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婉如的閨閣,西門慶用過午飯,在自己房中小憩了半會,便又去了李婉如的閨閣之中…
“二小姐可曾起身?”西門慶立于廳堂之中,向那丫鬟問道。
那丫鬟卻是怔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畢竟她上午的時候可是在樓下聽到了些微聲響。便是剛才她送飯上去的時候,二小姐依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能將李婉如收拾到這種地步的人可是不多見。
“小姐還在用膳…先…先生…再等片刻…”
西門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暗想著這李婉如這般之后,總是不會再生出什么花樣來吧…
當(dāng)即西門慶安然坐下,微微閉上雙眼,靜靜等候。
過了好一會兒,那李婉如卻是還未下來。西門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正準(zhǔn)備叫丫鬟去尋問一番之時。
忽得…
一陣輕微的叫喊聲突然傳至耳中,喊聲中帶著哭腔。
“救命啊…!救命啊!!”
西門慶怔了一下,若非他靈覺靈敏,怕是難以發(fā)現(xiàn),而這正是李婉如的聲音!當(dāng)即西門慶慌忙從樓下猛竄上樓…
“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嗚嗚…”
西門慶環(huán)顧四周,只是簡簡單單的房間里哪有半個人影?再聽那聲音,分明是傳至窗外。
當(dāng)即西門慶跑到窗外一看,卻見李婉如正梨花帶雨的坐在一樓與二樓之間的房檐上。渾身輕顫著,一雙小手死死得抓著房檐,臉色蒼白,不敢往下看…
見到這一幕,西門慶一陣無語,這李婉如又搞得什么名堂?好好的怎么跑到這外面去了…不過此處距離一樓的距離還有三米左右,便是摔下去也不會出什么大礙…西門慶也心安不少。
“你好好的怎么搞成這副樣子?”西門慶笑問道,其實(shí)對于這答案他多少也能猜到。
“嗚嗚…西門…你快救我上去啊…嗚嗚…我快要掉下去了…”李婉如嗚咽道。
西門慶敲了敲窗臺,依舊笑問道:“你先說你怎么好好的爬出去想干嘛?”
李婉如略微抬頭看了眼西門慶,見西門慶正一臉如同看耍猴般的表情,本是不想說的…但她看了眼那屋檐下的“高度”,心中當(dāng)真是害怕極了,深怕就此摔了下去,!抽泣道:“我…我…我想出去…”
西門慶笑了笑,這丫頭當(dāng)真是如他所想,不想念書想跑出去,或者說她是為了躲避自己。只是她估算錯誤…從一樓到二樓的高度讓她心生恐懼,不敢下落。此處窗臺的距離也頗高,本是為防賊用的,而現(xiàn)在卻是將李婉如給阻攔在了窗外,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了,只能哭喊著救命了…
“那你為什么不從正門出去?”西門慶笑問道,這丫頭著實(shí)把他給樂壞了。
“我…我…剛想出去…你就來了…”李婉如羞紅著臉道,今天可是她在西門慶面前第二次出丑了!
“那你想去哪?”西門慶樂呵呵的看著李婉如。想著這李婉如的運(yùn)氣也著實(shí)太差了些…
“我…我…你到底救不救我上去啊!”李婉如起身轉(zhuǎn)過頭來瞪著西門慶。想著自己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在一旁樂呵呵的。而且早上又被西門慶這般羞辱,心中更不是滋味!
西門慶偏頭想了想,然后笑道:“救你上去自然是沒問題,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李婉如急了!又是發(fā)誓又是條件的。似她這般刁蠻任性的個性又哪受過這般憋屈?雖然早上答應(yīng)了西門慶,但她若是乖乖就范之人,她便不是李婉如了!
李婉如心中是越想越氣,怒道:“哼!你要救不救!不救我便等我父親回來…!”
“那好吧…”西門慶聳了聳肩,然后轉(zhuǎn)過身便欲離去。
見西門慶要走,李婉如更覺氣極,恨得牙根直癢癢。心中暗罵了一聲狗奴才,狠狠得跺了跺腳!
可她不跺腳還好,這一跺腳,身子一個不穩(wěn),不由自主得便要向后倒去…
“哎…哎…哎…救命啊…”
李婉如雙手?jǐn)[動,拼命得想要控制自己的平衡,可奈何這房檐乃是用的琉璃瓦,異常滑膩。當(dāng)即她便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頭下腳上,向下墜了去…
風(fēng)聲呼呼而過,眼前景物刷刷倒流,李婉如腦海之中剎那間便空白了…這一下摔實(shí)咯還不得頭破血流,腦漿四濺?
