了句,周南華覺得當時惡心死了,差點沒把剛才吃的飯都給吐出來。
“一百塊。”
那個地方離縣城很近,大概是有幾里路程,但是受到了打擊的周南華,獅子大開口。想要從那個胖子身上掏出點什么補償來。
“少點,你說的太貴了。”
那個黃牙胖子熟練地低了根香煙。
“大家都這個價,最近,不管是出租車公司還是個人,都漲價了。你可以打聽打聽再來上我的車。”
周南華搖搖頭示意不想抽。
“好吧,那就這樣吧,就當是交個朋友。”
那滿口黃牙的胖子,也不再繼續講價,于是他直接上了車。
緊接著,那個家伙,從旁邊的路虎車取出一個帆布大包來,雙手提著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情況的周南華拉開車門走下車,打開夏利的后備箱蓋,把行的時候還順便問了句:“自己是有車的呀,怎么不自己去那里?”
“這是我們領導的車,不敢跑那爛路,顛壞了,我賠不起。”黃牙胖子很合情合理的解釋。
帆布包放進夏利后備箱,周南華先上車發動車子,黃牙胖子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和他同行的青年男子則直接鉆進了后座。
不過,那臺老舊夏利吭哧吭哧濃煙滾滾,吭哧了半天終于啟動了,黃牙胖子笑著說,你這古董車怕也有些年頭了吧?
周南華回答說,是啊,不過你聽過沒,開不壞的夏利,開不起的路虎,別看車是古董車,但關鍵時刻絕對不會掉鏈子,到黃櫨棧村有個大土坡,我夏利能上去,你路虎不一定敢爬上去。
說到這里,兩個人就都笑了,周南華瞥了一眼后視鏡,路邊的那輛路虎已經漸漸遠去,后座上的男子看著挺年輕的,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戴了頂鴨舌帽,有鴨舌帽擋著,周南華也看不全臉。
車子走了一會兒,黃牙胖子覺得無聊了,就打兩個哈欠,隨口問道,你們開**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周南華沒搭理他,因為他感覺一絲異常。
自己的車雖然不怎么好,但也是開了一段時間,各種性能啊,什么的都心里有數。像正常的響聲,周南華肯定能夠聽得出來。
他感到自己的后備箱里面裝的不是貨物,而是什么貨物,此時此刻正在不斷的掙扎!
判斷的差不多了,周南華一邊拉下手剎準備靠邊停車,一邊問道:“你弄上來的是什么東西?”
“沒什么,就是自己家的土特產……”
黃牙胖子話還沒說完,后座的男子直接暴起,猛然雙手伸過來,用手扯著安全帶繞著周南華的脖子轉個圈,套了上去,緊緊地勒住周南華的脖子往死里整。
那會兒,周南華感覺自己都快被勒的眼珠子都爆了出來,他用一伸腳,一腳急剎車,夏利刷的停了下來,后面那個年輕人直接往前一載,周南華乘勢脫離安全帶的“圍剿”,剛緩過口氣來,坐在副駕駛座的黃牙胖子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過來。
就在周南華躲閃匕首的攻擊的時候,后面的男子又把安全帶扯了過來,戴在他的脖子上。
周南華原本想著故技重施,掛好檔,腳下油門和離合一踩一松,古董夏利這回也超級給力,迅速起步,然后嗖的就竄了出去。
可越是往踩油門,后面拽身子的家伙就越勒越緊。
周南華依然不管不顧的市井的踩著油門,老舊的發動機在瘋狂的轟鳴,那破爛的夏利車也如離弦之箭一般,在長長的直線馬路上瘋狂的飛奔。
但是那兩個人的瘋狂攻擊,也不是他能夠抵擋。就在他傷痕累累,心生無助的時候,前面正在修建的立交橋,一個大柱子映入他的眼簾。
周南華猛地一打方向盤,夏利車向路邊的大柱子撞了過去。
結果那臺破夏利,一頭撞到修立交橋用的水泥大柱子上,那上面破碎的水泥塊,從上高速落下,副駕駛位子上的黃牙胖子,被砸得頭破血流昏死過去,失去的戰斗力。
而后座上的家伙更是整個人飛出來,撞破了擋風玻璃,飛到了水泥大柱子上,腦袋被那飛出的鋼筋貫穿,四肢還在痙攣地抽動,眼看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