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劉據
成立博望苑,總得來說是劉徹給予太子的恩寵。金口御批讓沒成年的太子招攬自己的勢力。不論朝臣妃嬪私下里如何質疑,漢武帝想要明示給太子的恩寵卻是不容置喙的。
所以沒隔幾天,經過層層篩選的各家朝臣子侄的名字就被呈了上來。首當其沖的就是衛氏一族的子弟——衛青的三個兒子衛伉、衛不疑和衛登,當然少不了的就是進來與太子關系十分密切的冠軍侯之弟,霍光。
而劉據看到衛伉等人的名字,率先想起來的就是……衛青有夫人了。
在迎娶平陽公主之前,衛青被皇帝指婚,是有個妻子名叫春月的。而這個妻子也給衛青生了三個兒子。只不過后來平陽公主之意要嫁給衛青舅舅,那么舅舅原本的妻子……
“據兒,你在想什么?還是對下面安排的人選不滿意?”一旁翻動著名冊的劉徹抬眼就看見劉據神思恍惚的模樣,不禁皺眉問道。
“沒有!下面的人很盡心。”劉據回過神來迎著劉徹不滿的視線說道。
“那你怎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劉徹有些煩躁的將名冊扔到桌案上,將身子往后靠了靠,問道。
最近劉據的一舉一動越來越能牽連他的喜怒了。劉徹隱隱知道這情景不對,卻也甘愿沉溺其中。
“兒臣只是突然想到衛青舅舅家的三位表哥罷了。兒臣許久未見他們了。”劉據隨口說道。他總不能說他是在想衛青的夫人究竟是什么時候死的吧!
“是嗎?據兒和大司馬一家還真是親厚啊!”劉徹聞言,神色淡淡的說道。
常日來和劉徹的相處,讓劉據敏銳的覺察到劉徹話語中的絲絲酸意,當下有些哭笑不得。
“大司馬是據兒的舅舅,兒臣向來敬佩舅舅能夠領兵打仗為父皇效力。不過據兒最喜歡的還是父皇,父皇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才是據兒最崇敬的。”劉據彎了彎嘴角,笑瞇瞇的說道。
“……”
劉徹沒再說話,只是比平時上揚了些微的嘴角透露了他的好心情。
見到此景,劉據有些無奈的暗暗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起,這樣浮淺的應付之詞也能讓父皇如此開心?還是說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父皇呢?
“據兒,你又想什么?”被劉據簡單的幾句話就弄得心情甚好的劉徹暗自神爽,剛回過神來就看到劉據再次恍惚起來,心下微微有些不悅。“和父皇在一起就無聊到此種境地嗎?”
“回稟父皇,兒臣不敢。”劉據聞言,立即躬身跪拜。“兒臣只是想,兒臣年幼,理當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之上。如今得父皇眷顧,允許兒臣建立博望苑,本是父皇拳拳愛護之心。只是兒臣畢竟見識淺薄,平日讀書習字,只需要一倆個伴讀陪伴就好,如今選出的人選過多,兒臣恐怕——”
“你多想了。”劉徹隨意擺擺手,打斷劉據的話:“朕命人建立博望苑,不過就是想著據兒年紀雖小,但已經參與朝政。既如此也需要一些幕僚參謀。只是據兒乃是太子,幕僚一事不可行。所以在朝中大臣的子侄輩中選取資質優良的加以培養,也算是為大漢后繼有人培養人才。免得到時候青黃不接罷了。”
“父皇英明。”劉據聞言,恭謹應道。
“算了,朕開你今天也沒什么心思了。暫且就這樣吧!你與朝中大臣想來不熟,這人選一事還是父皇操心吧!到時候你見見他們就可以了。”劉徹看著劉據憊懶的樣子,嘆了口氣。“你快些起來吧!地磚陰涼,別著了寒。”
“多謝父皇體恤。”劉據拜謝,隨后直起了身子。
“據兒,過來。”劉徹將座椅讓出一塊空地,對著劉據招手叫道。
劉據下意識皺了皺眉,看著劉徹身邊的位置,隱隱有些抗拒。
“據兒——”劉徹聲音沉了沉,隱隱有些不愉。
“諾!”劉據想了想,還是順從的坐了上去。
還沒坐穩,就被劉徹一把摟緊懷中。濕熱的氣息呼在脖頸上,隱隱有些發癢,劉據有些不適應的躲了躲,卻被劉徹摟得更緊了。
“據兒!”劉徹將頭埋在劉據的脖頸,聞著劉據身上散發的清香,隱隱有些情動。一雙大手也不老實的伸進劉據的里衣私下游動著。掌下細膩柔滑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因為修真功法而時時清涼的肌膚讓劉徹更加心馳不已。身□體細微的抗拒讓劉徹更加興趣盎然。
