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皇后是知道了葉縈安已經(jīng)有了身孕,可想而知,那太后跟葉充怡也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正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當皇后在爲著葉縈安有孕的消息而開心的時候,那一邊,太后跟葉充怡們是坐立不安吶。
慈寧宮內,太后驚恐,“什麼?葉修怡已經(jīng)懷孕了?”她滿臉的狐疑,就算是事實,她也還是不太想要相信著。
惶恐,不安,焦躁,實在是太明顯了,太后那不自然的表情,“真是,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起初一連串的情緒讓太后顯得浮躁很多,旁邊的下人們,都不敢上前。
但是太后畢竟在名義上還是皇上的母后,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夜空當照,每當這個時候,太后便會回憶起一些往事來,想起那些年陪在先皇的身邊,想起自己是如何的看著蕭馭之一點一點的長大,想起自己是如何從一個什麼都不是,在別人面前陪著笑臉的宮女,到一個手握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其間種種辛酸又有幾人可以真正的瞭解的。
想到皇上剛登基,那幾年對自己的貼心照顧,尊敬有禮,她還是可以會心一笑。眼裡浸滿淚水,甚至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與愉悅。
“哎,”她感到無奈的嘆息著,“既然是以至此,又不是哀家可以控制的了的,”想自己一直以來都對那個葉縈安沒有一個好態(tài)度,而且還處處的找她麻煩,經(jīng)歷了大半人生的太后覺得葉縈安一旦是懷上了龍種,那麼接下來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如果那葉縈安還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懷恨在心的話,那麼未來是什麼樣子的一種情況,她就不敢再繼續(xù)往下面猜測了。
好在太后名義上面是皇上的母后,縱使自己曾經(jīng)做了很多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想那葉縈安也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
想到了這兒,太后還是舒坦了許多,嘆氣中也有些許的無奈。但是爲了整個朝廷來講,這葉縈安懷孕之事也並不是一件什麼不好的事情,是爲了國家的生存,發(fā)展罷了。心中安然多了。
突然間,一陣清脆的聲音從裡屋傳來,屋外面的奴才們沒有一個敢進去,大家都紛紛地捂住了耳朵,議論紛紛,“你看看,葉充怡又在發(fā)火了!”
“是啊,是啊,誰讓那葉修怡這個時候懷孕了啊!”太監(jiān)們調侃著。
只是誰也不敢大聲的說話,對於葉岫顏這樣的舉動,大家也都已經(jīng)習慣了罷了,像這樣,三天兩頭的發(fā)火,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摔罐子,杯子,碗,估計那個寢宮裡面只要是東西,差不多都被葉岫顏摔了個遍了。
作爲下人們並不敢說什麼,也只能是敬而遠之了,想離葉岫顏越遠越好。
屋內就只有烏嬤嬤跟碧秀在葉岫顏的身邊,但是兩個人誰也不敢上前,生怕葉岫顏隨手一個東西
就砸向了自己,到時候倒黴的也只能是個人罷了。
“啊!”葉岫顏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張狂地叫喊著,“那個賤人,賤人!”
忽然間,又一個杯子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碧秀的跟前,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大,那麼的清脆,嚇得碧秀單腳跳的老遠,手也慌張到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纔好呢。
“竟然懷孕,我讓你懷孕,我讓你懷孕!”葉岫顏又像是一個潑婦那樣,朝著另一個方向扔起了凳子,好像她的眼前就站著一個人,大家都明白,那個人就是葉縈安,空氣中的隱形人在葉岫顏的眼裡就是活生生存在著的真實的人。
她大聲地罵道,恨不得要將葉縈安撕成碎片,甚至要更加的狠,這一切都掩飾不了自己內心對於葉縈安的憎恨。
“搶走了皇上不成,現(xiàn)在竟然還懷孕,就是下賤!”從她的口中時不時地吐出了那些不堪的字眼。
烏嬤嬤本想等到葉充怡稍微穩(wěn)定下來之後前去安慰,但是看著眼下的情況,是誰也無法阻攔的了葉充怡的,一個不小心,那葉充怡手中的利器就會砸向自己。
恐懼伴隨著擔心,任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瞬間,桌子上面,又一個茶壺被葉岫顏拿在手中,大家還沒有來得及猜測她手中的那個茶壺會砸向什麼地方,突然聽到,“啊!”
一聲,茶壺從葉岫顏的手中脫落,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滾燙的水從中流出,水花四濺,烏嬤嬤趕忙過來,她抓住葉岫顏的手,“葉充怡小心啊!”
