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跟葉修怡受傷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快馬加鞭地趕回皇宮。
慈寧宮內(nèi),太后還氣定神閒地喝著茶,吃著御膳房送來的糕點,臉上的表情好一副享受的樣子,她只覺得今天是一個多麼愜意的下午,皇宮是那麼的寧靜,後宮也暫時沒有出現(xiàn)什麼大事。
太后輕輕地吹了吹剛剛泡好的茶,水還沒有到嘴裡,只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暎骸皥螅 碧竽歉舾械纳窠?jīng)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她緊張兮兮的望著外面,“怎麼了?”
“奴才叩見太后,太后吉祥!”前來通報的士兵下跪,變現(xiàn)出一副忠臣的模樣。
“免了,”太后讓他起來說話,緊接著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這麼緊急?”
太后大概的從士兵臉上的表情可以判斷出士兵即將要稟報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然一般而言,不會有人會刻意露出如此般嚴肅的神情。
“回太后的話,皇上在皇家園林狩獵之時出現(xiàn)了意外!”士兵一五一十地稟報著,絲毫沒有半點的虛假成分在裡面,他說完後,擡起頭,眼睛緊緊地盯著太后,等待著太后的回答。
瞬間,太后大怒,“什麼,皇上竟然發(fā)生了意外?”她感到很驚訝,向來戒備森嚴的皇家園林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太后覺得實在是荒唐,除此以外,雖然這個士兵顯現(xiàn)出十分緊張的狀態(tài),但是太后依然不那麼完全的相信著他的話,她還是會有些揣測。
“千真萬確,奴才不敢說假話!”士兵爲了讓太后相信自己,試圖用各種有力的說服方法:“倘若奴才有半句假話,奴才任憑太后皇上處置!”
太后緊盯著士兵,她看著他的眼睛,那麼的堅定,似乎真的是不存在半點的虛假狀,太后開始有些的慢慢接受了,她感到身上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一下子就癱坐在了椅子上面。
嬤嬤見狀,趕忙的過來扶住太后,太后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緊張,只見她緊鎖著雙眉,靠近一點看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她眼睛旁邊細細的皺紋,她的手臂開始有點發(fā)抖,嬤嬤用她那有力的胳膊,攙扶著太后,企圖讓太后可以藉助自己的力量而漸漸恢復起來。
但是事實好像並沒有那麼的簡單,而太后也沒有嬤嬤想像中的那麼意志堅強,她此時就像是一個瀕臨崩潰的病人,無力。她的臉是那麼的蒼白,似乎就看不到一點血絲,就連平日裡塗上的胭脂在此刻也完全的沒有能力煥發(fā)出它本來該有的風采。
“太后,您要冷靜啊!”嬤嬤在一旁的安慰著太后,只是太后依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她的耳朵是那麼的轟鳴,一絲一毫外面世界的聲音她好像都沒有辦法聽見,嬤嬤輕輕地在太后的後背上面捋了捋,企圖想要緩和太后此刻複雜難以平復的心境。
許久,太后纔像恢復了意識般,她擡起頭來,望著這個士兵,難以表達的情感。只是臉上的表
情一如剛纔,根本就沒有什麼變化,“你告訴哀家,皇上到底是怎麼了?”
“啓稟太后,皇上在狩獵的時候,忽然遭到了賊人的陷害,刺客的箭直射在皇上的身上!”士兵大聲地稟報著,好像聲音說的不大太后完全就聽不見似的。
“那現(xiàn)在呢?皇上有好些嗎?”太后繼續(xù)追問道。
“陳御醫(yī)緊忙的救治皇上,只是皇上至今尚在昏迷當中,具體情況奴才還不知!”士兵稟報的時候是那麼的小心,他一邊說著那些不像事實的事實,但是也在心裡掂量著自己的話到底有哪些不妥,防止那句話一下子刺激了太后,搞了個自己人頭不報,那就算是老天也沒有能力在幫助自己了。
“不知?”太后若有所思地問著,不一會兒,她下令,“你趕快回去,看看消息,一有什麼消息就馬上來稟報哀家知道了沒有?”太后拿出了她平時正常的言語,語氣是那麼的堅定與傲慢,她真是無時無刻都想將所有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她的命令在有些時候就如同皇上的聖旨,當然誰也都不敢抗拒,想當初皇后可是看著太后的臉色做了很多不是自己心甘情願想要做的事情呢,不過也難怪,誰讓太后的地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先皇對她又是那麼的寵愛。
就憑著先皇臨終前的囑託,就足以見到太后的權利是有多麼的大了。士兵直直地站在太后的面前,“喳!奴才遵旨!”說完之後,士兵就匆匆的離開了慈寧宮。
