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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反咬一口

開學前一天,夏芍便回了學校報到。

當她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在校園里的時候,不少同學都望了過來。年前文藝大賽之后,夏芍的身份已在學校公開,她本來在新生里就有名氣,只不過,現在的名氣跟以前不同,同學們看她的眼光也不同了而已。

只見她一身白色大衣,穿著牛仔褲,發絲隨意地垂在肩頭,臉色掛著淡淡的淺笑,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女孩。而且,她左手拉著手提箱,右手提著一堆大包小包的禮品盒子,手提箱上還放了幾個。這夸張的樣子惹得不少人投來注目禮。

遠處,當元澤、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一起迎過來的時候,看見這場面,元澤都不厚道地笑了。

“還好,這次只是特產禮品盒,你沒又把家搬來。”元澤走過來接過夏芍手中的負擔笑道。

“芍子!”胡嘉怡撲過來,跟夏芍抱在一起,“新年好!”

柳仙仙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雙臂環胸站在一旁,審視了地上的一堆東西,評價道:“還行,這回沒帶被褥,雖然看著還是夸張點,但至少不像逃難的。”

她說的自然是新生報到的時候,在宿舍初見,夏芍把被褥都搬來的壯舉。

胡嘉怡聽了這話一扭頭,皺眉找茬,“柳仙仙會不會說句好話!大過年的,說什么逃難!一點都不知道說點吉利的。”

“哈!大過年的?現在元宵節都過了,年都過了快一個月了,算什么大過年的!你窮講究是你的事,別拉上老娘。”柳仙仙翻著白眼哼哼一聲,目光往地上的禮品盒子一掃,這才幫著去提,只是嘴里不說好話,“這些東西都是分給我們的吧?那我只負責拿我那一部分。”

“你這人怎么這樣?”胡嘉怡瞪她一眼,扭頭又悄悄對夏芍解釋,“別生氣,她是不想讓你下次再帶這么多東西給我們。在宿舍里的時候,她就發號施令了,說是不讓我們出來接你,讓你自己一個人提上去,最好把你累個半死不活,下回就再不會想給我們帶這些了。”

胡嘉怡邊說邊瞥了柳仙仙一眼,說是不幫忙,這會兒還不是幫忙了?

夏芍一笑,她自然知道柳仙仙的性子,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們的,出來幫忙是應該的。”

夏芍笑著把禮品盒都分派給朋友,自己提著行李箱。這些禮盒有些是母親給學校領導準備的,不過夏芍可不跟柳仙仙他們客氣,打電話叫她們出來就是讓她們幫忙的。

今天是徐天胤開車送夏芍返校的,到了校門口,他見她行李多,本要跟門衛交涉,開車送她進去,卻被夏芍拒絕了。學校除了新生開學報到的時候,其余時間基本不放外來車輛進校門,不是特別要緊的事,夏芍也不想搞這些特殊,她給朋友們打了電話,便自己提著東西在學校里邊走邊等他們來了。

待幾人手里都有了東西,夏芍這才轉身,看見苗妍在后頭提著兩只禮盒,笑容靦腆。她一直沒插上話,等夏芍回頭看她了,她才笑著問候:“芍子,新年好。”

“新年好。”夏芍笑著瞧了瞧苗妍,雖然她身上元氣還是那么散,但她的精神面貌比半年前新生入學的時候,瞧著好太多了。

“什么時候回來青市的?”去宿舍的路上,元澤問道。他過年前才隨父親返回東市,過年這段時間家里也很忙,一直沒時間找夏芍出來聚聚,到最后兩人明明都是東市人,反倒是學校開學了才見到。

“回來一個星期了。”夏芍說道。

“什么?”胡嘉怡和柳仙仙一聽,兩人不干了,“這么早就回來了,怎么不打電話給我們?”

“公司有事要處理。”夏芍簡短說道。現下拍賣會的事不用她操太多的心,一切都在有序進行,交給孫長德就行。現在她要掛心點的是工地方面,直到今早艾米麗還跟她打了個電話,稱一切正常,什么事還都沒有發生。

夏芍吩咐艾米麗按計劃行事就成。害人者,終須自食惡果。她就讓金達地產知道,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宿舍樓下,夏芍便把給元澤的那份禮盒給了他,然后便跟柳仙仙、胡嘉怡和苗妍上樓。但上樓前,元澤說道:“一個假期沒見,怎么說今天中午也得聚聚。我請客,怎么樣?”

