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天使(五)
關錦更關心的是自己的死因。
Ethan:我問得不是這個!你現在怎麼樣?
Tony:當然,我現在也歇業了。組織好像認爲惹了大麻煩,建議我停止活動。畢竟ethan是他們最好的殺手之一,居然不聲不響被暗殺,他們也是顏面掃地。
Ethan:別告訴我你真的老實在家呆著。
Tony:當然不會。插一句,兄弟或者姐妹,你真瞭解我,我覺得正在跟ethan聊天一樣。我側面打聽到,這件事恐怕跟組織接的那個棘手的委託有關係,ethan就是個倒黴的出頭鳥。
Ethan:你是說暗殺“赫爾墨斯”的委託?
Tony:你果然知道的不少,那個小子怎麼可以這樣,揹著我勾搭別人,什麼都告訴你?。。α?,赫爾墨斯。我算是領教了世界最大的民間情報組織“諸神使者”的厲害。他們居然查得到黑梟是委託的執行者,而且查到黑梟的真正身份,包括他正在執行的任務,居然還有本事殺了他。
關錦終於明白了,自己死的真是夠憋屈的。
Ethan:這麼說,他們是殺一儆百。告訴別人,誰有這個膽量敢接暗殺他們老大的活兒,就是這個下場,順便扇組織一個大耳光。
Tony:太對了!組織這次可是被打擊的不輕啊,老大的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話說回來,你到底想怎樣?不是打算給ethan報仇吧?!
Ethan:當然。
Tony:你果然瘋了!對方長得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如果稍微做調查,諸神那無孔不入的情報網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們揪出來。當然了,如果你是個夠辣的美女,能努力爬上赫爾墨斯的牀,說不定有戲。
Ethan:這個不用你操心。
Tony:好吧,我該說的都說了,我還想留著命去給Ethan掃掃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我幫不幫是另一回事。
Ethan:我需要跟你隨時保持聯繫。
Tony:真是麻煩,這是我的電話xxxxxx。警告你,不要在我泡妞的時候打擾我。
Ethan:這是我的xxxx,這個手機我只會不定時開機,有事兒發短信。
Tony:這個號碼,你在C國?
關錦想了下。
Ethan:是的,s市。
Tony:這個小子的手伸得好長,居然伸到那裡去了。我說,你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吧?不過s市,你倒是有可以利用資源。
Ethan:誰?
Tony:你應該知道閔家吧。
Ethan:他們是做娛樂業的。
Tony:這就要聽我的了。知道閔家是靠什麼發家的嗎?當年東南亞最大的軍火集團就是閔家的第一代老頭子一手建立的。閔家除了在s市的閔言,其餘人都在國外,繼續經手著軍火生意,只不過現在轉移到了美洲。閔言和他們家其他人是相互依託,給彼此提供保障。萬一閔家翻了船,還有閔言的白道生意能存活下來。
關錦吃了一驚,想不到閔言背後的勢力如此龐大,還好當時沒有隨意試探。
Ethan:我會善加利用的。對了……
關錦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知道s市的陸家嗎?
Tony:陸家?s市首富?知道。這家人估計也有點背景,不過還是正道生意。我從未聽說過有任何一塊黑道生意是他們家操縱的。但是財大氣粗也是資本,能用上當然好。不過,你到底什麼來頭?這些人你能搭上關係嗎?
Ethan:這個不勞你操心。
Tony:切,你是沒那個本事吧。死要面子,跟ethan那小子一樣。
關錦直接關了聊天界面,下線。再說下去,託尼還不知道扯到哪裡去了。
閔家啊……關錦回到家就把自己裹進被子,腦子裡亂哄哄地就睡了過去。
“閔言,我有個交易想跟你談,保證你會感興趣的?!?
“奧?願聞其詳?!?
“我們約在……”
“好。”
昏暗的咖啡館裡,關錦謹慎地四下觀察了下,走進那個角落的座位。已經有人背對著他坐在那裡。
“你來了,小錦?”那人轉過身。
“你、你——”關錦大吃一驚。
陸雲揚的臉帶著招牌微笑:“小錦,你不是找我談交易嗎?”他的臉越靠越近……
啊!關錦噌地坐了起來,驚得一身汗。怎麼會做這種夢,自己約的明明是閔言怎麼會變成那個神棍。真是陰魂不散啊啊啊!
關錦衝進洗手間,他需要洗個涼水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一大早,特案組辦公室的人眼睜睜看著關錦像個遊魂兒一樣飄進辦公室。然後他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大噴嚏。
“感冒了?是不是沒休息好,臉色很差?!鳖櫹骊P心地問。
“沒事兒。”關錦抽抽鼻子。
“熱的薑糖水,喝了驅寒。”有人拉過他的手,把一杯熱氣騰騰的水放進他手裡,“手這麼涼,先暖和下?!?
關錦擡頭,陸雲揚正溫和地望著他。
我這樣還不都是怪你!關錦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扭頭不搭理他。
額……陸雲揚很莫名,我哪兒得罪他了,昨天不還好好的?
“大教授,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丁丁悄悄湊過去,“沒事兒,習慣就好了。我們家小錦錦比較情緒化,很難取悅滴?!?