細碎的吻落在劉據白皙的脖頸,耳后。濕熱的雙唇包裹住精巧的耳垂,慢慢舔舐,啃咬著。順著下顎完美的弧度蜿蜒而下,咬住劉據精致的鎖骨,反復舔舐著。一雙大手游走到少年稍微單薄的胸膛上,黑色繁重的朝服被凌亂的敞開,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劉徹強勁有力的大手深入里衣熟練地揉捻起少年胸前的茱萸。不時還用牙尖撕咬著。微微的刺痛感跟隨著被蹂躪揉捏的快感直沖腦海,片刻功夫,少年胸前的茱萸便挺立起來。感受到少年的情動,劉徹悶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連帶著身體的顫動,讓劉據感到有些昏眩。劉徹稍微直起身看了一眼少年有些迷蒙的雙眼。神色依舊是清冷的,劉徹眼神愈發幽深,緩緩低下頭,狠狠吻住少年淡色的唇瓣。一股清香入口,更勾引出劉徹無法抑制的欲望。
靈活的舌頭撬開少年緊閉的唇瓣,細數顆顆貝齒。一如記憶中的香甜美好,卻無法滿足劉徹越來愈貪婪的欲望。抽出一支大手緊緊勒住少年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少年緊密切合的貝齒便不由自主的張開,劉徹趁機將舌頭送入少年的口中,細細劃過上膛,肆意的攪動著。不一會兒便糾纏住了少年不斷躲閃的小舌。靈活的舌頭不斷的糾纏著,肆虐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狠狠壓向身下的少年。強勁有力的手自覺性的挽住少年的后頸,讓兩人更加的密不可分。另一只手在少年柔軟的腰肢上游動,順著柔美的曲線蜿蜒而下,達到大腿里側。那里的肌膚更加的細致光滑,劉徹強勁的大手在劉據的大腿內側流連忘返,順著細膩白滑的肌膚漸漸往上,握住了少年精致的□。不斷的揉捏起來。慢慢的,少年的□挺立起來。感覺到身下少年慢慢敞開了身體,劉徹十分滿意的笑了笑。用指甲抵住陵口處,不斷刮弄著。些微的刺痛感刺激的少年不自覺的挺了挺腰身,腰間的浮動加大了。身體愈發的粉嫩柔軟。
感覺到少年有些堅持不住了,劉徹惡意的將少年精致的□握住,濕熱的雙唇湊近少年的耳垂,曖昧的摩擦游動著。聲音低沉的說道:“慢點,等我一起。”
說著,抵在少年頸后的大手順著脊背光滑的曲線蜿蜒而下,直到尾骨的位置不斷的畫著圈。感覺到少年有些抵抗般的繃直了腰線,劉徹笑容更加嘶啞,與之伴隨的是更加幽深火熱的視線。
靈活的食指湊近少年從未打開過的菊花,大概感覺到有人不懷好意的試探,美好的菊花有些懼怕的瑟縮著,劉徹試探性的將手指伸入,換來的卻是少年有些忍痛般的悶聲。聲音壓抑婉轉,讓劉徹本就大起的欲望更加旺盛,身下也堅持不住般的硬了起來。火熱□如鐵柱般的欲望抵在了少年緊閉的□上,讓劉據十分緊張的瑟縮著,身體下意識的向后退去,卻被劉徹扶在腰間的大手緊緊禁錮住了。
感覺到少年身體上明顯傳來的抗拒和排斥,劉徹發泄般的堵住了少年微微張開的唇瓣。原本淺色單薄的唇瓣已經被劉徹舔舐的殷紅如血,單薄的唇瓣也微微腫了起來,映襯著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有種慵懶的魅惑。劉徹有些按耐不住的大手狠狠摩擦著少年如千年暖玉般細致的肌膚,白皙的肌膚霎時間滿布青青紫紫,帶著劉徹激吻時留下的晶瑩口水,讓人有種任人凌虐的欲望。
劉徹毫不猶豫的將手指伸入了少年的身體,感念到少年瞬間的僵直,安撫性的輕吻了少年的唇瓣。食指在少年的身體中緩緩轉動,感受著少年逼人的緊致溫熱,強自壓抑的欲望幾欲崩潰。迫不及待的伸入了第二根手指,倆個指頭在少年的身體中緩緩轉動,試圖打開少年過于緊閉的身體,卻讓少年的疼痛愈發激烈。身體僵直的猶如已經曬干了的干魚。直直的繃著。細碎的掙扎摩擦著已經□到極致的欲望,讓劉徹徹底崩潰。
幾乎蠻橫般的將自己的欲望直插進少年還沒有完全擴充的□,如被利劍撕裂般的疼痛讓少年猶如被傷害的小獸般哀鳴出聲,晶亮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冰涼的淚滴讓劉徹已然退去的理智慢慢浮了上來。
“據兒……據兒……”劉徹低喃著,細碎的吻不停的落在少年濕潤的眼角。