“難得元少掏腰包,不去多虧啊。”夏芍回身打趣元澤,再少年郁悶跳腳之前,便笑著跟朋友們進了宿舍樓。

但剛收拾好了東西,時間還是半上午,夏芍正打算先在宿舍跟朋友們聊聊天,便接到了教務處主任錢海強的電話。

“呃,是這樣的,夏總。盧校長希望你能來下校長室,是關于年前文藝大賽飯局上的事,那三名學生會的學生,學校開學之后要處置,盧校長希望聽聽你的意見,呵呵。你看……你能不能現在就來趟校長室?”錢海強態度還是不錯的,但總聽著叫人有些奇怪。

學生會的那三個人要怎么處置,那是學校的事,跟她有什么關系?

聽聽她的意見?

夏芍掛了電話之后便垂了垂眸,直覺這里面必然有什么事。

胡嘉怡在一旁問:“怎么了?你有事要忙?”

“不是吧?這才剛開學。”柳仙仙一副無語的樣子,“你到底是有多忙!今兒中午的聚餐不會泡湯了吧?”

“是學生會那三人的事,我去趟校長室。”夏芍簡短一說,便出了宿舍門。

柳仙仙去追了出來,“什么情況?那三個不要臉的在校長室?這是要跟你求情還是怎么著?”

“芍子,你可不能答應!”胡嘉怡拉著苗妍出來說道。

柳仙仙一聳肩,哼了一聲,“答應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以后在學校里看見一次教訓一次唄?”

夏芍無奈停下腳步,這才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別跟著我,看在校長眼里不好。尤其是你,仙仙。剛拿了舞蹈大賽省級證書,你還是消停點的好,對你有好處。要真是求情的事,放心我不會答應的。我先去看看,你們在宿舍等我。”

話雖這么說,但夏芍可不這么認為。畢竟那天晚上出事的時候,她是陪著校方和評委們在宴會廳的,如果不是校方認為這事跟她有關系,壓根在處置上就不會詢問她的意見。而且,求情之說就更是叫人深思了。除非校方知道了什么,不然表面上來看,這三人出事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憑什么要跟她求情?

夏芍一路思量著,腳步未停地來到了校長盧博文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教務處主任錢海強,下個月他就可以正式接任青市一中的副校長職務。

錢海強見夏芍來了,表面上笑呵呵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卻是在開門的時候給她使了個眼色,掃了掃身后。

夏芍一挑眉,順著錢海強的目光掃進校長室里,果見里面有熟人。但卻不是學生會長程鳴、副會長嚴丹琪和文藝部長許媛,來的人是三人的父母,在飯局上都見過,正是程父、嚴母和許父。

三人坐在沙發上,校長盧博文也坐在那里,見錢海強引著夏芍進來,盧博文便站了起來,笑了笑,但笑容卻跟以前的熱情不太一樣,只能說是客氣,“夏總,關于程鳴、嚴丹琪和許媛的事,今天三名家長過來,向學校說明了一個情況,學校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面核實核實。”

夏芍一聽心底便有數了,面兒上卻是淡淡一笑,點頭看向沙發上的三名家長。

程父、嚴母和許父此時坐在沙發上,壓根就沒起來,三人面色嚴肅,看見夏芍之后,臉上明顯有憤怒神色。

嚴母聽了校長盧博文的話后,更是皺眉說道:“盧校長,今天是來解決學生的事的。有些人在外頭是什么身份先不說,到了學校就是學生。盧校長對待學生,倒是挺客氣!尤其是那些品行惡劣的學生。”

盧博文一聽就皺了眉頭,他也能理解這三名家長的心情,但事情不能光聽他們一面之詞,學校也有學校的立場,今天把雙方約到一起來,就是為了核實情況,再看怎么處置的。可是一見面,嚴母態度就這么沖,連他也被上綱上線地教訓了一句,看這情況,今天要是談崩了,大有鬧起來的可能。

