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汐雖然猜中了玉面狐貍的身份,但是沒想到被揭穿身份后,龍晟翊居然可以這么坦誠不公地跟自己說這些。
看著舒云汐那若有所思的眼神,龍晟翊輕笑著問道,“怎么,不相信我會對你說這些?”
“的確有些意外。”舒云汐點了點頭,“萬一跑去告密怎么辦。”
“哈哈哈,那你大可以去試試嘛。”龍晟翊爽朗地大笑了起來,和初見那個總是不茍言笑,表情冷峻的榮王完全不同。
“我還有問題,可以問嗎?”舒云汐眨著眼睛,試探地問道。
“想問玉佩和手鐲的事?”龍晟翊挑眉看著舒云汐,見舒云汐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便對他解釋道:“那玉佩和手鐲都是榮王府世代相傳的寶物。”
“是榮王府的東西?”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乎舒云汐的意料,“既然是榮王府的寶物,為什么那玉鐲會在我母親的手中?”
“這個……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我父王年少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令他心儀的少女,便將那枚手鐲贈與那少女,說日后定會回來娶她。可是我父王回去后,榮王府就在皇上的打壓下搖搖欲墜,于是我父王開始著手創立冥幽門,等一切都安排妥當準備去迎娶那少女的時候,才發現少女已經離開了原來居住的地方,任他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龍晟翊說著,便目光深情地看著舒云汐,無奈地笑了笑說:“沒想到令我父王心心念的人,竟然是你的母親。”
“這天下的事,總是會有一些千絲萬縷的聯系的,只是沒想到我們之間的聯系竟然這么多。”舒云汐雖然笑著,可是小得有些苦澀,因為她心里清楚,和龍晟翊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人不是她,而是真正的,已經死去的舒云汐。
見舒云汐的表情略有些難過,龍晟翊便笑著打趣地說道:“那么多的聯系,或許就是為了今日你我能坐在這里坦誠不公的說話吧。”
舒云汐轉頭去看龍晟翊,發現他雖然在笑
,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深情,接觸到這樣的眼神,舒云汐忽然就覺得不自在了起來,臉頰也微微地有些發燙。
“小姐,小姐您在哪?”
“小姐,小姐……”
就在這時,原來了婉彤和春雨的焦急的聲音。
龍晟翊聽到她們的聲音,便將那個玉面狐貍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后站起身來,對舒云汐說:“你的丫鬟們來找你了,我先走了。”
舒云汐也緩緩地站起身來,對著龍晟翊微微一笑,“閣下慢走。”
龍晟翊點了下頭,剛轉身要離開,又轉過頭來,看著舒云汐,很是認真地問道:“我可以叫你汐兒嗎?”
“當然。”舒云汐笑著回道。
得到了允許,龍晟翊便笑著一個縱身,翻出了這個院子的院墻。
這個院子距離北園比較遠,而且景色也不錯,初春的季節,萬物復蘇,充滿了生機勃勃。
見龍晟翊已經走了,舒云汐便循著婉彤和春雨的聲音走了過去。
“小姐!”眼尖的春雨一眼就看見了舒云汐,干嘛跑了過來,二話沒說就開始仔細檢查其舒云汐來,“小姐,您沒事吧?”
“我自然沒事。”舒云汐看著春雨那著急的樣子,笑著說道。
“小姐,那個丫鬟是不是想要陷害您?”婉彤擔心地問道。
“要害我的不是她。”舒云汐看著兩個丫鬟,淺笑著說道。
“是大小姐。”春雨咬著牙說道。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舒云汐聽到春雨提到了舒云珞,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彤問道。
“走。我們一路往回走,我一路說給你們聽聽。”舒云汐此時心情大好,不知是因為躲過了一劫,懲罰了惡人,還是因為確認了玉面狐貍就是龍晟翊,總之,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好。
當舒云汐回到宴會主場地的時候,北園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了,賓客們正在熱烈地討論著這件事。
有人眼尖看見了舒云汐,便悄悄地又耳語了幾句,對著舒云汐指指點點的。
“她們干嘛對著小姐指指點點的,那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的人又不是小姐。”春雨不高興地小聲嘀咕著。
“別理他們。”顯然婉彤也不是很高興。
舒云汐則不動聲色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這時候黎瑤大公主身邊的晴姑姑走了過來,在舒云汐的耳邊耳語了一陣,舒云汐這才發現黎瑤大公主已經不在宴席上了,于是跟著晴姑姑一同離開,去公主府等著黎瑤大公主。
主要是從一開始舒云珞就喊著舒云汐不見了,直到出了那檔子時,黎瑤大公主也沒有看見舒云汐,于是就安排晴姑姑留下,等見到了舒云汐就帶她去公主府,而她自己則去面見皇上。
從公主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一進尚書府的大門,馬上就感覺到了府里氣氛不對,所有的下人都悶頭做事,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這是當然的,尚書府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嫡子舒博炎已經被皇上下旨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返京了,這給尚書府的打擊是致命的。
但是同時,也會讓舒老夫人和舒長懷更加看重舒博浩,或許這也算是對舒博浩的一個變相的保護吧。
現在的尚書府已經亂作一團了,但這和她舒云汐又有什么關系呢!
有句俗話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壞事做盡,又怎么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
舒云汐回了夕月閣,讓婉彤和春雨吩咐下去,讓手下的那幫丫頭老媽子都小心謹慎點,多做事少說話,別惹事上身。
盡管尚書府想極力抱住舒博炎,可畢竟沒有太多的門路,而太傅府為了保住孫凌天,完全是大門緊閉,避而不見關氏。
就這樣,三天后,舒博炎被迫離開了京城。
也因為這件事舒老夫人一病不起,而關氏天天以淚洗面,往日那熱鬧的尚書府,一下子變得死氣沉沉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