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后,人們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中時,一件事情引爆了國內氣氛。
徐家嫡孫徐天胤與華夏集團董事長夏芍傳出訂婚喜訊!
這不是國內第一次聽見兩人訂婚的消息,上一次聽到是在半年前,國寶壁畫回歸的時候。那時,聽說兩人早有訂婚打算,為了世界拍賣峰會才不得不延遲了訂婚大事。這件事,曾在國內引發了熱烈的討論,與壁畫回歸的盛事一起,堪稱為半年前最引人注目的大事。只不過夏芍回國后,訂婚的喜訊再沒傳出來過。
這半年來,不少人都在懷疑,當初聽到的消息是不是忽悠人的?
可誰也沒想到,正當人們將這件事漸漸淡忘的時候,訂婚喜訊就這么突然間地傳了出來。
這回不是真假難辨的消息,也不是各方的揣測傳言,而是真事——由徐家發出的訂婚喜帖,能有假嗎?
一大早,收到訂婚喜帖的人都有些懵,懷疑是不是還沒睡醒。打開一看,更是震驚!這喜帖,竟是徐康國親筆!
為了孫子和孫媳的訂婚宴請,老人竟然親自寫了喜帖,邀請賓客。時間是臘月二十二晚,地點在京城國家賓館,落款的署名是徐康國親筆!
京城身居高位的人,有些是認識徐康國的筆跡的。即便不認識的,也知道這定然不是玩笑——誰敢開這樣的玩笑?拿著徐家嫡孫訂婚的事開玩笑,還敢署徐老爺子的大名?
這件事是真的!
徐天胤和夏芍將在小年夜前一天,于京城舉行訂婚盛典!
京城高層收到喜帖的人,紛紛給徐家打去電話,不敢驚擾老爺子的人便給徐彥紹和徐彥英兄妹打去電話確認。在聽到兄妹二人一致的肯定答復之后,京城上層圈子震動了!
收到請帖的人一看時間還有半個月,不由哎喲一聲,趕緊去準備賀禮!雖然在電話里,徐家已經轉達了老爺子的意思,不必鋪張,喜事以祝賀為主,賀禮從儉,不許逾規制。但徐家已三十年未辦喜事,出席徐家的喜宴,有誰會空著手去?
京城上層圈子被喜訊震動的時候,夏芍的家鄉青省,收到喜帖的人同樣受寵若驚!
“哎喲喂!這、這該不會真是老爺子親筆吧?”夏芍在商場的朋友里,只有熊懷興和胡廣進收到了請帖,兩人拿著請帖的時候,手都在抖。他們已經在夏芍從英國回來后就得知了訂婚會在年底,但收到請帖的時候還是震驚了一把!
“這、這要是老爺子親筆,我、我要找個地方裱起來!”胡廣進捧著喜帖,滿屋子轉悠,激動得滿面紅光。
“瞧把你激動的,等到了京城,還能見著老爺子本人呢!”熊懷興哈哈大笑,取笑胡廣進。他身在國企,經常到京城開會,京城的高層也見過一些。當然,像徐老爺子這么有分量的,可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他只是比胡廣進有見識那么一點兒而已。
“那也要裱起來!”胡廣進道。混了半輩子,竟然能拿到這位老人的親筆,以后掛在家里,怎么說都是榮光!
兩人收到請帖的事,很快震動了青省。圈子里的人紛紛找到熊懷興和胡廣進,求瞻仰喜帖的,求帶賀禮上京的,人多得把兩人公司和家里的門檻都踏破了。
同樣的時候,東市。
夏家人也在忙碌地準備著。
喜訊傳開,若不是有桃源區嚴格的安保,夏芍家里的門檻指定也得被踏破。
“還是咱們女兒有先見之明。”李娟在家里喜氣洋洋地笑道。
九月初回到京城之后,夏芍便請了設計師到了東市家中,給兩位老人和父母都量身訂制了出席訂婚喜宴的禮服。并囑咐父母,有什么事盡早準備。這點不用夏芍囑咐,李娟也閑不住,她在家里天天數著日子,沒事兒就去準備些,半年的時間,早就準備齊全了。
喜帖發出去之前,夏芍又往家里打了個電話,讓父母去十里村先將兩位老人接來家里,免得到時候被一些人打擾。
果然,事情一傳開,外頭的人進不來桃源區,華夏慈善基金會里又找不到夏志元,人便都擠去了華夏集團和夏志濤三家人那里。來的人都是道喜的,也有送賀禮的,華夏集團旗下各公司還好些,那些想逢迎交好的人不敢攪擾公司的正常秩序,倒是沒出現有人堵在門口的情況。最多便是將賀禮送到大廳里,還不等接待人員開口便放下就走。
夏志濤三家人卻有點焦頭爛額,有不少人將賀禮送去了他們家里,還有人邀請他們出席飯局。這些賀禮要送去華夏集團還好些,送來他們手里,實在是燙手山芋。夏芍曾經告誡過家里人,他們可不敢收這些,當即能推的就推,推不了的便送來了夏志元和李娟手上。
夏志元和李娟準備著全家去京城的事,沒想到喜事臨近,沒忙著準備喜事,倒忙著收賀禮了。這些賀禮都價錢不菲,有不少都是奢侈品,夫妻兩人查看了下,都記錄了下來,補品一類的收下,大額紅包全都退了回去。
東市官場上的風波剛過去,正值換屆的敏感時期,禮尚往來一切從儉。