“是啊,盧校長這種態度,我們很難相信盧校長今天能公正地處理這件事!”許父也沉著臉說道。

“這件事,我們程鳴也是受害者!我要求還他一個公道!要是盧校長今天不能公正地處理這件事,我就是拼了程家的一切,也要把你們青市一中校方的作為公之于眾!”程父直接就拍起了桌子。

嚴母和許父看他一眼,兩人眼神復雜,但還是不待見他,連坐著的位置都離他遠著。

程父也不看他們,他現在只盯著夏芍。看得出來,他這個年過得很不好,面容憔悴,眼底有著血絲,此刻瞪著眼盯著人看,與當初飯局上笑著與人寒暄的模樣差得極遠,瞧著有幾分嚇人。

而這樣被他瞧著的夏芍卻是神態自然,意味有些頗深地笑了笑,往對面沙發上坐了,說道:“我也希望校方能夠公正地處理這件事,只不過,我想知道今天叫我來核實的是什么事。”

盧博文和跟過來的錢海強一聽這話便看向夏芍,她是真不知道是什么事?難不成是那三名學生撒謊?

程父一看夏芍面帶微笑地坐了下來,便憤怒地一巴掌拍向桌子,砰地一聲響,“你還笑得出來?”

“你還敢坐?你有什么資格坐著跟我們說話?!你把我們家孩子害成什么樣子了!來到校長室,你還敢坐著?”嚴母一指盧博文,“盧校長,這就是你們學校的校規?”

許父也怒道:“盧校長,我不管,這事你要不處理,還我們家孩子一個公道,我們許家也拼了一切,都要把這事追究到底!”

盧博文一聽就看向夏芍,夏芍卻是坐在沙發上不動,沉穩含笑,望著對面三人,“這樣的話,說再多也只是浪費時間。三位要是再不說是什么事,我便要告辭了。今天剛來學校報到,忙著。”

她這種態度氣得三名家長牙癢癢,眼看著三人又要輪番攻擊夏芍,盧博文無奈發話了,“是這樣的,程鳴、嚴丹琪和徐媛那天被送去醫院后,證實是服用了迷幻類的藥物。而據他們三人醒來后說,這藥……這藥是你給他們服下去的。”

盧博文邊說邊看著夏芍,眼神復雜。那天晚上他是覺得有點奇怪的,明明嚴丹琪和許媛兩人看見她喝多了,扶著她去洗手間,可回來的時候就她一個人,之后程鳴三人就莫名其妙在酒店房間里被發現,而且還干出那種事來。

記得當時程鳴三人的父母找不到三人的時候,曾來問過夏芍,她的回答是嚴丹琪和許媛有私話說,讓她先回來了。可……程鳴三人的父母似乎有證據證明夏芍在這件事上撒了謊。

盧博文神色復雜,他真不希望是她,怎么也沒辦法接受她能干出這種事來!這學生,成就不小不說,最難得的是成績還不錯,平時對學校領導和各科老師也都有禮貌,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以前她跟學生會有些小過節,可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事,他看夏芍的性子,不像是會斤斤計較的。而且她即便是要計較,文藝大賽上她是贊助商,要報復有很多方法,何必用這種毀人一輩子的方法呢?

這也太狠毒了些……

而夏芍聽了盧博文的話卻是笑了,“我給他們服下的?他們就沒說是我給他們開的房間?”

夏芍笑著搖頭,對盧博文的話不惱也不急,笑容淡然,仿佛這指責就是一場鬧劇。

她這副寵辱不驚的反應倒是讓盧博文有些信了,畢竟他原本就不太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但對面的程父、許父和嚴母坐不住了。

尤其是程父,臉倏地漲紅。確實,這房間就是自己兒子開的!但問他為什么開這房間,他就是不說。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他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在家里也不出門,郁郁寡言,脾氣還特別暴躁,一提這件事他就在家里吵鬧,有的時候還拿著刀在家里比劃。他媽嚇怕了,怕他出什么事,又哭又鬧地護著兒子,不許他再問這件事。

許父和嚴母聞言也都是瞪向程父,眼神發狠,但看向夏芍的時候,許父已經兩眼發紅,怒聲喝道:“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嗎?我們沒有證據,敢這么來找你嗎!實話告訴你,我們去找酒店要過監控!那天晚上你進了房間!可是你回來跟我們說什么?你說去了洗手間,嚴家女兒和我們小媛有事要說,所以你就先回來了!事實上呢?酒店的監控錄像上,你們三個根本就沒去洗手間,她們兩個扶著你進了房間的!之后你一個人出來的!房間里面發生了什么,你倒是說說看!”

