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誤會?”劉徹惡狠狠的重復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灼灼的看著草叢中衣衫不整的倆個人。漢朝雖然男風盛行,皇室貴胄達官顯貴更將此事看做是一種風尚。可是這畢竟都是心照不宣的東西。私底下如何糜爛都行,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也未免太過于……
“你們兩個先整理好衣衫,然后過來回話!”劉徹冷厲的瞪了兩人一番,手牽著劉據,率先返了回去。余下眾人不約而同的打量二人一番,然后恍然大悟的魚貫離開。只剩下若無其事的東方朔和面色鐵青的霍去病。
“那個……這真的是一個誤會。”東方朔下意識得到摸了摸鼻子,語氣弱弱的說道。
“……”霍去病聞言,狠狠瞪了一眼東方朔,卻沒有答話。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壞你名節的。”東方朔扁了扁嘴角,十分委屈的說道。恬不知恥的變白成功的讓霍去病已經鐵青的臉色瞬間漆黑如墨。
“起來!”深吸了幾口氣,霍去病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么?”東方朔狀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貌似純潔。
“我讓你快點起來!”霍去病強自壓下想要殺人的怒火,低聲喝道。
“為什么?”東方朔眉毛緊皺,一臉的莫名其妙。一雙手不老實的在霍去病健碩的身上游走。感受著身下這人清奇的骨骼。果然是天資卓卓,十分契合。
“……”霍去病將身下的手死死握成拳頭,手上青筋暴露。顯示著內心的憤怒,竭力壓制的怒火讓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東方朔見狀,立即他的身上爬了起來。縮手縮腳的站在一旁。
身上一輕,霍去病毫不猶豫的直起身,將凌亂的衣衫整理好,順手拍下剛才沾染上的雜草。惡狠狠的瞪了東方朔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劉徹離開的方向走去。身后,東方朔沒精打采的低垂著腦袋,不甘不愿的跟上。
所以劉據等人看到的景象就是霍去病昂首闊步的在前面走著,東方朔扭扭捏捏手拽衣袖的在后面跟著。時不時哀怨的視線掃過前面壯碩的身影。如此詭異的情景讓眾人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想。
縱然有再多的憤怒想要發作。看著東方朔如此做作的賣力表演,劉徹依舊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嘴角。更遑論一旁站立的只為看戲的各位大臣。張湯等人眼睛瞇的都快看不到了。察覺到眾人落在身上的詭異視線,霍去病一臉殺機的瞪著東方朔。讓后面跟隨的東方朔更努力的縮小了自己的身體。看著東方朔閃閃躲躲欲言又止不斷伏低做小的模樣,劉徹覺得自己心中已然有數。當下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東方朔說道:“東方啊東方,你身為……行事居然如此荒唐,叫朕說你什么好啊!無論如何,去病也是朕親封的冠軍侯,朝廷命官。你此番舉止,實在是太讓朕失望了。”
話音剛落,霍去病原本有些緩和的黑臉已經冷得就快掉渣了。目光狠狠的瞪向一臉無辜的東方朔,率先躬了躬身,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回稟陛下,微臣今日在此是和東方少傅及其子東方蒲柳,還有民間大夫孫思邈一同采藥的。”
“采藥?”劉徹聞言,饒有興致的揚了揚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一旁規矩站立的東方朔,開口調侃道:“采藥采成這種情形?”