一家人原計劃訂婚宴前兩天再上京,結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東市這邊賀禮不斷,夏志元和李娟一商量,決定提前一星期就去。到了京城,有什么需要也好幫幫忙。
夏志元夫妻要早走,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當然要跟著一起。他們可不想在東市待著收那些賀禮,萬一收了哪樣,惹了夏芍不喜,反倒不好了。
夏志梅和蔣秋琳趕緊跟單位又重新請了假,身在青市的夏志琴一家聽說之后,也答應一同去京城。張汝蔓在京城軍校讀書,也剛放了寒假,但軍校在寒假里有訓練任務,即便沒有夏芍和徐天胤訂婚的事,她也得過年才能回來。張啟祥夫妻正想去看看女兒。
夏芍在京城接到父母的電話,提前安排了酒店。一家子人到了京城之后,當晚便和徐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老爺子和徐彥紹一家,夏家人都見過了,徐彥英一家是頭一回見,但他們夫妻兩人都是好說話的人,就連劉嵐為了不給徐家丟面子,當晚的飯局上也表現得很得體,席間氣氛愉快。
徐彥英更是提出讓夏芍陪著家人在京城好好玩兩天,訂婚的準備事宜他們來忙活就行了。夏志元和李娟哪里好意思?最后還是老爺子拍了板,“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計較。天胤的父母去世得早,他叔叔和姑姑理應幫他籌備婚事,讓他們忙就好了,你們等訂婚前兩天再看看有什么沒辦的,都還來得及。”
老爺子開了口,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夏國喜和江淑惠兩位老人久未出過東市,也從未到過京城,夏芍在接下來的兩天里便親自陪著老人游覽京城風光。
夏家人分了兩路,張啟祥夫妻去京城軍校附近住下,看望張汝蔓。其余人一起,由華夏集團出面跟旅行社聯系,包了專車,帶著一家人花了三天時間游覽了一下京城。
隆冬季節,京城的游客并不多。夏芍穿著常服,戴著雪帽圍脖,又戴了眼鏡,大多數與她擦身而過的人都沒有認出她來。這些年,夏芍也少有這么放松娛樂的時候,陪著家人,不考慮公司的事,不考慮師父的仇敵,就這么放松地陪在家人身邊,盡一盡晚輩的孝心。
京城的冬天比東市冷,兩位老人年紀大了,經不起長時間勞累,三天的游覽過后,夏芍便讓家人在酒店好好休息了兩天。
之后,進入訂婚典禮最后的準備階段。
……
自從喜帖發出去,半個月的時間,消息已經傳遍了國內!
徐天胤,開國元勛徐康國的嫡孫,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
夏芍,華夏集團董事長,商界最年輕的企業家,國內圈子里盛名的風水大師。
這兩人竟然真的走到了訂婚這一步。
從徐天胤在京城大學開學典禮上的求婚,到訂婚典禮,兩人走過了一年半的時間。
這一年半,贗品風波、警局風波、王家倒臺、壁畫回歸,一筆一筆,皆是大事。
這一年半,有人曾猜測,家世門庭的差距不可能讓徐家接受夏芍,但徐康國親自將夏芍從警局里接了出來,震動過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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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半,有人曾推測,華夏集團會遭受重創,徐天胤和夏芍的感情可能會不了了之,但壁畫的回歸,粉碎了一切謠言,更令世界為之震驚!兩人曾推遲訂婚的消息,更令所有人大跌眼鏡。
而這半年,也曾有人琢磨,夏芍已經回國,訂婚的消息卻沒再有,當初的傳言很可能是假的。但,徐康國親筆的訂婚喜帖,如今震動了國內。
在夏芍身上,似乎一切的謠言、猜測、詆毀都不可信,這女孩子,從十五歲那年在東市白手起家,走到如今,一步一步,皆是傳奇。
聽說,這場訂婚典禮的喜帖是徐老爺子親筆所寫。
聽說,這場訂婚典禮雖然邀請的賓客不多,卻都是政商兩界的高層。
聽說,這場訂婚典禮的舉辦場所在京城國家賓館,國家級禮遇。
夏芍似乎在用這一切告訴世人,沒有什么是不可能。家世、背景,在一個人的成就和堅持面前,注定低頭。
這天的到來,不知讓多少人的目光齊聚京城國家賓館。雖然訂婚典禮不對外公開,但想想就知道是怎樣的盛大場面。雖然知道典禮在晚上,但一大早,便有好事的人在國家賓館的園林外頭翹首期盼,哪怕不允許拍照,過過眼癮也好,指不定能看見徐天胤和夏芍的禮車呢?這位共和國年輕的冷面將軍,為了追求心愛的女子竟不惜搞出去京城大學求婚的場面,今天是兩人訂婚的日子,他又該怎樣隆重地迎接他的未婚妻呢?