聽著許父的指控,嚴母好似又回到當天開門的一剎那看見的情景,她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站了起來,保養得極好的手指向夏芍,指尖發著抖,聲音凄厲,“是你害她們的!你小小年紀,心思怎么這么狠毒!我們丹琪說了,你在學校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身為學生會副會長,管教你是理所當然的!你記恨在心,所以就報復她們!可憐我們家丹琪了,從小家里就培養她,琴棋書畫,哪個不說她是才女?到頭來毀在你手上了!你害了她一輩子啊!你心思怎么這么毒?”

嚴母捂著嘴哭出來,貌似要崩潰的模樣,“早知道文藝大賽的飯局會是這個樣子,我死活也不叫她去!什么華夏集團的董事長,想想那天晚上還叫孩子跟你好好學學,我這臉就沒地兒擱,我、我呸!”

三人的指責聽得一旁的盧博文和錢海強一驚,互看一眼便震驚地看向夏芍。

怎么?有監控?

也就是說……這三名家長沒說謊了?

這事真是她干的?

夏芍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他們還會去調酒店的監控,不過她只是淺淺笑著,端坐不動,連眼眸都不曾垂下,只看著這三名父母。

“哦?監控?那三位看見了房間里的監控了么?”

三人聽了一愣,酒店房間里哪有監控設備?要有反倒好了!現在什么都清楚了。

夏芍也明白這道理,因而笑了一聲,問道:“既然沒有房間里的監控錄像,僅憑我進了房間的監控,就指責我給他們三人喂了迷藥?你們這推理,跳躍性可真大。”

三人又是一愣,還是程父先反應過來,“可是你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啊!你要是問心無愧,你當時為什么不說實話?”

“對!你這明擺著就是心里有鬼!”許父說道。

“心里有鬼?”夏芍笑了,點了點頭,似乎很贊同這話,“我也覺得很多人心里都住著惡鬼。為什么三位就認為這鬼一定在我心里,而不是在他們三個心里?”

三人聽了互相之間看一眼,有點懵。這還用問么?因為是自家孩子這么說的啊!她們是受害者啊。

“既然三位看了監控錄像,我倒是想問問,我當時是頭暈有些不舒服,本打算去趟洗手間,嚴丹琪和許媛為什么要扶著我進房間?”夏芍挑眉笑著問道,見程父、嚴母和許父面面相覷,也想不明白,便繼續問道,“而且,既然三位看過監控了,就應該知道,我進了房間之后不久,程鳴就進了房間。我想問問,他進房間做什么?”

盧博文和錢海強聽了也看向三人的父母,雖說他們沒看過監控錄像,但是聽也能聽明白,這里面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嚴母和許父更是瞪向程父,都是那房間惹的禍!他兒子閑得沒事,開那間房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是沒那間房,就什么事都不會有了。

程父被看得急火攻心,不知道怎么矛頭又指向了自己,他急于撇清關系,心思急轉間,忽然覺得想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夏總不太舒服,這才開了間房間,想讓你去休息休息的!”

這話一出去,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夏芍先噗嗤一聲笑了。

“程總,您既然能找到酒店的監控錄像,就不妨去酒店查查,看他是什么時間開的房。他開房必然在我頭暈不舒服之前。那這事可就奇怪了,看來他會未卜先知,不然怎知我一定不舒服?連房間都事先準備好了,他可真體貼。”夏芍好笑地看向程父,眸色卻有點發冷。

程父捕捉到她眸底的冷意,不由渾身一顫,好似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一下子把他澆了個清醒!