“采花吧!”身后,張湯極輕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來。
霍去病冷冷一瞥,然后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路經此處,東方少傅深感疲累,非要歇息一番。可是天色已晚,如此拖拉,到時候天黑路滑豈不是耽誤正事?又因為東方少傅‘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眾人商議,由微臣留下,保護東方少傅不受野獸威脅。”
“那怎么這么多人,就讓你留下了呢?”沒等劉徹開口,張湯率先問道。話音剛落,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偏頭看了一眼劉徹。發現劉徹目光隱含贊同,立即放下了心。
“……我們采取抓鬮的形式,結果我輸了。”霍去病沉吟片刻,有些悶悶的開口說道。
“是隨便找了幾株草,誰不幸拿到最短的那個就留下。”張湯隨意看了一眼周圍的精致,興致勃勃的猜測。全然不理會說出“不幸”這個字眼時東方朔飄來的幽怨視線。
“不是!是誰拿到最長的那個誰留下。”霍去病有些懊惱的說道。
“……”
聞言,張湯立即恍然大悟。晶亮的視線轉到了霍去病身旁的東方朔身上。又來回挪移了一番,心照不宣的點點頭。
雖然作弊蒙人的手段有些下作,但是東方朔的心意還是真切的。由人及己的想到了李息,張湯不由自主的升起幾分同命相憐的歸屬感。
同是天涯苦——逼人,相逢何必互拆臺。
“張湯,想什么呢?”劉徹看著張湯一番做作,當下有些不愉的開口說道。這個張湯,自從李息一案之后思維方式就難以捉摸,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該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微臣明悟了。”張湯隨口說道。眼神若無其事的掃過東方朔。
劉徹猶疑的視線落到張湯身上。神色鄭重,若有所思。片刻功夫,明悟般的點了點頭,視線也越發寬容。
張湯有些莫名其妙的忍受著皇帝陛下落在身上的視線。心中暗自嘀咕不已。這位陛下自從和太子一起之后,心思就越來愈詭異。該不會是惱了他吧!
“你明悟什么了?”劉徹語氣溫和的說道。神色也愈發溫和。
雖然張湯稍有隱瞞,但是李息一案的前因后果劉徹已經全部清楚。如此手段對付一位九卿大員著實可恨。不過念著張湯最后迷途知返,之前做事又破的心意的情分上,劉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教訓是應該有的,看在張湯近幾日神思焦慮的份上。就讓李息……
這廂劉徹思索的頗費心神,那邊張湯卻毫無察覺。當下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回稟陛下,微臣明悟人間處處有奸——情,原來世間以大同!”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張湯說的是:“回稟陛下,微臣明悟人間處處有巧合,這真的是一個誤會啊!”
說完,還一臉心照不宣的看了看一旁縮手縮腳的東方朔。
“……”
“……”
“……”
此言一出,四下皆默。
眾人皆用無語的視線看著張湯,而張湯也一臉明媚無辜的表情回望眾人。半晌,無人說話。
劉據有些克制不住的垂下了眼瞼。扇形的睫毛像被驚嚇住了的蝴蝶一般顫顫的抖動著。唇邊的弧度隱隱約約的加深。他突然發現,對于張湯這種善于察言觀色讒言媚上手段又陰柔綿軟的人,你就算是不喜歡他,也很難討厭的起來。
“……既然說是和另外兩人一起過來的那么另外倆個人現在何處?”劉徹看了一眼不停的搞怪鬧事的張湯,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不過他也懶得理會臣下之間的私宜。當下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
說話間,只聽外圍駐守的羽林軍大聲喝道:“什么人?”
東方朔聞言,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踮腳望去,然后出聲應道:“這就應該是了。”