訂婚典禮晚上才開始,一大早的,網上便開始了熱烈的討論。說什么的都有,有人更恨不得到現場瞧瞧,只可惜現場戒嚴,沒有請帖,誰也進不去。
無奈的人只好在網上過過癮,討論討論。
但只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正當國內都在猜測著訂婚典禮是如何盛大的時候,京城郊區,烈士陵園里,一對年輕人站在墓碑前。
京城的冬很冷,這天,風卻少見的寧靜。山林里聽不見風聲,只有暖暖的冬陽照著,昨晚剛下過一場雪,陽光照在雪上,晃得人睜不開眼。
墓碑前,雪地里,一對年輕人牽著手。
男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裝,背影挺拔,冬日的陽落在他肩頭,化了那孤冷,連線條凌厲的五官都映得柔和。
女子一襲白色曳地禮服,曼妙纖柔,晚上典禮時的禮服,她現在便穿出來,不覺得遺憾,也不覺得冷。
“爸,媽,我們訂婚了。”簡潔的話,男人的手卻緊緊牽著她的,握緊了幾次。
夏芍抬眸一笑,輕輕蹲下身子,在墓碑前放下鮮花。柔美鮮艷的花束,并非尋常掃墓時用,那是兩人晚上典禮時所用。相信先人不介意,也歡喜。
深深凝望一眼墓碑上男女的照片,夏芍緩緩起身。她不說話,只柔柔的笑,靠在男人身旁,牽著他的手。相信這一刻勝過千言萬語。
徐天胤低頭,正迎上夏芍含笑的目光。自從見到她的那年起,她的笑就總有令他心靈寧靜安詳的魔力。尤其這一刻,她穿著晚上才會見他的禮服,在山林里對著他微笑,那么美,那么美……
但他卻不忍多欣賞,只是深深望一眼,將此刻的她深記,便道:“走吧。”
隆冬季節,山上太冷,因為她的執著,他準許她下車在墓地前站一會兒,卻不想凍著她,一刻也不想。
夏芍一笑,這是她堅持的。這一天,兩人的樣子,她總希望讓他的父母看見,哪怕她穿得單薄。其實,她不冷,如今的修為,冬寒夏暑,她已不覺冷熱。徐天胤想必也如此,只不過,她總是阻止不了他覺得她冷。
兩人牽著手轉身,走下臺階,漸行漸遠。
身后山林里,忽有風起。陽光晴好,青天深藍,空中飄起小雪,落在墓碑前鮮艷的花上,雪白,晶瑩。
……
徐天胤的車直接開進了國家賓館,這里已經給夏芍安排好了房間。
京城國家賓館建在一處明代皇家園林里,乃幾代帝王行宮。建國后,作為招待外國貴賓的國家級賓館,更是進行了擴建。中式的、西式的、伊斯蘭式的,還有東方民族式的,行宮和現代建筑連成一派,在古木茂密的皇家園林里,好似人間仙境。
夏家人被安排在中式套房內,房內家具一律紫檀精雕,夏芍所住的總統套房內更是落地宮燈,連墻上掛著的書畫都是明清時期的真品,房間里可謂瑰麗雍容,富麗堂皇。
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哪里見過這場面,一大早被請進來入住后便滿面紅光,激動地在房間里到處溜達。夏志琴一家從以前就沒有這么市儈,因此倒顯得淡定些,在一旁陪著李娟,幫她梳理晚上的流程,一一清點夏芍晚上訂婚典禮時要用的東西。
夏芍和徐天胤雖然在山上沒待多長時間,但烈士陵園在郊區,路上耗時,夏芍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夏家人已經在賓館的招待下用過午餐了。
李娟一見夏芍回來,便趕緊放下手頭上的事,迎過去噓寒問暖,“怎么樣?一路上順不順利?凍沒凍著?中午還沒吃飯吧?”