只是待她會過神來之時,卻發(fā)覺自己并未頭破血流,而是躺在一個火熱的懷中。她驚慌的抬眼一看,卻見自己不知何時被西門慶給抱在了懷中。從他身上傳來的男子氣息一陣陣的撲入她鼻孔,李婉如的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李婉如一陣失神,但在失神之后,她猛然記起就是面前這男人讓自己這般丟人!受盡委屈!還差點(diǎn)丟了小命!而且這般肌膚相親更是令她又驚又羞!當(dāng)即她便從西門慶的懷中跳了下來,俏臉緋紅,指著西門慶罵道:“你…你這狗…你這人…”她本想罵狗奴才,可一想起早上,便怎么也罵不出口了…
“我怎么了…?”西門慶沉聲問道。
李婉如低著頭,心中又羞又惱,過了好半天才憋出句:“你…你無恥…!”
西門慶有些哭笑不得,問道:“我怎么就無恥了?”這他媽的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救了她還要被罵無恥?這二小姐當(dāng)真不能同她講道理!
“你…你…分明就是想要我摔下去…再…再肆機(jī)占我便宜!”李婉如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幾若蚊鳴。
但西門慶靈覺靈敏,自是將這一番話給聽在了心里,只覺得一陣無語。忍不住罵道:“靠!我救了你還要被你罵無恥,我賤啊!你放心,對你這種刁蠻任性、自以為是,長得又丑的女人我是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
“你…!”李婉如氣得直跺腳,緊咬著牙關(guān),狠狠得瞪著西門慶。真恨不得當(dāng)場將西門慶千刀萬剮,碎尸萬段,挫骨揚(yáng)灰!方才能解心頭之恨!長這么大卻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般羞辱于她,還說她長得丑!
西門慶也不想再同她計(jì)較,當(dāng)即道:“好了!該回去念書了!莫要忘了你早上答應(yīng)過我什么!”
李婉如嘴巴一撇,“哼!我才不去呢!我就待這了!”
“當(dāng)真不去?”
“不去就不去!”李婉如倔強(qiáng)道。她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心中憋著股悶氣,早將早上西門慶如何對她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西門慶冷笑了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手,問道:“當(dāng)真不去?”
李婉如猛地一抖嗦,看見西門慶揚(yáng)手,她這才想起來。那屁股之上也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當(dāng)即李婉如的氣焰便矮了三分,垂頭道:“去…”
西門慶笑了笑,當(dāng)即便帶著李婉如回到閣中。李婉如的丫鬟見兩人從正門中進(jìn)來,一時間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來,不過她也并未多問。
“好了…你也不用這副樣子,若是你以后乖乖的,我自不會再這般對你…”西門慶對著一連氣憤的李婉如道。
李婉如垂著頭,像只被斗敗的公雞。然后跟著西門慶,心不在焉的將書籍給翻了開來。
“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念…”西門慶捧著書對李婉如道。不過他心中著實(shí)感覺怪異,有種自己竟然也當(dāng)了先生的怪異之感。
李婉如垂著頭,毫無精神的跟著西門慶念,她的心神早已飄忽至九宵云外。暗想著該如何整治西門慶才是!她雖然答應(yīng)了西門慶不事后報(bào)復(fù),但她是誰?又怎能如此善罷甘休!她反復(fù)想著,心中忽得生出一計(jì)來。
時間悄然而逝,轉(zhuǎn)眼間一下午便過去了。李婉如看著太陽終于下了山去,心中著實(shí)快意之極啊!暗想著,總算是將這一天給熬了過去!
西門慶看了看天色,見已是傍晚將近。便對李婉如道:“今日便先到這吧!明日我再來!”末了還提醒李婉如一句明日莫要再耍花樣。
用了晚飯,回到房中已是入夜。照例,西門慶又開始了修煉。置靈臺于一片清明,吐納天地靈氣。如此這般,運(yùn)行了數(shù)周之后,他方才停止。
只是這次他除了發(fā)覺自己的金丹同紫色真息更加凝實(shí)了之外,卻還發(fā)覺那原本沉于金丹旁的那一絲黑色濁氣也漸漸得淡了幾分,如烏云般籠在金丹上方!不時的有絲絲濁氣侵入其中!
西門慶怔了一下,但并未有何擔(dān)心,這畢竟是極樂道人所留,應(yīng)該是不會害他的!
修煉完畢,西門慶卻又在腦海中翻出神通法術(shù)學(xué)了起來。極樂所留,除了神通法術(shù)之外,還有一部分丹藥、符錄、占卜、陣法。但這些大多材料太過難尋,自是不便練習(xí)。
如丹藥所需的藥材大多是西門慶聞所未聞的,而符錄、占卜與陣法等則要一些特殊的法器方才能使用。
在腦海之中翻閱數(shù)遍之后,西門慶將注意力集中在一篇名為耀海印的法術(shù)上。再將法決熟悉之后,西門慶便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