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以第一名在帝大畢業(yè)的優(yōu)等生之中的優(yōu)等生, 會高數(shù)有什么稀奇的?不過他不可能跟秦修遠這么說。
又給秦修遠布置了超多的作業(yè),秦致遠(容昕)就在秦修遠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跟姚賦出去玩了。
“容展鵬被容家保釋了。”
這是姚賦把秦致遠(容昕)領(lǐng)出來之后的第一句話。
秦致遠(容昕)愣了一下,毫不在意, “他還有些罪名沒有被外公上交法院, 否則哪里有機會被保釋, 不被槍決就很稀奇了。”
“他被保釋你不生氣嗎?”就連姚賦聽說容展鵬被成功保釋的時候, 心情還有些不美麗。
秦致遠(容昕)淡淡一笑, “我當然生氣啊,但是生氣也沒必要把生氣這兩個字寫在臉上吧?”
姚賦失笑,“怎么說都是你有道理。”
“你沒有必要為我抱不平, ”秦致遠(容昕)笑道,“我是秦致遠, 容家的事情, 與我無關(guān)。”前世他摔死了容晰, 他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重生一世, 他沒有摔死容晰,也跟容家再無瓜葛,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容家的地方,容家也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容展鵬是否被保釋, 那些長輩的恩怨, 他無權(quán)干涉, 容展鵬能被保釋出來, 那一定是外公允許的, 至于外公為什么要這么做,容昕相信, 這絕對不是對容展鵬的寬恕,他那看似耿直的外公,心黑的程度不亞于容展鵬,否則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把他當做超級BOSS的容老爺子直接送進了監(jiān)獄。
他幾乎現(xiàn)在就可以預(yù)見容老爺子以后悲催的生活了。
進了一趟監(jiān)獄,容老爺子的聲譽大損,容家的聲譽也幾乎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現(xiàn)在的容家就像一只被打殘的老虎,對他構(gòu)不成絲毫威脅,所以,容展鵬是否被保釋,他為何要在意?
姚賦只是因為那個夢,加上容老爺子這兩年的所作所為,所以對容展鵬沒有絲毫的好感,對于這種人居然能保釋恐怕也是帶著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姚賦哪怕心被染黑,他還是那個正直的姚賦,他還是會堅持他的想法,維持正義,但容老爺子被保釋的事情,恐怕再次對姚賦的三觀產(chǎn)生了影響。
姚賦是那種認為,惡人就該要有惡報,善人就該要有善報的直率性子的人。
但,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讓人滿意的,姚賦的這種念頭,更是很難實現(xiàn)。
因為,善惡的分辨,從來沒那么容易。
以自己的善惡觀來判斷他人,這其實也是一種偏執(zhí)。
大多數(shù)人的善惡觀是一樣的,但這大多數(shù)的人碰到各種抉擇,也未必會選擇善。
不過,他知道容展鵬被保釋后日子還是不會好過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對付容家,是另一回事。
火焰幫那邊的事情,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想必師姐也早就收服了火焰幫了。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并肩往前走,氣氛卻十分和諧。
“對了,那個真正的容肅卓的大兒子,被容家接回去了。”
姚賦突然扭頭對秦致遠道。
秦致遠微微一怔,“是嗎?”
“容老爺子似乎一直就知道這個孩子在哪兒,晏清雅跟容肅卓完全無法接受這個被接回來的孩子,長相倒是不錯,繼承了容家的良好基因,但性格真的陰沉至極,讓人看著就不舒服,整個容家除了容老爺子,其他人對這個被接回來的真正容肅卓的大兒子沒有絲毫的好感。”
“他認祖歸宗了沒?”秦致遠道。
“當然,容老爺子給他取名為暉,暉泛指光輝,容展鵬對他的期望很高呢。”姚賦語帶揶揄的道。
秦致遠嗤笑,眼底滿是不屑,“想捧個容家小輩里對我唯一一個沒有好感的人來對付我?也不看看他夠不夠資格。”容暉,前世這個名字,可是給了那個比他小了十五歲的‘弟弟’。這一世他沒有摔死容晰,沒想到還是冒出來一個容暉,專門跟他作對的容暉。
“對了,我這里找到一份有關(guān)容暉的資料。”
“什么資料?”秦致遠疑惑的看著姚賦。
姚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牽著秦致遠攔車去南苑。
接過姚賦遞來的一疊紙,秦致遠翻看了一會兒,眼帶訝異,“你的意思是……”
“這個容暉一直是容展鵬在暗中撫養(yǎng)的,但卻見不得光,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你非常敵視。前兩年,容暉跟一個歐洲很出名的催眠師的大弟子走得很近,關(guān)系密切到幾乎能同床共枕的地步,而在那段時期,容暉跟那個催眠師的大弟子都在海市,巧合的是這個催眠師的大弟子,是個女人。”
姚賦說著,又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疊資料,“這是那個女人的資料。”
梅·吉爾伯特(May Gilbert)。
這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兩年多前就已經(jīng)十六歲。
秦致遠看到資料上貼著的照片。
金色的長發(fā),典型的西方美人臉,雖然不符合秦致遠的審美,但毋庸置疑,這是個美人。
“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教唆你殺人,但我們只需要確定她真是前世那個教唆你摔死容晰的女人,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沒錯,我只需要知道,摔死容晰的罪名,不是我個人的,就行了。”
就算前世他是被人催眠的,但如果他心智堅定,沒有產(chǎn)生過要害死容晰的想法,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說到底他還是有罪的。
但是他的罪前世都抵消了,可那些唆使他殺人的卻都逃過了一劫,甚至背后還有容展鵬和晏振在背后為那個真正的兇手保駕護航,把他當做替罪羊!