一連幾個問題砸下來,夏芍都笑著扶額了。
蔣秋琳在一旁喜氣洋洋地笑,“嫂子,瞧你說的,小徐對咱們芍子有多體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還能讓小芍凍著?”
“這寒冬臘月的,穿這么單薄上山,哪能是小徐說不讓她凍著,她就能凍不著的?”李娟回頭說了句。
“媽,我上山穿著羽絨服呢,不冷。你瞧我現在,像是凍著了的樣子么?”夏芍無奈笑看母親,示意她瞅瞅自己身上套著的衣裳。
夏芍此時身上哪是上山時的單薄?她身上明明就套著件長款的白色羽絨服,從脖子包裹到小腿,嚴嚴實實。
這都是無奈之舉,她不穿成這樣,今早母親哪會允許她穿著禮服出門?縱然告訴她,這些年她跟著師父習武,身體底子好,母親也不放心。而且,徐天胤車里有空調,居然出門的時候也同意把她裹成這樣。
“那不是還有腿腳么?腳沒冷著吧?”李娟的一句話,徹底讓夏芍只笑不語了。
好在夏志琴在旁邊說了句,“嫂子,小芍出門穿成這樣,他們兩個中午指定不能在外頭吃東西。趕緊讓賓館送些餐點過來,你要是怕小芍冷著,讓賓館送碗驅寒的姜湯過來好了。”
李娟一愣,接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才發現自己是關心則亂了。
夏芍稍稍吃了些東西,喝過了姜湯,造型師便來了房間,幫夏芍補妝,再精細地裝扮一番。
李娟把夏芍晚上要用的東西都在桌上擺好了、點齊了,便來到一旁,在夏芍身旁絮叨晚上不要忘了的一些禮節。
夏家的女人們在旁邊看得直笑,“嫂子,小芍是經歷過多少大場面的人了,她還能出錯?那些見賓客的禮節,她比咱們都清楚!你有時間提醒她,不如再背背詞兒吧,晚上你們可是要上臺發言的。”
“喲!”這么一提醒,李娟又緊張了起來,滿地亂轉,還沒讓她發言,她就開始緊張了,“晚上我要是忘詞了怎么辦?”
今晚,夏志元和李娟身為女方父母,哪怕是訂婚典禮,當著這么多來祝賀的賓客的面兒,他們也是要說兩句的。這些說詞早就想好了,李娟甚至還寫了下來,在家里是背得挺熟的,可是一到了今天,她就開始緊張了。別說到了晚上,現在讓她想想那些詞,她都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這可怎么辦?
造型師正往夏芍盤起的發間調整裝飾,夏芍瞧著鏡子里母親的樣子,笑道:“忘了就忘了,即興唄。”
即興?
李娟回身瞪了女兒一眼,在她笑瞇瞇的臉上狠狠剜了兩下。還即興呢,以為她是她啊?在國外那樣的世界性場面里說話,都不帶演講稿。她這個當媽的可沒那個本事,讓她往人多的地方一站,她就緊張,更別提今晚那些賓客都是政商兩界的高層了。
“要即興不出來,站在臺上說不出話來,給你丟人了怎么辦?”
夏芍在鏡子里瞧了母親一眼,垂眸,笑意淺淡,悠然里氣度天成,“我的父母,即便不說話,也該被人景仰。誰敢說丟人?”
李娟一愣,屋里的氣氛都靜了靜。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娟笑了笑,笑容有些欣慰感動。
可不是么?他們夫妻這一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女兒了。外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們,說他們把孩子培養得好。其實,女兒從小到大,他們也沒操多少心,直到現在,有時還覺得像做夢一樣,想不起來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但是今天,女兒的成就都是她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他們光明正大,他們應該為今天感到驕傲,確實不該覺得低人一等。
許是被夏芍一語點醒,李娟的緊張很快少了些,心態也漸漸調整,并不再提這事,轉身繼續忙碌去了。
……
下午五點,賓客們陸續到來。徐天胤由徐彥紹一家人陪同著來到賓館外頭,迎接賓客。
徐彥英一家在宴會廳里招呼進來道喜的客人,夏家人則在賓客都到齊了之后才會入場。而夏志元更是要陪著女兒走紅毯,時間越臨近,他越緊張,讓李娟幫他調整了好幾回領帶的松緊,直說熱得慌。
雖然是訂婚典禮,夏芍和徐天胤商量好了,入場便按著西式的來。等結婚的時候,兩人再商量著搞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不過,今晚的訂婚典禮雖然是偏西式的,但倒是有特別的地方。
外頭,賓客們陸續到來,迎賓的時間耗時近兩個小時。
晚上七點,服務人員敲開了房間的門。
典禮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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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這段難寫,不想寫廢了,幾乎是磨出來的,卡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