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趕忙過來,“啓稟皇上,魏痕魏大人到!”
“快點讓他進來。”接而蕭馭之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只見一個穿著還算體面的硬朗男兒大步地踏進了御書房,一見到皇上,便趕忙下跪。
“微臣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免禮!”蕭馭之緊接著就朝蘇公公搖了搖手,“小蘇子,你下去吧,朕有什麼事情會叫你的!”
“喳,奴才遵命!”蘇公公遵從地退了出來,紋絲不動地站在御書房的門口,對於這樣的差事,他早就已經十分習慣了,對於他自己跟皇上之間這樣的對話,真是千篇一律,每天都不知道要來來回回重複著多少遍,但是從來就沒有敢當面抱怨過。
見蘇公公緩緩地退了出去。蕭馭之纔開了口道:“魏痕,朕今天找你過來,你知道所謂何事嗎?”
魏痕仔細地盯著蕭馭之,從蕭馭之那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絕對不簡單,而魏痕也不是心裡沒有數的人,他對於皇上即將要說的事多少可以猜出來三分,但他依然說道,“恕微臣愚昧,還請皇上直言!”
“你可還記得朕在離開皇宮之前交給你的任務?”蕭馭之說的很直白。
“微臣記得,只是微臣沒有能夠完成使命!請皇上恕罪!”魏痕擔心的,立刻下跪,畢竟是在去狩獵之前,皇上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要讓他完成的,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卻一點結果也沒有,“沒有想到皇家園林裡面竟然會出現刺客,在皇上被箭射中的那一刻,微臣就沒有足夠的心思再去想那個任務,只是幫著洛將軍,在狩獵場裡面竭盡所能地尋找刺客。”
“那最後呢?”蕭馭之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只是最後刺客還是沒有找到!”魏痕恐慌地說道。“微臣自知有罪,沒有能夠完成皇上交代給臣的任務,更是有辜負了皇上對微臣的信任,臣甘願受罰!”魏痕說的很大聲,就連隔著一扇門站在外面的蘇公公都可以聽見他的請罪。
蘇公公當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也不知道皇上跟魏痕之間到底有什麼別人並不知道的秘密。他的耳朵不自覺地朝著門裡面伸去,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糾結,他聽著魏痕的話,都爲他緊緊地捏了一把汗,真是讓人擔心呢。
“你先起來吧!”蕭馭之出乎意料的示意魏痕起來,魏痕自知是有罪的,所以全當是皇上沒有說話,遲遲不敢起來,蕭馭之再次說道,“朕讓你先起來!”
無奈,魏痕才慢慢地站了起來,筆挺著腰站在皇上的前面,一句話都不敢多吭一聲。蕭馭之嘆了口氣,“哎,幸虧你當時並沒有按照計劃進行,不然現在朕肯定會後悔的!”
魏痕瞪大了眼睛,這實在是太讓自己驚訝了,根本就不是皇上先前的態度,自己還清晰地記得皇上當時是那麼的肯定要讓自己配合著他實行那個恐怖的計劃,但是現在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沒有半點上次的那個意思了。
“微臣不知,皇上此話是什麼意思!”
爲了確認皇上現在對那個計劃的態度,魏痕鋌而走險地問了。
“也罷,總之現在朕不想在提及那個計劃了,朕現在就命令你將那天的事情都忘了,你跟朕之間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什麼約定交易,你能夠做到嗎?”蕭馭之顯得很認真,這讓魏痕更加的擔心,繼而好奇是充滿著自己的胸腔。
“微臣遵命,一切聽從皇上的吩咐!”魏痕雖然起疑,但是皇上既然都這麼說了,自己便不好在多說些什麼了,天子之命比什麼都重要,這是他作爲屬下的責任。
“很好!”蕭馭之點頭讚賞道,但是立馬就面露焦慮色,“對了,朕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
“皇上請問,微臣定當直言相告!”
“你可記得在狩獵場,除了當時朕還有其他的一些隨行的人,還有沒有看到過其他可疑的人?”蕭馭之儘管問的很淡定,但是很明顯他是很在乎這個的,魏痕便知道了皇上召見自己前來,到底是所謂何事了。
“回皇上的話,微臣當時正準備拉箭,可是卻沒有想到一根迅猛的箭從微臣的身邊穿過,直直地就朝著皇上的方向射過去了,卻不想葉修怡縱身一跳,便跟皇上一同摔落在了地上,在地上連續打了好幾個滾,當微臣回過頭去的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有人的蹤影了!”
