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近衛(wèi)軍大隊人馬的趕到,戰(zhàn)局很快扭轉,讓趙語驚奇的是最先到達的卻是一直在內(nèi)苑中種花栽樹的那對中年夫婦,他們一到立刻加入戰(zhàn)團替下了皇帝,兩人配合極爲默契進退有據(jù),幾個回合便佔盡了上風。
“留活口!”眼見那對夫婦要施殺手,退出戰(zhàn)圈的趙檉大聲喊道,而他也被趕到的近衛(wèi)們圍住。
“瞎嚷嚷什麼,用你操心!”那中年男人不客氣的回了句,而手上的動作卻明顯緩了一緩,長刀改劈爲削將其中一個刺客手握匕的胳膊劃傷,打落其手中的匕欺身而上,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便將其制服,而手上動作不停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中將刺客的下巴、胳膊、腿所有能動的關節(jié)全部給卸下,那刺客想要哼一聲都不可能了。
“想走,沒門!”剩下的刺客見到同伴被擒,突然向與其纏鬥的女子猛攻幾招將其逼的後退了兩步,想轉身尋找縫隙逃走,卻被女子現(xiàn)其企圖立刻趕上將其纏住,並趁其慌亂突然射出一支袖箭將其放倒,同男子一樣如法炮製將其關節(jié)全部卸下。
“我剛剛還想你還沒老到跑不動的年紀,怎麼就不惜以萬金之軀死戰(zhàn)不退,原來是爲了自己的崽子啊!”那中年男人見戰(zhàn)鬥結束還刀入鞘,踱著步湊過來指著趙語笑道。
“切,若不是想留下活口,我早就將他們放倒了,不過你這老胳膊老腿還是跑得挺快,轉眼就到了!”趙檉卻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
“呵呵,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多年沒有摸刀了,居然還能幹翻他們幾個。這幾個人手頭不弱,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中年男人笑著說道,並不以爲意。
“他們刀上有毒,旺福中了招。看看他們身上又沒有解藥!”趙檉也不再鬥嘴。看看旺福的臉色黑,皺了皺眉頭說道。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不要嚇著!你是語兒吧,幾年不見長得這麼高了!”趙語也想跟著去看,卻被女子攔住。
“嗯,您是……”看著那女子的笑容。趙語居然覺得十分親切,順從的轉過了身子答道。
“語哥兒,你該叫她姑姑的,他是你父皇的義姐,與其夫君專門負責內(nèi)宮安全的!”正當趙語迷惑不解時,只見德妃娘娘走過來說道。
“娘娘也來了!”趙語趕緊施禮道,然後又轉身向蕭媚施了大禮。
“你沒有受傷吧?”趙信仔細的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趙語的身體。還不放心地問道。
“娘娘,我沒有事的!”趙語看著一身戎裝的德妃娘娘居然生出種敬畏來,小聲的答道。
“嗯,沒事就好。你不要亂走,現(xiàn)在附近都是軍兵小心誤傷了你!”趙信鬆了口氣,又關切地說道,“蕭姐姐,語兒就交給你照看了。”
“你放心吧,這裡有我!”蕭媚拉過趙語拍拍他的頭笑笑說道。
此刻,所有的刺客都被格殺,近衛(wèi)軍統(tǒng)制雷振山、豹將統(tǒng)制王衡及一衆(zhòng)軍官全部趕到,眼看皇帝無事都鬆了口氣,又趕緊在外圍佈置了數(shù)道警戒,將皇帝圍護在覈心。
“二娃,皇后和諸位娘娘都在大營中,內(nèi)衛(wèi)趕來救援皇帝,你馬上派一營兵力增援,不可有失!”趙信看向雷振山問道。
“是,娘娘!”二娃施禮道。
“王衡,你馬上調(diào)集豹將兵力迅速將東都苑圍住,不得放一人出去!”趙信又令王衡道。
“末將尊令,屬下接警後已經(jīng)調(diào)集一、二、三旅封鎖了所有進出道路,並令龍騎在苑外和苑內(nèi)往來巡邏,並佈置了預備隊準備進苑搜索。”王衡施禮道。
“嗯,很好!”趙信點點頭道,“不過天色已晚,這些刺客十分兇殘,我們不明敵,不易進苑搜索,你令各部多設警戒點圍住就可,待天明後再行動,切記士兵必須結組,不可獨自行動!”