“太后,您不必太過擔心皇上了,想皇上是一國之君,他是有神靈保佑著的!”嬤嬤見著神情散漫,目光呆滯的太后安慰著說,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說法到底有沒有效果,但還是希望太后能夠從悲痛中走出來,不要太過的擔心皇上了。
“哎!”良久,太后才嘆了一口氣道,她拿著桌子上面剛剛沒有喝完的茶水,稍稍的抿了一小口,只是這個時候的茶水早已經(jīng)涼了,冰涼的水從她的嘴裡順著喉嚨,穿過了她的腸道,順流直下。
一股透心涼的感覺刺激著她火熱的心,她望著嬤嬤,擡起了頭,眼神中透露著那麼憂傷,好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著嬤嬤更加的心疼了,“太后,您聽老奴的話,皇上肯定會沒事的,您看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
“哀家怎麼放心的了啊!”太后說的是那麼的動情,就像皇上是從他的肚子裡面爬出來的似的,此刻的她又像是一位慈祥和藹的母親,在聽到了自己的孩子發(fā)生意外之後是那麼的擔心與牽掛。
這個時候的太后是嬤嬤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只是太后的無奈很少顯露在她漸漸衰老的臉上罷了:“嬤嬤有所不知啊,哀家雖然說並不是皇上親生母親,但是在先皇離開的這些年裡,哀家是真真切切地將皇上當成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所以對皇上不存在半點虛假。”
“想當初皇上因爲葉修怡的事情還過來找過哀家,甚
至對哀家在進行言語上面的攻擊,哀家覺得甚是痛心,也會覺得很傷感,沒有想到哀家平日裡真心對待的人卻從來沒有真心對待過哀家,你知道哀家當時心裡的感受嗎?”
太后說出此番話之後,淚水早已經(jīng)就在眼眶中打轉了,她似乎看起來都像是快要哭出來的節(jié)奏了,嬤嬤趕忙的拿出自己的手絹,爲太后擦拭著臉上那幾滴淚水,“太后心裡的苦奴才都知道,那些年,太后是怎麼真心對待皇上的,老奴也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在剛纔,你知道嗎?在哀家一下子就聽到了皇上竟然會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的時候,哀家實在是不敢相信,更是不願意相信,但是哀家看著那個士兵堅定的眼神,便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說的話一定是不存在半點的虛假。”
“哀家心裡苦啊,不忍聽到皇上發(fā)生什麼事情,要是皇上有個三長兩短,讓哀家有什麼臉面去地下跟先皇交代啊,先皇離開人世前叮囑的那些事情,哀家都還沒有能夠妥善地完成好呢。”太后一想到先皇,頓時眼淚刷刷的流下,讓見著無論是誰都覺得太后是一個重感情之人,不忍看到她這副模樣。
“太后千萬也別太過傷心了,剛剛您也聽到了,皇上只是暫時還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這不是宮裡最能醫(yī)治人的陳御醫(yī)不就在皇上的身邊嗎?陳御醫(yī)醫(yī)術高超,太后是知道的,他肯定會想盡一切的辦法給皇上治好的!”
嬤嬤開始拿皇上身邊的人來企圖的安慰著太后,她實在是已經(jīng)想不到了還有什麼可以真正的讓太后放下下來的。
“對,嬤嬤,你說的對,還有陳御醫(yī)呢,陳御醫(yī)醫(yī)術是很高超,哀家應該相信陳御醫(yī)纔對的昂!”太后說出的話帶有顫抖的音色,她爲了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一隻手緊緊地拽著嬤嬤的胳膊,企圖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能夠依靠的支撐點。
“恩恩,是啊!”嬤嬤見太后有了一點起色,接著說:“太后放心,陳御醫(yī)現(xiàn)在人就在皇上的身邊,他會時時刻刻都細心照顧著皇上!”
太后擡起她那張憂愁的臉,滿心期望地看著嬤嬤,好像這個時候只要看著嬤嬤就可以給她莫大的希望,就可以聽到皇上已經(jīng)沒有事情的好消息,嬤嬤的目光迎接著太后的目光,兩個人的目光相互交織,傳遞著一種生存的信念。
太后接受了這樣的信息會覺得皇上現(xiàn)在一定是安然無恙,而嬤嬤接收到了的太后的疑問的目光,然後再太后安心下來之後,便自己也像是解脫了一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皇上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大家都還是那麼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中,整個慈寧宮在接到了消息的那一刻,氣氛就顯得是那麼的詭異,隨時隨地都瀰漫著一種讓人壓抑的氛圍。
就連宮中的丫鬟奴才都好像覺得身邊是不是圍繞著什麼妖魔鬼怪,將他們都弄的有些緊張跟害怕。
(本章完)