“疼,好疼……”劉據腦中一片空白,只剩□體被撕裂的痛楚襲遍全身。
“據兒乖,不哭了。”劉徹有些笨拙的拍打著劉據光滑的后背安撫著。身體感覺著劉據的溫熱和緊致,卻再也沒有了馳騁的欲望。看著少年不斷落下的淚水,心疼的安慰著。
“嗚嗚……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是我父皇啊……父子相奸……你究竟置我于何地?”劉據抽搐著,眼睛哭的都快腫了。原本強自壓抑的屈辱和不安在劉徹耐心的安撫下全部爆發了出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接殺了我好了,干什么要……”
“沒有沒有,父皇喜歡你,父皇喜歡你!”劉徹有些尷尬的從劉據的身體里退了出來,看著已經疲軟的小劉徹,有些哀怨的看了徑自哭了不停的劉據一眼。自十二歲有情事到現在,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果然自己的兒子不同一般啊!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劉據繼續抽抽嗒嗒的指控道。
“我以為你已經同意了。”劉徹有些心虛的辯解。目光閃爍的看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劉據,細致的吻不斷安撫著。
“……”
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的劉據睜開紅腫的雙眼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劉徹,心底的委屈被強制壓了下來。整理好思緒后,劉據定了定神,緩緩開口道:“父皇恕罪,兒臣失控了。”
“……”
劉徹一時間有些無語,看著神色強自鎮定,但眉宇間依舊有些茫然無措的劉據,一種名為“心疼”的感覺漫步全身。劉徹輕笑出聲,一雙大手慢慢圈住少年已經癱軟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劉徹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父皇不知道該怎么說,父皇對你的感覺和后宮的嬪妃是不一樣的。父皇希望你能陪父皇走到最后。站在父皇的身邊,以伴侶的名義走到盡頭。據兒,在你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可以說不愿意嗎?
看著劉徹不斷把玩自己手指的一雙大手,劉據啞然無語。這個世間就是有這樣的人,興之所至,肆無忌憚。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全然不顧慮別人的想法和掙扎。他們永遠的高高在上,永遠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和思維要求你必須配合他們。
可是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關系的東西,難道就因為弱小,就因為無力反抗,掙扎就必須要妥協嗎?
淚水漸漸滿溢,劉據竭力仰著頭讓淚滴無法掉落。卻抑制不住由心底油然而生的凄然與悲涼。
就算是重活一世又怎么樣?依舊要戰戰兢兢,依舊無力回天,依舊要恬不知恥的迎合著,妥協著。為了這一條命和所謂的堅持茍延殘喘,步步退讓。他所有的掙扎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決定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是如此的蒼白可笑。
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樣,有種人,天生就是不爭氣的,天生就是懦弱不堪的。就算上天給了你一次補過的機會,你依舊無能為力。因為那些埋藏在骨子里的無能,就像身體上洗刷不掉的胎記一樣,如影隨形,時時刻刻提醒著你。命運的裁決之劍就這么清晰的懸掛在你的頭上,你就算不抬頭,也能感覺到他的鋒利。似乎冥冥之中總有這么一個聲音告訴你——
只要我愿意,你隨時隨地,必死無疑!