“是,屬下尊令!”王衡接令道,退下去部署兵力。
“娘娘,我們是否護送陛下回宮?”雷振山請示道。
“敵不明,不得妄動,也許這路刺客正是欲迫使我們回京,他們在路上另有佈置,如今形勢一動不如一靜,近衛(wèi)軍在大營外部再佈置一道警戒,全軍馬不卸鞍,人不卸甲,小心戒備,你親率衛(wèi)隊護送陛下回營,再調(diào)近衛(wèi)二旅和三旅速到洛陽警戒皇城!”趙信略一思索說道。
“末將遵命!”雷振山應道,並沒有堅持自己的意見。
“旺福重傷,惜福你暫代內(nèi)衛(wèi)大隊統(tǒng)領之職,負責大營內(nèi)部的安全,沒有旨意任何人不得進營!”趙信看看生死不知的旺福,扭臉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惜福說道。
“是,娘娘,屬下遵命!”惜福上前領令道……
“姑姑,爲何這些近衛(wèi)軍和禁軍都會接受娘娘的調(diào)遣呢?”趙語看著趙信排兵布將,而衆(zhòng)將對她的命令無一不遵,十分好奇地問道。
“你沒有看到娘娘有陛下賜給的金牌嗎?她是在代陛下行事軍令,你以爲誰都能隨意調(diào)動軍隊嗎!”蕭媚指了指趙信腰間插著的金牌說道。
“我在軍中聽說王統(tǒng)制屢立戰(zhàn)功,最是桀驁不馴,可對娘娘卻如此俯貼耳,真是讓人奇怪!”趙語還是不解地問道。
“你還小,不知道當年之事。德妃娘娘那是近衛(wèi)軍的任指揮使,後來又曾任軍中副帥,代陛下指揮大軍作戰(zhàn)。而德妃娘娘又極善用兵,協(xié)助陛下征戰(zhàn)西北,在軍中素有威望,若不是女兒身,樞密使也輪不到趙仁、趙勇他們來做了,王衡和二娃這些人哪裡敢在娘娘面前放肆!”蕭媚笑笑說道。
“哦,怪不得娘娘調(diào)兵遣將如此從容果斷,又有章法,原來也曾指揮大軍征戰(zhàn)沙場,那我父皇領兵陷陣也是真得了!”趙語感慨地說道。
“臭小子,你剛纔所說若是讓王衡聽到,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子,非得先揍你一頓不可!”蕭媚敲了下趙語的頭盔說道,“你父皇像你這般年齡已經(jīng)將西北名將察哥打得落荒而逃,爲國拓疆千里,你卻還懷疑他是否親自上陣廝殺?看來陛下將你送入軍中學習是對的了,否則你根本不知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沙場的殘酷!”
…………
這邊趙信排兵布將圍捕刺客,那邊追查刺客來歷的趙檉卻是一頭霧水。當挑下刺客的面巾時卻現(xiàn)這些人居然個個是大鼻子、白皮膚的外國人士,他看了看正在刺客身上搜索的路逍遙不禁想到是不是因爲其‘改行從良’了,導致大宋殺手業(yè)務斷絕,不得不從外國引進了。
“二爺,這些人身上的東西都翻出來了,只是不知道哪個是解藥!”路逍遙還挺專業(yè),爲了防止中毒,手上居然還戴著副薄皮手套,他捧著四五個小琉璃瓶說道。
“這還不簡單,用剛纔刺傷旺福的兵刃找個活得扎一刀,他要是怕死自然會告訴你;不怕死的將藥挨個喂下去,死不了的就是真的了!”趙檉撇了下嘴說道,當年響噹噹的殺手幫大當家的是不是被自己給改造好了,連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了。
“嗯,這個辦法確實是立竿見影,不過也只有你這種人才能想的出來!”路逍遙叫過一個內(nèi)衛(wèi)讓他如法炮製,而他的嘴撇的比趙檉還大,冷笑著說道。
“好,今天不跟你鬥嘴,還是先察明這些人的來歷!”趙檉擺手道,路逍遙雖然一直盡心保護自己,但是從他登基後就沒叫過陛下,最多是以‘二爺’稱呼,顯然是仍然將他自己當做江湖人,不肯做一個歸順朝廷的‘鷹爪孫’。
“嘿嘿,你得罪了誰不知道嗎?還來問我!”路逍遙掂量著刺客使用的匕戲謔道。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啦,想殺我的人更是數(shù)不清,我知道是哪個啊?”趙檉瞪了他一眼說道。
“這些刺客看相貌都不是中原人,使用的兵器也極爲罕見,我行走江湖數(shù)十年從未聽說過中原哪個門派豢養(yǎng)過夷人做刺客,該不是你得罪了西域人吧!”
“嗯,這個最有可能,今年西征軍和遠征軍都在西邊作戰(zhàn),可能是高寵或是程僖綬兩人不知道怎麼禍害人家了,結果將帳記到我的頭上了!”趙檉點頭道,自己也就從去年開始對西用兵,不過這報應也來得忒快了吧!
“如果是這樣,我早年聽說在西域木剌夷的國中有一個門派專門培養(yǎng)刺客,他們只問目的,不擇手段,濫用匕,把暗殺變成了一種生活。教主把一些教派中的精英分子培養(yǎng)成‘菲達伊’,使其成爲實行報復,謀殺,恫嚇和訛詐的刺客,這些人可能就來自於那裡!”路逍遙想了想說道,他的嘴角卻不自知的躊躇了兩下,顯然他對這些人也極爲忌憚。
“菲達伊——暗殺者!”趙檉聽了身上也是一震,作爲前世的特戰(zhàn)精英他知道‘菲達伊’的英語意思就是‘刺客,暗殺者’,這個名字來源於古代的一個著名教派中對的刺客的稱呼,難道自己和傳奇故事中的‘山中老人’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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