他這才記起那天晚上到處找兒子找不著,找到大堂服務臺的時候,服務員是說了句,兒子曾經出去過酒店,回來的時候就開了間房。那時候,是兒子頭一回從宴會上離席,他去的時間有點久,回來的時候還受了自己的埋怨,結果他解釋說自己肚子不舒服,當時他也信了,后來才知道他出了酒店。

他出酒店干什么?當時他還想過這件事,后來,嚴家和許家不停地上門找麻煩,這件事又在親戚朋友間傳開了,兒子也在家里鬧,忙得他焦頭爛額,要處理的事太多了,這件事就被他忘在了腦后。直到今天夏芍提起來,他才又記起。

而且,當時去酒店調監控錄像,發現夏芍被嚴丹琪和許媛扶進去之后不久,兒子就去敲門了。當時,是兒子第二次離席,他還是說他肚子不舒服。可他肚子不舒服,不去洗手間,怎么直奔那間房間?

這里面確實是有疑點,這幾個孩子!到底在搞什么事?

程父急火攻心,覺得自己快被逼死了,但剛才看到夏芍的眼神,他又不免心底生出更不好的推測。

瞧著夏總的神色和她說那話的意思,他怎么覺得好像意有所指?好像是在說,自己的兒子有什么不正當的心思?

不不不!這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那天晚上可是文藝大賽的飯局啊!這小子又不是傻子,他怎么能在那時候搞這種事?

這、這……這說不通!

嚴母站著一直沒坐下,見這情況指著夏芍說道:“反正你就是脫不了干系!你有本事你說說房間里面發生了什么!”

許父也說道:“我們在監控錄像上都看見了,你沒一會兒就從房間里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哪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但是他們三個卻是在房間里出了事的!這事你怎么解釋?”

夏芍挑眉看向許父,眼神微涼,“為什么是我要解釋?事情的疑點這么多,你們怎么不想著回去好好問問自己的兒女?反正,許總的意思就是不管怎么說,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女兒一定是受害者。你這種態度,也來跟校方要公正處理?什么是公正?對你們有利的才是公正,是么?你們三人逼問我一人,這是在欺我孤身一人在青市,出了事身邊沒有父母護著?”

夏芍抿著唇,眼眸微瞇,顯然已動了怒。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程父、許父和嚴母,目光直視,只是神色一冷下來,氣息便生出些壓迫感來。年紀雖比三人差了許多,氣場卻將三人都壓得心頭一跳,尤其是程父,都感覺自己有點心虛。

盧博文心底一嘆,看向夏芍。這個孩子確實是不容易的,聽說她家世普通,完全是白手起家,不像程鳴他們幾個,從小物質上的條件就好,被父母寵著培養著。出了事,有父母跟在后面收拾。她一切事情都要靠自己處理,在同齡人里,已是很不容易了。平時待人也溫和,這話他這個外人在一旁聽著,都覺得有點心酸。見她在這里坐著接受了這么久的質問,連他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說到底,對于這個學生,盧博文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因此他在一旁總結道:“身為校方,我們一定會公正處理這件事,但是我覺得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是疑點很多。”說著,他看向夏芍,“房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不妨說出來,學生在我們學校上學,不管父母在不在身邊,要是受了冤枉,學校也一定會主持公道的。”

夏芍聽了看向盧博文,臉色這才緩了緩,垂眸,“盧校長應該知道,我跟學生會有些過節,他們三人是怕我在文藝大賽上報復,便在房間里單獨跟我談,希望我能不計前嫌。我表示這些事我不參與,要看評委的意思。之后我就走了,他們的父母問起時,我只說他們有私事,沒提房間里的事。至于他們為什么在房間里會發生那樣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這說法還是有些可信的,至少盧博文和錢海強聽了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夏芍又看向程父說道:“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拿手提包,身上怎么會帶著迷藥?那東西不是我帶的,還是問問你家公子吧。”

“好哇!我就覺得這事情有疑點,果然還是你養的好兒子!”許父一聽,就憤怒地看向程父。

程父又急又怒,“別現在又來怪我!是你閨女說這事是夏總做的,嚴丹琪也是這么說的!你們兩家還是回去問問你們自己的閨女吧!”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閨女敢情不是叫你兒子糟蹋了是不?”許父站起來,瞪著程父,拳頭緊緊握著,看樣子就得在校長室里打起來。

錢海強趕緊去勸。

就在這時,嚴母尖利地叫了起來,指著夏芍,“我不管!就是她的錯!我們丹琪說了,她會功夫!以前在學校里就打人撒潑,那天就是她把他們給打暈的!我不管,我們丹琪不會說謊,她從小就是好孩子,品學兼優,這孩子就是毀在她手上的!”