魏痕只是將自己在狩獵場裡面所見到的一切如實地稟告了皇上,蕭馭之聽的及其認真,他當然相信魏痕沒有欺騙自己了,從魏痕的眼睛裡面就可以看出,頓時,發生在狩獵場裡面的一切都像是剛剛發生的,一一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有看到刺客的影子咯?”蕭馭之感到非常的懷疑,他早就想要將這個害了自己的人繩之以法了,可就是遲遲找不到那個人,這讓蕭馭之也感到非常的困惑。“狩獵場戒備那麼森嚴,到底是出了什麼漏洞了呢,怎麼會有人進去呢?”
一系列的問題從腦袋裡面無端的冒出,讓蕭馭之本還在受傷的身體感到有些的疲乏,他開始顯現出疲態,用右手支撐著自己的頭部,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艱難。
魏痕還以爲是皇上身體有所不適,傷口裂開,便急忙地上前兩步,“皇上,您怎麼了?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但是被蕭馭之用手擋在了前面:“朕沒事!”他立刻地停在了桌子的前面,不再上前,只能眼瞅著皇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而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皇上,魏痕還是將御醫叫過來吧?”蕭馭之遲遲都不說話,魏痕只是以爲是身體的緣故,便試探性地想要打聽著。卻不想遭到了皇上的反駁,“朕說了,沒事,你先下去吧,朕要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會叫你的!”
蕭馭之開始覺得有些煩躁了,但是他有想要堅持著,自己早就已經不想要見到那些御醫了,每次御醫一來,都會讓他想起來自己受傷的地方,是那麼的嚴重,陳御醫的話一直都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這是他永遠都不願意面對的現實,可是事實總是那般的殘酷,他堂堂
一個天子,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只是可惜,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蕭馭之自然會時時感到頭疼不堪了,身爲男人卻不能發揮男人該有的本能,那麼他跟那些太監還有什麼不同的昂?時常,他一個人閒來無事之時,便會亂想,這樣的生活過著實在是無味。
“可是皇上?”魏痕還是有些堅持,他是擔心蕭馭之的,但是蕭馭之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倔強很多,這可能是帝王天生的性情驅使罷了,他也無能爲力,要是因爲自己的擔心而辦了壞事,只怕自己到時候是後悔莫及啊。
“還有什麼?朕讓你現在離開,你沒有聽明白朕的話嗎?”蕭馭之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對於魏痕這樣的婆婆媽媽,他實在是有些的受不了,話不會再多說一遍,說多了就煩了,再加上他現在身體已經不適了,容不得別人再多說一個字。
“那微臣告退!”魏痕不是不擔心蕭馭之,但是既然皇上都已經命令了只怕自己要是在待在這個地方,勢必會適得其反,便告退了,踏出了御書房,他憂心忡忡,始終不能夠釋懷,對著站在門口的蘇公公說,“蘇公公,你進去看看皇上吧,皇上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那魏痕本想再多說一句話來著,可是蘇公公早就已經飛奔了進去,焦急地跑到了皇上的身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奴才去把陳御醫給叫過來吧?”
“退下,朕叫你不要多管閒事!”蕭馭之狠狠地在桌子上面拍了一下,怒吼道。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髮怒的公獅子,儘管已經受傷了,但是卻只在受傷的時候更顯出他的野心與可怕。
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的氣息,轉變成了惱人的怒吼,魏痕張望著裡面,但是腳又不敢再次的踏進去,皇上畢竟是皇上,他的命令作爲臣子不得不遵循,欺君之罪是他從來都犯不起的。
準備踏出的腳在空中停留了大概半秒鐘,便迅速地收了回來,既然蘇公公已經進去了,那麼肯定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自己大概是多慮了,因爲是皇上是,所以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擔心著他的身體,少自己一個人的擔心也是無所謂的,這樣想著,心裡會稍微的覺得舒服一些,便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御書房。
蘇公公立馬鬆開了抓住皇上的手,恐慌地躲在了皇上的身後,雖然想要離皇上再遠一點,但是又擔心皇上會出現什麼意外,便只有緊緊地盯在他的身後,不敢靠近,但是又不敢遠離。
蕭馭之臉上痛苦的表情顯而易見,下身有些緊繃著,果然是傷口並沒有完全的癒合,纔會這樣,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想要碰一下傷口,但是到了那個地方,卻趕忙地收了回來,擔心自己要是再碰上去的話,肯定會更加的痛苦不堪。
一時間,忘記了所有,昏了過去,蘇公公上前,“皇上,皇上!”見蕭馭之臉上豆大的汗水不住地往下面流出,蘇公公朝著門口大喊,“來人啊,來人啊,皇上昏倒了,皇上昏倒了!”
就急急忙忙地來了幾個侍衛,將皇上小心翼翼地擡進了寢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