“哦?”劉徹回頭看了看劉據若有所思的模樣,揚了揚眉,朗聲說道:“待他們過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羽林軍帶著倆個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當中。布衣青衫,前面的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身后背著一個草筐。眉宇間有些傲氣。后面的年約十五六歲,雖然輪廓青嫩,但是和東方朔長的十分相似。正是采藥歸來的孫思邈和東方蒲柳二人。
羽林軍將人帶到之后,對著劉徹施了一禮,然后轉身離開。剩下的孫思邈二人立即躬身跪拜,口中呼道:“草民孫思邈見過陛下,太子殿下。”
“草民東方蒲柳見過陛下,太子殿下。”
因為不認識衛子夫等人,二人也沒有再問候別人。
“你就是孫思邈?是你治好了曹襄的病?”劉徹看著身前跪著的孫思邈,雖然動作謙卑,但是傲氣猶存。身上的氣息還隱隱有幾分相熟。當下含義頗深的看了一眼東方朔,開口問道。
曹襄被人下毒的事情劉徹已經知道,不過事關皇室丑聞,劉徹已經命人噤口不言。對外宣稱已然是因病孱弱。
“回稟陛下,草民僥幸。”孫思邈規規矩矩的開口說道。他本來想謙虛推脫一番,不過常年居住在師門,很少與俗世皇權里面的人虛與委蛇,言語間依舊有些生澀。
劉徹對于孫思邈的來歷已經心中有數,也就毫不在意。只有身后侍立的張湯抬頭猶疑的看了一眼,隨即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劉據看到,也不得不贊嘆張湯心細如塵。由于東方朔的舉薦,和他自身的詭異經歷。他自然知道孫思邈的來歷有些蹊蹺。不過卻也不能如張湯一般僅憑幾句話和幾個動作就心存疑慮。漢武一朝最有名的酷吏,果然不同一般。
不過此時此地,他可不希望孫思邈的事情多生波折,當下對著劉徹說道:“父皇,兒臣游玩了一天,腹中饑餓不已。不如……”
“……”劉徹回頭,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努力想要轉移眾人視線的劉據,心下暗自好笑不已。“民間野外不必皇宮內苑,食物當然也就說不上精細。讓侍衛去林間捉捕一些野味燒烤,就著青山綠水,也別有一番情趣。”
劉據的舉動如此明顯,張湯自然不會毫無察覺。當下主動請纓,上前一步說道:“微臣這就去安排。”
說完,人就招呼著幾位羽林軍走入林間。
劉據若有所思的看著張湯漸漸被樹叢淹沒的背影,由衷起了幾分嘆服。
身后,劉徹突然傾身上前一把摟住了劉據纖細的腰身,在耳邊低聲說道:“既然他們去打獵了,我們就先到那邊休息一陣。慢慢等著吧!”
說罷,不由分說的將劉據帶到了水潭邊上。找到一個還算干凈的大石坐下。隨意擺手揮退了眾人。
時值盛夏,青石被烈日暴曬整日,此時剛剛有些散熱。現下溫溫的,坐起來很是舒服。因為是要燒烤,幾個隨侍的小太監隨后撿了一些干燥的枯枝用來生火,一時間人員流動,倒是有些忙忙碌碌的。
劉據無所事事的低頭看著流動的潭水,這是一個小潭,水還清淺。一眼能見到地下光滑透亮的石頭。不時還有魚四下游動。劉據有些心動的伸手撿起一塊圓滑的石頭,心有所悟。
其實人和石頭也差不多,本來都是有棱角的。隨著時間的洗刷而漸漸變得圓滑,光亮。
“想什么呢?”劉徹在一旁看著劉據默不作聲的看著手中的石頭,當下有些好奇的問道。
“感覺有些人就向著石頭一樣,本來棱角分明,最終還是要被潭水洗刷的光滑圓潤。”劉據淡淡說道。
“那些被人丟棄到水底的石頭都是輕易可以被拋棄的。就算有所堅持,但是自身沒有能力,最終也要被無處不在的潭水改變。這是它們自己的命運。不可一概而論。你看有的巨石就可以屹立泰山之巔,千百年來絕不動搖。所以像這種可以輕易被拋棄的石頭,沒什么好可惜的。”劉徹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劉據手中的鵝卵石搶下,一把扔進潭水中。
石頭“波”的一聲入水再次落入潭底,引起水面層層蕩漾。“
“……兒臣覺得自己好像是鵝卵石呢?”劉據靜靜看著重新回到不見天日的潭底的石頭,緩緩開口。
“不,父皇不會讓據兒成為鵝卵石。”劉徹目光灼灼的看著劉據,堅定的說道。
“……那父皇會讓據兒成為泰山之上的巨石嗎?”劉據沉吟片刻,還是忐忑不安的開口問道。這句話已經有些大逆不道了,按照劉據的理智來說是絕對不會問出口的。可是——
想到出行之前張湯找他說過的話,自重生之日起到如今,劉徹雖然行動霸道,卻并沒有真的傷害過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嘗試著,利用劉徹的這種舉動試探出他的底線?
