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一看就知道,這是徐海瓊說的那個小侄子。便笑道,“我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呀。”
“剛剛呀。姐姐,你好漂亮呀。”承櫟甜甜道。
夏安安摸摸他的腦袋,“你也很英俊。”夏安安沒用“可愛”這種字眼兒。
果然承櫟很開心,“謝謝姐姐夸獎。姐姐,我這里有好吃的車厘子哦,等你回去的時候我送你一盒。”
徐澤瑞笑罵,“你個臭小子,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都被你送出去了。”
承櫟白了他爹一眼,“東西就是吃的啊。給你吃還不如給姐姐吃,姐姐吃了會更漂亮的。”
徐澤瑞被他兒子氣樂了,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這車厘子,就是你漂亮姐姐給我的。”
小承櫟一愣,隨即笑瞇瞇道,“哎呀,我就說這車厘子怎么那么好吃呢,原來是漂亮姐姐的呀。”
一眾人都笑了起來。
徐海瓊道,“承櫟,你這么喜歡漂亮姐姐,要不就去漂亮姐姐家吧?”
承櫟搖搖頭,“不行,等我找到足以與漂亮姐姐相配的禮物,再去漂亮姐姐家拜訪。”
“聽聽,聽聽,三嫂,以后你可不用愁沒有兒媳婦了。”徐海瓊笑道。
徐家三嫂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也不知道這孩子隨誰,小嘴兒啊,我是管不了他。”
這會兒客人開始多了起來,徐家人也都去招呼客人去了。
夏安安和陸斯年找了個角落坐下,陸斯年問道,“你喜歡孩子嗎?”
夏安安想了一下,“不知道。”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不過乖巧可愛的肯定會招人喜歡的吧。
“怎么想起問這個?”
陸斯年笑道,“看你對無憂和承櫟都很喜歡的樣子。”
夏安安點頭,“他們都很可愛。”她確實喜歡他們倆。
“那我們以后也生幾個吧。”說話這句話,陸斯年就不自覺的紅了耳根。
夏安安覺得好笑,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害羞個p啊。
還未來得及跟陸斯年說話,薛明山和陶啟東就過來了。
“師叔祖。”
“師叔祖。”
夏安安點頭,“你們也來了。坐吧。”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陸斯年。
“師叔祖。”陶星也過來了。“師叔祖,這位是誰啊?不介紹一下嗎?”
“我男朋友。”
陶星嘴巴張的能塞個雞蛋,天哪,師叔祖的男盆友,他們該怎么稱呼?
陶啟東和薛明山也有些尷尬,這,怎么稱呼啊?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啊。叫師叔公?師叔祖公?什么鬼。
夏安安淺笑道,“叫他陸先生就好。”
“陸先生。”
陸斯年笑道,“幾位不用多禮。”
又對夏安安道,“你們先聊,我去給你拿杯飲料。”
夏安安點頭。
等陸斯年走了,薛明山和陶啟東道,“師叔祖,門里有一位小輩犯了錯,您看……”
“這些事情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用問我。”夏安安道。
“收徒重在人品。就算一個人天賦再高,人品不行,那這個人就從根兒上壞掉了。如果收入玄門,只怕學了東西危害性會更大,這就是我們的錯了。”
夏安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倆人冷汗涔涔。他們門里這個犯錯的人,確實是德行有虧,且膽子不小,在人家祖墳是動手腳賺虧心錢。當時收下這個人,也是因為他天賦不錯,沒想到,卻因為他們的一念之差,害了旁人。
“謹遵師叔祖教誨。”
夏安安看他們這樣,就知道這個犯了錯的人,應該是有些天賦心術走不太正的。“以后注意點就行了,都說兵不貴多,貴精。就是這個理兒。”
“是,弟子謹記。”
“好了,你們去忙吧。”
“弟子告退。”本來有過幾次相處,陶啟東和薛明山跟夏安安算是整個玄門里最親近的,但是因為這個事情,兩人心里有些疙瘩,覺得是自己的失誤,連累了玄門的名聲,踩了師門的面子。
“你們也不要多想,畢竟人心隔肚皮。”
見師叔祖安慰他們,兩人心里都暖融融的。“是,弟子明白。”
兩人去了外頭,自是有一大群人圍上來請教大師風水等事。
夏安安看向陶星,“你不去嗎?”
陶星搖搖頭道,“不去,那些互相吹捧什么的最沒意思了。師叔祖,上回那個方子我研究透了,您看看我制的藥。”說著,拿出了一個瓶子。
夏安安接過,倒出藥丸看了看,又拈在手里搓了搓,放在鼻端聞了之后笑道,“還不錯。”能作出這般藥丸,已是很有天賦。
“真的?”陶星興奮的眼睛竇亮成星星了。
夏安安點頭,“確實不錯,你很有制藥天賦,御泥坊藥劑師也是很好的。”
得到師叔祖這么高的評價,陶星樂的嘴巴都咧到耳邊去了。
“回頭我再給你幾個方子,你自己好好琢磨。”夏安安也起了愛才之心,這個陶星還不錯。
“多謝師叔祖。”
陸斯年端著碳酸飲料回來了,“聊得還好嗎?”
