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現場處理完之后,夏安安清點了一下受傷人數。鬼門這邊有三人受了點輕傷,其中金零是木倉傷。那下子夏安安雖然把他撲倒了,但是金零還是被子彈蹭到了胳膊。
秦風木倉傷太明顯,不能去正規的醫院,也不適合去西郊別墅,所以只能去紙醉金迷了。
夏安安想了想吩咐道,“給常龍打電話,讓他在后門接應。我們去紙醉金迷。沐元你帶著兄弟們回去休息。今晚出來的兄弟們每人拿一萬,受傷的加五千。”
“我讓人把藥箱送過去。”周奇道。
“好,出發吧。”
“等一下!”秦風掙扎著下了車,“今天多蒙兄弟們相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秦某不才,零花錢還是存了一些的。今天跟安少出來的兄弟們,每人兩萬,我請兄弟們喝早茶。”
夏安安挑眉,“來這套?那就謝過秦先生了。別忘了我的份。行了,都回吧,明兒早起喝早茶呢。”
一群漢子都哈哈地笑著上了車。
“趕緊上車,小心流血流死。”夏安安推了把秦風。
“哎喲喂,小姑娘家家怎么那么狠心啊。”秦風躺在座椅上喊道。
她狠心?夏安安微微一笑,“好啊,那你別想讓我給你包扎了。等死吧你。”
“別啊安安妹妹。”
夏安安“噗嗤”笑了出來,“結巴了?”
啊?秦風一愣,也笑了出來,可不是嗎?安安妹妹,安——妹——妹。
這一笑,不知怎么又牽動了傷口,疼得秦風齜牙咧嘴。“艸。”
夏安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車里沒備藥箱,這會兒也沒法給他處理。先這么著吧。也讓他長點記性。
“喂。”夏安安感覺口袋里的手機振動,接了起來。
“安少。我是老蘇。聽周兄弟說今兒晚上您去碼頭燒烤了?不知道您到家了沒,那里今天不怎么太平。”
蘇政和接到線人的消息,沒有部署,而是先把自己鎖到了辦公室,給夏安安打了電話。
“嗯,已經快到家了。今晚要加班?”不太平?怎么個不太平法?夏安安可不認為,蘇政和說的是他們。
“是呀,說是李家的幾個小輩因為一些玩具鬧別扭了。估計得去看看。”蘇政和道。
“是嗎,我們剛從那邊回來,沒看到啊。要不這樣,我看能不能在半道上遇見他們,如果真碰見了,再給你電話。免得到時候你們白跑一趟。如何?”夏安安彎了彎眼睛,好事啊。
“那就多謝安少了。”掛掉電話,蘇政和心里唏噓不已。這孩子跟他家丫頭差不多大小吧。
有溝壑,有膽識,有魄力,不能小瞧啊。他蘇政和不虧。
“周奇。”夏安安放下手機,對周奇道。“你現在下車,去跟后面要一輛車,然后立刻回去清點人手。老蘇說,李家在碼頭有一些東西,你帶人拿回來。”
周奇眼睛一亮,“是!”
李家在碼頭的東西,能有什么?還不就那幾樣。不管是什么,對他們來說,都是好東西。
秦風哼哼唧唧道,“安少,黑吃黑?”
“不。只是去,撿垃圾而已,保護環境。”夏安安笑得玩味。
嗬,秦風白眼都懶得翻,忽悠誰呢。
“秦先生,”夏安安勾唇一笑,“咱們的賬還沒算呢。”
“什么?當我堂堂秦家大少,會賴你早茶錢嗎?”秦風撇嘴。想他堂堂秦家大少,在港島那可是,算了,差點掛掉,還大少呢。他算個什么少啊。
“當然不會。我說的自然不是這個。”夏安安笑道,“您堂堂秦家大少讓我幫您尋鬼醫,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應下了,答應幫您牽線。”
“沒成想您不光自己來,還帶了尾巴過來。弄得您自個兒都自身難保了。這事兒如何且不說。就說您秦大少麻煩纏身卻瞞著我,這也忒不地道。您說,這鬼醫要是當真應了您的生意,跟您去了港島,到時候被您牽連的出了什么事,我有幾條命賠的?”
“秦大少,我想,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脾氣,更不了解鬼醫。不妨您去道上打聽打聽,咱們再說。嗯?”