輪回幾世的怨恨自身體深處慢慢溢出,被譽為“心魔”的東西悄然而生,劉據可以清晰的覺察到那些壓抑多年的怨恨慢慢糾結著,在心底慢慢扎根。卻放任不理。
也許,入魔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會再如此瞻前顧后,妥協退讓的讓人惡心。
“據兒!”劉徹敏銳的察覺到劉據的不對勁,體內強大的天龍真氣順著握住的雙手蜿蜒而出,徑直探入到少年的身體,將剛剛凝聚的怨氣一沖而散。又在少年的耳邊念了兩遍清心咒,這才放下心來。
“父皇,我已經沒事了。”回過神來的劉據低眉斂目,濃密的睫毛掩蓋住心底所有的思緒。清淺的笑容下意識的浮上了面龐。
看著少年云淡風輕的模樣,劉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伸手將少年凌亂的衣衫穿好,剛要出聲安慰幾句,門外侍候的郭舍人傳出聲來:“回稟陛下,廷尉張湯求見陛下!”
劉徹沉默片刻,看著已經平靜沉默的劉據。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劉據身上點了點,封住劉據的六感,讓劉據好生睡去。一邊開口吩咐道:“讓他進來。”
“諾!”
門“吱嘎”一聲響起,張湯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走到地中央處直接跪地叩首,口中說道:“微臣張湯,見過陛下。”
“免禮。”劉徹隨意擺了擺手,示意張湯起身。
“謝陛下。”張湯聞言,依舊恭謹的拜了拜,這才起身站好。視線不小心落在劉徹懷中的身影,遲鈍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移開。
劉徹滿沉如水,默不作聲的看著張湯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揚眉不語。
“回稟陛下,李息謀反一事,臣已經查證過了。實屬有人構陷。具體事宜微臣已經寫好了奏折,呈給陛下。”張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奏折,恭敬的遞到劉徹身前。
“恩!”劉徹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奏折接過,隨手放到桌案上。看著低頭謹慎小心的張湯,沉默不語。
察覺到劉徹凝視著自己的若有所思視線。張湯鼻息凝神,沉默不語。生怕打擾到了陛下,讓他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空曠的大堂內,劉據因為突現心魔而被劉徹封住了六感昏睡過去。劉徹目光灼灼盯著張湯沉默不語,張湯屏息凝神深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陛下性命不保,三人俱都無聲。氣氛一時間分外靜謐。壓力重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
不知過了多久,劉徹緩緩開口問道:“張愛卿,你認為朕和太子如何?”
張湯額頭上的冷然瞬間滑落,小心翼翼地拭去落在睫毛上的汗水,張湯躬了躬身,小心說道:“回稟陛下,陛下文成武略,英明神武,自是大漢明君。普天之下,陛下威名遠涉五內。太子殿下溫和仁厚,至孝純良,心思縝密,國之儲君,當之無愧。”
“……”聞言,劉徹拍了拍懷中昏睡過去的少年,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的說道:“朕說的是‘朕和太子’,‘朕和太子’如何?”
張湯聞言,知道有些事情糊弄不過去了。當下跪地不起,聲音急迫卻故意壓低了說道:“陛下饒命,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陛下饒命啊!”
劉徹在案桌后面直起了身子,看著前面跪地不起,不停叩頭的張湯,神色諱莫如深。手指在椅子扶手旁無意識的敲打著。直到張湯額頭見血,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若是朕現在讓你知道呢?”
“……”張湯聞言,瞬間無語。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劉徹。劉徹依舊是帝王常有的面無表情。神色堅硬如鐵,看不出個一二來。張湯也摸不清楚帝王的心思,當下低頭不語,也不敢應話。
“朕問你話呢?緣何默不作聲?”劉徹卻難以考慮張湯的內心波動,看著默不作聲的張湯,言語間透露著不耐煩。
大滴大滴的汗水掉落在青石磚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靜謐的大殿內讓人愈發緊張。張湯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已經被冷汗浸濕的臉,吞了吞口水,方才開口說道:“陛下和太子殿下是父子……”
說了一句,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父子又如何?”劉徹卻不放過已經驚恐欲絕的張湯,依舊咄咄逼人的問道:“父子——又如何?”