盧博文一愣,這件事他知道,當初學校打架事件傳得全校皆知,夏芍會功夫的事確實是事實。

夏芍卻在此時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嚴夫人,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出了事,為人父母的都是覺得自家孩子沒錯。可若真沒錯,誰開的房間?誰買的迷藥?他們有解釋那房間為什么開,迷藥為什么買么?”

這話倒把校長室在場的人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夏芍笑了笑,看了眼程父、許父和嚴母,“我知道端著受害者的姿態,能讓三位感覺好受點,但我對此已經無話可說了。”她轉頭對著校長盧博文點點頭,“盧校長,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了,我等候學校的處理結果。告辭了。”

說完,夏芍不再給三人再說什么的機會,轉身邁著淡定的步子走出了校長室。

剛出校長室,夏芍就在走廊上看見了探頭探腦的胡嘉怡,她不由一愣,接著笑了起來。果然,胡嘉怡后頭跟著柳仙仙和苗妍,三人聽了夏芍的囑咐,不敢靠太近惹事,就在走廊盡頭探頭探腦。

而且,來的還不止她們三個,元澤也來了。

他顯然是從三人那里聽說了文藝大賽飯局上的事,見夏芍從校長室出來就皺眉大步迎上前,問:“怎么回事?盧校長找你有什么事?有沒有人為難你?有的話你可不許瞞著,我就算是找我爸,也不會讓學校在處理這件事上偏幫他們三個的!”

元澤雖是省委副書記之子,但他平時從不提起他父親,鮮少以家世壓人。今天卻是少見地提起了父親。當柳仙仙三人來到男生宿舍找他的時候,聽說了那晚的事,向來溫和的少年也動了怒,拳頭握著青筋都爆了出來,如果程鳴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揍人!

而柳仙仙三人去找元澤自然是看中了他的家世出身,就怕夏芍在校長室里受了委屈,因此把元澤叫上,打算萬一聽見校長室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動靜,就讓元澤給夏芍撐撐場子!

夏芍見幾個朋友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她便笑了起來,心中溫暖。她對他們幾個指指外頭,表示出去再說。

但剛走出學校的大樓,夏芍身上的手機便響了。

打開一看,竟是艾米麗打來的。

一接起來,果真是工地出事了,“夏總,真叫您說對了!有工人剛才高空作業的時候摔下來了,位置不是很高,左腿骨折,還有一根鋼筋從腿上穿了過去,傷得不輕。我已經按您的吩咐,讓公司的人親自跟著去了醫院妥善處理這件事。工地上有工人提出要走,公司已經進行了安撫,暫緩了下來。”

“好。按我吩咐的做就好。”夏芍在電話里簡短一吩咐,便掛了電話。

“怎么了?”四人看著夏芍。

“公司的事。”這真是事情不來則已,一來就扎堆。還好工地事她早有安排,今晚先處理一下工地的事。

中午元澤請客,五人去學校附近的飯館吃了飯,本想著好好聚聚,結果因為學生會的事,中午的飯吃得像戰爭動員會。胡嘉怡吵著要給她爸打電話,打聽三家住在哪里,然后跟柳仙仙去埋伏著,把人揍一頓。而元澤則表示,一定不會允許程鳴三人再回學校。

最后倒是夏芍笑著先安撫了朋友們,結果還被幾人斥責心太善良。對此夏芍只是笑了笑,她不是心腸太善良,要真是這樣,當初就不會那樣處置程鳴他們三人。對她來說,這三人不過是跳梁小丑,就算要動手,也是事有輕重緩急。