他理解他們犧牲他的做法,因為他不是容展鵬的親孫子,因為他不是晏振的親外孫,所以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他。
但理解是一回事,要不要報復是另一回事。
他不能再穿越到前世去報復,但這一世,容家和晏家對他的傷害也足夠他報復他們兩家,尤其容家晏家跟潘家可以說是世仇。
不死不休。
他不知道為什么前世‘容暉’要暗算他,要弄死自己的親弟弟,但這不妨礙他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罪名扣在這個真正的兇手身上。
“我想我需要見一見這個人了。”秦致遠冷聲道。
想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還被他知道,那就要承受后果的準備。
“短時間我們不可能會帝都,畢竟還要準備明年的中考,雖然對我們不是很難,但是你那個弟弟的成績,真的差的慘不忍睹,需要給他補習。”
聽到姚賦吐槽秦修遠的成績,秦致遠一度的想捂額,秦修遠的成績確實差的慘不忍睹。
“過年的時候還是要回祖宅的,況且……”秦致遠想起外公說的,秦博文的身世……
他不知道狗血是不是那么容易的灑下來,但外公分析秦博文的身世之謎,確實很有道理。
但他更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外公要告訴他這些。
如果秦博文真的是帝都秦家的嫡系,為什么秦博文會從小扔在孤兒院長大?雖然海市離帝都略遠,但也不是隔了半個地球,有心的話不可能找不到吧?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他不知道帝都秦家跟秦博文有沒有關(guān)系,但他跟秦修遠商量過后,都已經(jīng)決定,不管秦家跟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他們都不會回秦家。
他秦致遠又不是沒本事,哪里就需要靠秦家來保駕護航?
何況,他有外公的人脈,還有自己的能力,他自信就算不能鬧得地球翻天覆地,也能在自己想要闖蕩的領(lǐng)域占下自己的地盤,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認祖歸宗,讓那些世家的條條框框困住他?
秦修遠是因為對秦致遠的崇拜,而盲目的聽從秦致遠的安排。
但秦致遠……他也是有私心的。
他不想他跟秦修遠的未來被控制,此外,他已經(jīng)決定跟姚賦共度一生,也就是說,未來他的榮耀集團沒有繼承人,他的弟弟,秦修遠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其實秦致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弟控的嫌疑了,他一直很期待有個弟弟,很想當哥哥體會一下照顧人的感覺,但是他活了這么多年,悲催的是一個照顧弟弟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他前世都沒有聽說過秦修遠這個人,所以,還是在容展鵬的打壓下,徹底泯然眾人了吧?
以秦修遠現(xiàn)在的成績,如果沒有他這個外掛,想考大學也是太困難,如果不考大學,想也知道在未來不可能進入他的視線,前世他沒有聽說過秦修遠這個名字,他就當做他做個普通人過得很好就是了。
可是……秦致遠還是很想彌補這個弟弟。
但秦致遠不知道,外公把他的事情都告訴了秦修遠,秦修遠就特別心疼這個倒霉的哥哥,所以也盡心盡力的想做好一個被哥哥需要的蠢弟弟,哪怕那些題其實有些他會做,他也當做不知道,給自己哥哥開心一下。
給這兩個演技帝點贊。
姚賦其實一早就看出來了,他吐槽并不是說秦修遠成績差,而是提醒秦致遠好好想想他的弟弟成績那么差正常嗎?輟學前,這孩子都是前三名的,怎么在他哥面前成績一瞬間就差爆了?
動動腦子想想,也能猜到是裝的吧?
不管姚賦怎么在心里腹誹,他也能感覺到,秦致遠有了弟弟之后,比從前更加的開朗活潑了。
所以他也只是隱晦提醒,再想過多的挑明事實,那就不可能了。
“中考之前,我們大概見不到這個人,聽說因為容家很多人都對容暉的性格不滿,容展鵬現(xiàn)在在容家的地位還不如容肅端,根本保不住容暉,加上容暉的父親容肅卓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所以他已經(jīng)被送去了國外讀書。”姚賦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