“陛下——”張湯將顫抖不已的雙手按在冰涼的青石板上,額頭也抵上地面的青磚。企圖如此能讓驚恐的心平靜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是太子的父親,太子的一切,自然都是陛下的。”
說完了這一句話,張湯突然輕松不少。身體松垮的跪在青石磚上,看著劉徹雖然面無表情卻微微明亮了的雙眼,知道自己這一番話算是沒有觸怒帝王。
只是——
視線有些遲疑的掃過陛下懷中的太子殿下。如此明顯的抗拒……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太子的事,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你起來吧!”劉徹不動聲色的看著張湯,自然也清楚張湯心中所想。當下漫不經心的對張湯說道:“聽說前日太子殿下召見你去太子宮中,什么時候張愛卿和太子的關系如此密切了?”
“陛下恕罪!”張湯聞言,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只是召見微臣問了一下李息一案的事宜,請陛下明察。”
“哦,好好地,太子怎么想起來問你李息的事情?”劉徹有些質疑的揚了揚眉,問道。
“回稟陛下,是平陽侯曹襄拜托太子殿下的。”張湯隨口說道。
“是嗎?”劉徹看著張湯神色緊張的模樣,突然覺得有些乏味。所有人,對他都是如此的戰戰兢兢。
“是!陛下明鑒!”張湯低頭應道。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江充的事情說出來。既然已經決定示好于太子殿下,有些工作就不得不做。這種順水推舟的人情,還是自己承下的好。今后有事麻煩到太子頭上,也好有話說。
“……你說太子殿下對朕是怎么想的?”劉徹低頭看了看懷中閉目昏睡的劉據,眉宇間還殘留著對剛才事情的不滿和驚懼,當下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光風霽月,明月皎潔。又受朝中儒家大臣的驚心教導,自然是至情至性,至順至孝的。”張湯低頭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說以太子的性格,絕對接受不了這種父子相奸,**的霍亂之事。
“張愛卿,朕聽聞你和你夫人成親以來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堪稱是一對神仙眷侶啊!”劉徹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陣張湯,突然開口說道。
“啊?”被劉徹突如其來的問話弄懵了,張湯下意識的疑問出聲,覺得自己沒聽清楚陛下的垂問。
“朕似乎記得你和你夫人成婚伊始關系并不和睦,幾乎如仇人一般,怎么如今如此的……相敬如賓?”劉徹傾身向前,很干興趣的問道。
張湯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陛下懷中昏睡的太子殿下,恍然大悟。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回稟陛下,微臣和夫人年少之時心高氣盛,互不服氣,后來年歲見長之后就好了。如今又有了子嗣,自然更加……”
張湯都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了,他怎么就這么倒霉攤上這事。
“算了,你先下去吧!”劉徹看著張湯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發他離去。他也知道劉據和他的關系是不同的,只是一時有些心急罷了。原本也沒想能這么快就弄明白。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暫時先慢慢靠著吧!
“諾!”張湯得了圣訓,也顧不得是不是失儀,趕緊應聲叩首,然后悄然離開。
剛走到殿門口,就被劉徹叫住了——
“慢著,今日的事……”
“陛下放心,微臣明白。微臣今日覲見只是將李息一案呈于陛下,之后便告退了。”張湯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的說道。
“下去吧!”
“諾!”
一身冷汗大難不死,張湯連郭舍人的寒暄都沒心情應付了,倉皇失措的出了宮門,八月的暖風吹在身上竟讓張湯感到了一股寒涼。強自定了定心神,對著宮門外等候著的馬車說道:“去掖庭。”
“是!”
馬車緩緩啟動,向著掖庭的方向走去。
漢時的掖庭局,森然壯闊,大氣磅礴,自有一股別樣的氣概。
張湯順著階梯往上爬,到了頂端的時候,混亂的思緒也就完全理順了。揮手打發了下屬的建立,張湯漫不經心的走了進去,對著身旁的下屬說道:“李息怎么樣了?”