上午樂凡過來了一下:“我檢查過幾個死者的受傷部位,加上法醫的協助,我們一致認爲使用的兇器應該是同一種,有一定寬度,1釐米以內,邊緣比較堅硬,加上兇手力氣比較大,死者的脖子上都被勒出過整齊的血痕。另外,那些腳印都不同,沒有太大的對比價值。三名死者沒有太多的掙扎,身上衣服並不凌亂,法醫認爲兇手力氣很大,短時間就讓死者缺氧並失去反抗能力。不過我發現幾點奇怪的地方,”樂凡指著三張現場照片,“第一個死者的現場找到一條絲巾,據當時的證人講這條絲巾是死者包上面的裝飾,通常系在包的揹帶下方,不容易脫落。但是當時這條絲巾是掛在附近的一顆矮樹枝上,我又檢查了一下絲巾上並沒有血跡或者唾液之類的,所以很奇怪這條絲巾怎麼會掉下來,落在樹上。另外,第一和第三名死者死亡時身上都比較乾淨,衣服也沒有弄髒,但是第二名死者的衣服上、頭髮上、脖子裡有很多樹葉碎屑,臉上也有些灰土。但現場是水泥路面,沒有這些東西,而根據鞋子與地面摩擦的狀況,死者死前腳蹬著地面掙扎過,應該爲第一現場。這樣,那些痕跡的來源就很奇怪。”
“會不會死者死前一直在逃跑,然後摔倒在哪裡?”陳喬羽假設。
“不太可能,周圍都是居民小區,她既然有時間跑爲什麼不呼喊?門口好幾個值班的保安都沒聽到動靜?!鳖櫹鎿u頭。
樂凡攤攤手:“我就提幾個疑點,具體怎麼解釋就是你們的活了,我走了?!?
溫靖寒問關錦:“你們那邊有進展嗎?”
關錦搖頭:“原本我們想從醫療事故或者醫患矛盾入手,但是這兩個三院的護士似乎沒這麼大問題,而且這個著手點後來被提出者推翻了。”他瞥了陸雲揚一眼。
“因爲如果是同一個病人或者病人家屬,跟兩個不在同一科室的護士有如此仇恨,另外還牽扯一個私人診所的護士,怎麼想都不太可能。你們查的三個人的社會關係怎樣了?”
丁丁苦命地道:“單純得很,沒有三角關係之類的。而且三個人上學的學校都不同,似乎也沒什麼共同愛好或者參加過什麼社團,那個方秀琴連網絡都不太會用。第二個死者杜曉月,剛從偏遠的a市護校畢業一年來到s市,一直在這個診所做事,跟三院沒打過交道。三院的護士醫生裡也沒有跟杜小月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總之,目前毫無關聯?!?
陸雲揚摸摸下巴:“可是他們兩個是三院的護士,一個是死在三院附近,一定跟三院脫不了干係。假設這個兇手是一個連環殺手,他是一個固守自己領域的兇手,這類兇手有自己的一個心理支撐點,在一定範圍內實施犯罪,而這個支撐點通常是自己所熟悉的,比如住所、工作場所或者經常光顧的公共場所?!?
“你是說這個兇手必然對三院附近很熟悉,甚至可能是三院的工作人員或者病人?”關錦問道。
陸雲揚點頭:“對。外來兇手每天都蹲守在醫院旁邊等待的可能性不大,因爲他熟悉護士的上下班時間,也知道三院附近診所的護士下班時間。我更傾向於他是病人或醫生,只有這樣纔會有機會跟護士產生聯繫。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需要把焦點集中到三院?!?
溫靖寒對衆人道,“第一,兇手具有固定的作案模式和對象;第二,兇手殺人的手法操作難度大,帶有很明顯的個人特點;第三,受害者之間沒有社會聯繫和利益關係。從這幾點來看,我建議按照連環殺手的思路出發,你們覺得呢?”
大家相互看看都點點頭。
“但是調查過程中如果出現任何可以推翻這個前提的證據,我們及時溝通。雲揚,你現在對兇手能做初步的畫像嗎?”
陸雲揚思索了一下:“我並沒有接受過專業的側寫師的訓練,不能做專業的心理畫像。但是我可以給大家一個基本的輪廓,不過現在還缺少一點東西,能否等明天?!?
“沒問題,你有你的方式,我們有我們的方式,咱們雙管齊下?!?
再次出發去醫院的路上,關錦在座位上不停地挪動著。
“怎麼了?我椅子上有釘子還是你某些部位不適?”陸雲揚輕笑。
關錦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一會兒:“神棍,我問你個事兒,你會不會解夢。”
“神棍”驚訝:“你真把我當算命的了?”
“你們心理學的祖宗不是還寫過什麼夢的解析嗎?你就不會?”
“那你說來聽聽,讓我給你掐指一算。”
“……就是夢見去找人,本來呢約的是A,結果到那裡,那人一轉頭竟然變成了B?!标P錦那個B說的惡狠狠。
“我能問問是什麼事情需要見那個A嗎?”
“很重要的事兒,需要藉助他?!?
陸雲揚手指輕輕釦著方向盤:“兩種可能,你懼怕這位B,對他破壞你的大事存在擔憂,所以反應在夢裡?!?
怕他,笑話!關錦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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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可能,雖然你向A尋求幫助,但是對他並不那麼信任,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B可以代替他。你對B有著更深的信賴和依賴。”
依賴?bullshit!
“這兩個答案怎麼樣?”
“事實證明,”
“恩?”
“你就是個坑蒙拐騙的神棍?!?
“……我真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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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奉上!
今天爆發了,雙更特殊案卷,還更了紅葉公子的番外,打字打得我肩膀舊傷似乎復發了==
嚶嚶嚶,人家要去看劇了,歡迎留言,我會盡量一一回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