“泰山之上風雨飄搖,巨石雖然堅韌但是受苦頗多。父皇怎么忍心讓據兒受這般苦楚?”劉徹說著,伸手握住劉據垂在身側的手。軟弱無骨,十指芊芊。掌心處卻有些冰涼。
劉據一顆提著的心漸漸沉下去。一股悲涼油然而生。下意識的將手從劉徹的手中抽了出來,神色怔怔的看著潭水,不再說話。
“據兒皎潔如東珠,溫潤如美玉,自然是讓人珍惜的貴重之物,置于風霜之中任風雨欺凌,豈不是太殘忍了?”劉徹將下巴擱在劉據的頸窩處,一邊感受著劉據身上的清新氣息,一邊開口說道。
“所以合該被父皇拿在手里賞玩?”劉據自嘲般的說道。難以忽略自心底生出的刺痛感。
“不是,是父皇朝冠上的東珠,御案上的和氏璧。含義頗深,不可把玩。”劉徹微微收攏了手臂,將胸前靠在劉據削弱的后輩,意有所指的說道。
“……”劉據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劉徹,卻直直掉進劉徹幽深的眼眸中。心下有種被取悅的歡喜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面對著劉徹幾乎告白似的輕描淡寫,劉據唇角的弧度難以自持的蕩漾開來。雖然潛意識里知道劉徹說的未必是真的,可是此時此刻的歡喜卻是著實擋不住的。
“據兒,朕會讓你知道,你的意義不同一般。”劉徹看著劉據突然明亮起來的面容,心中歡喜難以自持。也終于暗暗下定了決心。
“我……我會試著相信你!”劉據猶豫片刻,突然開口。話音剛落,心中被長久積壓的沉重突然消失。一種名為期待的情緒填充其中。他突然知道陳皇后和母后為什么明知父皇的無情無義,卻依然放不下。只因這種被珍惜的感覺真的很好。
好像在他眼中,你彌足珍貴,無可取代。
“……”劉徹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恍惚了一陣。就好像兩軍對壘,已經擺明車馬要長期對峙下去,突然對方繳械投降了一般。一時間有些茫然無措。但是頃刻間,便回過神來。一種狂喜自心底蓬勃而出。劉徹恨不得仰天長嘯,慶祝一番。顧念周圍隨侍的官員宮俾,還是強自按捺住了。當下十分開懷的說道:“朕不會讓你的信任錯付。”
“是嗎?”劉據淡然微笑。如玉的手有些猶豫的放到了腰間。沉吟半晌,看著劉徹明亮的笑容咬了咬牙,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的不足兩指寬的瓷瓶,對著劉徹說道:“把他吃下去!”
“這是什么?”劉徹接過瓷瓶,有些狐疑的問道。
同心蠱,十分尋常的名字,卻有著十分驚悚的名頭。吞服此蠱的兩人從此同生共死,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絕不能獨活。終身無解,對于修真者尤其有效。是他好不容易從孫思邈的手里要來的。本想趁著劉徹無察覺的時候偷偷放入劉徹的飯食里,不過如今……
就算是對你的考驗好了。
“同心蠱。”劉據視線閃躲,不敢直視劉徹的臉。將瓷瓶里面的藥丸倒出,放在手心。藥丸如珍珠大小,殷紅如血。襯得劉據掌心更加白皙。
“同心蠱?”劉徹微微皺了皺眉,身體向前微傾,一手托住劉據平舉的手。
“是!”劉據有些難堪的側過了臉。靜靜等著劉徹狂怒的將藥丸掃落到地上。雖然明知道可能出現的后果,他依舊如此行動了。就算是斷了自己的念想吧!雖然之后的道路會更加難走,他也甘愿。
只要,別被這虛無縹緲的寵溺迷惑了心智就好。
“吃了它之后,我們就真的同生共死了。”劉徹淡淡說道。然后低頭就著劉據的手將藥丸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舌頭濕熱的觸覺劃過掌心,劉據就連心底都微癢起來。
“你……”劉據神色怔怔,茫然無措。
蠱蟲下肚,劉徹運轉真氣,稍微感應了一下劉據體內母蠱的動靜,輕笑一聲。不由分說的拉過劉據,種種吻了上去。
靈活的舌頭霸道的撬開劉據緊閉的唇,徑直找到劉據依然呆愣不知躲閃的舌頭。不由分說的糾纏住,然后慢慢的允吸著,舌尖不斷回旋逗弄。一雙大手順著劉據脊背的弧度游走,一直落在劉據的腰身處不斷逡巡,一只落到劉據的頸后固定住。然后糾纏著劉據小巧柔軟的舌頭進入自己的口腔,順著牙齒轉移到上膛。然后勾結著劉據的小舌深吻,直到劉據有些喘不上氣方才作罷。
悶聲嘲笑讓胸膛震動不已,劉徹將已經有些迷離的劉據圈在懷中,帶著笑意的調侃道:“怎么東方朔沒叫你龜息之法嗎?這個你可得好好學學,這樣我們下次接吻的時間才會更長。”