現在對她來說,要先處理工地上的事。學生會那三人,哪有公司的事重要?等她先給曹立當頭一棒再說。

明天才正式開學上課,因此中午吃完了飯,夏芍便說有事要辦,讓朋友們先回學校,自己則打車去了云海迪廳。

開了包間,夏芍便在里面等。

沒一會兒,夏良敲門走了進來。

他做賊似得看看外頭,趕緊關上了門反鎖住,然后也不敢走過去,只在包間里面站著,看著對面沙發上捧著茶杯垂眸喝茶的少女。

“堂妹……呃不,夏總。你、你叫我來……有事么?”夏良是半小時前突然接到夏芍的電話的,她怎么會有自己的電話,他已經不去問了。他只想知道她叫他來做什么。

自從和父親夏志偉回了青市,兩人也是整天提心吊膽,畢竟在經歷了年前被綁架的事之后,兩人對夏芍的手段算是怕了。雖說離開的東市,可她跟安親會關系很好,青市是省會城市,安親會的勢力比東市還厲害,他們父子忍了年前的屈辱,死都不敢提。只求以后她別再找他們的麻煩。

沒想到,夏芍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在聽出她聲音的那一刻,他后背都發涼,她限他半小時內到達云海迪廳,而他還恰巧在外頭,接了這電話就趕過來了。

他不敢走過去,明明他是個男人,身量武力上都應該很容易對付她,但夏良卻是半點也不敢動。這云海迪廳可是安親會在青市的地盤,他在這里敢有不軌舉動,一定會死得很慘。她是有備而來,不然不會把見面地點選在這里。

夏芍喝了口茶,輕輕抬眸,也沒說讓夏良坐下,只笑了笑,不經意地問:“最近做什么了?”

夏良一聽便是一驚,趕緊道:“沒有沒有!什么也沒做!夏總,您放心,對您不利的事,我們真的不敢再……”

“是么。”夏芍打斷他,垂眸一笑,漫不經心,“今天上午就做了筆好買賣吧?”

夏良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

夏芍很好心地為其解惑,“花了多少錢買通了艾達地產工地上的人?”

夏良輕輕挑眉,好像反應了一陣才反應過來,眼底頓時涌出驚駭來,“你你、你……”

你怎么知道的?!

但話到嘴邊,夏良才反應過來,不免生生咽下了這句話,改成,“你在說什么?我、我怎么聽不懂?”

夏芍看著他笑了,慢悠悠道:“聽不懂不要緊,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能聽懂了就成。來,過來聽一聽。”

她朝夏良招招手,笑容恬靜,牲畜無害。夏良吞了吞口水走過去,也不敢坐下,就俯下身聽她在耳旁一通吩咐。

吩咐完后,夏芍笑著端著茶喝了一口,夏良卻驚駭地看著她,拼命地搖起了頭。

“不行不行!夏總!堂妹!你饒了你哥哥的命吧!曹總要知道我這么干,他、他非宰了我不可!”而且,那是艾達地產,華夏集團管艾達地產的事干什么?

夏芍放下茶杯,抬眼看他,“我讓你做的事,只是讓你把東西交給我,曹立不一定會查出是你干的,你不一定會死。但是,如果你不答應,你立刻就會死。”

她話說得不緊不慢,臉上還掛著笑意,手上卻輕輕巧巧掐了個指訣。

夏良盯著她,不知道她這是在干什么,眼底剛有點奇怪的神色,臉上就刷地一白!他玩下腰,肚腹一陣奇痛,頓時“哇”地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夏芍看著他,聲音含笑,卻是發冷,“平時凈干些不地道的事,合該你也為難為難。事兒辦好了,你有可能活,辦不好你一定會死。而且,你們父子會一起死。”

夏良捂著肚腹抬起眼來,嘴上還有血跡,眼神驚駭,“你、你……咳咳!你對我做了什么?”

夏芍不答,只把手機遞給他,笑問:“要不要給你爸打個電話?我想,他現在應該也不太舒服。”

夏良看著夏芍的手機,卻不敢接,弄不明白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邪門的事,他此時此刻腿都在抖,看自己這堂妹的眼神已經不像是在看正常人。

這樣邪門的事,竟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這個堂妹,到底是什么人?