“已經看所起來了,傷口也已經上了藥。此時應該服用了安神藥,睡下了。”身旁的下屬聽見張湯的垂問,連忙應道。
“是嗎?”張湯有些心神輕松的環顧了一下掖庭局,這里是他自己的地方,只有在這里他才是完全放松的。“帶我去看看。”
“是!”那位看守應聲說道。便走在張湯的側前方帶起了路。
走過一道長長的黝黑的走廊,耳邊凄厲的叫喊聲哀求聲不絕于耳。張湯的心神隨著這樣的呼喊聲慢慢鎮定下來。直到走廊的勁頭,一道鐵鑄的牢門面前。
“打開它!”張湯神色淡然的吩咐道。眉宇間隱隱有了幾絲興奮。
“是!”那帶路的看守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仔細找了一遍,掏出一個對準了鐵門上的鐵鎖,只聽“咔”的一聲,看守隨手拿下了鐵門上的鎖鏈,將門推開。
“下去吧!”張湯看著半開的鐵門,眼眸暗了暗,對著看守說道。
“是!”看守應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張湯推門而進,映入眼簾的是收拾的較為整齊的牢房,雖然依舊顯得陰森潮濕,但是較之外面的血腥腐臭已經好很多了。
張湯緩步走到床前,上面躺著一個人。面容蒼白,身體瘦削。往日里的溫潤圓滑已然退卻的不留一絲痕跡。只剩下眉宇間的驚恐和屈辱。保養得宜的身體也布滿了傷痕,稍稍靠近,一股藥味撲鼻而來,苦澀得讓張湯稍微皺了皺眉。
小心翼翼地側坐在床邊,張湯輕輕握住男子被繃帶包裹的傷痕累累的雙手,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要……放開我……你殺了我吧……別這么羞辱我……我沒有謀逆……真的沒有……別……我都招了……”男子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的囈語出聲,張湯只好安慰性的拍了拍男子,卻又害怕不小心碰到男子身上的傷口,稍顯手足無措。只好不停的說著:“沒事了,沒事了!”
男子本就睡不安穩,聽到耳邊的熟悉的聲音,更是驚恐不安。猛然睜開雙眼,看到一切噩夢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當下驚懼的推開。卻因動作過猛扯動了傷口,疼痛遍布全身。
“張湯,你還想干什么,我都已經招了。”男子有些驚恐的咽了咽口水,連聲說道。想要退開,卻被張湯死死拽住。
“嗯!”傷口在推拒間被掙得裂開,男子下意識的瑟縮了身子,色厲內荏的問道:“張湯,你要殺就殺,我已經招了。你還想做什么?”
說著,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面紅耳赤,眼眸中的屈辱懼怕一閃而過。
“干嘛這么驚懼,我又沒做什么?”看著身邊不斷掙扎的男子,張湯好景以暇的放了手,看著男子不顧自身傷痛,瞬間躲到了墻角,霎時間有些好笑。
“李息,你的膽子還是這么小!”說著,身體向床里湊了湊,滿意的看著李息再次縮了縮身子。
“你還想怎么樣?你要的我都已經招了,你——”李息想到自己被牽連的幾十口家人,眼圈不爭氣的紅了紅。可是一想到張湯的刑罰,又驚嚇的慘白了臉。不知他沒有骨氣,那樣的刑罰,他真的經受不住了。
“想什么呢?你的事情已經結案了,具體事宜我已經呈給陛下了。”張湯伸手握住了李息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手,卻被李息死命的掙開了。
看著手中殘留的血液,張湯想了想。將手放在鼻端聞了聞,十分平常的舉動卻讓李息再次不安的向后縮了縮。
張湯不滿的將身體靠近瑟縮著墻角的李息,看著李息如困獸般掙扎的模樣,苦澀的輕笑出聲。“李息,你還真是怕我啊!”
“張湯,你構陷九卿大員,置國法于不顧,你會遭報應的。”李息面色倉皇的看著張湯漸漸逼近的身影,眼眸中閃過幾絲驚恐,瑟縮不安。
“報應?”張湯玩味的重復了一句:“什么報應?難道你嫌棄掖庭局伺候的不舒服,想讓我親身上陣?”
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李息的□。
“你……”李息聞言,顫抖不止。“你無恥!”
“你才知道?”張湯聞言,傾身上前一把拽住顫動不已的李息按進懷中。“不無恥怎么得到你。你不知道吧?我本來想著要將你的家人斬盡殺絕,然后悄悄將你運出掖庭局,禁錮起來了。沒想到,曹襄那個病包子居然向太子殿下求情讓我放了你。蠻能勾搭的嘛!跟我說說,什么時候和那個病秧子勾搭上的,連我都瞞了過去?”
說道最后,張湯咬牙切齒的掰過李息不斷躲閃的面容,狠狠吻住李息緊閉的薄唇。
“唔!”緊閉的牙齒被張湯撬開,靈活的舌頭在口中瘋狂肆虐著。被侵占的恐懼讓李息不停的掙扎著,身軀的扭動讓張湯更加的欲火焚身。
“別動!”張湯聲音低沉嘶啞。“不想迎合我,你還想享受享受老二的伺候?”