劉據霎時間瞠目結舌,被劉徹的厚顏無恥逗弄的面如滴血。惡狠狠的瞪了劉徹一眼,眼波流轉,卻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媚態。讓劉徹霎時間心動不已。
抬起劉據小巧的下巴,劉徹緩緩吻上。和剛才的霸道不同,這回劉徹的吻很輕,很耐心。仿若將滿心的寵溺和疼愛順著這淺淺的吻送入劉據的心里一般,劉徹異常的耐心。
先用嘴唇輕輕觸碰著劉據抿得緊緊的薄唇,一觸即分。然后若即若離的淺嘗輒止。看到劉據有些害羞的別開了眼,當下滿意的加深了笑容,又輕輕吻上劉據的唇。舌頭慢慢舔過,勾勒著劉據完美的唇形。直到劉據有些接受了,才慢慢撬開劉據的唇。細數著里面小巧整齊的貝齒。來回逡巡著。
直到劉據呼吸輕重不一,一雙玉手下意識的環住了劉徹的脖頸,死死摟住,劉徹這才驟然加深這吻的力度。靈蛇利落的進入劉據溫熱的口腔,勾住劉據下意識想要躲閃的舌頭,由淺入深的舔,舐,啃咬。仿佛劉據的舌是這時間最美味的吃食一般,又咬又舔又吸。耐心細致,溫柔繾眷。這種溫柔包含讓劉據下意識的安心回應。一股發自靈魂的震顫感自尾骨升起,片刻間蔓延全身。讓脊椎都酥軟的悸動令劉據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
劉徹的吻因為劉據主動的回應僵硬一瞬,然后聽到了劉據婉轉纏綿的呻、吟,腹下一熱,如同傾瀉的暴雨一般,靈活的舌再次貼了上來。在劉據的唇間肆虐著,不斷的加深這個吻。
快感一**襲來,劉據克制不住的呻、吟被劉徹全部吞到口中,已經癱軟情動的身體被壓在青石之上。身下的冰涼和身上交纏的火熱讓劉據已經淪陷的理智有了片刻間的清明。當下用力的撇過頭,氣喘吁吁的說道:“不行,父皇,不可以……啊……”
被劉據側頭拒絕的唇不知何時移到了臉側,一口含住劉據小巧精致已然通紅的耳垂,牙尖還惡劣的輕輕咬了下去。酥軟刺痛的感覺霎時間漫布全身,激得劉據渾身一顫,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
聲音嘶啞,淫、靡,婉轉纏綿的讓劉據不敢相信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來的。
劉徹眼眸暗了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壓□去,大手毫無忌憚的解開劉據身上的束縛,露出劉據白皙光滑的身體,滾燙的唇順著光滑的額頭直到眉間,直挺的鼻梁,微啟的朱唇,然后是下顎,鎖骨……
一路蜿蜒而下,直到劉據胸前已經挺立的茱萸。劉徹微微喘息著將有些顫抖的雙唇映上那一點緋紅,味道比記憶中的還要美好。濕熱的舌在挺立的茱萸流連忘返,劉徹時不時還用牙尖撕咬著。
劉據情迷意亂,理智卻還欲、海苦苦掙扎著。整齊的衣衫被撕扯開,□在外的肌膚因為周圍微涼的空氣有些顫抖,本來有些清醒的理智卻因為劉徹□的技巧更加沉迷。前世也有過子嗣,也有過**。但他卻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會讓人如此沉淪。如此的讓人心悸。清晰地感覺到劉徹的急不可耐,劉據雙臂酸軟無力的摟住劉徹在身上不斷浮動的頭。勉強自己吞了吞口水,斷斷續續的說道:“父皇……不行……有人會……”
彼此肌膚的摩擦本就讓情——欲漸深,更遑論如今的劉據還是心甘情愿的。劉徹只覺得**漲得厲害,欲火難耐的看著身下已經癱軟成一潭春水的劉據,眉宇間春意蕩漾,眼神卻有些驚恐無助。
死命的閉了閉眼。深深呼吸——
然后一把摟住身下喘息不已的劉據,惡狠狠的說道:“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說罷,伸手拽著劉據軟弱無骨的手探到身下,握住已經漲得疼痛的火熱,不斷律、動著。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自心底升起,劉徹的眼眸幽深深邃,直直盯著面前尷尬的幾乎要躲起來的劉據。仿佛就這么能直直看到心里去。
劉據低頭臉發燙的感覺手中的灼。熱越來愈燙,律、動越來越快,幾乎要摩擦的劉據一雙軟嫩的小手起火,突然間,劉徹停住。滾燙的精……液蓬勃噴出,霎時間沾滿了劉據的雙手。
劉徹繃直的身體突然壓在劉據身上,胸膛不斷的起伏著。片刻功夫,才漸漸平穩下來。口中呼出的熱氣全部噴到劉據的頸窩,讓劉據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
劉徹貼著劉據的耳朵說道:“你不用嗎?”