夏安安正要點頭,鼻子一蹙,真臭。“怎么去那么久?”
陸斯年立馬癟著嘴告狀,“安安~你不知道,有一個女人,她竟然往我身上撲。她太臭了。”
陶星見狀立馬借口去吃東西溜走了。開玩笑,師叔祖和她男盆友你儂我儂的,他怎么有膽子待下去?不怕陸先生滅口啊?
夏安安道,“是挺臭的。”
“就是,差點把我熏暈過去。雖然我躲開了,但是她離得太近,把我都染臭了,我需要安安把我變香。”
夏安安挑眉,盯著陸斯年的耳根不動彈。喲,這回不害羞了?
陸斯年看夏安安一直盯著他耳朵看,耳根唰的紅了。
夏安安燦然一笑,這才對嘛。
“過來。”夏安安朝他勾手指頭。
陸斯年聽話的湊了過來。
夏安安皺了皺眉,真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行,你離我遠點。阿嚏。阿嚏!”
陸斯年有些委屈,心里卻把剛剛那個女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害他被安安嫌棄,當時就該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丟出去。管他什么誰的生日。這下好了,安安讓他離她遠點。唉。
宴會來的都是港島澳島這邊上流圈子的人,但安安除了開始的時候跟徐家人以及陶啟東薛明山說了會兒話,后面就一直在角落里躲清靜,直到宴會結束。
宴會結束后,徐家的兒女子孫都留了下來。徐弘均是想要留夏安安下來的,但安安婉拒了。徐弘均也不好外多說,便派了司機把倆人送回去。
夏安安和陸斯年回到了別墅,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嚇了一跳。
“黃老板這是做什么?”夏安安看著跪倒在地的黃一帆,心里很是復雜。
“夏小姐,夏大師,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黃一帆撲通撲通的磕頭。
夏安安連忙扯著陸斯年避了開去。他們可受不起這大禮。
紅姨幾個人顯然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這黃先生說是安安在s市的朋友,他們才讓他進來的。他們也怕他心懷不軌,可是一直都盯著他呢。誰成想竟然是這樣的。
“黃老板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不,夏小姐……”
“小七,轟出去。”陸斯年冷了臉,敢威脅安安?活膩歪了。
“夏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黃一帆嚇得連忙爬了起來。
夏安安瞥了他一眼,坐到客廳的沙發里,淡淡道,“黃老板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黃一帆又要跪,夏安安道,“黃老板無需這樣,能幫的我一定會幫,不能幫的您跪也沒用。”
黃一帆擦了擦額角的虛汗,其實他來找夏安安也是無奈之舉,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認識一個夏安安,多番打聽之下,才找到了這里。
“夏小姐,我被人追殺了。”
“哦?”夏安安語氣很淡。這是顯而易見的,看他一身破破爛爛,胳膊腿兒上還有一些劃傷蹭傷。
“真的。您那天提醒我之后,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那兩天倒也沒什么事,我就放松了。”說到這里,黃一帆臉上有些尷尬,當時他還覺得夏安安在耍他,還把夏安安罵了一頓。可是兩天之后,他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他就知道夏安安說的是真的。
“我也沒錢,身上的錢也都輸光了,所以不得已,只能來找您了。”
夏安安對紅姨道,“紅姨,去我房里把我錢包拿過來。”
“不不不,夏小姐,我不要錢。您能不能……能不能收留我啊?”
夏安安樂了,“收留你?收留個麻煩?黃老板是覺得我是做慈善的,還是覺得我好欺負?”
“夏小姐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黃一帆急得連忙擺手,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誤會?我沒有誤會。”
“夏小姐,求求您了,您收留我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一個三四十的大叔在她面前哭哭啼啼,夏安安真是受不了,長得又沒有陸斯年好看,還學人家哭,真是尷尬。
“這樣吧黃老板,我讓人送你回s市,如何?”
黃一帆想了想,回s市也行,便感激道,“那就多謝夏小姐了。”
陸斯年道,“小七,你護送這位黃老板去機場。”
小七點頭應是,“黃老板請隨我來。”
“哎。”黃一帆張了張嘴,對夏安安道,“之前在s市是我不對,我跟您和您的朋友道歉。夏小姐您好人有好報。”
夏安安點頭,表示接受他的歉意,之前的事也算了結了。“黃老板保重。”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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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