此言一出,李息立時嚇得不敢動彈。驚懼羞辱的表情布滿蒼白的臉,身體的顫抖幅度更大,卻是真的不敢再動一下。
所謂老二,是張湯發明的一種刑罰。這老二乃是棗木所致。比真正的XX要細,長達三尺。用刑的時候要扒下李息的褲子,讓后將刑具捅進李息的□。然后使勁兒的捅。
此種刑罰,羞辱人的意味要更大一些。李息作為趙婷九卿大員,被人如此羞辱,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義。所以剛施用在李息身上,李息便承受不住的全部招供了。原本想著自暴自棄,就此身死也就罷了。哪想到張湯居然還要如此羞辱他。
當下悲從中來,淚水不由自主的潸然而下。
灼熱的淚水打在張湯禁錮著李息的手背上,不知名的情緒順著淚水深入皮膚,心臟慢慢糾結起來。仿佛被人攥住緊握的透不過氣來。張湯有些木然的將李息的身體圈入懷中,一雙大手輕柔的拍打著李息精瘦的后背。
“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李息喃喃自語,了無生意的低喃著。“我所有的族人都被你害死了吧!你還想怎么樣……”
“唉!”看著李息懼怕不安的模樣,張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前突然浮現起第一次見到李息的情景。
彼時年少,月圓花好。剛入朝廷的張湯在建章宮前面的白玉欄桿旁第一次遇見李息。
還是少年的李息青澀純凈。雖然稚嫩但已經透露出圓滑溫潤的氣質,看著他羞澀的稱呼道“張兄”!
只這一眼,只這一句,便讓他萬劫不復。
往后十多年,心心念念,著了魔般的情思將張湯漸漸禁錮。可笑一方深陷,一方卻茫然無知……
怎么就成這樣了?
張湯有些澀然的閉上了酸脹的雙眼,精壯的手臂緊緊握住懷中的身軀,聽著李息忍痛般的悶哼聲。聲音冷然:“李息,今日我已將奏折呈于陛下。說明你是被人冤枉的。只等陛下有空過問過你的事情,就可以被無罪釋放。”
“真的?”李息聞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湯。“你不是想要……”
“我是陛下的人。我想做的事情都是陛下吩咐的。我作為廷尉,怎么可能會知法犯法,置國法于不顧。只是……”張湯說著,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李息,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想做什么?”被張湯笑的不寒而栗,李息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問道。
“李大人作為九卿大員,將來或可能入職丞相一位。如此官位顯赫。應該不想讓人知道你在掖庭究竟遭受了什么樣的事情吧?”張湯將身子往下壓了壓,貼近李息的面容。口中呼出的熱氣直直噴在李息的臉上。卻讓李息涼到心底。
“什么意思?”李息有些啞然的開口問道。
“李大人,張湯對李大人的心意,李大人心中有數吧!”張湯輕聲說道。手指在李息的尾骨處曖昧的畫著圓圈。
李息臉色瞬間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湯說道:“張湯,你居然敢如此放肆?”
“那又如何?”張湯好整以暇的揚了揚眉,唇邊勾起一絲饜足的笑容。“李大人的身子真是不錯,張湯真是舍不得呢?”
“你……”李息氣的身體發抖,就想著能和張湯同歸于盡一死了之。可是眼前拂過家中幾十口的性命,卻又不甘心。
人就是這樣,步入絕地置之生死也就罷了。但凡有一星半點兒的念想,理智算計就重回身上了。
“……”
半晌,李息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滔天的怒火,開口問道:“你究竟想如何?”
“沒什么,就是幾日與李大人的相處讓張湯分外開心。所以十分想與大人相交。只求今后登上大人府邸的時候,大人別將張湯閉于門外就好!“張湯輕聲笑道。
“……好,我答應!“李息死死握住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肉中。身體掙扎般的顫抖著。半晌,開口應道。
話音剛落,咬得死死的唇瓣就被張湯濕熱的雙唇糾纏住——
“如此,我便先收點李息!”
窗外,流火的驕陽肆意的傾灑著,將光線透過鐵窗投了進來。跳躍的陽光落在臉上,身上。本來溫暖的觸碰卻讓人由內向外的散發著冰冷嚴寒。
糾纏,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