體貼,擔心,呈現(xiàn)在烏嬤嬤的臉上,碧秀因爲被嚇了,所以都不敢上前,剛纔葉岫顏拿的那個茶壺裡面是今天才裝的,所以水非常的燙。
葉岫顏自己也不會想到竟然會坑害了自己,被燙傷了,烏嬤嬤在她的手上吹著氣,企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減輕一點葉岫顏的痛苦。疼痛不堪的葉岫顏雖然停下來了砸東西,但是嘴裡還是念叨著,罵個不停。
“葉充怡,您到這邊坐下吧,老奴來給你包紮一下!”烏嬤嬤看著被開水燙到紅腫的葉岫顏,不免會感到擔心,葉岫顏順從地坐了下來,雖然心裡還是很不甘心,但是受傷的她也沒有什麼過多的精力來砸東西了。
躲在旁邊的碧秀一開始還不敢過來的,但是見葉充怡漸漸穩(wěn)定下來了情緒,再加上烏嬤嬤叫喊了一聲,“碧秀,在幹什麼呢,趕快過來,把在屋裡的醫(yī)藥箱給拿來!”
烏嬤嬤大聲地命令道。對於輩分比自己小的奴才們,烏嬤嬤還是有她自己的待人方式。平日裡,大家在一塊也挺熟悉的了,下人們對像她這樣的老奴才也是恭敬的很。
“哦,哦!”碧秀慌張的回覆著。立刻跑到屋子裡面,拿出來應急設備,木質的箱子裡面放了很多的醫(yī)藥,烏
嬤嬤順手就拿出來一個紗布,纏繞在葉岫顏受傷了的手上面。碧秀就傻傻地站在一旁觀看著,不敢吭聲。
葉岫顏此刻沒有了過多的力氣,也是安然地坐在凳子上面,低著頭看著烏嬤嬤給自己細心地包紮著。
“疼,啊,疼!”可能是烏嬤嬤沒有太注意到,一不小心碰到了葉岫顏的傷口,惹得葉岫顏情不自禁地叫出了聲音來。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烏嬤嬤愧疚地自責道。
見葉充怡沒有回覆,便繼續(xù)的給其包紮。待到她包紮完畢,葉岫顏擡起了她那隻如今已經(jīng)纏滿了白色紗布的手,瞅了瞅,頓時間忘了傷痛,繼續(xù)罵道,“都怪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本宮也就不會受傷了!”
“葉充怡息怒,照顧好身體才更加重要啊,”烏嬤嬤心疼地說道。
而葉岫顏貌似完全都沒有聽見烏嬤嬤說的話,還是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女人,只會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臉上怒氣衝衝,滿是憤恨。烏嬤嬤跟碧秀相視而望,都挺無奈,但是對於自家主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都是無可奈何,就算是自己想要建議些什麼,但是深知葉岫顏脾氣的她們都連說的不敢說。
屋外的下人們依舊站在屋外,只要有機會可以遠離葉岫顏的,他們總是會好好的把握著那個機會,總好像是離的葉岫顏越遠越好。平日裡,跟葉岫顏的相處早就讓他們精疲力盡了,如今還待在這葉岫顏的身邊,實在也是無奈之舉啊。
“烏嬤嬤,你可知道皇上幾時回來?”葉岫顏打聽著皇上的歸來之日,開始在計劃著些什麼。
她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葉縈安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這對她來說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她得想一個辦法,可不能夠讓葉縈安那麼安心地度過接下來的日子,而女人懷孕期間,肯定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意外,無論那些意外是偶然的還是人爲的,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那些所謂的過程,只要最終可以打到葉縈安,那就好!
“啓稟葉充怡,老奴不知!”
“那你呢?”葉岫顏指著碧秀問道。
“奴婢不知!”碧秀顯得非常的恐慌,膽戰(zhàn)心驚地,害怕下一刻葉岫顏就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讓她不知所措。
葉岫顏瞥了一眼,覺得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們確實也不可能知道,不過她還是命令著,“要是一旦有了什麼消息,就立刻趕過來告訴本宮,知道了嗎?”
“奴才遵命!”烏嬤嬤跟碧秀齊聲說道。
葉岫顏的眼裡時刻保持著她慣有的風格,憤怒。好像時時刻刻都跟誰在生氣,習以爲常的大家也都對此見怪不怪了。
她只望那皇上跟葉縈安快點趕回宮裡來,這樣的話,自己纔會對葉縈安實施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