一番夾槍帶棒,擠兌的秦風臉上白了又紅。
“不是,這事我也不知情。你看你都救了我了,鬼醫……”再幫幫忙唄。
“救你是一回事,幫你尋鬼醫是另外一回事。一碼歸一碼。道德綁架這梗,我不接。”夏安安嘴角微揚,“再說了,我能救你,也能扔下你。”
秦風見她笑意不達眼底,知道她真的沒說笑,忙掙扎著直起身子,“安少,尾巴的事我也不知道,真不怪我。我要知道能帶這么點人就出來嗎?不是,我要是知道非得把人弄干凈了才來,怎么會給你添麻煩呢?你可別真的惱了我。”
夏安安笑意盈盈。
“我發誓,我真不知道有尾巴,不然我哪敢讓您給我尋鬼醫不是?萬一鬼醫受了驚嚇,手底下一個哆嗦,我家老頭子不就完了?”秦風又是發誓,又是賠笑。
夏安安挑眉,頗為意動的樣子。
秦風松了口氣,又賣起了慘。“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家在港島有點小錢。這人啊,要是沒錢,也就不想那么多雜七雜八了。要是有錢,哪怕只有一點點,也不能安分了去。這次老爺子生病,家里二叔估計想法有點多。”
“其實我二叔對我是很不錯的。只是沒想到這回竟然下了狠手。”秦風垂著頭,來之前他是有察覺的,只是不敢也不想接受罷了。
秦家珠寶生意起家,生意涉及珠寶,古玩,在港島很有名望。秦家掌舵人秦城在港島是與李生齊名的富豪。
“到底是財帛動人心。”
“唉。我都已經犬馬聲色了,還想要我怎么樣啊。”秦風的聲音里透出濃濃的失落與傷感。“你不知道,小時候老爺子忙于生意,很少有時間陪我。都是二叔照顧我的。對我來講,他比我父親還親密幾分。”
“也許,就是這份親密,讓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他到底不是秦氏的繼承人,卻被秦氏繼承人信任依賴,不是嗎?”
秦風一愣。一邊是唾手可得的家業權勢,一邊是一手帶大的侄子。二叔會怎么選?不用想,二叔的野心從來沒有刻意掩蓋。或者說,沒有在他面前刻意掩蓋。秦風苦笑。
“聽聞秦家小少爺五歲就顯露了鑒寶方面的天賦。不知秦先生可認得那位小天才?”夏安安突地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秦風,前路漫漫,能走到哪兒就看你自己了。
秦風雙眼迷離,五歲啊。依稀記得,五歲時,家里來了客人,是一家三口,那家的小姐姐長得特別好看,還說自己是鑒寶小天才呢。后來呢?太久遠了,不記得了。
紙醉金迷后門。
常龍帶人等候多時,見到“安少”時還有些接受不良。雖然安少這樣也很好看,但是,怎么說呢,這個造型,真的很冷艷啊。
“安少。”
“嗯。幫忙扶著點。”
一行人從后門進了紙醉金迷。在各種酒鬼云集的酒吧里,秦風等人被攙著,倒也不打眼。
一路上了二樓的辦公室,里面已經有人拿著藥箱等著了。
“安少。”
這是一個生面孔,但夏安安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把人放下,你們先出去。”
“是。”
夏安安把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上,“秦風,過來。”
“干嘛?別告訴我是你給我包扎,我可不信。”秦風縮著肩膀,一臉的不相信。
“你不會不知道我爺爺是誰吧?放心,我可厲害了。”夏安安好心情道。“小林子,把他給我拉過來。”
“好嘞!”
秦風被摁到桌子上。
這是什么鬼?好口怕。嚶嚶嚶~
“師父,你什么時候發現的?”林爽就納悶兒了,每次偽裝都被師父發現,真是他太遜了嗎?
“你進來的時候。先別說了,把秦風給我摁住了。”夏安安檢查了一下藥箱,很好,需要的東西都有。
“干嘛?不要啊,我不要打針!松手!給我松手!”秦風嚇得大喊大叫。他才不要打針,不要!
“小林子,收拾東西,咱們走,讓秦大少在這里自生自滅吧。”
“哎,這就收拾好!”
“別別,那個,輕、輕點,我暈針。”秦風哭喪著臉道。
到底是暈針還是害怕打針夏安安也不拆穿,給林爽使眼色。小林子會意,把工具都擺開。
“首先,我們要打麻醉。這個麻醉呢,是針劑。所以我們要打針。”夏安安聲音輕柔道。
“安少,別說,別說成不?”秦風覺得自己眼淚都飆出來了。真的好難過,為什么要這么對人家,嚶嚶嚶~
夏安安勾唇一笑,帶上手術手套,這里條件不好,沒有無影燈,也沒有完善的消毒措施,她只能靠異能給秦風護住傷口。她的異能那么寶貝,怎么也得收點利息什么的吧?秦風的小反應,真的取悅了她。
不得不說,秦風是個極其幸運的人。子彈擦著骨頭卡在了骨頭上方的肌肉里面,并沒有造成太大傷害。
夏安安給他取了子彈,包了傷口,以后好好保養,倒也沒什么大事。
至于他那幾個手下,傷的都不重。用不著夏安安動手,自己早就駕輕就熟的處理好了。
夏安安脫了手套,陷在椅子里,累。
這邊周奇帶著人又折回了碼頭,果然發現了蹊蹺。目測有三方勢力正在僵持。周奇這人長著一張名門正派大師兄的臉,實際上路子很野。
周奇看幾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便派幾人躲到三方陣營里,尋找機會制造混亂。夜色太濃,人又多,還真給他得手了。
由于是有備而來,又有夜色掩護,再加上碼頭這邊是幾方混戰,所以沒有多大折損就拿到了東西。
周奇帶人把東西弄走,給蘇政和打了電話。“舉報,東南碼頭有人持槍械斗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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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奇還是很萌的。
謝謝你們的收藏,我都開心壞啦(?>?<?)愛你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