說著伸手握住劉據剛才也立起的**,卻發現劉據已經悄然疲軟了下去。當下有些不是心思的說道:“怎么據兒沒有感覺嗎?”
看著劉徹不甘心的摸樣,劉據臉騰地紅了。頭低的都快到胸前了。讓劉徹不由得揚眉問道:“怎么了?”
“我,我……我念冰心咒了。”說完,劉據臉耳根都紅透了。
劉徹聞言,猛然愣住。半晌,突然朗笑出聲。“哈哈哈……清元宗的獨門秘法……效果不錯……”
“……”笑的劉據更加無地自容,眼圈兒都快紅了。
劉徹見狀,連忙克制住自己的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不過唇角逐漸加深的弧度依然泄露了心事。
溫柔的幫劉據穿戴好衣物后,劉徹也稍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所幸兩人雖然廝磨一番,但是衣物倒是上好的料子不起褶皺——除了劉徹已經被精——液污染的褻褲。
當下劉徹有些取笑似的說道:“據兒父皇這可是第一次穿這種污濁的衣物啊!”
“你……”劉據聞言,有些氣悶的瞪了一眼劉徹。如何眼角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魅惑之外,這一個白眼還算是挺成功的。
當下對著清澈的潭水看了看自己的形容,發鬢有些凌亂了,劉據自己精心的收拾一番,也算是看得過去。
“據兒,父皇已經將同心蠱吃下了。”身后,劉徹淡淡說道。
“嗯!”同心蠱剛入體內劉據就已經感覺到了,當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雖然竭力遏制,聲音中的欣喜安然滿意放心卻依然傳遞到劉徹心間。
“從此之后,據兒和父皇就要同生共死了。”劉徹緩緩靠近眼前這人,然后將人輕柔的圈進懷中。在劉據耳邊輕輕說道:“還好父皇有緣修真,不然豈不讓據兒吃虧了?”
聞言,劉據一怔。前塵往事突然涌進腦海。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心緒漫延全身,劉據有些不知所謂的輕聲嘆道:“怎么會呢?如此……甚好!”
是啊!如此甚好。就算是有一天你厭棄了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還可以同你共生死。這種全然信任的感覺真好。
劉據的手漫不經心的拂過胸前,想起孫思邈說起的話,笑容漸漸加深。
“太子殿下,此蠱雖然和同心蠱異常相似。不過卻是比同心蠱還要霸道萬分的嗜心蠱。同心蠱雖然霸道,卻只是針對修真者。與天龍一脈無效,倘若一日修成仙果便自動解除。
而嗜心蠱卻是神人之下,千萬種族皆有效,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哪怕你大道得成,邁入神界,也休想解開啊!”
“太子殿下,三思慎用啊!”
“據兒,其實方才父皇已經在周圍下了結界的。就算真有什么,他們也察覺不到的。”身后,劉徹的聲音有些哀怨的響起。
太子殿下對著清澈的潭水映照下的如玉面容輕輕笑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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