她如果會這樣的手段,他們父子的命對她來說還不是想取就取?說句不好聽的,他們死了也是爛命一條,警方都查不出是怎么死的!而且,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她最起碼會忌憚曹立是省委楊書記的小舅子,忌憚金達地產資產不少,但今天這么看來……金達地產,曹立的性命,真的在她眼里?

夏芍卻是不管夏良怎么想,她想要曹立的性命,輕而易舉。但一來兩人沒到生死之仇的程度,二來為了這么個人背負殺業不值得。她寧愿玩點別的花樣,讓他自食其果。而且,這樣的過程,她也挺享受。

“按我說的去做,惜命的話,就別出差錯。”

------題外話------

今天有朋友讓幫忙推推文,妞兒也是新作者,剛剛編推,是古言,文風比較輕松,有愛古言的妹紙,可以去看看。

文名:《庶女也有春天》

文案:一場落水,顧瑾瑄成了相府三千金,癡傻庶女。

一場穿越,爹爹慈愛姐姐和善,只是那偶爾滑過眼角的陰狠又是真或假?

相府水深,深的不過是難測人心

本只想平淡一世,卻不想她不去惹事事兒偏偏來找她。

漸漸付出水面的陰謀,慢慢露出猙獰的面容,這一切究竟是她的緣還是孽?

顧瑾瑄笑的涼薄:

她不求榮華富貴權霸天下,只求平平淡淡舒心一生。

但若天不予她,她愿持劍指天,顛覆一場又何妨

只是…這些個桃花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第5章 求婚后的風波第22章 憤怒,出手!第42章 看不透的寶地第9章 京都之行第94章 肖奕的嫌疑,返校第7章 陰陽眼第44章 算命館第56章 大結局(上)第15章 釘煞,送花第50章 夫妻相,傷勢第54章 相認第84章 撒豆成兵!第36章 再遇,企業家年會第53章 勸說第96章 芍姐的動作,再見杜平第25章 倒霉的王道林第50章 怒砸警署第35章 進賬第15章 古董第135章 恩怨往事第23章 酒店激情,苗父第58章 天命姻緣第44章 算命館第16章 五年時光第85章 吳百慧之死第20章 斗法!第105章 網絡浪潮,華樂網運營第61章 訓斥當家人第56章 化解五黃煞第18章 策反,內應第29章 反擊計劃!第138章 正文第60章 徐天胤的八字第161章 訂婚(上)第53章 血嬰,飛頭降第45章 京城亂局第28章 少將,持續震驚!第7章 碰瓷老人,毒蠱第151章 先斬后奏第147章 合約生效第137章 肖奕之死?第32章 無量子的消息第17章 見面第22章 卜卦第19章 滔滔恨意第38章 買車風波第66章 道歉與辯論第84章 家人,前往青市第67章 一個也逃不了第149章 回港,隱憂第155章 幕后主使第7章 天眼新功能第6章 玄學之痛第13章 約見,做我的女人第156章 廚房趣事第4章 人禍,打算第100章 零三章 混戰!第47章 擺平第42章 看不透的寶地第98章 談判,敗露第68章 諸事皆畢,啟程第73章 案件進展第107章 前往英國,特工小隊第96章 回家與家宴第33章 肖奕現身第23章 訪客第1章 赴京城第40章 軍隊vs軍隊第78章 學校身份風波第11章 車里的吻第110章 誰請誰出去第52章 戰通密!第4章 六爻起卦第53章 血嬰,飛頭降第17章 見面第76章 余氏殘余,合作第58章 斬桃花,收徒第105章 網絡浪潮,華樂網運營第71章 新聞發布會風波第51章 血盆照鏡局第56章 身份!人脈!影響力!第138章 正文第8章 麻煩,打架第19章 收服!龍鱗匕首!第68章 諸事皆畢,啟程第42章 清理門戶(上)第16章 五年時光第43章 我找你們老大!第47章 擺平第53章 勸說第144章 訂婚戒指,榮光與共第14章 鬧鬼小漁村第26章 貓鬼蠱第八十七章第10章 處置與會面第5章 測試天眼第14章 看相化災第23章 訪客第14章 老爺子發威,慈善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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